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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褚旭冷眼看盒中的千年灵芝许久,唇畔处忽地浮起一丝阴冷的笑意。
心想这个女人得不到百鸟齐飞有纳兰北峰献殷勤,香家被灭门一心找庄少清,四姐姐病倒又有五皇子陪侍,今日取药又来一个玉面罗刹。
她的身边从来都不乏男人,正如她所说,丈夫只不过是用来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罢了。
眸色渐冷,他凌厉吆喝一声:“小卫!”
许久,阿虎战战兢兢跑进来说:“公子,小卫回去了,有事吗?”
纳兰褚旭冷手合上千年灵芝,冷声道:“带回去交给少奶奶。还有,吩咐下去,不用再派人跟着她,以后只要有关她的事情都无需再向我禀报。”
“是。”阿虎应了声忙接过锦盒。
纳兰褚旭冷冷低笑,在心里默念:“既然你也不需要我,那我们就好好做陌生人,如此最好。”
入夜,他回到凝晖堂的时候,香瑟瑟还没回来,他没有多在意,洗漱完毕便倒头睡了。
半夜醒来,往床边一摸,发现是空的,他顿时皱下眉头,披了衣服走到屋子外喊了两声:“阿洛!阿洛!”没有回应,再扬声喊道,“阿虎!”
“来了……”阿虎揉着懵惺的睡眼跑来,恭谨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纳兰褚旭皱了皱眉头,沉声吩咐:“你到坤王府看看,少奶奶为何至今还不回来。”
阿虎眨了眨眼眸,连忙回答:“回公子,今天少奶奶说,为了方便照顾坤王妃,带着阿洛在坤王府暂住几天。”
“为何不告诉我?”纳兰褚旭冷声责问。
那个女人还真把这里当作菜市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个……”阿虎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去说,“公子你今天吩咐,以后凡是有关少奶奶的事情,都无需向你汇报。”
纳兰褚旭咬了咬牙,微闭眼睛深呼吸,拂袖往屋子里走去。
第二天,纳兰褚旭去见老王爷。
老王爷喝过茶后,语重心长道:“褚旭,陛下一直让你辅助太子,现在太子被禁足,大臣对他多有非议。你得好好想办法,助太子度过这个危机。太子安好,是我们旭王府得以稳健的支柱。”
“是。”纳兰褚旭淡然应了声。
老王爷搁下茶杯,从榻上站起来走到纳兰褚旭跟前,抓了抓他的手臂,郑重说道:“你的才干爷爷是知道的,再忍忍,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纳兰褚旭冷笑不语。
过了几天,纳兰褚旭才进宫面圣。
“你说这是一个局?”皇帝听完纳兰褚旭的一席话,将信将疑问道。
纳兰褚旭轻作点头说:“太子向来稳重,也并非好色之徒。这次却在东园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怕是有人故意设局。而且,当晚瑟瑟并非看到太子和梁妃而惊叫,她是看到一个七孔流血的死人才吓晕的。”
“七孔流血的死人?”皇帝讶然低念,顿了会,他忙责问,“这事为何不早早向朕禀告?”
纳兰褚旭抱拳低头回答:“回陛下,当时褚旭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瑟瑟昏迷了,其他人随后赶到,均没看到瑟瑟口中所说的死人。因此,不敢贸然禀报。次日回去查探,发现假山前的草丛的确有血迹。”
皇帝狠握拳头,冷声问道:“可查到是谁在陷害太子?”
纳兰褚旭略带慎重提醒:“陛下,褚旭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不知道该查不该查。因为……恐怕会牵涉到某位皇子。”
“嗬!”皇帝怒拍案几,咬牙道,“敢陷害太子,愚弄朕,罪不可恕!朕就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迫不及待!”缓了缓气息,他忙看向纳兰褚旭吩咐,“你尽管说,这件事朕放手让你查。”
待纳兰褚旭离开后,皇帝扶着额头沉思了会,琢磨着纳兰褚旭刚才说的话,忽然想起了香瑟瑟,想起被蝴蝶包围的香瑟瑟。
“怎么会那么像……慕容倾音……”皇帝叨喃了句,忙站起来转到卧室的书架前,打开密室,从密室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
他迫切把锦盒,锦盒里放着一个精小玲珑的铃铛,铃铛的模样怪异,上边雕刻着许多古怪的鬼面,像字非字,像脸非脸,红、青、白、黑四种颜色交错混合。
看了铃铛许久,他缓缓将它握在手心里,摇头低喃:“不……她死了,早就死了。巧合罢了。”
念罢,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凝视着铃铛的目光确有几分纠结。
离宫回到旭王府外就看到正好下马车的阿洛,纳兰褚旭下意识退到墙角下,见阿洛搀扶着香瑟瑟下马车,在心里冷哼:“可舍得回来了。”
许久,他才慢悠悠回到凝晖堂,进到卧室没看到香瑟瑟,听见隔壁书房有些声响,他嘴角含笑轻挽珠帘转过去,却只见阿虎在这里打扫书架。
他瞬间冷了眸色,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
阿虎直觉背后微凉,一脸无辜看着他说:“公子,不是您让阿虎好好打扫的吗?”
