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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地方呢?”
“这地方不行吗?我们得有相当一段时间在这里交流。”小山修三抬起脸打量周围。
从周三上午十点开始,他们三人在斜对面的若草咖啡馆里监视收视调查公司。持续了四周后才发现自已有错觉。连续了四周的监视,用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从丝丝寒意的早春开始到樱花凋谢的阳春,走在大街上已经不需要再穿风衣了,稍走快一点还会全身冒汗。
从最初的监视结果来看,他们简直无法相信,收视调查公司里似乎没有回收员特征的职员。
小山修三他们瞄准的对象是,手提塞得满满的皮包或者其他包裹之类的东西;并且是十一点左右来公司上班的职员,但是即使等到十二点也没见到有那种人。正午了,职员们三三两两地从大楼里出来,其中有年轻女职员。他们都是去吃饭的,就是记住他们的特征也不起作用。
他们胸前有收视调查公司的徽章,无疑,是该公司职员。圆形里的三角形是横卧着的,其尖端像箭那样朝着左方。虽不清楚究竟表示什么意思,但如果是勉强解释它的意思,圆形可能是电波,三角形可能是电视塔。侧卧的形状如箭,其意思也许是指标、前进和本企业走在现代化前列的象征。
到了下午一点和二点的时候,始终没有出现类似回收员的公司职员。大楼里有十三家公司,外来客人相当多。
第一个周三的下午三点多,三人早早回家,心情糟糕透了,仿佛跟着狐狸白走了一遭。
关于第二个周三和第三个周三的监视结果,小山修三向古泽启助作了汇报:
“第二个周三的监视结果跟第一个周三相同,根本就没有我们假设为回收员的人。我觉得不可思议,按理不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于是,我们第三个周三提前离开家,于上午七点就开始监视收视调查公司的门口。之所以这佯做,是因为觉得回收员的上班时间也许比普通职员早。也就是说,假设该公司周三傍晚用电话向各方面传达收视率,无论如何必须使用电脑计算,但是电脑计算也是很费时间的。再说把记录纸带上的孔复成数字,肯定也需要相当时间。这么一来,我们觉得回收员可能是当天清晨从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因为一周的收视数据里,包括那天凌晨两点多电视台最迟播放的一档节目。”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结果如何?”古泽启助坐在椅子上,—边不停地抖动右腿一边问。这是他高兴时候的举动。他不让任何人进入房间,尽管事务员和演员把门开出小缝朝里打量,但都被他的手势赶走了。
“时间那么早,对面的咖啡馆也没有开门。我和平岛庄次到达那里后坐在羽根村妙子的私家车里监视,车是停在那座大楼的附近。我本想开车去。但考虑到两辆车停在那里会引人注目,便和平岛庄次乘电车去了那里。羽根村妙子非常热心,听说我们大清早吃不下早饭,便在家里做了两份三明治带给我们。”
“我知道她对人热心。但是那天清晨布控也一无所获吗?”
