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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龙-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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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雷纳脸都青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

    “而你所做的这一切,是因为你怨恨你的父亲。”伊森看了他一眼,“你怨恨他抛弃自己的妻子,为了权势和财富娶了隆弗家族的女儿,让你的母亲在绝望中死去;你怨恨他剥夺你的继承权,任由凯兹亚王后逼着你离开而不闻不问。你待在库兹河口,赶走当地的官员,收买人心,讨好克罗夫勒家族,甚至雇佣冒险者四处宣扬你的名字,处心居虑,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回来复仇,夺走你父亲的王位,让凯兹亚王后和她的孩子们默默地烂死在黑牢里。”

    博雷纳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开始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完全停不下来。

    伊森叹了口气。

    “也许你真的该这么做。”他平静地说。

    博雷纳不停地摇着头。他想起了母亲——她死时的确刚刚得知她久无音讯的丈夫娶了另一个女人,但她并没有怨恨他。

    “他一定以为我们都死了。”她微笑着告诉博雷纳,眼角却带着泪光,“就像我们以为他死了。这不是谁的错。别去找他,孩子,不是现在……他值得更好的未来。”

    博雷纳听了她的话。他没去找乔金,没让任何人知道他父亲还活着,而且一日比一日声名显赫……直到一次无心的失言让伊森起了疑心,默默地查出了一切还告诉了他的父亲,刚毅而耿直的费什?克罗夫勒直接把他拖到了乔金的面前。

    那场异常尴尬的父子相认,博雷纳一点都不想记得。他只知道,他是不受欢迎的。

    他根本就不应该还活着。

    但乔金认出他的那一刻眼中有短暂的惊喜——极短的一瞬。而且他毕竟没有否认他是他的儿子,即使他原本可以那么做。

    为了这个,即便没有凯兹亚,博雷纳也没打算留下给所有人添堵。他,就像伊森所形容的那样,灰溜溜地逃走了,还没什么骨气地带走了乔金送给他的不少财物。

    他是个实际的人,生存比骄傲重要,而且那是他父亲给他的东西,他凭什么不要?

    他逃到了库兹河口,一个偏僻而混乱的小镇。没有被战乱波及,也得不到任何人的保护。那些在野蛮人和一群又一群自以为是的冒险者的侵扰中艰难生存,却固执而骄傲地不肯离开自己故乡的人,最终成了他的亲人。

    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让那个小镇重新成为人们的骄傲。他靠以前认识的朋友花钱请来可靠的雇佣兵守卫小镇,一点一点让习惯了肆无忌惮的冒险者们学会照他的规矩办事,然后训练镇上的年轻人逐渐取代雇佣兵;他重修了城墙抵御野蛮人的攻击,对离开部落无处可去的野蛮人和混血儿小心地敞开大门,让合适的人成为冒险者的向导,带人们无惊无险去游览冰原……没钱的时候他甚至厚着脸皮偷偷去找伊森借过,后来居然靠着介绍向导的生意又赚了回来。

    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但他觉得有理由为自己骄傲,更何况他还有了克里琴斯,他那笑起来豪爽得像个男人,却意外地细心又体贴的妻子……

    然后一切就那么突然崩塌,让他完全措手不及。

    他至今不知道灰须切姆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切姆算是最早在库兹河口定居的野蛮人之一,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不满,甚至曾在野蛮人来袭击时站在墙头用艾萨语骂过他自己的同胞,他以为他们是朋友……

    他再不可能从切姆那里得到任何答案。在他倒下之后,他的手下们几乎将切姆砍成了碎片,而据说,那个野蛮人几乎没有反抗。

    他无法接受这些……当安克坦恩的士兵冲进库兹河口时,他理所当然地以为一切黑暗都来自卢埃林——来自他的继母,甚至有可能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的错。

    连伊森都如此以为不是吗?

    所以他来到了卢埃林,发誓为那些因为保护他而无辜死去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而如今……如今他才看清脚下巨大的漩涡。

    他一头撞进了一个他根本不熟悉的游戏,却妄想能赢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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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死雾() 
再一次被拦在主堡的台阶下时,博雷纳依旧没有失去风度。

    “那么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站在这里,等国王陛下处理完他的‘急事’?”

    他问道,脸上甚至还挂着微笑。

    套在全身铠甲里的卫兵尴尬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也没说。这毕竟是国王的儿子,而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阻止他进入,不是赶走他。

    于是他们只能恢复了原本的姿势,干脆对博雷纳视而不见。

    此时还是清晨,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雾霭弥漫在空气里,在微风中如轻纱般抖动。但那完全无法遮蔽来来往往的人们好奇的目光。很快,国王陛下野心勃勃的大儿子就站在主堡门前的消息就会传遍黑堡的每个角落,这正是博雷纳想要的。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这一次他不会再转身离开,背负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像从前一样灰溜溜地逃走,

    他的确不懂得这里的游戏规则,但他懂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懂得血脉相连的羁绊。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再一次消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那之前,他一定得再见父亲一面,把一切都说个清楚。他相信乔金不会被那些谣言所蒙蔽……至少不会完全相信他的大儿子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夺走他的一切。

    他以为他可以无视那些投向他的目光,但当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的目光——哪怕是同情的目光,都仿佛变成了武器,一个接一个地刺在他身上,让他从内到外鲜血淋漓。

    博雷纳觉得他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也许拔出剑冲进去也是个好办法,他应该会被直接扭送到国王的面前——但今天他压根儿就没有带剑。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高高的台阶上,终于有一个清冷的声音飘了下来。

    “让他上来。”

    凯兹亚王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博雷纳,缭绕的雾气让他无法看清那个女人的眼神,这绝对是件好事。

    “这样未免也太难看了。你们觉得最近黑堡还不够热闹吗?”

