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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或者，这是两人永远也无法跨过去的鸿沟。
&nb纳兰褚旭快步绕到她跟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迷茫的眸子，低沉问道：“是不是我把心挖出来，你才肯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我若还在乎她，何必纠缠于你？”
&nb香瑟瑟缓慢挣开他的手，低垂眼敛不去看他的眼睛，轻声道：“或者，我们之间还需要一些时间。”
&nb闻言，纳兰褚旭喜出望外，欢喜笑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回到从前？”
&nb香瑟瑟侧过身去，不以为然摇摇头说：“自然是不可能的。”
&nb纳兰褚旭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只是迫切凝视着她。
&nb沉默了会，香瑟瑟向前走了两步，若有意味道：“过去了就过去，至于未来会怎样，我们谁都无法预料。还是，先解决了眼前这些杂事再说吧。”
&nb“好。”纳兰褚旭点头应声道，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毕竟，在她的话里，他意识到，他已经原谅了之前的事情，只是，两人之间还有跨不过去的鸿沟——白若惜的存在。
&nb许久，香瑟瑟回过身来，对上他的目光微笑道：“我想过了，我要回苍月国。”
&nb“为什么？”纳兰褚旭迫切问道。
&nb香瑟瑟低眸抿唇浅笑，沉默了会，轻抬眼眸莞尔笑道：“就当做我们的考验吧。你全心全意去做你的事，我全心全意去做我的事，若这一次分离，还能重聚，那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
&nb纳兰褚旭一手将她揽入怀中，恳切呢喃：“我不需要什么考验，你可以恨我怨我，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nb“那就当我的考验吧。”香瑟瑟靠在他怀里轻声低念，在这期间，你要做三件事。一，替我好好照顾御瞻；二，把裴定天留给我；三，不许派任何人潜伏在我身边。”
&nb“瑟瑟！”纳兰褚旭几乎是竭尽全身的力气低喊她的名字。
&nb“你能办到吗？”香瑟瑟轻声问道。
&nb纳兰褚旭俊眉皱缩，紧握拳头，沉默不语。
&nb“你能办到吗？”香瑟瑟再一次问道。
&nb纠结了许久，纳兰褚旭才沉沉呼吸，应声道：“能。”
&nb“这一次你若食言，那我们只能是陌路人。”香瑟瑟郑重提醒。
&nb纳兰褚旭紧搂着这个磨心的人儿，低沉应声：“我会干干净净的，等你回来。”
&nb香瑟瑟推开他，冷目轻挑，稍带不爽道：“刚才不是被人揩油了吗？别以为投怀送抱就可以逆来顺受。”
&nb纳兰褚旭凝视着她愠闷的眸子，欢喜笑道：“为夫就喜欢看娘子吃醋的样子。”
&nb香瑟瑟瞪了他一眼，敛起闷气，稍微慎重起来，若有意味提醒：“对了，之前跟在我身边的问老头，你多留个心眼。他告诉我一些关于都狼国的事情，表面上，他说要报复，可是，我觉得并非那么简单，这人太神秘了。”
&nb最重要的是，每一次问老头把消息透露给她的时候，她都会察觉他的目光十分复杂，像是在等待她做决定，而这个决定又并非与他约好的决定。
&nb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他嘴上说着要报复，事实上，却似乎要她替纳兰褚旭解围。他像是在观望，观望她何去何从。
&nb纳兰褚旭琢磨了会，低眸看她，应声道：“自我登基以来，就有一个神秘人不停给我暗中传递消息，助我解决了不少难题。昨日，还把懿贞太后的全部势力呈现给我。”
&nb“你怀疑是他？”香瑟瑟试探问道。
&nb纳兰褚旭若有所思轻迈脚步，点头道：“如你说来，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nb“他为什么要帮你？”香瑟瑟迷惑问道。
&nb纳兰褚旭低沉浅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笑道：“这些事就交给我想吧，你认认真真去做你的事，别三心二意。”