“嗯,空荡荡的,大楼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保安员有时候出现,还有就是早晨散步的老年人。尽管那样,我们还是坚持监视到下午两点。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时而移动车辆,时而轮流下车吃午饭,可就是没有看到迟来公司上班的人。下午两时多,我们结束了当天的布控,三人聚集在宾馆大堂里协商。周三傍晚,是收视调查公司用电话快速告知各有关部门关于收视率情况的时候。无疑,他们是白天去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的。这是平岛庄次说的情况。他还说,回收员可能不直接将回收来的记录纸带送到公司,说对方也有可能高度警惕我们这样的人而特地避开。如果是那样,也许有中转站,也许回收员是去那里集中所有回收来的记录纸带,随后由公司派车运送到那里……”
小山修三不时地按着嘴上的胡须,继续向古泽启助汇报。
“平岛庄次说的话有一定道理,也许是那么回事。因为,谁都想了解收视调查的实际状况。也许,在我们以前经常有试着跟踪回收员的事。另外,收视率调查公司也可能是十二万分地处心积虑,在中转站那里集中回收来的记录纸带。装在包里后,派几个人送回公司。如果真是这样,中转站应该在其他大楼里。喂,找到它又是件棘手的事。”
“没什么!其他大楼也是公开的,只要查一下电话簿就可以立刻知道的。”
“可能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大楼。如果对方警惕性高,表面看上去可能与收视调查公司无关。如果这样,我们可就束手无策了,因为太难找了。好在他们反正要把集中起来的记录纸带送到公司,只要记住这些回收员的脸部特征就行了,看来今后还是要像过去那样,从周三上午十点开始监视那家公司大楼的大门。”
“加上这次,是第三次监视结束。接下来应该是第四次吧。”
“是的,可能也是徒劳的。”小山修三呼地吐了一口气说,“我们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连像回收员模样的人也没见着,按理他们是带着大包来收视调查公司的。这真让我们泄气了!如果该公司是根据从抽样家庭回收来的记录纸带数据计算出每周收视率,我想他们的防备泄漏和保密的措施是肯定不错的。但是,像我们这样严密监控,却还是从没见着有带着大包之类的回收员,足以说明这家公司发布的收视调查结果是幽灵,是不存在的。”
“哦,哦,你那样的说法不是没有意义吗?”
“有意义。为了核实收视率是否幽灵,我们有必要再监控—段时间。”
“那倒也是,就监控了这么点时间,不能妄下结论。”
“尽管没有结果,你还是对我们抱有希望。有比没有好,可以给我们鼓劲。那天下午四点,我们结束监视的时候,羽根村妙子叹了口气嘟哝地说,如果那只手提包和购物袋里的装的是记录带就……”
“什么手提包和购物袋……”古泽启助听了小山修三说羽根村妙子的自言自语的内容后急忙问道。
“情况是这样的。”小山修三小心翼翼地按住脸上的胡子说,“从下午一点左右开始,女人们一个个稀稀拉拉地走进那座大楼,大多是中年妇女,就像事先商量好的,肩上都挎着大皮包和购物袋,其中还有一个是提着包裹的。”
“奇怪!”
“那是因为五楼的东洋科学加工公司,是制造玩具的。企业名称听上去,煞有介事的,可实际上好像是中小企业。另外,他们好像是委托妇女在家里制作玩具零件。这是大楼对面若草咖啡馆里的人告诉我们的……”
“原来是那些妇女把做好的零件送到公司?”
“我想是这样的。她们在进去大约二十分钟后就出来了,大概是一手交零件一手领报酬吧。羽根村妙子看到那些妇女后,就嘟囔地说,大皮包和购物袋里如果是装着记录纸带就好了……”
古泽启助的眼睛似乎发亮了。“那些妇女每天去那座大楼吗?”
“是不是每天去不知道,因为我们只是星期三才看到她们。”
“你们核实过她们是去五楼东洋科学加工有限公司吗?”
“没有,没有核实,因为觉得与我们无关。”
古泽启助突然脱口大声嚷道:“肯定是她们!”
“什么?”
“就是她们!从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后送到收视调查公司的人,就是那些妇女。”
“……”
“到现在为止,你们和我都疏忽了,一直以为从事记录纸带回收工作的是该公司职员,其实那样的工作即便不是正式职员也可以完全胜任。因为,启用家庭主妇但任临时回收员就够了!那样,可以不引起他人注意。那大皮包和购物袋里,一定是装着回收来的记录纸带。你们,”古泽启助继续对小山修三说,“……只有每星期三才看到那些主妇。因为一直是星期三实施监视,所以你们才那么想的。其实,那些主妇可能其他日子也提着皮包和购物袋去那座大楼,但也许不是那么回事。因此,请你们调查一下主妇们是否只是每星期三去大楼好吗?除星期三以外,你们去那里观察一下大楼大门的情况。”
“……”
“你们觉得那些主妇是什么年龄,来自什么家庭?”
“这个,我们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也就没有观察,大约是三十岁左右到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她们中有穿戴华丽的,也有穿戴简朴的,有稍稍打扮漂亮的,也有不是那样的人,总之什么都有,但她们在家庭主妇的特征方面是一致的。”
“这些主妇是临时工,是的,都不是做玩具零件的,而是收视调查公司启用的回收员。我想,我的这一直感是不会错的。怎么样,从下星期三开始调查那些主妇好吗?”
