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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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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时没有一句好话。邢天看着证词,几乎能够直接看到大舅子对集团权力的渴望,以及争夺失败后的失望和由此而来的对邵江的嫉妒。哑巴管家的证词比较简单,这是因为沟通上的因难造成的,去的两个警员没有懂手语的,因此大部分选择了是非题问答的方式,让张妈用简单的是和否来回答问题。在少有的几个阵述性问题上面,也大量地采用“应该”,“或许”,“她也许是说”等推测性的描述。邢天皱皱眉头,这样的工作态度是他深为厌恶的,但是现在批评也来不及了。好在当时其中的一个警员比较机灵,用DV录下了询问过程。
邢天也不懂手语。他请来了聋哑学校的手语老师来帮助进行辨认。
邢天略过了前面的那些简单的是非题,直接从第一个陈述性问题开始。不过说起来好笑,这第一个陈述性问题,实际上也马上变成了是非题,当时警员问的是:“邬春晓和邬冬强去了哪里?”可紧接着就改成:“你是否知道他们的去向?”张妈直接表示“不知道”。邢天感兴趣的是,在警员第一次询问的时候,张妈并没有立刻表示自己不知道,反而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她的手也在做动作,而且在之后回答问题的过程当中,每当问题涉及邬春晓的时候,她的手都会动几下。但是因为当时屋中的光线条件并不适合摄像,她的手又垂着,所以看不清楚。
手语老师在邢天的要求下,皱着眉头看了好几遍,在回答之前还专门向邢天解释一番:“邢处长,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我要特别提醒您,手语是一个很复杂的系统,同样的动作,在身体的不同部位,则代表着不同的意义。所以,我并不敢保证我所说的就是绝对正确的。”
邢天点点头,“老师,我明白,您放心,我只是请您来协助一下我们的工作,这里发生的任何后果都与您今天所说的没有关系。”得到了邢天的保证,手语老师稍微放松了一下:“这几个手势频率快,动作不规范,光线也比较暗,所以会有很多种解读,但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不能说。”
邢天一下子急了:“嗯,怎么不能说呢?”
手语老师连忙解释:“您别急,我是说那个手势的意思是不能说。”
“哦?”邢天在心中思考开了,“‘物反常,即为妖’,为什么张妈这么紧张,邬春晓究竟有什么事,能够让张妈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说出来?”
老师离开后,邢天久久地看着面前重新整理出来的问话记录,在张妈的名字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片刻之后又在红圈中加上了邬春晓三个字。
人就怕有疑心,一旦对某件事情或者某个人产生了疑惑,就会不断地发现疑点,但是观察者的角度决定了他所观察到的内容,这个时候发现的疑点很可能不真实。邢天也很明白这个道理,把个人生活放到显微镜下观察,那么没有一个人的生活是没有缺点的。他在调查过程中一直在尽量避免主观因素的干扰,但是随着能够有限的掌握的邬春晓的情况的曝光,邢天还是越来越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疑点很多多到邢天决定要亲自去乐山询问张妈。  
但是李汉魂不同意邢天的请求,这位老局长已经马上就要到退休的年纪,实话说并没有想着在离开岗位之前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业绩来他已经不需要这些来证明自己。但是最近出现的持枪杀人案他实在是放不下,这是他多年的心愿,怎么会在看到曙光的时候放弃?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自己的得力干将在这个时候离开S市。  
邢天明白局长的意思,但是同样的,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李局,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JF69涉枪案目前正在进行大规模排查,我在这中间起的作用不会很大。而前一段时间的安静案有了新线索,我觉得去那里会有很大的发现,也能够更合理地应用我们的资源。”
李汉魂有些着急地摇摇头:“现在正是案情突破的关键时刻,我们要把所有的精兵强将都用上,没有一个赛车手会认为自己的赛车动力已经足够强劲,他们会想尽办法让车跑得再快一些。”
邢天明白老局长已经有些走火入魔。这个时候的任何正面顶撞都是十分愚蠢的。他审慎地选择着词语:“您对这件案子的重视,原因我深深理解。不过《六祖坛经》里面有句话说得好‘法地若动,一切不安’。您不知道因为您对这件案子表现出来的异常关心,已经对我们的基层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这样下去,很多日常的工作都将无法展开了。”
李汉魂悚然而惊:“什么?其他人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邢天苦笑一下:“处在您这个位置,身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怎么会没人知道?”
