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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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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经》是哲学,不是玄学。没用。”
“真的没用?”周密转过头来,看着邢天。
邢天看着他眼中噙着晶莹的泪水,郑重地点点头:他明白,这是周密在寻求支持、解脱。
“那我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周密的话匣子终于打开,历数自己种种过错。叙述的过程中,泪水时断时续,他却连擦的意思都没有。
谈话告一段落后,邢天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与陈晓岚的关系恶化之原因。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为什么会把‘商’排在最后一位呢?”周密自问自答,“因为唯利是图,身不由己啊!”他长叹一声,“要是早知道,我就”他说不下去了。


邢天等周密完全平静下来后,慢慢地说:“你要么无罪,要么就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好的演员!犯罪的大师!” 
周密默默地看着邢天,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刚刚从党校学习回来的李汉魂,亲自参加了由邢天主持的“周童案”分析会。
邢天第一个发言:“看来前阶段,我的思路是错了。现在,我们已经基本上知道凶手不是谁。但我们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邢天请李汉魂作指示。
“哪有什么指示?起码具体的指示没有。”李汉魂笑笑说,“我当领导时间长了,有两条基本的体会,说给大家听听。第一,领导作指示,应该原则。比如‘要抓紧’啊、‘要搞好’啊。这样的指示虽然没有用,但永远不会错。第二,领导岗位,尤其是一把手的位置,是滋生自我至上、个人主义最好的温床。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无所谓是非对错。昨天,我们全家聚餐。在什么地方吃饭,通常是由我来定的。我就选择了饺子宴。我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吃完之后,我问大家怎么样?大家都说好。我于是作出了‘物美价廉’的总体评判。随着我年龄的增大,很少有人反对我了,包括之前一直与我针锋相对的太太。”
众人笑了起来。
“这时,只有我的小孙子站起来说了实话:爷爷的战友来的时候,奶奶说来饺子宴吃,爷爷不同意,非要去‘国际饭店’。吃完之后,爷爷就说:多排场啊!爷爷总是这样,来来回回地说,而且每次都是他对。”


