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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提着一把剑,看样子只是个十余岁的小姑娘,衣着素色,手拉着身前的人的衣角。
“给,绮儿。”顾楠将手中的一张饼递给玲绮。
摸了一下自己的怀里,还有五个铜板,都不用数,一摸就能清楚。
她是出了陈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盘缠的,如果只有她一个人上路不吃不喝也就算了,但是还带着玲绮就只能想办法弄些吃的了。
这样一来脚程也就慢了许多,走了快小半个月了,却才刚过了颍川。
这点钱也不知道还够用多久的······
顾楠的头上有些发黑,身无钱财,方知行路难,古人诚不欺我。(事实上古人没说过这样的话。)
“师傅。”玲绮拿着饼咬了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楠也不知是笑还是什么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南阳。”
还有一半的路要走。
此去她除了去见一见另外两个小友之外,也是还希望能见诸葛亮一面。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日后,他可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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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走路还是踩出一些脚印的好()
“沙沙沙。”
抬头看看去,乡间的小路上细雨纷纷,是的远处的景色模糊,带着几分烟雨朦胧的意思。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摇起小雨,细密的雨点轻打在路旁的草叶上,使得草间颤动。浅草低矮,从中路过,露水沾靴。
雨点微微打湿了衣袍,从白色的衣带上滚落。明明才下过雨,停了半日就又下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春雨,总会让走在路上的行人脚步快上几分。
不过,乡间的路上人本来就不多,此时小路中也只有两个行人而已。
顾楠看了看天色,雨应该还要再下上一会儿,想着,将自己头上的斗笠解了下来。
“嗒。”
斗笠搭在玲绮的头上,让下面的女孩一愣。
这斗笠对于她来说是有些大了,歪歪斜斜的,但把落在她头上的雨水都遮了去,从边檐滴下。
一只手搭在斗笠上。
“别着寒了。”
话音落下,她只觉得头上的雨也小了很多,耳边的雨声变得稀疏。
“嗯。”
扶着斗笠,玲绮低头轻声应道。
是没有见到她的头顶上,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流翻动,将雨都挡在了外面。
顾楠揉了一下自己微有些潮气的头发,看向四周,这附近的山路她还依稀记得,应该是这么走的没错。
“哞。”
山径的远处穿来了一声牛哞声。
车轮滚动,一头老牛拉着一辆拖车慢慢地从路上行来。
地上的泥土湿软,牛车开过,留下了一片凌乱的蹄印和两条车辙压过的痕迹。
牛车上赶车的人穿着一身布衫,靠在车边,是昏昏欲睡,奈何小雨催人,也睡不过去。
懒得顾小雨打湿了衣服,赶车的人慢悠悠地催着牛车向前。
看他的装束和样子,想是住在这附近的人。
应该是见到了有行人走在路中间。
牛车上的人坐了起来,向路上看去,走在路中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挥着手中的木枝,车夫叫到。
“哎,前面的让一让了。”
听到了他的叫声。
前面的人回过了头来。
车夫看得一呆。
烟雨里,领着一个小姑娘,回过头来的白袍人是一个女子。
而且貌美非常,站着水珠的头发垂在肩头。白皙的脸庞上还有一两滴水珠滑落。
车夫敢说他这辈子没有在见过比这更好看的女子家。
在山林之间遇见一个貌美女子过路,这般故事里的事情居然叫他给遇见了。
车夫傻笑了一下,正准备上前,问问要不要那姑娘载上一程。
却突然看向地上,泥地泥泞,只有一串脚印。
脚印不大,应该是那个小女孩的。
那那女子的呢?
