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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有了上一次的噩梦,她不希望这难得的一胎有什么差池。
&nb“喔,对了。”纳兰北峰想起事情来,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她说,“那阴森森的家伙还给你写了一封信。太可恶了,敢把我当作信鸽!不过,看在嫂子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nb“给我的信?”香瑟瑟迷惑低念了声,旋即把信拆开看。
&nb瑟瑟,并非我派人潜伏在你身边,我只是派人潜伏在有可能伤害你的人身边。莫恼。
&nb――小阳。
&nb看罢,香瑟瑟顿时嗤笑出来,这家伙手伸得够长的。
&nb纳兰北峰看着她嘴角那抹甜蜜的笑容,便知道她与纳兰褚旭已经和好了,否则,也不会怀有身孕。心想,现在这样的发展仿佛回归了正途,虽然没了一些人,有些遗憾,但这样的结局也是值得开心的。
&nb且想到自己那师傅已命不久矣,二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或许,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
&nb香瑟瑟叠好信,侧头看他谨慎问道:“现在的战况如何?”
&nb纳兰北峰顿时冷翘嘴角,秘笑道:“那路崇煜敢动嫂子你,我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还有你二叔虎威将军赶回来了,快要把他打成落水狗了,唐将军在整理负伤的人马。行军打仗我还是不太懂,也就没怎么掺和。”
&nb“必须给我逮到他。”香瑟瑟咬牙低念,琢磨了会,她收回思绪好奇问道,“你当了白面鬼门主,那路以煜呢?”
&nb这路以煜一心想夺取江山的,怎么可能说退出就退出。
&nb纳兰北峰轻叹一声,回应道:“我当了门主后,他就成了长老。门中有许多的他的心腹,多半听他的号令。这回也是我跟他争执了许久,才能领兵来替你解围。”
&nb香瑟瑟沉默不语,路以煜同意出兵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nb接下来,葛叶犯的兵马也掺和进来了,加上香延臣、白鬼门,三方兵马对路崇煜连追猛打。路崇煜在岭北建立的半壁江山被瓜分得支离破碎,他本人仓皇逃离,没了踪影。
&nb休息了好几天,局势逐渐稳定,纳兰北峰搀扶着香瑟瑟在军营附近散步,走了一阵子,觉得有些冷,便跑回去替她取件袍子。
&nb香瑟瑟左手扶腰,右手轻抚隆起的肚子,再过四个月,孩子就降临到这个世界了,想着孩子的模样,她的嘴角就忍不住噙上幸福的浅笑。
&nb“小心!”
&nb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香瑟瑟愕然抬起眼眸,却见一根寒光闪影的利箭朝自己飞来。
&nb她踉跄倒退两步,险些没有摔倒,正欲施展轻功躲避,突然一个人横空拦出扶住她的肩膀,生生替她挡了一箭。
&nb她讶然动了动唇,警惕抬眸往利箭飞来的方向瞧去,只见一个身影仓皇逃窜,很快便没了踪影。
&nb“吖”中箭的路崇煜眉心痉挛,心急如焚抓着她的手腕低喊,“快逃!”
&nb香瑟瑟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快速倒退两步,警惕盯着他冷声问道:“路崇煜,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nb“咳咳”路崇煜捂着负伤的肩膀迷惑看着她,反问道,“你说什么?”
&nb香瑟瑟下意识往放箭的人逃跑的方向看了眼,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冷声道:“这附近有白面鬼严密把守,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闯进来必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既然要杀我,一箭不成,还怕第二箭不成,反而怕被发现?事情又那么凑巧,前些日子还想将我至于死地的你,此刻拼死教我。这个苦肉计,你不觉得太虚伪呢?”
&nb路崇煜忽地冷冷低笑,脸色徒然一变,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单膝跪落到地上。
&nb香瑟瑟急切迈前了半步,但理智让她停了下来,时刻警惕着。
&nb“你果然聪明”路崇煜低着脑袋喃喃低念了声,忽然把手搭到身后抓住背上的利箭,紧咬牙根强行把利箭拔了出来,鲜血飞溅。
&nb“”香瑟瑟怔了怔,不由得踉跄倒退两步,却见他把沾染着血肉的利箭扔到远处,她动了动唇,许久,才轻声问道,“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nb路崇煜抬起头来看她,目露恳切道:“成王败寇,现今的我无处可逃,是我有负信义在先,没有资格要求跟你来一场生死对决。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nb看着他渐显苍白的脸,香瑟瑟轻声低念:“你说。”
&nb路崇煜迫切请求:“我知道若惜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她也只是心中有太多恨,我死不足惜,只是希望你给她一条活路。”
&nb香瑟瑟沉默不语,路崇煜意欲爬起来抓住她的衣袖,香瑟瑟快速躲开,他直接趴到了地上,她倒退两步冷声道:“我连你都想杀,你有什么资格求我饶了她?”