还叮嘱务必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能染一丝灰尘,他正埋怨着自己堂堂鬼市一名猛将,何故沦落至此。
“嗯。”纳兰褚旭最后应了声,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故作漫不经心问道,“刚才……少奶奶可有回来?”
“没有。”阿虎一边擦书架一边回答。
纳兰褚旭略带质疑道:“我刚才看到她回府了。”
“喔。”阿虎连忙笑说,“少奶奶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回来给太君请安,然后去跟大夫人说一会儿话,之后又回坤王府去的。”
纳兰褚旭眸色骤沉,正想责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但想起自己的吩咐,只好把话噎到肚子里去。
不一会儿,隔壁卧室传来声响,纳兰褚旭忙搁下书本转到卧室,没看见香瑟瑟,只看见阿洛在衣橱里翻找些什么。
“阿洛,找什么呢?”纳兰褚旭轻声问道。
阿洛回过身来回答:“回姑爷,小姐最近身子不好,外面风大,阿洛回来给小姐拿件披风,免得路上又着凉了。”
“身子不好?”纳兰褚旭轻皱眉头,试探问道,“怎么会身子不好?”
阿洛无奈叹息一声道:“阿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姐到了坤王府就病了。四小姐服药后倒是一天天好起来了,小姐却一天天病下去了。”
说着,她嘟囔着嘴,满脸牢骚道:“也不知道是坤王府风水不好,还是那五皇子把病传染给我们小姐了。”
“那她现在怎样呢?”纳兰褚旭迫切问道。
刚才没看到她的脸,只是见她由阿洛一直搀扶着,没想到竟然是生病了。
阿洛紧皱眉头,苦巴巴说道:“大夫说喝一副药就好了,可小姐都喝好几天药了,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小姐还从来没生病了,现在可折腾了,人都瘦一圈了,走路走不稳。”说着,她双眼跟着红了起来。
纳兰褚旭心尖微紧,忙说道:“我过去看看她。”说着,便健步走去。
阿洛看见他箭步流星走了,捂着手中的衣服诡秘窃笑。
阿虎从书房溜过来问:“少奶奶真的病得那么重吗?”
阿洛瞪了他一眼,秘笑道:“当然不是。”
“那你干嘛欺骗公子?”阿虎拧紧眉头责问。
阿洛耸耸肩说:“我不说得严重些,姑爷怎么会去看小姐呀?更何况……”阿洛嘟了嘟嘴,愠闷低念,“小姐到了坤王府就病了,我可心疼了。那风水不好,规矩也不好,我不想留在那。得让姑爷把小姐接回来呀。”
“当然,这才是家嘛!”阿虎若有意味笑道。
纳兰褚旭来到大夫人那就看见二人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站在旁边的侍女看见走来的纳兰褚旭,连忙喊道:“大少爷。”
香瑟瑟和大夫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去,还没来得及反应,香瑟瑟手中的剪刀就被夺过扔掉,“哎……”她低念了一个字便被他强行拉走。
大夫人停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二人渐远。
出了院子,纳兰褚旭冷声道:“香瑟瑟,你是不是非要****讨厌的事情,明知道我憎恨她,为什么非要与她来往?”说着,冷冷松开她的手。
香瑟瑟踉跄向前跌了两步,被他拥入怀中,又蹩蹙眉心咳嗽两声。
纳兰褚旭眸底瞬间退了冷色,把手轻覆在她额上,关切问道:“好好的怎么病呢?”说着,将她拦腰抱起健步走去。
“哎……”香瑟瑟摁住他的肩膀迷惑问道,“你干嘛呢?”