众人的笑声又起。 
“所以一把手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日三省吾身’不够,要多次反省自己。”李汉魂接着说,“具体的指示我没有。有也不会说。有一个更普通的故事:我太太和我刚结婚的时候,烹饪任何鱼,她都要切三刀。注意,这并不是像饭店一样,分成‘鱼头’‘肚裆’‘划水’好多赚钱。纯粹是家里吃。我就问她原因。她说:我妈就切三刀。我这个人,有一个大缺点,喜欢刨根问底。等我岳母来的时候,我就追查。岳母的回答,与我太太如出一辙:我妈就这样。三年后,我的太岳母,也就是岳母之母来了。我就问这位健康快乐的老太太为什么要切三刀。老太太一语以蔽之:嗨,那会儿家里没有大盘子!”在大家的笑声中,李汉魂说:“我还有点小事,先走一步。”
邢天非常佩服李汉魂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工作方法。至于李汉魂的意思,不说大家也明白:去掉“思维惯性”,要学会“逆向思维”。
思路调整到“外部侵入”方向后,第一个问题是:罪犯为什么没有在雪上留下痕迹?
答案是:地上的雪,原本就很薄,而且又被小区物业及时清理。所以罪犯即使是从地下室的窗户进去,也不会留下痕迹。
第二个问题是:罪犯如何进入房子的?
答案是:山泉别墅是一个低犯罪率小区。这里居民的防范意识不强。那些外面看去美观的窗户,很容易被打开。
另外,周家前前后后,换了若干位保姆。还有小区的一些物业维修人员,都曾持有过周宅的钥匙。这些人都能够“方便”地出入周宅。
第三个问题:如果罪犯没有被抓住,为什么没有再犯类似的罪行?(敬请关注《巅峰对决》33) 
(连载33)答案是: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是连环杀手。或者说,连环杀手在杀人犯中,也不过是少数。所以此案的罪犯,很可能只是一个初出茅庐、没有经验、计划不周密的罪犯。
第四个问题:罪犯为什么要在犯罪现场待那么长时间?
答案是:这个罪犯,很可能了解周家的行动时间。也许已经对周家进行了长时间的监视。更有可能的是他在这之前,通过合法或者非法的途径,进入过周宅。所以很从容。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要用周家的信纸,写那么长的一封勒索信?
也许他写好的勒索信,因为疏忽,没有带来。也许他随身带来了一封勒索信,但发现还有时间,所以就写了一封更长的勒索信。
第六个问题:罪犯的动机是什么?
最可能的是发泄和报复。
虽然有了如此之多的分析,但罪犯的形象,依然很模糊。
“很遗憾,”邢天说,“犯罪分析至今不是也从来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我们的所作所为,只能使我们靠近罪犯一步。”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蒋勋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秦川说。
停了好一会儿,邢天才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或许是这样,犯罪都有着明显的动机。但在现代社会,准确地说,是现代消费社会,欲望、机遇、差异、风险、压力、冲突等交织在一起,随时都可能诱发犯罪。再加上急剧裂变的社会分层,当一些人,面对五百平方米以上的别墅、八缸汽车、铁丝网圈起来的高尔夫球场等权力的符号时,突然发现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儿子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入其中时,愤怒就产生了。这种愤怒,一定会导致犯罪。而这种犯罪,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一个阶层。”
“所以要加强法治。”秦川说。
“单纯的法治,只能打击犯罪,而无法取消犯罪。只有公平和正义成为普遍原则的时候,犯罪的发生,才会趋向减少。”邢天说。
“任重而道远啊!”蒋勋感叹。
“你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什么意思吗?”邢天问。
“孔夫子说的。意思就是担子重,目的地还很远。”蒋勋很不以为然地说,“兄弟怎么说,也是大学生啊!”
“如果认真想想,起码能想明白一点:孔子不会说这么傻的话。”谈了如此之久的严肃话题,邢天想让大家轻松一下,“这中间的‘任’是使命的意思。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中的‘任’相同。而‘道’则是终极真理的意思。合起来就是‘使命伟大,真理值得永远追求’。”
“经典这东西,都是人吹出来的。《诗经》打头的一首,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要是翻译成‘美丽的姑娘啊,你跟我这个帅哥是多么好的一对啊!’投稿到县一级的文学刊物,一定是‘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蒋勋根本不服,“《诗经》还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四句。翻译成白话,不过是:‘我走的时候,杨柳尚且在风中摇摆。等哥们儿回来,却已经风雪漫天了’。能有多大意思?”
华天雪笑着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邢天也笑着说:“学术江湖化的典型。”
这是一个似乎你一出门,就能把你打一个跟头的坏天气,但邢天依然决定走着回家。秦川等坚持要小陈送。他笑着说:“毛主席说过,衣食住行受太好的照顾,是高级干部生病的主要原因。我虽然不高级,但还是想走一走。”


蒋勋故意装老,叹口气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邢天笑着把他推上车,“这是林彪乘三叉戟逃往苏联时,毛主席对周恩来说的话。没想到你小子也知道。”
“我就不能知道?”蒋勋装模作样地给邢天敬礼,“祝您周末愉快!”
车开走后,邢天开始步行。“街道风”呼啸着掠过他的周边,并且形成一个旋涡。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疲劳袭来,顺势就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的还是有关“周童案”的一切。
但这一切,就像“街道风”一样,毫无规律地搅成一团,然后肆意地撞击着他脑子内所有的部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小华?”他惊奇地问,“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我知道你要走着回家,就在前面等你。”自从那日在邢天的住所“巧遇”鲁芹后,华天雪觉得自己与邢天的关系有了变化,“等不上,就返回来了。”
邢天强打着精神站起来,笑着说:“我要是不坚持,就坐车回去了。那你不是白等了?”
华天雪笑笑,“你不会坐车的。”
“为什么?”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傻,赶紧自己回答:“因为我唯我独尊、独断专行、不可一世。”
“一个大男人,这么小的心眼。”华天雪挽住邢天的胳膊,“把人家批评你工作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玩笑而已。我要是记仇,也就不说了。”
“那是大仇。”华天雪见邢天没有反对,心里挺高兴。
“大仇就更不说了。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奸似忠、大雪无痕、大智若愚。”邢天随口说着。