李汉魂冷静下来,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会儿:“嗯,你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有些急躁了。”
邢天:“您的出发点并没有错,在步子上迈得可能稍微有一点快。”
李汉魂摆摆手:“不用安慰,错了就是错了,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这样吧,按照你的想法,你去乐山查那个案子。我呢,也动一动。”
邢天担心地说道:“局长,调整是对的,可是过犹不及啊!”李汉魂笑着看看邢天:“这方面你什么时候比我都懂了?我是说我出去到下面转转,这件事也就没了。高气压移走,风暴自然也就消失了。”
邢天由衷地佩服李汉魂处理问题的老练:“局长,佩服!”
一直在观察着警方动向的邬春晓惊讶地发现,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警力渐渐地有恢复的迹象,出现在长途汽车站的警察数量也大为减少,这让他感到了压力。按照他的计划,警方的调动程度应该与时间成正比关系。现在既然逆趋势行动,那就表明有外力作用在系统上了。
于是他决定提前行动。
说是提前行动,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只是发动的时间要提前,有些工作无法做得那么细致罢了。
邬春晓带着邬冬强出现在“金师傅”面馆。邬冬强兴致勃勃地看着不远处的“中心银行”,小声地询问父亲:“这是那个?嘿,不小。”
现在正是各分行结算的时候,不时地有运钞车停在门口。
邬春晓点点头,所谓“君不密失国,臣不密失身”,这不是一个可以在公共场合讨论的话题。
邬冬强并不需要父亲的回应,面前的景象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在他看来,车中的钱就是给他准备的,因此每来一车运钞车,他就轻声地报出一个数字,当数字达到20的时候,他嘿嘿地笑了出来。
这次为他们这一桌服务的小伙子,还是上次的那个美院学生。他对邬春晓的印象十分深刻:“您来点什么?”
邬春晓:“两碗面。”
小伙子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邬冬强喊住:“哎,你干嘛去?”
小伙子:“我去下单。”说着晃晃手中的菜单。
邬冬强大为不满:“我们还没点呢,你就去下单?”
说着拿起桌上的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总得来几个菜。”
小伙子看看邬春晓,邬春晓微微点了点头。
小伙子离开后,邬春晓低声说道:“我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吃饭,简单一点就可以了。”
邬冬强呵呵一笑:“我们不能简单地吃点什么就完了,得对得起我们的身份。”
邬春晓皱皱眉:“什么身份?”
邬冬强向外面努努嘴:“富翁,我们是大富翁。”
邬春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安然公司就是因为把预期的回报当成收益,在财务上支出成本大为放宽,最后才倒闭的。你要记住,那些还不是你的钱。”
邬冬强在与邵江竞争公司领导人职位的时候,看了一点经济方面的书,对安然的案子有些了解:“安然倒闭,最主要的是账面没有作平,被人查了出来。不然,它的股价那么高,谁会对他们有疑心?”