    凯兹亚冷笑着。

    在博雷纳举步走上台阶时,两边的守卫只是不安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再阻止。

    “您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博雷纳对着王后陛下恭敬地行礼,他的恭维半是真心半是讽刺。

    凯兹亚今天穿了一条式样简单的白裙,细细的金质腰带是首尾相扣的忍冬花,在腰间松松地绕过一圈之后优雅地下垂,末端几个小小的金铃想必会随着她的每一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带了一顶小王冠,中间是一颗与她的眼睛同色的蓝绿色宝石,金色长发只是随意垂下,那让她显得分外年轻。

    王后陛下的心情显然比前几天要好得多,博雷纳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情况,有多少是这位美丽的王后做的手脚……但那似乎又不像是凯兹亚?隆弗的风格,这个从小在权势、财富和宠爱中长大的女人,做起事来要简单粗暴得多。某种意义上,她其实也不擅长这样的游戏,她只是生来就握了一手好牌。

    “我会带你去见你的父亲。”凯兹亚瞥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她的轻蔑,“以免你又被拦在哪里。”

    “您真是好心。”博雷纳没办法收敛语气中的讽刺。

    凯兹亚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废话,径自走在了他前面。

    她腰带上的金铃的确清脆悦耳——但这段有铃声相伴的路,大概是博雷纳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最漫长的路。

    没有经过任何通报,凯兹亚挥开迎上来的卫兵和侍者,带着博雷纳直接闯进了南厅。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全都落在了博雷纳的身上。

    微笑,继续微笑。这种时候除了微笑还能怎样?

    “我把你的儿子给你带来了。”即使面对国王,王后陛下也依然傲慢地抬着下巴,“你们最好还是好好谈谈。我受够了你每天对着我和赛尔西奥,对着我们女儿摆出那张阴沉的脸,好像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她扔下这一句就转身离开,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尴尬——除了乔金。

    国王陛下,如王后所说,摆着一张阴沉的脸,沉默地瞪着博雷纳。

    博雷纳担心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这里所有人都会窒息而亡。他几乎没听见任何一个人的呼吸声。

    “我来向您辞行,父亲。”他开口道。

    “出去,所有人。”乔金低吼着,依旧瞪着博雷纳。

    只有白发苍苍的老首相吉尔伯特在出门时温和地对博雷纳点了点头,而博雷纳甚至失去了回礼的心情。

    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俩时,空气变得更为压抑。

    “你就不该来这里。”长久的对视之后,乔金突兀地开口。

    这话没说错——但博雷纳的怒气却油然而生。

    “没错,我就该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个角落里,像母亲和艾丝特一样,让你只需要在没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的时候偶尔想起来,稍稍悲伤那么一小会儿是吗?”

    带着真正的怨恨的话语脱口而出。

    想起母亲和年幼就逝去的妹妹让他一阵心痛。艾丝特比他小两岁,病死时还不到十岁,一只小手被母亲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抓着她的小马——一个木头雕的,憨态可掬的小矮马,是乔金买给她的,也是她唯一的玩具。

    但愿她能在安都赫的圣山之上骑着她的小马四处奔跑,无忧无虑。

    乔金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

    博雷纳等着他勃然大怒,咆哮着让他滚出去,或者叫来卫兵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但乔金却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博雷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您不会真的相信那些见鬼的传言吧?”

    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平和而恳切。

    乔金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厌倦:“你不懂,孩子。有些时候,重要的不是我相信什么,而是人们相信什么,或者大多数人愿意相信什么。”

    “而他们愿意相信我是个满怀怨恨的混蛋,甚至会跟死灵法师和野蛮人做交易,只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和弟妹们全部下地狱?”博雷纳苦笑着,“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

    “因为这样会让一切都变得更加简单。博雷纳,这个国家的人受够了战争和动乱,他们中的一些人只想让一切都安定下来,并且永远安定下去,另一些人……”乔金没有把话说完。

    “而我就是那颗该死的,自己跳进了湖里的石头,既不讨人喜欢,结局也只有一沉到底,永不翻身。”博雷纳无力地摊开双手,“我明白了。那么您想要我怎么办?死着离开,还是活着离开?”