车夫愣神。
雨天的泥地,无论是什么走过去,也不可能连一个印子都没有,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人。
车夫抬起头来,再看向路上的两个人的时候,只觉得背上发寒。
那两人没有看着他,走到了路边,将路让开。
而车夫哪还敢有什么上前的意思,面如白纸,手上发抖地催牛,一路将车直直地开了过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师傅,那个人怎么了?”玲绮看着慌张离开的车夫,对着顾楠问到。
“这,我也不知。”
顾楠不明所以地抬了一下眉头,她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搭个车,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人情淡薄啊,摇了摇头,顾楠看着山路。
“绮儿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不用了。”
“也好,大概再走回来一会儿,也该到了。”
……
车夫回去之后,猛喝了几口粗糠酒才壮起胆,把他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自村子里的人。
一个没有脚印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姑娘在山中行路。这样的故事越传越玄,到最后被传成了一种鬼怪。
人说是,山中女。是一个喜好穿白衣的女子。细雨时,她会在山中游荡,迷惑误入山林的孩子带走。至于去了哪,做什么,便是众说纷纭了。
这故事在附近的村庄中都有流传,使得有一段时间下雨时小孩都不敢出门。
一传便是数世,这故事叫一个喜欢摆茶,听人说灵异之事的书生得知。计入了一本书中,书名,聊斋志异。
山中环绕之间是一片田埂,田中是一个草棚,草棚了正做着一个人,身旁摆靠着农具,看来是刚做完农活,因为下雨才坐在棚中休息。
田野中的视野开阔,眺望去,只能见到成片的田秧和远处朦胧的山峦,还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那一间草棚有一些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
小雨让天色晚去得比平常要更快一些。
田上的草棚下,短衫的少年扛起农具准备回去,已经很晚了,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走过那条路。
也不知道小妹是不是还在门前等着,短衫少年走上田中的小路,山脚田顷之中,一人走在细雨中的路上,人影是显得很小。
田野的边上,有一间草屋,房檐滴着水,门前坐着一个穿着布衣的女孩,支着下巴,看着远山的山径。
房檐遮不住全部的雨,风吹着细雨出入檐下。将女孩的头发和衣衫沾湿了些许。
“兹。”身后的房门打开,诸葛英回过了头来。
推门出来的是诸葛亮,看了她一眼,站在她的后面。
“仲兄?”
诸葛英愣了一下,仲兄平时不是在房里就是在堂上,很少会出门。
她的身上和发间落着些细密的水珠,
“天晚了,别等了。”
诸葛亮说着,将一块干净地布放在了她的头上擦了擦。
“嗯。”诸葛英任由着诸葛亮的手按在她的头上,有些失意的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仲兄很少会这般关心她。
“我也饿了,做些晚饭吧。”
诸葛亮补了一句,让诸葛英的脸色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原来是饿了。
她没看到。
诸葛亮看着无人的山径释然地抬了一下眉头,最后笑着看向她,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了,回屋吧。”
“嗯。”
两人走回了屋中,诸葛亮似乎是准备回堂上。
院中的花树沾上了细雨变得更加娇美,诸葛英看着花树,停了下来,轻轻地问道。
“仲兄,顾先生会不会忘了这事了?”
“大概吧。”白衫少年回答道,他从不会编好听的话,事实上好听的话不能实现也只能叫人失望而已。
她该是忘了吧?
想到此处,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带着些许失意。
第三百六十一章:父亲低下头的时候,最让人无奈()
等到诸葛均从田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可以吃晚饭了,小妹没有一直等在门口倒是让他安心了些,否则被雨淋了一日,恐怕是要生病了。
三人的晚饭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诸葛均的话不算多,诸葛亮又总是一边看书一边吃饭。
虽然礼数上说不太妥当,但是三兄妹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多规矩,堂前摆了一张桌子放上几个小菜和三碗饭便算是晚饭了,吃的也是随意。
“沙。”
小雨没停但是也没有下大,始终是那沾衣难湿的大小,清风吹过就能吹飞的很远。
院中的花树沙响,又是许多花瓣落下,其中的一瓣飘在了诸葛英的桌上。
她回过头去,这才发现树上的花已经落去了不少。很多都掉在了院中的地上,铺成一片。
“这树开花的时节不长。”
诸葛均看了一眼花树,随口说道。
“嗯。”诸葛英应了一声,听起来是兴致不高。
花瓣铺在院里倒是好看,如果是从前,她总会叫着让另外的两人看,这次是没有。
“砰砰。”草屋的门外,传来了不重的敲门声。
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人家,天色已晚,又逢山雨,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段时间?”
女孩反应过来,眼中一喜,放下碗就快步向门边跑去:“来了!”
桌前的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
“呼!!”
强风席卷,将地上的沙尘都吹卷了起来扬在院中,随着一阵呼啸,一杆长戟从沙尘之中破出。
长戟之上的劲风将沙尘卷带着,直至长戟挥过三根人粗的木桩。
大风一止,木桩上发出了一个撕裂的声音。
“呼!”本该已经停下的风猛地又卷起,夹杂着大片尘土将木桩吞没。
几个呼吸之后,烟尘散尽,而那本来立在原地三根人粗的木桩从中断成了两半,断木之间还带着一根根木条,像是木桩是被从中撕开的一般。
“呼。”木桩前,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手中的长戟转了一圈,倒刺在地上。
吕布没有披甲穿着一身寻常的衣袍,站在院子里,看着落在地上的断木和碎屑,沉哼了一声。
与那人比,还差的很多。
他肩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难免留下一些暗伤,但是他这样的人哪个的身上不都是旧伤隐痛,没有发作,他也就当是没有了。
而且在同那个白袍将的几次交手之后,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武艺似乎又精进了一些,比之以往要更加的融会贯通。
但是只是这样,还是远不够的。
“你可听过一句话?”
