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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呢?”香瑟瑟蹩蹙眉心看他轻蔑的嘴脸,试探反问。
纳兰褚旭冷笑,没有回应。
香瑟瑟轻哧一声,低下头去,不以为然反驳:“你看到我是在买醉了吗?我是心里气愤,男人都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非要把世界弄得那么复杂?”
“你跟他有一段情?”纳兰褚旭戏谑问道,脸上却没有多大的好奇。
“有一段情?嗯,是有一段情。”香瑟瑟痴痴低笑,抓过酒壶直接把酒灌下去。
的确是一段情,她曾经以为纯洁的一段友情。
那时候她刚到这个世界,总被府上的几位姐姐戏弄,尤其是她的二姐姐。当时她选择藏拙忍耐,没想得到二姐夫徐云平的帮助。
后来她得知,当年徐家家道中落,为了重振家业,徐云平被家人逼迫与香宜薛成亲。成亲多年,他一直没有碰她,对她是不理不睬。
香宜薛也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些事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且她又是爱着徐云平的,总是一直默默承受。
这夫妻二人偶尔回到护国公府小住,徐云平常常独自一人到闲静无人处,恰好那又是香瑟瑟爱呆的地方。
徐云平这人才高八斗,知道的事情很多。香瑟瑟只把他当长辈,乐于与他交谈,后来一来二往,他渐渐交心,她便与他成了朋友。
竟没想到,在朋友之外,他还多了一个想法。
她干脆地拒绝了他,而且再也没有跟他来往。
后来他突然领兵出征,她以为事情就这么了了,没想到他寄回来了一封信,一封让她不得安宁的信。
随即她不能上守宫砂的事情传了开去,她担忧因为此事被徐云平认为是契机。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便爽快地答应了纳兰褚旭的“求婚”。
“呃……”她打了一个嗝,搁下酒壶,缓慢站起来转身走去,向前跌了两步。
“小心!”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腕。
香瑟瑟厌恶拂开他的手,继续前行。
他急切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责问:“你要去哪?”
香瑟瑟迷迷糊糊地往四周瞧了一眼,轻甩脑袋低念:“我找个地方,吼一吼……”她忽地嘻笑,指尖轻碰唇瓣秘笑道,“嘘,阿洛睡了,不能吵醒她。”
低喃着,她脸带三分小闷气,推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前行。
纳兰褚旭握了握拳头,盯着她虚浮的脚步,许久,才冷声道:“我带你去骑马。”
“嗯?”香瑟瑟紧皱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才刚准备回头,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山间疾马狂奔,朗月高照,凛然的夜风吹刮在香瑟瑟通红的醉脸上。
“啊……”
她把双手捂在嘴边竭斯底里大吼一声,再展开双臂竭力咒骂:“徐——云——平!你不是男人!因为那么一点傲气,让香宜薛为你独守空房多年!现在因为私欲,又弃她不顾!你若真有骨气傲气,当初就不该为了利益迎娶她!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可以糟蹋她!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交易的货物!混蛋!男人都是混蛋!”
坐在她身后不停策马的纳兰褚旭听见她把男人都数落跑了一遍,无奈问道:“如何?舒畅了没?”
香瑟瑟缓慢放下手来,沉默不语。
许久,忽然发现马奔腾的速度减下来,她揉了揉有点昏沉的脑袋,放眼向前看去,无意瞧见在月下牵马落寞独行的徐云平。
她愣眨眼眸,侧头向后看了看纳兰褚旭。
纳兰褚旭没有对上她迷惑的目光,冷然浅笑道:“你应该还有话跟他说。”
香瑟瑟二话没说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向徐云平跑去,厉声叫喊:“徐云平!你给我站住!”
听见她的呼喊声,徐云平死灰的双眼顿时一亮,他不可思议回过头,看见那人儿向自己奔来,激动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眶浸软,看着慢慢走近的人儿,喃喃道:“瑟瑟,真的是你吗?你来了。”
香瑟瑟在距离他十步的距离停下脚步,凌厉的脸忽然浮起感激的微笑,轻作点头道:“嗯,是我。我特意来跟你说两声谢谢。”
“谢谢?”徐云平纳闷紧皱眉头。
香瑟瑟再次点点头,理所当然解释:“一谢你的错爱,二谢你终于肯放了我二姐姐。”
徐云平竭力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敢上前,痛心凝视着她,哽咽念叨:“你追上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两句话?”