纳兰褚旭低头看她,理所当然说道:“阿洛说你病得连路也走不稳了,为夫自然是抱你回去。”
“可是,我还得……”她才刚开口,他眸色微沉冷声道:“怎的,你还想到坤王府去?你一个病怏怏的人跑过去,谁照顾谁呢?而且,你四姐姐不是转好了吗?回家呆着。”
香瑟瑟无辜眨了眨眼眸,浅笑不语。
回到屋里,纳兰褚旭轻轻将她抱落床上,单膝蹲下来给她脱下鞋袜,指尖无意触碰到她脚踝处的脚环,心下疑惑:这人儿无缘无故就病了,莫不成是这脚环起了作用?
香瑟瑟低头见他出神,浅笑问道:“在看什么呢?”
纳兰褚旭轻抚她的玉脚,浅笑道:“娘子的脚好看。”说着,他将她的双脚抱到床上,温声道,“在这歇会,我让阿虎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哎……”香瑟瑟扯住他的衣袖,轻蹙眉心道,“我已经看过了,也没转好。还是别看了。”
纳兰褚旭看了看她怯怕的样子,轻拂衣袂坐到床边笑道:“害怕吃药吧?”
香瑟瑟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以为然道:“反正过两天还没转好再看吧。”
“好,都依你的。”纳兰褚旭说着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香瑟瑟紧蹙眉心挑起眼眸睨向他,他把她的脑袋轻摁在自己的肩上,浅笑道:“你不是感染风寒吗?或许是离了为夫,阴盛阳虚所致,现在好好抱着我,说不定明天就不药而愈。”
“你臭美。”香瑟瑟无奈冷哼一声,提起手来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若不相信,等明天醒来看看。”纳兰褚旭低垂眼眸看她愠闷的样子,戏谑笑道,“现在乖乖在我怀里呆着。”
香瑟瑟挣扎良久还是被他抱着,又因身体不适,便不与他较劲,靠在他肩上,目无焦距看向前方,喃喃问道:“纳兰褚旭,你……”
才刚开口就被他点住了丹唇,她抬起眼眸迷惑看了看他。
纳兰褚旭低眸看她,微笑说道:“喊我阿旭。”
香瑟瑟拿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不喜欢。”
“那你就喜欢喊我作夫君?”纳兰褚旭戏谑道,他知道每当这个人儿用这个称呼,话语里不是戏谑就是愠闷。
顿了顿,他再补充一句:“不能直呼夫君的名字,否则……会被人笑话的。”
香瑟瑟瞅了瞅他戏谑的嘴脸,靠在他怀里琢磨了会,抿唇笑道:“好,我以后就喊你小羊。”
听到这两个字,纳兰褚旭浑身像被雷击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脑海里回响那霸道的女声:“小阳!小阳!小阳!我就喜欢喊你小阳!”
他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握住她的手心低沉问道:“为何?”
香瑟瑟秘笑一阵,轻声念道:“褚旭,储藏的旭日,黑暗里的阳光,温暖。小小的太阳,温暖。”
“温暖吗?”纳兰褚旭低念了声,腹中思绪早已百转千回,执起香瑟瑟的手轻吻,深眸里洋溢着宠溺,喃喃念道,“好,以后只许你这样称呼我。”
第73章 撞破 身份揭秘()
许久,怀中的伊人沉沉睡去,纳兰褚旭低头凝视着她吐气如兰的恬静睡脸,在心里默念:“瑟瑟,当初遇见的是你,该有多好。只可惜,你始终不是她。”
阿洛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看见二人依偎熟睡,忙捂住眼睛退出去。
皇宫
“你忘恩负义!我慕容倾音诅咒你,你想要的统统毁在你的手里!中年丧妻,老来丧子,众叛亲离!不得好死!众叛亲离!不得好死!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不!不是朕!慕容倾音!慕容倾音!不是朕!是路巨源!是路巨源!把雅儿还朕!不是朕害你的!不是朕害你的!雅儿……雅儿……雅儿!”
皇帝在睡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布满了淋漓的汗珠,他惶惶不安抓着被子,呼吸紊乱往昏暗的寝室扫视。
一会儿,才渐渐稳住气息,抹了一把额上得冷汗,他微闭眼睛喃喃问道:“这么多年,你还不肯放过朕吗?”