“好的,我已经打算展开调查了。”小山修三镇定地说。
“哎,什么?”
“其实,在羽根村小姐自言自语时我和平岛庄次都吃了一惊,就跟刚才先生说的一样有所察觉到了。”
“果然如此!”古泽启助吐了一口气,眼睛直盯着小山修三那满是胡须的脸。
“我粗心了,不能光凭想像。说到收视率,那可是这家调查公司的根基。因为是记录纸带的回收员,也就想当然他们是公司正式职员,决没有想到那家公司连回收这么重要的记录纸带也让临时工主妇干,这是我的盲点。现在这么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主妇们拿着大皮包和购物袋走进大楼二十分钟左右后出来的原因。我想,她们先从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然后送收视调查公司会计那里换取报酬。”
“看来,肯定是那么回事,”古泽启助满意地说。
“察觉到这一点后,我们昨天也就是星期一在大楼前实施监视,果然不出所科,那些主妇一个也没见着。”
“果真如此。”古泽启助搓着手。
“从明天星期三开始,我们根据新的方针展开调查,然后报告结果。但是,我就这身打扮每周来剧团与先生见面,也许让人感到不可恩议。因此,我想还是把报告写成信后用快件寄送到先生这里。”
“行!”
稍顷,宣传部干事走进来说,要与古泽启助商量工作。
第二章 困惑
小山修三用快件寄来写有“古泽启助先生收”的书面报告。
从四月二十一日下午一点开始,我们三人在老地方监视。从时间看,恰逢若草啡馆门庭若市拥挤不堪,羽根村小姐便将车开到距离公司大楼约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我们装作在车里休息的模样实施监视,我们旁边停有三辆空车,路人不大注意。今天是晴天,从午饭后散步开始,大厦里各公司职员一个个从餐厅返回大厦,其中有许多职员胸前别有电视收视调查公司的徽章。大楼前面狭小的广场上,一些原本在打羽毛球的女职员身影也消失了,空空荡荡的,剩下没几个人。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始多了起来,但在大楼门前停车的只是少数,上客下客的只是那些匆匆忙忙的男职员。
十三点十分从大楼里出来一中年男子,身着衬衫站在路边,叉开双腿,时而举起双手,时而放下双手,时而转动腰部,时而运动。他额头较宽,头发稀少,发型五五开,看上去四十岁左右,圆脸上有一副眼镜,腹部微微凸出。他一边运动,一边朝左朝右张望,虽不清楚他是哪家公司的职员,但外表是典型的工薪族。午餐后的消化体操做了五分钟以后,男子回到大楼里。
十三点二十分,一个年龄约三十五岁、家庭主妇模样的女人,身穿浅褐色两件套装,右手提着印有东京都内百货店标记的购物袋,左手提提黑色小皮包从东面走来。她不怎么朝周围打量,快速走进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里。还有,她骨瘦如柴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我们三人坐在车上,记住了她的特征。
十三点二十五分,一个身着蓝底黑色方格图案连衣裙的微胖妇女从出租车上下来。这辆车是从西面拐角转弯后驶到大楼门前停下的。她从一开始就是背朝着我们的,我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她也是手提购物袋,脚步匆匆走进大楼的。
十三点三十分,一个身材矮小、年龄四十岁左右,身穿和服的女人,手上抱着紫色包袱从东西走来。她也走进收视调查公司大楼里,没有朝四周打量。
十三点五十分,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上着宽松短袖衣、下身红色长裤从东面走来,径直进入大楼。高个女人穿的是白色宽松衣,瓜子脸,脸长得漂亮;个头稍矮的女人穿的是黄色宽松衣,圆脸,给人穿身华丽的感受。她俩都是短发,手里都提着相同百货店的购物袋。