&nb“知道了。”香瑟瑟郑点点头，抿了抿唇，紧接着说，“见了御瞻，不许喊她裴御瞻，得喊妹妹。”
&nb纳兰褚旭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扭曲，见她沉了脸，忙点点头。
&nb这香瑟瑟才展颜一笑，她刚想说话，纳兰褚旭忙捧着她的脸，沉声低喃：“喊小阳。”
&nb“跟你和好了吗？”香瑟瑟愠闷推开他，背过身去，手捻着挂在脖子上的猫眼石，大步向外走去。
&nb离开御书房后，香瑟瑟直接转到逆寒宫去，把自己要回到苍月国的事情跟娜钿说一声，让她转告小青。
&nb至于青面鬼的事情，她暂且不想管，更何况纳兰褚旭已经把他的黑手伸进来了，还是让他们母子闹腾完了，再把青面鬼收入囊中吧。
&nb仔细琢磨，娜钿慎重提醒：“现在都狼国朝中争执不下，若你此刻离去，怕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污蔑你。不用先处理吗？”
&nb以他们青鬼门的实力，要封住这些人的嘴，并非难事。只是她没有下令，她们不知道她的意思是让她们看着办呢，还是什么都不用干。
&nb香瑟瑟不以为然，莞尔低笑道：“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费心思吗？纳兰褚旭自然会解决。”
&nb说着，她向前走了两步，看向窗外秋色，别有意味道：“现在三国纷乱，似乎都因我香瑟瑟而起，什么天银国太子妃，什么祎德帝皇后，我虽不在乎什么名分，可我”
&nb停顿了会，她澄澈的眸底掠过一丝凌厉的锋芒，一字一顿冷冷低念：“可不是随便被白白利用的。那些想要天下，却打着女人的旗号掀起战祸的人，我要让他们牢牢记住
&nb香瑟瑟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会用行动，堵住他们所有人的嘴。”
&nb闻言，娜钿心神不由得震了震，她是见过慕容倾音的。那时她还年少，慕容倾音决心为葛瑜城征伐沙场也是这股势不可挡的气势。
&nb那时，她深深的被她折服，而现在，眼前的香瑟瑟不亚于当年的慕容倾音，但是，她希望她不要落得慕容倾音的下场。
&nb沉默了会，娜钿轻声道：“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nb香瑟瑟回过身来看了眼娜钿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这太少见了，必须好奇一下。她忙试探问道：“何事？”
&nb娜钿回答道：“之前太后取回来了两种药，罗孚，迷月。今天用在了陛下上。”
&nb香瑟瑟愣眨眼眸，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迷惑问道：“有何毒害？”
&nb娜钿回答道：“这两种药本无毒害，只是两药香气混在一起，闻了它的人在动用内力，就会激发人性最原始的**。”
&nb春药！香瑟瑟脑海里旋即蹦出两个字来，她猛然回想，刚才在御书房里，就嗅到懿贞太后和白若惜身上各有一种刺鼻的香气，那时她并不在意。
&nb顿了会，她心中暗惊，纳兰褚旭刚才就动用内力把白若惜轰开了！
&nb“太后今天还挑选了十位美女进宫，估计这会已经到陛下寝宫了。”娜钿再补充一句。
&nb香瑟瑟睨眼瞥向她——这么重要的事情，还用得着纠结要不要汇报吗？我的男人，岂有她人玷污的道理！
第273章 旧事 思绪缭乱（）
&nb
&nb香瑟瑟匆忙赶过去，只见十个妖娆女子鱼贯似的进入纳兰褚旭的寝室
&nb“岂有此理，敢动我的男人！”她咬了咬牙，直奔过去，踹门而入。
&nb进入寝室的十个女子看见突然闯进来的她，微吃一惊。
&nb香瑟瑟可顾不得她们惊不惊，怒色匆匆抽出十根银针，将她们一个个刺晕在地。
&nb“瑟瑟瑟瑟”
&nb忽然听见那明黄暖帐传来纳兰褚旭狼喘的呼唤声，香瑟瑟很恨咬牙，这家伙就干这事才想到自己！
&nb她再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快步走过去，才刚挽起帐帘就被他掳入帐中。
&nb“纳兰褚旭！你干嘛！”
&nb“瑟瑟”
&nb随着火燎的喘息声，凌乱的衣衫抛出帐外。
&nb翌日，醒来的纳兰褚旭嘴角微微上扬，疲倦的愉悦意犹未尽。
&nb“瑟瑟”他满足地呢喃了声，侧过身来，把手伸到被外摸到那柔软的身子，欢喜睁开双眼，映入眼帘却是陌生的脸孔。