“陛下!陛下!出事呢!”突然传来传事太监的惊呼声。
“儿呀!”随后传来皇帝惨痛的呼叫声。
直到第二天响午,香瑟瑟才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她轻抬头却见他温柔的看着自己,脸上不觉多了几分醉红。
“感觉如何?”纳兰褚旭轻抚她的脸庞温柔问道。
“嗯,好多了。”香瑟瑟坐起来点头道,故作轻挽发鬓不去看他,心想着这男人该不会真有魔力把病都给驱走吧?
“我去让阿洛给你打水洗脸。”纳兰褚旭说着下床,扯过衣服披在身上,大步向外走去。
才刚拉开门,就看见侯在外面神色忧匆的阿虎,他淡然问道:“何事?”
阿虎心急如焚说道:“公子,宫里传来消息,昨晚太子自缢而亡!”话音未落,却看见自家主子意味深远的冷笑,他意识到什么便不再说话。
纳兰褚旭回到屋子里头,香瑟瑟已经起来梳妆,纳兰褚旭往衣橱里翻找了一会儿,侧头看向她浅笑道:“瑟瑟,给为夫找找衣服。”
香瑟瑟停顿了会梳发的手,侧头看他恬然笑问:“还要给你穿上吗?”
纳兰褚旭低想了会,点头道:“无妨。”
香瑟瑟抿唇冷笑,不再看他。沉默了一阵子,侧头看向还在找衣服的他,轻声道:“纳兰褚旭……”
“嗯?”纳兰褚旭听见这称呼顿时拧紧眉头,脸色微沉,侧头看她说,“怎的,忘了该如何称呼?”
“……”香瑟瑟汗颜,这家伙该不会还惦记着“小羊”的昵称吧?真没想到这男人竟有如此特别的嗜好。
“小羊……”香瑟瑟强忍着窃笑,稍稍敛起笑容,试探问道,“你的七鬼阎很厉害吗?”
“你对他们感兴趣?”纳兰褚旭浅笑问。
香瑟瑟拿起玉梳轻梳秀发,若有意味说道:“我的朋友玉面一直想跟鬼市的七鬼阎切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夫君可否安排?”
纳兰褚旭眸色微冷,侧头睨向她浅笑道:“你就不怕我的人弄死他?”
“夫君的意思是,答应了?”香瑟瑟试探问道。
“你让他签下生死书,待七鬼阎从宁昌赶回来便可切磋,死了与人无尤。”纳兰褚旭轻嗤道,停顿了会,添了两分冷意,戏谑道,“到时候娘子也别怨恨我……座下的人。”
香瑟瑟这才走过去,从衣橱里随手拿了一件他的衣服。
纳兰褚旭随即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道:“娘子竟愿意为了别的男人,委屈自己为夫君穿衣。”
香瑟瑟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侧头看他眸子里的薄怒,轻声道:“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纳兰褚旭脸色暗沉,躲开她手里的衣服,自个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衣服来披在身上,冷声道:“我就是不稀罕你为了别人讨好我。”
香瑟瑟瞅了瞅他愠闷的样子,戏谑道:“那夫君就是乐意不为了别人讨好我咯?”
纳兰褚旭拧紧眉头,侧头看她,却见她嘴角噙着一抹意料之内的得瑟笑容。
香瑟瑟回到梳妆台前坐下来,若有意味道:“早就听说鬼市内有一个了不起的书库,我可不可以去瞧瞧?”
纳兰褚旭扯了扯嘴角,看来,又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
他轻嗤一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沉声道:“那里放的都是机密的东西。”
香瑟瑟轻蹙眉心,侧头看他问道:“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我进去瞧瞧?”
纳兰褚旭侧头对上她迫切的目光,许久,走过去轻捧她愠闷的脸,在她眉心处轻轻记上一吻,温声道:“我得进宫面圣,在这等我回来下馆子。”
这男人拒绝就绝拒了,还要煽情!香瑟瑟拧紧眉头看他健步离去的身影,顿时不知道是怨还是怒。
出了王府,纳兰褚旭对跟随在后的阿虎轻声吩咐:“待会你到鬼市跟东篱说一声,让他把金阁转换,除了天、地、玄收拢之外,一切正常。”
“是。”阿虎连忙应了声。
纳兰褚旭回想出门前那人儿愠闷的样子,自觉欢喜,想着今晚给她一个惊喜,如沐春风大步走去。
另一边,聂云庭靠着石桌,锋冷的双眼直盯池中的涟漪,咬牙切齿冷冷道
第74章 骤变 情敌来降()
白若惜下意识打量他的神情,若有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