&nb路崇煜扶着地面竭力想爬起来,吐了一口鲜血,又跌到下去,背后已染成血红一片。
&nb香瑟瑟忽地红了眼圈别过脸去,这根利箭虽从后背刺入但也命中要害,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演这场戏。对于他为什么背叛信义发兵进攻,此情此景,她已经可以猜到,白若惜已经回到了天银国,而且,极有可能是她鼓动路崇煜发兵的。
&nb沉默了许久,她忍着心中的惋惜,感叹道:“明明形势一片大好,却为了一个女人赔上了前途性命。值得吗?”
&nb路崇煜苦涩低笑,不以为然低喃:“事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顿了会,他几乎是竭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任由嘴角鲜血流溢,踉跄来到她跟前,哀求道,“就看在看在过去的一点点交情份上求你饶了她”
&nb话未说完,他便倒了下去。
&nb“路崇煜!”香瑟瑟本能伸出手来搀扶他,踉跄倒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nb“好不好求你”路崇煜紧拽她的衣袖苦苦哀求,苍白的脸不停痉挛。
&nb香瑟瑟哽咽了声,眼含泪星,点头道:“好若有机会,我便饶她一次。”
&nb“谢谢”路崇煜低喃了声,嘴角噙上欣慰的笑意,微微合上双眼。
&nb“路崇煜!路崇煜!”香瑟瑟迫切拍打他的脸。
&nb路崇煜混混沌沌睁开眼眸,这下才发现她满头银发已恢复墨黑柔亮,他艰难一笑,喃喃道:“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与你来一次生死对决只可惜只可惜”还没说完,便没了声息。
&nb香瑟瑟紧咬下唇哽咽不语,脑海不由自主浮现与他闯箭阵荡气回肠的画面,回想与他初次在苍月国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忙着抓小偷,误喊了身着蓝衣的他。在天银国相知相交,还以为能成为好朋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nb这时纳兰北峰捧着袍子快步走来,忽见她抱着一个血人,他讶然吃惊,连忙加快脚步跑上去迫切问道:“嫂子!发生什么事情呢?”
&nb香瑟瑟摇摇头,含泪合上眼眸,轻声道:“我没事。待我传令下去,全力缉捕白若惜,活抓。”
&nb是否杀她,那是未知数,但是,必须得抓到她,因为裴御瞻的解药还在她身上。
第279章 足矣 唯见一面()
&nb
&nb确定香瑟瑟平安无事后,纳兰北峰才应她的意思派人全力缉拿白若惜,经过这件事后,他也不敢懈怠,生怕她有什么危险,加派人手守卫在她附近。(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nb另一边,被四处搜捕的白若惜仓皇躲进破庙里,扫看四周结满蜘蛛网的破烂木椅,她快步走过去搬起一块木板,突然看见一双凶戾恶毒的眼睛,脸色骤白,差点没惊喊出来。
&nb她惊惶转身就跑,跑了两步猛然止住脚步,她大口大口喘息,缓慢倒退两步回过身来,两鬓豆大的汗珠划落,战战兢兢扭头看去。
&nb这才发现蹲在角落里狼狈而凶戾的男人,是不见已久的黑面鬼黑鹰。
&nb“黑鹰!”白若惜喜出望外推开拦在跟前的破烂木椅,迫不及待跪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目露凶光道,“现在很多人追捕我,快,替我把他们统统都杀了!”
&nb“滚!”黑鹰一手推开她,厉目嫌弃瞥去,冷声喝道,“愚蠢的女人!当初,我是怎么瞎了眼睛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才,费尽心思成就你,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废物!远远不及柳岩选中的女人!真是废物!白陪了你全家的性命!”