邬春晓不再继续。观念一旦确立,基本上无法更改。邬冬强的出发点就不是避免问题的发生,而是逃避检查。在这一点上,继续说下去也不会有用。
乐山村中并没有关于邬春晓的档案。当然这在农村中很平常,大部分的农民都没有自己的档案,有很多甚至没有自己的身份证。所以邢天只能通过乐山镇的居民来进行情报搜集。但是,所有人的记忆都只能回溯到1976年,之前邬春晓的情况一片空白。但是居民们对邬春晓之后经历的津津乐道引起了邢天的注意,邬春晓在国家政策刚一放开的时候,就走上了商业这条道路,然后一帆风顺,挣钱不忘家乡父老,等等。(敬请关注《巅峰对决》66)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66) 这其中邢天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邬春晓从创业开始,就没有走集体这条路,而一直是私企。这在当时需要的不仅仅是眼光,还有勇气私有经济这个概念,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才真正地被认可,之前因为政治概念这个帽子太大,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让邬春晓不得不在那个时候如此操作。第二,邬春晓一开始做的就是实业,而最初的启动资金来于何处,没有人能说得清。
但这些问题,邢天没有从张妈那里得到任何回答,她只是简单地重复着一个手势:“不知道。”
邢天在问问题的时候,特别地注意了张妈的手,这次,她没有做“不能说”的手势,而是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询问和审讯不同,被询问者是被请来协助调查的,自然要注意在询问过程中的手段和方式,张妈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邢天也只能接受这个说法。但是,当他离开的时候,更深一层的疑惑已经产生。回到住处的邬冬强十分兴奋,连连询问何时动手。
邬春晓:“周末会有很多家结算的银行到这里运钞,到时候银行最心乱。”
邬冬强高兴地问:“那我们的时间就定到周末?”
邬春晓摇摇头:“那个时候钱来得最多,但也是警察最多的时候。”
“您不是说已经把警察的力量都调动了么?” 
“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成功。”
邬冬强一听顿时有些沮丧,失望地说:“啊,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处顺境则得意忘形,遇逆境就垂头丧气这是典型的失败者的行为。”
邬春晓看着儿子的表现生气地说道,“而心怀畏惧,化恐惧为勇气,以颤抖之身挑战强敌这才是成功者的秘诀。”
邬冬强喃喃自语:“心怀畏惧,颤抖之身?我这都符合,很符合。”
邬春晓看了儿子一眼:“与人斗,其乐无穷。”邬冬强撇撇嘴:“您当然这么说,斗了一辈子,就没吃过亏。”
邬春晓的情绪低落了一下:“不,我也败过。”不过随即振奋起来:“但是我虽然失败了,可最终我的目的也还是达到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儿子:“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目前所有的一切,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斗来的。我当时面临的可不仅仅是目前的这点困难,那要比这难得多,难得多。”
邬冬强看着邬春晓激动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我一直对您的过去很有兴趣,您能不能对我讲讲。”
邬春晓看着邬冬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在邬冬强就要放弃的时候点点头:“孩子,我最终会告诉你的,我答应你,在这件事情之后。”
回到S市的邢天找到李汉魂汇报了情况,总结了自己的看法:“总而言之,在安静案中,这个邬春晓十分可疑。建议尽快找到这个人。”
李汉魂为难地说道:“但是这一次你手中没有任何的确实证据,甚至心理方面的线索都没有,这让我们无从下手啊!”
邢天点头表示明白。
李汉魂:“不过,尽快找到这个邬春晓,肯定会给我们的调查带来很大的帮助。”
李汉魂这么说,等于变相地同意了邢天的建议。
“另外,针对JF69案的被害人的调查情况也初步有了结果:几个主要的嫌疑人都没有问题,看来帮派仇杀的可能性正在大大降低。而且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这个人是一个小混混,被人图财害命的可能性虽然没有完全排除,但是考虑到他的经济实力,也不会很大。”说着李汉魂热切地看着邢天,“那么,也许我们真的离那个人不远了。”
  邢天当然知道李汉魂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还是冷静地说道:“凶杀案中,酒色财气这几大因素几乎能够涵盖超过97%的案件动机。”他的话没有说完,也无法说完,提出这一点就是希望李汉魂能够冷静下来,不要急于下结论。
李汉魂听懂了,考虑了一会儿后微微点头:“我确实有些着急,你说得对,这件案子,从JF69的角度来看,确实是一个线索,但是这个线索本身没有很大的价值,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掌握更多的情况,看来我是本末倒置了。”
邢天听到“本末倒置”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告辞离开。
邢小天对刚刚回家的邢天抱怨道:“老头,江夏叔叔找你,打了好多个电话。”
邢天与鲁芹复婚之后,邢小天努力地在扮演一个好孩子,家中电话抢着接,吃完饭后抢着洗碗。
“江夏这个家伙,自从上次期货事件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三天两头地打电话,每次还假惺惺地询问我工作上面的事情。”邢天有些好笑地想着,“尤其最近这段时间,我忙得没有时间跟他聊天,他还担心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是否需要帮助。”
果然,江夏找邢天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聊聊天,邢天笑着说:“现在你我之间,实在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应该发生在爱人之间。幸好你的手机号码鲁芹熟悉,不然还以为我在外面找了一个情人呢!”