“嗯。”香瑟瑟轻作点头,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把手指向身后方马背上的纳兰褚旭说,“夫君还在那等着,我得回去了。”
说罢,没有再多瞧他一眼,干净利落转身走去。
“香——瑟——瑟!”徐云平竭斯底里哀吼,“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残忍?”
纳兰褚旭策马向香瑟瑟跑去,到她身边的时候,调转马头,再向走来的香瑟瑟伸出手。
“他爱你吗?你爱他吗?他有什么值得你爱的?”
后面传来徐云平的呼喊声。
香瑟瑟抓住纳兰褚旭的手借力上马,落入他的怀中,头也不回,冷声回道:“我不需要他有多爱我,也不需要我爱他。只要我觉得合适,我就跟他一辈子。”
声音散落在夜风中,徐云平看着渐行渐远的马,顿时绝望跪倒在地上。
策马一段路,香瑟瑟突然喊道:“停!”
“吁……”纳兰褚旭忙勒紧缰绳,待马稳定下来后,再低头看她问,“怎的,哪里不舒服?”
香瑟瑟摆摆手没有说话,她推开他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提起手来揉按有点晕眩的脑袋,没有看马背上的他,独自边行边说:“我自己回护国公府就行,不劳烦你了。你写好休书后,直接让阿洛带给我。”
坐在马背上的纳兰褚旭狠握手中的缰绳,“驾!”他狠踢马腹策马向前,接近她的时候,俯身下去一手挽住她的纤腰,直接把她掳入怀中。
“吖……”香瑟瑟摇晃了一下,紧靠在他怀中,仓惶抓住他的手肘不悦责问,“你干嘛?”
纳兰褚旭眸色薄冷而锋利,却没有说话,带着她一路狂奔。
回到凝晖堂的时候,她的神智早已被酒精醉没。
纳兰褚旭把她抱落床上再给她脱下鞋子,他刚转身走去就被她扯住了衣袖。
“口渴,给我倒杯水。”香瑟瑟微喘吁吁道。
纳兰褚旭快步过去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喂她喝下后,再扶她睡下去说:“夜了,赶紧歇息。”
香瑟瑟摇摇头,提起手来轻点唇畔低喃:“还没漱口了,喝了酒,不漱口,明天嘴巴很臭的。”
“……”纳兰褚旭汗颜,不是因为她挑剔,而是她此刻的动作甚是销 魂,玉肩轻抬,手拈兰花指轻碰玉唇,迷离的醉眼弥漫着勾 魂的懒色,醉脸绯红如凝脂般迷人,额上还有点点汗珠和凌乱的几根发丝。
纳兰褚旭生怕自己按耐不住,忙把她搀扶起来,微愣。
这人儿娴静时看上去柔柔弱弱,此刻拥着她妙曼的腰身,几乎感觉不到骨头的存在,软绵绵的,再有她身上与生俱来的淡淡香气与酒香融合,将她抱在怀里甚是惬意。
香瑟瑟拍了拍他的肩膀,捎带不耐烦,呢喃责备:“漱口!我要漱口!”她一个劲把脑袋往他的胸口死磕,恼怒埋怨道,“谁把我放在一堵墙跟前去呢?”
一堵墙?纳兰褚旭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扶着她转到屏风背后,好不容易侍候她漱口完毕,再把她抱回去,给她退了身上多余的衣服。
透过薄薄的纱衣瞧见她冰肌雪肤,他鼻子一热,手背上多了红色的液体。
他忙背过身去擦了擦鼻子,岂料身后的人儿并不安分,一个劲撩 拨他的衣服。
他紧握拳头竭力压制心中的****,听见她不耐烦的娇 喘,最后他忘了一切,直接转身扑下去。
“我热……我热……”
“很快就好了……”纳兰褚旭如狼似虎侵吞她的美好,听见她的阵阵娇 喘,体内压抑了多年的**一下子释放。
不消多会功夫,便与她肉帛相见。
“扇子……扇子……咳咳……我快喘不过气了……阿洛……给我摇扇子……”
酒醉的香瑟瑟只知道浑身发热,像被火烧一样,骨头似乎要被融化掉了。
“再等等……”纳兰褚旭哪里还有理智纠结她在叨喃什么,一心只想要她的美好。
“阿洛……有狗在咬我……哑奴……哑奴……赶狗……”
第54章 妥协 委曲求全()
纳兰褚旭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再吻下去堵住她的嘴巴,只听见她难受的闷“嗯”声。
他竭力压住胸中沸腾的**,缓了缓气息,见她脸颊通红,面有难受的窒息之感,轻拍她的脸庞问道:“瑟瑟,怎么呢?”