&nb撞倒在地的白若惜愣了愣,咬牙撑着地面坐起来,迷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nb黑鹰冷冷低笑,轻蔑睨向她,戏谑道:“我黑鬼门的势力如此庞大,难道还不能从区区一道圣旨下边挽救你家人的性命?你爹顽固保守,我早就想弄死他了,恰好被我发现了因为男人发疯的你。为了让你心中的怨恨燃烧得更厉害,本座才袖手旁观,让你全家抄斩,独独救下一个你。”
&nb白若惜恨毒的双眼渐渐变得猩红,紧握的拳头指甲掐进了皮肉。
&nb她还记得,得知纳兰褚旭利用自己而被聂云庭怨恨后,整个人崩溃的都快疯了,她整天流连于酒肉官宦间笼络关系,发誓要报仇。
&nb就在这个时候,黑面鬼黑鹰出现了。
&nb他的出现,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危月楼一事、跟穹戈夫人合作一事,都少不了他在背后支撑。
&nb后来阿洛被杀,穹戈夫人将全部罪名推在她身上,她仓皇逃离被纳兰褚旭从官兵手下救回来,不,并非是救,而是他要亲自动手。
&nb只是路崇煜赶来救了她,后来到了天银国,也是全凭黑面鬼的支撑。她猜路崇煜苦心接近自己,帮助自己,无非也就是为了自己背后的黑面鬼。
&nb虽然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黑面鬼夺取权力的一颗棋子,可是,只要能报复纳兰褚旭,报复聂云庭,报复香瑟瑟,她从不介意。
&nb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精心策划,以致赔了全家人的性命。
&nb“我杀了你!”白若惜竭斯底里咆哮,向他扑过去。
&nb黑鹰直接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将她扇了开去。
&nb“吐!”白若惜猛然吐了口黑血,滚开去,头撞到木柱上,她紧咬压根挣扎着几次爬起来又跌了下去,竭力喘息,愤恨扭头看去,染血的模糊视线逐渐清晰。
&nb这才发现此刻的他气息微弱,且脸上布满了黑色的蛆条,如无意外是身中剧毒了,否则他刚才那一个巴掌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nb她记得他说过,他是百毒不侵的,若是有一天他中毒了,那定是必死之毒。
&nb“呵呵”她忽地郎朗讽刺大笑,狼狈的发髻凌乱散落,额上鲜血沿着眼角流淌下来,十分惊悚,她阴下眸色讥诮道,“我不如她,你又何曾比得过她背后的黑面鬼!”
&nb闻言,黑鹰顿时扬起一双猩红的戾眸,凛然的杀气掀起地上厚积的尘埃向她扑去。
&nb“啊!”她惨叫一声扑到地上,被沙尘蒙蔽的眼睛溢出鲜血来。
&nb“本座这就送你合家团聚!”黑鹰咬牙切齿咒骂了声,腾地而起,扬起手来向她袭去。
&nb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根断木飞来直接刺进了黑鹰的正额,他凶厉的双眼愕然瞪着,摔到地上挣扎了几下,一连吐了两口和着黑蛆的淤血,便断气了。
&nb淮寅随后跑进来,看见白若惜捂着眼睛在地上嗷嗷惨叫,“若惜!”他惊呼一声,忙跑过去把她搀扶起来。
&nb“啊”白若惜狠手抓住他的衣袖,牙根染血,痛苦大喊,“淮寅,好痛!好痛!”
&nb“莫怕,有我在,若惜,有我在!”淮寅紧搂着她疼惜应声。
&nb因为外面搜捕的厉害,淮寅不敢带她到医馆,匆忙找来大夫给她处理额头和眼睛的伤口。只是,她的眼睛被黑鹰用粉尘内力所伤,已经回天乏术了。
&nb淮寅到外面买了些食物,回来见白若惜面无表情坐在火堆跟前,他快步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放到她指边,关切低念:“若惜,别想太多了,现填饱肚子。”
&nb白若惜并没有接住他递过来的包子,沉默了许久,轻声问道:“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上一次,为了对付香瑟瑟,我差点就跟倪坤合谋杀死你了。”
&nb淮寅沉默了一阵子,轻声道:“我的心想对你好。”
&nb白若惜别过脸去,哽咽不语。
&nb淮寅慌忙道:“若惜你别哭,你的眼睛伤了,若是哭了会更加难受。”
&nb白若惜深呼吸,低下头去,又沉默了一阵子,轻声低喃:“你知道吗?我的身体早就给了不少男人,但我不敢给你。因为,你是爱我的,唯一真正爱我的男人。”
&nb淮寅拿着包子的手微僵,忽地哽咽,轻声道:“若惜,别再说这些了,一切都过去了,会好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莫怕,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nb白若惜轻摇头,苍白的脸迎着跳跃的火光,看不出任何情绪,低声道:“可我不想活了。”
&nb“若惜!”淮寅迫切喊了声。
&nb白若惜把头转往他的方向,脸上是深深的绝望,带着三分彷徨七分疲倦,喃喃道:“淮寅,我真的累了,不想再活了。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nb“”淮寅心下轻怔,拿在手里的包子掉落地上。
&nb白若惜嘴角忽地噙上一抹讥讽的弧度,侧过头来,感受着前边跳跃的火光,冷笑道:“我就知道,我白若惜这辈子注定孤孤单单一个人。聂云庭说爱我,可是他打掉我的孩子,娶了三娘子,还要为香瑟瑟攻伐天下。纳兰褚旭说爱我,却被香瑟瑟所惑,利用我,要杀我。路崇煜说爱我,结果呢?口口声声答应我杀了香瑟瑟,却三番两次暗中放她走,最后还抛弃我,为了救香瑟瑟而亡!男人都是些口是心非的东西吗?”