&nb“啊！”他禁不住惊呼了声，触电般缩回手，猛然坐起来，只见自己身边左右躺着两个仅剩肚兜的女子，地上横七竖八也躺着几个，地上衣服交叉零落。
&nb他慌乱掀起被子瞧了瞧，虽然穿上了裤子，上身却空无一物。
&nb听闻他的惊呼声，软**上下的女子陆续醒来，脸上皆是先惊后呀，再是一脸羞涩甜笑。
&nb“滚。”纳兰褚旭沉沉低喊了声。
&nb女子们难为情地看着他。
&nb“滚！”他再凌厉叱喝一声。
&nb察觉到他凶冷的杀气，女子们不约而同怔了怔，三魂不见气魄，仓皇滚到地上，胡乱抓了衣服便跑。
&nb纳兰褚旭旋即掀开被子，赤脚下地，锋利的目光左右扫视，最后定格在衣橱的方向。
&nb他慢步走过去，拉开柜门，果见香瑟瑟抱膝坐在这里，旋即噙起一抹抒怀笑意。
&nb藏在柜子里香瑟瑟满脸困窘拧紧眉头。
&nb“娘子在这看戏？”纳兰褚旭戏谑笑问。
&nb“我我”香瑟瑟结结巴巴许久，刻意躲避他邪恶的目光，掩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nb“喔？自己昨晚干什么都忘记呢？”纳兰褚旭俯身靠近，双眼目光迷离，**低喃，“为夫倒是记得，你一如既往的甜美。”
&nb“你混账！”香瑟瑟一手推开他的脸，愠闷道，“你胡说什么？”
&nb“我胡说什么？”纳兰褚旭凝视着她闪烁的眸子，莞尔笑道，“若昨晚的并非是你，你怎么还有心情躲在这看热闹？若非是你，为什么她们到处躺着，为夫却乖乖的在被窝里，难道不是你怕我被看光光了吧？”
&nb香瑟瑟别过脸去，不说话。
&nb纳兰褚旭紧接着说：“她们的衣服满地飞，为夫的衣服却整齐放在案头，这是谁的洁癖呢？”
&nb刚醒来，看见四周那么多女子，他的确吓了一跳，生怕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nb可是很快察觉了端倪。
&nb那些女子虽没了外衣，里衣和裤子是整齐的，发髻也整齐。她们的衣服铺满地，他的衣服却整齐放着。
&nb更何况，房间里还弥漫着她独有的香气。
&nb“最重要的是”纳兰褚旭凑到她耳边，指尖轻碰她脖子处的吻痕，喃喃道，“娘子与为夫都不干不净的，她们却干干净净的。”
&nb“你看了！”香瑟瑟气急败坏回过头来，纳兰褚旭旋即吻上她的唇。
&nb“陛下”发现端倪的东篱匆忙跑进寝宫，正巧看到这令人心猿意马的一幕――太过分，这两人有想过衣柜的感受吗？
&nb纳兰褚旭回过头冷冷一瞥，东篱噎了口唾沫旋即消失。
&nb香瑟瑟忙推开他从衣柜里出来，匆匆跑了。
&nb纳兰褚旭站起来回身看了眼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噙上满足的笑，无意流转眼眸，看见掉落在衣橱里的猫眼石，他稍带不可思议上前两步，把链坠拿起来，再迫切往香瑟瑟离开的方向看了眼。
&nb梳洗过后，香瑟瑟来到懿贞太后的寝宫。
&nb懿贞太后又是坐在佛像前边，手无一物，那些镶嵌宝石的长甲被她摘了下来，搁在身旁。
&nb香瑟瑟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许久，轻声责备：“你不是太后吗？对自己的儿子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你不觉得羞愧吗？”
&nb“药，是白若惜给哀家的。”懿贞太后若有意味道，“听闻你有洁癖，瀚儿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她想破坏这一切，让你失望离去。”
&nb香瑟瑟轻眨眼眸没有说话。
&nb懿贞太后微闭眼睛，若有意味道：“上次押囚犯到苍月国，为了铲除你，哀家与穹戈夫人合作，她给哀家引荐了白若惜。后来三国会审，哀家亦与她暗中联合。”
&nb“大夫人的毒也是白若惜给你的？是她在挑唆？”香瑟瑟试探问道。
&nb懿贞太后不以为然冷冷低笑，许久，轻声道：“人若没有阴暗的一面，岂容他人挑唆？她本来就该死，哀家不后悔对她所做之事。”
&nb香瑟瑟沉默。
&nb顿了会，懿贞太后紧接着说：“你应该知晓，白若惜背后有黑面鬼，与你背后的黑面鬼相抗衡。你可知道御瞻重伤后，为何药石无灵。”
&nb闻言，香瑟瑟的脑海旋即浮现裴御瞻满覆绝望的苍白容颜，琢磨了会她的话，香瑟瑟讶然问道：“御瞻，被下毒呢？”