“咳咳……”香瑟瑟这才缓过气来,单手捂着胸口难受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挣开被他抓住的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喃喃道,“我热……我热……好难受……阿洛……阿洛……给我摇扇……”
纳兰褚旭无奈皱眉,虽然还想继续,但见她满脸难受,还是忍了下来。
整理好衣服后,再找来扇子给她扇凉,她渐渐温恬睡去,他却彻夜未眠。
直到第二天响午,香瑟瑟才昏昏沉沉醒来,翻了身子,就看见坐在案几旁看书的纳兰褚旭。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待脑袋清醒过后来,把披散的秀发挽在右肩,侧头看他问:“休书已经写好呢?”
纳兰褚旭眸色微变,没有抬头看她,淡淡道:“还没。”
香瑟瑟没有继续说话,转到屏风后洗了把脸,无意间瞧见水中荡漾的倒影有些不妥,她心下轻颤,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看见那或深或浅如星如点的痕迹。
她愕然吃了一惊,忙挽上衣服转到屏风外,看向那坐在案几旁似是看书的男人。
纳兰褚旭听到动静,缓慢抬起头来,看了看她满带质问的目光,便明白了端倪,理所当然道:“我是你夫君。”
香瑟瑟忽然眼圈一红,没有说话,转到屏风后去。
纳兰褚旭迫切看了一眼,紧握手中的书本,稳住气息。他本以为这个女人知道昨晚的事情后会破口大骂,却没想到她会是这副表情。
“姑爷……姑爷……”门外忽然传来阿洛小心翼翼的喊声。
“何事?”纳兰褚旭回应。
阿洛紧接着轻声道:“太君派人过来,要小姐马上过去见她。”
到了缘境,烈日当空,香瑟瑟被罚跪在庭院。
云婆走到外边看了看,又回到屋里走到太君身旁,轻声说道:“主子,这丫头挺倔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嗬。”太君冷哼,端起茶杯喝茶。
坐在她旁边的白若惜温声道:“太君,外边烈日猛,要不让大少奶奶进来吧?”
“若惜,你还年少,不懂。”太君不以为然说道,“这是给她的小小教训,否则她越发无法无天。”
云婆连忙附和道:“主子说得对。这少奶奶目中无人,主子昨天让她早上过来,结果过了响午,若不是派人催她,她还不愿意过来。对我们家主子尚且如此怠慢,若是换了其他人,她更不放在眼里。”
白若惜下意识往外瞧了眼,再转向太君轻声低念:“我看大少奶奶总是低着头不说话,是不是受了委屈才耽搁呢?”
说到这,太君也察觉了端倪,说那丫头偶尔也会顺眉低头,但却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言不发,眼眸里还似乎藏着满腔的委屈。
云婆凑到太君耳边小声嘀咕:“主子,可有留意到那少奶奶的脖子上还有些许未退的痕迹。”
太君若有意味侧头看她,云婆诡秘回了一个眼色。
这时丫鬟进来禀报:“太君,大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太君淡然道。
站在外边的纳兰褚旭,看了看跪在烈日下的香瑟瑟,再快步走进去。
他先后看了一眼白若惜和云婆,再把目光落到太君身上,却没有说话。
太君随即不着痕迹往云婆瞧了一眼,端起茶杯来。
云婆会意连忙转向白若惜笑道:“大少爷来了,太君肯定来了胃口。白姑娘,我们去给太君准备食物吧。”
待云婆和白若惜退下去后,太君睨向纳兰褚旭冷声问道:“又迫不及待为你的娇妻解围来了?”
纳兰褚旭怪不好意思低下头去说:“奶奶你别责怪她,并非她存心怠慢您。只是旭儿昨晚突然来了兴致,让她喝了点小酒,然后……”他轻挠脑袋,腼腆道,“一时忘情,竟让她今天起不来了。”
太君禁不住嗤笑一声,拍打他的手,戏谑道:“坏小子!”她又稍稍沉下脸色,闷 哼道,“所以怕奶奶让她跪坏了,不能好好侍候你?”
“奶奶……”纳兰褚旭一脸无奈看着她,目光隐晦瞅向她说,“你说哪去呢?”