&nb“若惜”淮寅低喃了声,白若惜忽然转过身来扑入他怀中。
&nb“淮寅我好害怕!”白若惜紧紧抱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绝望哽咽叨念,“我好害怕,连唯一真正爱着我的你,有一天都被那个女人迷住了。”
&nb淮寅身子徒然僵硬,动了动指尖,说不上话来。
&nb“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害怕一个人走在地府里饱受折磨,淮寅,你陪我好不好?”白若惜抓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或者这样能感动上苍,下辈子,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nb淮寅纠结地握紧微微颤抖的拳头,红了眼圈,沉默不语。
&nb“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我就是舍不得你,我害怕,害怕我走了之后你被香瑟瑟迷住了!”白若惜可怜兮兮哭喊了几声,如悲风落叶般一声一声呼唤他的名字,“淮寅淮寅”
&nb“好!我答应你!”淮寅郑重道。
&nb“真的吗?”白若惜扬起苍白哀愁的脸来,双手摸索到他脸上,又是喜又是不敢相信抚摸他的轮廓,哽咽问道,“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起死?”
&nb淮寅沉重深呼吸,微闭眼睛点头道:“嗯。但是,我需要一天时间。”
&nb白若惜脸上的惊喜散尽,只剩下萦绕着绝望的埋怨。
&nb淮寅忙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膀,喃喃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决不反悔。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等我办妥了,自然会来找你。”
&nb“好,我在这等你。不管你回来与否,明日这个时候,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白若惜低念着把脸埋在他怀里,唇畔处勾起一抹阴柔的冷笑。
&nb是夜,香瑟瑟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难以入眠,独在城中的院子里散步,忽然一阵清风徐来,落下一阵掺带泥土清香的青竹气息。
&nb她怔了怔,警惕回过身看去,随后便看见手执白鹤羽扇的淮寅脚踏久遗的木屐落到地上,一袭金衣翩翩遗落,虽然没了及地的长发,俊美无双的容颜依然妖娆,无论是发箍抑或腰间的配饰,浑身上下修饰得干净秀美,似乎经过一番精心的装扮。
&nb她琢磨了会,这又是一个痴迷白若惜的男人,如无意外这又是模仿路崇煜,变着花样来替白若惜求情。换一句话说,他极有可能知道白若惜的下落。
&nb淮寅停在原地久久凝视着她,答应协议随路崇煜到岭北大营后,不久,听闻他要攻打香瑟瑟,那时候他急疯了,只是,身陷囹圄,无可奈何,幸好她身边有那么多舍命保护她的人。
&nb“深夜到访,所为何事?”香瑟瑟客气浅笑问道。虽然这淮寅曾为了白若惜要杀她,但是,自从上一次闯箭阵后,他似乎没了敌意。
&nb更重要,此刻他星眸里藏着朦胧的亮光,是一种令人莫名痛惜的亮光,似乎有点不舍又似乎有点爱怜。
&nb她想,他是掐足了戏份来替白若惜解围的。
&nb淮寅踏着木屐慢步向她走去,留下一窜清脆的脚步声,来到她跟前,继而从袖中掏出三个锦囊递给她,恳切道:“我将远行,烦请你替我将这三个锦囊交给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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