江夏哈哈一笑:“找情人这样的行为,只会在一个做好了物质基础和心理基础两方面建设的人身上实现,恕我直言,您老人家两面都不沾边。”
邢天笑笑:“还好不沾边。”放下电话之后,邢天迅速地把心态调整到工作上面,今天李汉魂局长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本末倒置,”邢天念叨着,“如果是本末倒置的话,会是什么情况?”在JF69枪案中,这颗子弹实际上出现得毫无道理。一般人如果要杀一个人,一定试图把自己的痕迹掩饰得干干净净。可是在这个案件中线索太明显,无论自己是否承认,都被这负载着很多东西的JF69吸引住了目光。但跳出这个圈子,就存在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不是为了杀人而犯案,而是为了犯案而杀人呢?”
“可惜,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邢天明白一个道理,要证明一句话存在很容易,而要证明一句话不存在就困难很多。而现在他就面临着这个困境:在没有新线索出现的情况下,只有排除了所有的其他情况,这一推论才有存在的价值。
但是这一思路让邢天十分兴奋,果真如此,那么JF69背后的人接下来一定会有动作。
根据605厂、银行劫案和这一次的情况分析,邢天心目中的嫌疑人,应该在六十岁上下。然后邢天一点一点地向上加着细节:冷静,细致,敢于冒险,思维敏捷,并且不按常理出牌。逆向推理之后,邢天忽然发现,自己掌握了这个人的思路:他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作为掩护,他做出了很多影响很大的案子。换句话说,如果有什么影响很大但又没有明显动机的案件出现,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在放迷雾。
理所当然的,安静案再次进入了邢天的视野,安静的突然被杀与邵江的神秘失踪,这个时刻,对邢天来讲,已经具有了不同的意义。
他脑海中再次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邬春晓。秦川对邢天坚持要再来到安静的住宅有点想不明白,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枪案上,安静案还在寻找外围线索上面,这个时候再来现场,不会有多大的实际效果。
所以他有些心不在焉,提到了不久前的期货案的新进展:“刚刚传过来的调查报告上说,那个中央储备总公司的焦总,已经被证明外逃。”
邢天点点头,这个题中应有之义,不值得惊奇。这样级别的官员,如果生活面临急转直下,很少会不选择这条路的。
秦川啧啧有声:“你可能想不到,这个家伙最后弄走了多少钱。”
邢天:“几千万。”
“几千万?他可是中央级别的官员。”
“报告上说,最后国有资产流失接近十亿人民币。”
“那是因为许冰声在期货市场上投机造成的金融损失,是由焦总作为责任人来承担的,并不是说他带了这么多钱离开。”邢天说着叹了一口气,“尽管如此,这仍然让我觉得很心疼。十亿元,国家能用来干很多事的。”
“麻烦你们手脚麻利一些,有这个时间,我能干很多事的。”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邢天、秦川两个已经来到了安静的住宅楼,在墙外侧,这个中年人正在指挥几个工人修理水管。
邢天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
中年人警惕地看着邢天。邢天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证。
中年人脸垮了下来:“警察?我不过就是改了一下下水管,怎么警察就来了?”
秦川不耐烦地在旁边插话:“什么警察就来了?我们警察就是干这个的,你私自改动下水管道,违反了相关的条例,我们就是今天不来,以后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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