&nb懿贞太后这回才睁开眼睛，缓慢站起来回过身看她，点头道：“得知御瞻和身为白面鬼门主的路以煜定下婚约，白若惜便暗中向御瞻下毒。一来是想控制白面鬼，二来要挟哀家，助她嫁给瀚儿。哀家游说路崇煜迎娶你为太子妃，实质上，这也是白若惜的阴谋。她做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断了瀚儿的念想，继而趁虚而入，留在瀚儿身边。”
&nb“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香瑟瑟冷声问道。
&nb懿贞太后冷眸轻挑，薄笑，直言不讳道：“这自然是哀家所愿的，由始至终，哀家就不希望你留在瀚儿身边祸害他。这是一举两得的交易。”
&nb“那么，你想说什么呢？”香瑟瑟轻冷问。
&nb懿贞太后对上香瑟瑟冷厉的眸子，一字一顿应声道：“哀家要御瞻活着。”
&nb香瑟瑟读懂了她的意思，浅笑问道：“你是要我协助你撮合纳兰褚旭跟白若惜？”
&nb“并非协助，而是赎罪。”懿贞太后慢步向她逼近，眸子里萦绕着深远恨意，冷冷低念，“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慕容倾音的女儿，但是，你跟她绝对脱不了关系。你既然继承了她的脾性、容貌、血统，就该为她所犯下的过错赎罪！”
&nb香瑟瑟轻扯嘴角，感觉此人又疯了，顿了会，她试探问道：“慕容倾音对你做什么呢？”
&nb“她抢了我最爱的男人！”懿贞太后竭斯底里道。
&nb“”香瑟瑟沉默，原来是爸爸惹下的桃花债。
&nb懿贞太后忽而红了眼圈，双手捂着隐隐作疼的心房，怨恨道：“她夺走了他的心，却把他的人扔给我，害我饱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
&nb嗯？香瑟瑟眉心轻蹙，如此说来，跟爸爸没什么关系了，应该是妈妈惹下的桃花债。
&nb懿贞太后抬起手来轻抚头上乌黑的发髻，唇畔是冷笑自嘲的弧度，目无焦距看向某处，仿佛回到了过去，喃喃道：“人人都说哀家是先皇最**爱的妃子？可是，他真的**爱我吗？不，那只是愧疚。他误杀了他最好的兄弟，应他所求，才被迫娶我为皇后。”
&nb顿了会，她忽然目露凶光，冷嘲自讽的神情添了几分戾色，狠握拳头咬牙责备：“他爱的人是慕容倾音，为了她东征西伐，从未正眼看我。这我才独自一人离开了都狼国，在苍月国生下瀚儿，却不料他被人掳走了。正因为这样，他更加愧疚，我想要什么他二话不说都给我，唯独爱情！”
&nb香瑟瑟对上一辈复杂的爱情故事并不感兴趣，但听她寥寥数语，很快便理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非就是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
&nb慕容倾音和葛瑜城修成正果了，懿贞太后这对苦鸳鸯还在互相折磨，终于，所有的罪名又落到了慕容倾音身上。
&nb她不得不感叹，物以类聚，这懿贞太后和白若惜很有做婆媳的性情，都喜欢怨天尤人。只可惜呀，多了她，一个像慕容倾音的存在，破坏了她们美好的愿望。
&nb这边懿贞太后仍在追忆往事，碎碎不休：“我还有什么可期盼的？我只能守住儿子的位置，盼望有一天能与他重逢。为了他，我决心卷入朝政纷争，为了他，我发了疯似的笼络权力，甚至利用最心疼我的女儿。可是，我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一个冷冰冰的，不愿意承认我，还非要与我作对的儿子。”
&nb她忽然回过身来睨向香瑟瑟，追悔莫及使劲捶打着心房，恨铁不成钢道：“我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可怜我的御瞻陪我吃了那么多苦。我现在才知道，儿子丈夫都是假的，只有御瞻，只有我那宝贝女儿才是真的。所以，我不能让她死！她绝对不能死！”
&nb香瑟瑟不慌不忙看着她，没有说话。
&nb重复深呼吸了三下，懿贞太后逐渐稳定情绪，再看向香瑟瑟恳切说道：“什么权力地位我都不要了，我也不敢管他们如何争如何斗，我只要御瞻平平安安的。救她的解药只有一颗，就在白若惜手上。她说了，只要她能成为瀚儿的皇后，就会把解药给哀家。”
&nb香瑟瑟冷笑不语。
&nb看见她这个讥讽的笑，懿贞太后紧皱眉头沉下脸，冷声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哀家骗你？”
&nb“只是觉得可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