“还有大愚若智。”华天雪笑着补充。 
“你在说我!但只用错了一个字:我是‘弱智’而不是‘若智’。”邢天突然顿住,“大愚若智?大愚若智?我记得我刚会修收音机的时候,一旦不响了,就把它大卸八块。后来我爸爸告诉我,机器要是出了毛病,先从简单的地方找起。”他站住,“是这个道理:咱们想得也许太复杂了。那天,我与周密在郊外谈话时,他给我看了周童的一张相片。那是周童在朝阳中照的,虽然她只有十岁,但俨然一位美丽的少女。”他不无歉意地说,“说实在话,我对周童的第一印象,就是在深度冷冻柜中,然后就是在解剖台上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变形了。所以,我就没往那边想。”
“也难怪。艺术品被砸碎了,原貌便无法想象了。”华天雪深知生前死后的面貌差别。周童虽是幸运的,一直处在深度冷冻状态下。如果在野外曝尸,只要一两天,别的不说,脸部的体积,就是平常的两三倍以上,在法医行中,被称为“巨人观”,极为可怖。
“你一语惊醒梦中人。使得我不远而复。”邢天兴奋起来,“罪犯的年龄应该在……”
这时,正好路过“金师傅”快餐店,“咱们吃点东西?”华天雪提议。
“我不饿。”邢天不肯被打断,“罪犯……”
“人要是到了二十点还不饿,机体就有问题了。”华天雪说,“别害怕,我请客。”
“什么话?兄弟好歹也是二级警督。一顿饭还吃不穷。”邢天拉着华天雪进了门。


现代社会的公因子有二。其一是电。如果没有了电,就没有水、没有热、没有火……总之,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其二就是钱。这里所指的是广义的钱。这些钱都在高速地运动,一旦停止,整个社会的经济运营,也就基本停止了。 
刚刚落成的中心银行就面临着二者都缺的局面。
中心银行办公楼的历史,可以上溯到这个城市的开埠时期。直至现在此楼,外观也不落后,虽然只有九层,但在周围高耸入云的建筑逼视下,依然不改雄伟之姿。
但外表的雄伟,改变不了内部腐朽的本质资深美人,虽然面容依旧,但她的心脏的吞吐能力、血管的口径,已经大打折扣了今天出问题的是电路。而且很巧,是在六点三十分出现了“全楼停电”的故障。这个故障,问题不在电力部门,而在其内部。
这是很要命的事:S市五分之一的现金,都集中于此楼的地下金库中。而各个储蓄所、支行的运钞车,都是在六点动身,来此汇集。所以,一时间,运钞车云集,很是壮观。
同时,因为停电,银行内部还滞留了一些顾客。银行职员从一个门往外疏散,从另一个门,往内搬运装在铁箱子里的钞票。因为有数次银行劫案的教训,所以不但银行内部的保安都出动了,银行还向市公安局求援。所以,秦川、蒋勋也在回家途中被召唤到此。
一个中老年人,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楼房高高的台阶上的一根柱子后面,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之所以笼统地将其称为“中老年”人,是因为他的年龄无法判断:从容貌上看去,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可从他的动作敏捷度、力度看,却只有三四十岁。