太君拉着他坐下来,试探问道:“真的喜欢她?能驾驭她吗?”
纳兰褚旭侧头看她,不以为然反问道:“奶奶还不相信旭儿的能耐?”
“好好好……你喜欢她便好。”太君轻拍他的手背欢喜笑道,“那就让她好好歇息,到各房去侍奉……也免了,省得让你为难。可既然你收了她,那得好好训她。不要再让她做出格的事情,否则奶奶也帮不了你。”
纳兰褚旭微笑回答:“她只是在乎我,才跟府中长辈顶撞。日后我会好好管束她的。”
太君轻哧一声,指尖轻点他的额头,欢喜点头笑说:“行了,瞧你着急的样子,恨不得马上飞了出去。把她带回去吧。”
“多谢奶奶。”纳兰褚旭站起来拜了拜,忙转身向外走去。
他疾步走到烈日底下,拂袖单膝蹲下来,扶着香瑟瑟的手肘,关切道:“可以回去了。”
他正欲把她抱起来,她却躲开了他的手紧咬牙根踉跄站起来,一撅一拐转身走去。
纳兰褚旭握了握拳头,紧随在后。
凝晖堂,阿洛不停在院子里踱步,许久,看见走回来的香瑟瑟,她连忙跑上去搀扶着她问:“小姐,怎么样呢?太君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让你跪在烈日下暴晒了?幸好阿洛跟过去瞧瞧了,马上让姑爷过去救你……”见香瑟瑟神色哑然,她顿时慌了慌,连忙问道,“小姐,你怎么呢?别吓我!”
“阿洛,她饿了,到厨房取些食物来。”纳兰褚旭沉声吩咐。
阿洛的目光来回转动,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跑去。
进了屋子关上门,纳兰褚旭忙走到桌前给她倒了一杯水,微笑道:“晒了那么久,你肯定渴了。”
香瑟瑟没有接他递来水,自个倒了水喝下去。
他把水杯放到桌上,迟疑会,侧头看她,沉声说道:“昨晚的事情……你受了委屈。你想怎样,你说。”
香瑟瑟沉默。
纳兰褚旭见她没有回应,拂袖坐下来,好一会儿,轻声道:“昨天想要劫走你的黑衣人跟上次的是……”
“我会让哑奴去查,不劳烦你。”香瑟瑟回绝他的话。
纳兰褚旭暗地里握了握拳头,稳住了情绪,平和道:“当初我说了,这里改建的所有费用,都归我。放在书桌上的银票,你拿回去。”
昨晚待她睡下后,他彻夜无眠,回到书房一看,才知道桌面上多了一沓银票。
那会他才知道她外出办事就是为了把这银票取回来,将之前花出去的钱全额归还。
“不必了,就当你昨晚侍候我的费用。”香瑟瑟轻声道了句,转回卧室。
纳兰褚旭的眸色逐渐阴暗,按在桌上的手杀气盎动,“嘭”的一声,整张楠木桌子塌了下去。
正好走到卧室门边的香瑟瑟心下轻颤,她才刚提起手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整个人被他扳转过去,她心脏无力抖了抖,仓惶屏住呼吸,心底猛然掀起一片骇然。
正好走到门外的阿洛,听到里边的响声,急切拍门问道:“小姐!姑爷!发生什么事呢?小姐!小姐你应我一声!”
纳兰褚旭阴森的脸凝满了怒气,呼吸逐渐急促难耐,阴寒盯着她冷冷责问:“说!你到底想怎样?”
香瑟瑟藏在身后的双手冒了冷汗,喷薄在她脸上的热气让她心莫名颤抖,浠水湖面上血流千里和昨晚被他侵犯之事如汹涌的波涛交叉闪过脑海,化作无底深渊的惶恐。
但她依然倔强,冷冷回应:“休书。但你给不给我都无所谓,我不在乎一个名分。”
纳兰褚旭紧闭眼睛沉沉呼吸,继而狠狠一拳捶打在墙上。
香瑟瑟猛然紧闭眼睛,脸色一阵煞白,竭力握住拳头以示振作。
听到里边不寻常的声音,外边的阿洛更加惊慌,使劲拍门叫喊:“小姐!小姐!”
她忙扔掉手中的食物,往书房的正门跑去,摇了摇门,门又被锁上了。她顾不得什么,连忙跑到池塘边跳了下去,再从窗户爬进书房,急急转到卧室把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