十四点本五分,一个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女人手牵着大约五岁的小女孩,身着蓝色两件套装,从西面走来进入大楼……
由此可见,从十三点开始,那些主妇陆陆续续地来到收视调查公司。虽然这是迄今为止每星期三监视掌握的情况。但是正如我前面说的那样,过去一直以为她们是去五楼东洋科学加工公司交付玩具零件,因而没有特别注意。
这一次,我们改用新的视角观察,从另一角度仔细记住了她们的相貌和服装特征。从十三点开始,如果这些主妇拿着装有收视记录纸带的购物袋进入收视调查公司,那么可以认为从十三点到十四点之间是回收的截止时间。反过来计算,主妇们去抽样家度回收记录纸带大致要到十二点才能结束。那么,从自家住宅到新桥的这座大楼,距离比较近的需要一个小时,距离远的别需要两个小时。这么一来,倘若再反过来计算,她们去抽样家庭回收记录纸带必须是每星期三上午九点左右出门。
如果要去的抽样家庭多,可能上午八点左右就已经出门了。尽管那样,作为收视调查基础的记录纸带的回收,全让家庭主妇进行,确实是出乎意料。且说,就在我们监视的过程中,那个身着连衣裙乘出租车来的妇女从大楼里走出来,手上只拿着一只黑色小皮包,来时拿在手上的百货店购物袋不翼而飞了。由此可见,购物袋连同记录纸带交付给收视调查公司了。
“那女人肯定是回收员,怎么办?”平岛庄次从车窗打量对方后说。
他看着我,示意询问是否跟踪以及谁去跟踪。
“她是乘出租车来的,回家时也许到大路上喊出租车回家。”
这时,那妇女迈着轻快的脚步在路上行走。
“那,我开车跟踪好吗?”羽很村妙子手放在方向盘上说。
“不,我去!”平岛庄次直起腰打开车门,“她如果乘出租车回家,我也乘出租车跟踪。大路上出租车多,要喊多少就有多少。这里接下来的监视任务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先把这位妇女定为A号吧!”
他说完下车走了,那主妇回收员还没有从平岛庄次的视线里消失。平岛庄次两手插在口袋里开始跟踪。
十四点十五分,第一个进入大楼的主妇回收员从大门出来,一来到路上眼镜片便在阳光照射下泛光,原先手上提的购物袋已经无影无综。
“怎么办?”羽根村妙子摆动着长发问道。
“哎呀!”我突然觉得难以决断。这当儿,从大楼里出来的主妇回收员牵着五岁小女孩的手。小女孩两手握着母亲的手,似乎不大听话。主妇回收员虽然手上拿着纸袋,但看上去没什么分量。从西面驶来的出租车停在跟前,车身遮住母女俩的身影。从车里下来两个妇女,上身分别穿的是黄色羊毛衫和蓝色羊毛衫,下身都是绿色长裤,手上没有购物袋,肩上挎着大黑皮包。母女俩乘上空车,好像告诉司机去的地方,于是出租车朝着东面驶去。
那后来不一会儿,从大楼里出来的是上着白色外衣,下着红色长裤的妇女。刚才,她是和身穿黄色外衣的妇女一起进入大楼的,可现在独自一人,站在路过朝左右打量,好像是等出租车。她三十出头,额头略宽,鸡蛋般脸形,看似有些神经质。虽然她的视线朝我们的车辆瞥了一眼,但似乎觉得我们这对“情侣”是在车里休息,也没有放在心上。由于没有等来出租车,她似乎没有耐心再等了,迈开双腿迅速朝西面走去。
“羽根村小姐,请你跟踪那个妇女!”我下车时说,“把她定为B号。”
羽根村妙子把披在肩上的头发扎成马尾巴辫,踩下油门跟了上去。
十四点二十分,一家庭主妇身着纯黑色连衣裙,年龄四十岁左右,手提着购物袋进入大楼。这当儿,上身穿黄色外衣、下身穿红色长裤的妇女,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大楼,好像是与穿白色外衣妇女分别行动。她似乎也在等出租车,朝左右打量,可是也没等来出租车,于是不再等待,而是朝着与穿白色外衣妇女相反的方向走去。我隐约觉得还会有其他妇女进入大厦,便没理会她,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等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四点二十五分,一年近五十岁的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