邢天问服务员要一张纸,服务员微笑地递给他一张顾客意见表。“你们这里再没有大一点的了?”
服务员是一个微笑着的小伙子,“多大?”见邢天比划了一个比A1还大的四方后,他说:“这您得到美院去找。”
“美院?”邢天稍过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是美院的?”
小伙子点头,“你怎么知道?”
邢天没有回答,“油画系?”
“你怎么会知道?”小伙子越发惊讶了。
邢天指指小伙子的衬衣衣袖和皮鞋,“只有专业美术人员,才会有这种痕迹。要不然,除非……”他笑笑,没有往下说。
“除非什么?”小伙子好奇地问。
“除非你是故意把这些涂抹在身上。”邢天说。
“那为什么?我的动机是什么?”小伙子连连发问。
“动机吗?”邢天看看华天雪,“为了诱惑一些高品位的女孩。我有一位大学同学,”他说的是江夏,“只会弹奏一两首曲子,而且不准。但他整天背着一只真正的西班牙吉他,在校园里转悠。战果很是不俗。”
“一弹不就露馅了?”华天雪也不相信。
“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孩,是没有辨音力的。”邢天作结论。
“为了表彰您对我作出的杰出分析,我特奖励您优质纸四张。”小伙子慷慨地撕下若干张意见表。
“寒假来打工?”邢天问。
“赚两个钱,补贴家用。”小伙子说。
“家都没有,何来家用?”邢天反问。
小伙子又很阳光地笑了,“这地方,观察人最来劲。”他低声说,“你是公安局的侦探吧?”
邢天用更低的声音说:“您别吓着我!”
小伙子朝柜台处看看,“不能跟您聊了。食人之食,忠人之事。”说罢,一溜烟地走了。
“很佩服你的观察力。”华天雪说。
“观察力尚在其次,主要是推理能力。”邢天吃了一些东西,恢复了体力,他把纸递给华天雪,“别闲聊了,咱们干正事。我说你记。”

“你说那银行的金库能装多少钱?”蒋勋边走边问。 
“用咱们邢处的方法说,第一,”秦川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我不是行长,也不是金库总管。第二,我也不是耗子。所以,”他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除去这几样,谁都不知道?”
“听说是。反正金库这东西,和商场不一样,谁想进谁就进。咱们吃点东西,前心贴后心了。”
“给他们忙活半天,也不管饭。”蒋勋抱怨。
“人民警察为人民。再说,人多没好饭吃!”
“如此说来,跟着您老人家,定有好饭吃了!”
“你这是敲诈罪!”
“《刑法》说,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处三十元以下的罚款。我请客。”
“三十块钱,喝西北风吧!”秦川推开“金师傅”快餐店的门,找到一张桌子坐下。
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邢天和华天雪也在里面。


“第一,很可能,罪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公园、电影院这类的公共场合,看见了周童。周童的嫣然一笑,或者一句温馨‘你好’的问候,激起了罪犯的欲望。”邢天把筷子当成教鞭。
“我反对。”华天雪停止了记录,“中国妇女,绝少主动向陌生人问候的。”
“周童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也是妇女。”华天雪不肯退让,“而且是有心理创伤的女孩子。”(敬请关注《巅峰对决》34) 
连载34)“去掉这一条。”邢天把筷子往下一压,“也许是她郁郁寡欢的神情,吸引了凶犯。凶犯尾随,到了山泉别墅。第二,也就是最关键的,就是这个凶犯的形象:十四五岁到二十一二岁。”他陷入了沉思,“不会再大了。因为罪犯缺乏复杂的后续行动,杀人过程中的重复动作,也暗示着他是一个年轻人。他应该是孤独的。性欲也不成熟。而且,这很重要,他可能与父母住在一起,或者是单亲家庭。但更可能的是他有套单独的住房。否则,他不可能彻夜不归,而不引起怀疑。”
华天雪抬起头,试图与邢天的目光对接,但接不上:邢天的目光没有焦点。
“职业。职业呢?”邢天显然在自问,“应该没有职业。没有职业,有单独住房。”
“不会是学生?高中生或者大学生?”整个过程中,华天雪还是第一次发问。
“也许有这个身份,但他并不上课。上课就无法实施这个行动。”
“案发在周末。”华天雪提醒道。
“但需要跟踪、侦察、作犯罪的前期准备。这需要大块的时间。”邢天继续推论,“如果他是学生,一定是被开除的、被处分的。”
“这大大地缩小了排查的范围。”华天雪收起了笔。
“我想,这仍然应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怎么不记了?”邢天诧异地看着华天雪。
“我有一个条件。”
“这是公务活动。所以你不能提出工资的要求。”经过一阵紧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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