    乔金皱了皱眉:“谁跟你说了什么?我从来没想让你死。”

    这大概算是个安慰。

    博雷纳放下手,随意地拖了一张椅子,没什么形象地坐倒。

    “那么,这就算是真的辞行了。”他说,“我会尽快离开。”

    他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如释重负的脸,嘴里泛起一丝苦涩的味道。

    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人……他不会永远欠他们一个理由,该付出代价的人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就算伊森不肯再理他,他也不是没有别的朋友,一些冒险者应该会帮他,他总能查出真相的。

    “别被人发现。”乔金揉着额头提醒他,“有些人的确想要你的命,他们觉得你活着就是一种威胁……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能带走多少就可以带走多少。”

    趁着黑夜卷上钱财偷偷溜走——跟上一次还真是相似到讽刺的地步。

    博雷纳差点就笑出来,但跟上一次一样,他才不会拒绝送到他手上的金币,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就要出生了,他会让他的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

    眼角飘过一缕灰白色的雾气时,他还以为是窗外的雾飘了进来。

    但他很快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那一片灰雾像是拥有生命般扭动着,扫过他脚面时,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甚至直透到灵魂深处的寒意。

    “……那是什么鬼东西?”乔金显然也发现了那缕雾气。

    “快躲开!”眼睁睁地看着灰雾扑向乔金时,博雷纳本能地跳起来大吼,“离开那儿!”

    乔金的动作并不慢。但他的一个反应不是避开,而是站起身拔出了长剑。

    剑对一片雾能有什么用处!

    博雷纳几乎想要对着他怒吼。

    灰雾被从中间干净地一分为二,像是一张被划破的灰色的毯子。

    但这破裂的毯子并没有落向地面,而是以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缠上了乔金的身体。国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僵硬地,像一座被雾气环绕的雕像般呆立了片刻,才缓缓地倒向地面。

    那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博雷纳冲到父亲面前时,已只能抱着他冰冷的尸体发呆。

    死去的国王脸色青白,还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

    他的身体异常地冷。

    博雷纳不知道自己呆呆地抱着他跪了多久,脑子里一片冰冷的迷茫,像是那缕灰雾直接钻进了他的身体,代替了他的灵魂。

    然后无尽的悲伤和绝望漫过了一切。

    门再一次被打开时,他只是茫然地扫了一眼,视线中是他的“弟弟”——那位金发的小王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惨白着脸说不出一个字。

    在他身后,贝林?格瑞安拔出长剑,向他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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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丧钟() 
埃德?辛格尔心怀愧疚地偷着懒。

    他觉得自己最近悠闲得过分。照理说他们要做的事儿还是挺多的,找到斯科特,解决他的麻烦,小心别被拜厄他们找到……娜里亚满心希望能让格瑞安家的母子重归于好,他也有点担心博雷纳……

    但所有人都在这里——而且艾伦会安排好一切。埃德觉得他的任何一个朋友都比他能干得多,艾伦每天都让他和娜里亚出来装着游览城市的样子打听各种消息,但他怎么看都觉得他们更像是在装着打听消息的样子游览城市。这说不定就是艾伦的本意,让他们一边儿玩着去别碍他的事就行。

    埃德有点沮丧,又有点随遇而安。像现在,娜里亚跟几个附近村子里来的女孩儿搭上了话,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叽叽喳喳聊得开心还嫌他碍眼,让他自己去遛两圈儿,他就溜溜达达地跑到了特林妮广场的雕像下面,可以远远地看见娜里亚,又可以背靠雕像的底座打个盹儿——他其实不想像个老头子一样在这种地方打盹儿的,但太阳那么刚刚好地照着他,让他浑身暖洋洋又懒洋洋的,没过多久眼皮就自己合到了一块儿。

    他是被一阵恶臭给薰醒的。睁开眼,周围原本跟他一起晒太阳的人正一脸厌恶地躲开——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正蹒跚地走向他们,右手上的绷带脏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阵恶臭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埃德也不得不躲开。看着那个男人旁若无人地占据了他们原本的位置,一个人靠在那里晒太阳,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谁啊?”

    “谁知道他是谁?”

    旁边一个跟他一样被臭气赶开的年轻人没好气地说:“他这几天都在广场附近晃悠,谁见了他都得躲开。”

    “他好像受了伤。”埃德看着男人包得乱七八糟的手,“不能找个牧师给他治一下嘛?”

    年轻人瞪了他一眼:“你出钱吗?”

    埃德这才想起来,除非是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请神殿的牧师来治病或治伤也是要钱的……照牧师的话来说,“我们虽然是神的仆人,但毕竟还活在凡世”。意思就是,牧师也是要吃饭的……

    埃德觉得这倒也无可厚非。至少他所知的大部分神殿收钱都算公道,虽然有时会对贫穷的人和有钱人开出不同的价格——作为有钱人,里弗?辛格尔觉得这也是一种歧视和不公,但他应该也没对着牧师抱怨过。

    “别理那家伙。”一个中年人大概是看出了埃德脸上的同情,“他完全是自作自受。他跟人打架时被砍伤了手,逞强放着没管,直到发臭才开始着急。他老婆给了他钱让他上卢埃林找牧师,这人半路上听说特林妮节时大地女神的牧师会免费为人们治疗,就拿钱全换了酒,结果醉倒在酒馆里,马被人偷走,还错过了特林妮节。这种人,就算拿着钱牧师也不愿意为他治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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