“一力降十会。”
吕布喘了一口气,直接盘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力道,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没了知觉,
“咔,咔。”
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关节处发出了几声轻响。
那挥打的方式他已经试了无数次,没有一次能达到那个力道的。确实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简单的拿长矛当做棒子一样地挥打,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打架的招式。
只凭气力······
“白衣将,你我早晚再战。”
“报。”
院子的门口,一个衣着不同于寻常士卒的人站在那里,低头向着吕布禀报。
吕布横了院门处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
“将军,已经去过汝南,没有找到。”低着头的人沉沉地说道。
“那就再找。”吕布没有半点停顿,坐在地上,直接说道。
“将军。”院门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声音很小:“卑职多言,已经快过了一年,恐怕······”
“你听不明白?”背对着院门,吕布淡淡地问了一句。
“将军,相国说最近少插手其他之事,我们也不好···”
吕布回过了头来,院门处的声音顿住。
两人对视着,门边的人只觉的自己通身都是寒意,就连一动都不能动,周边的事物暗去,只剩下那人盯着他。
吕布坐在那里,脸上狰狞。
眼中是没有半点压抑的暴戾,瞳孔收缩带着一些微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让你等再找。”
“······是。”门边的人低下头,退了下去,才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几乎被冷汗浸湿。
院子里又剩下了吕布一个人,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只要方天画戟还立在他的身边。
他脸上狰狞的表情退去平静了下来,手掌松开,垂在腿上,低着头,眼睛里的焦距渐渐散开。
过了一会儿,他将自己的脸埋下,身形有一些佝偻。
“爹,没用。”
三个字,该是放下了他所有的高傲。
竖立的灯盏上,三盏灯火点着,火光映照在灯芯下的灯油里,一阵一阵地抖动着。
一个老态的人站在堂上背着手,身上穿着一身汉家的官袍。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堂上,桌案上放着一只酒壶和几个杯子。
杯子下压着两份帖子,看样子似乎是酒宴的请帖而已。
老人弯着腰走到了桌案前,抬起杯子,将两份请帖取了出来拿在手中,呆呆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轻声地说道:“皆,在此一策。”
“来人。”老人抬起了身来,声音洪亮地叫道。
一个人低压着身子,快步走上了堂间。
老人拿着手中的两份贴书,取出了一份交给了身前的人。
“明日,将这份贴书亲手送到温候府上,记着,切要送到。说老夫,要请他饮宴。”
“是。”
······
人从走廊上走过。
“顾先生,你前几日没来,没有看到,花树开花的时候可好看了,只是现在花已经落去了不少。”
诸葛英牵着顾楠的手向堂上走着,从顾楠进门后她就一直在说,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玲绮则是有些拘谨地跟在后面,在生人面前她常是这样,等熟悉了之后应该会好一些。
“是吗?”顾楠侧过头来看向院子里,花树此时也是很美。
她转过头看向诸葛英,眼神停留了一下。
随后微微一笑,伸手到她的嘴边,取下了一粒沾着的米粒,笑道。
“一年未见,英小妹是长高了不少。”
顾楠的动作让诸葛英的脸上一红,嘴里的话也停了下来,缩着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仲,仲兄和叔兄还在堂上,我带你们去。”
第三百六十二章:长兄该有长兄的模样()
“顾先生。”
堂上坐着的两个少见到走廊上的白衣人走来,站起了身,行礼说道。
“小亮,小均。”顾楠应道,身后的衣袍紧了一下,是玲绮在背后偷偷拉着她的衣角。
两个少年也见到了顾楠身后的女孩。
“先生,这位是?”
“这位是顾先生的弟子,叫玲绮。”一旁的诸葛英跳出来,跑道桌边,几口就填完了饭,站起来说道。
“我去帮先生整理一间房间出来。”
“我也去。”玲绮小声地在顾楠的背后说着,走了出来,跟着诸葛英一起去了。
看着风风火火的诸葛英带着玲绮离开,两个少年和顾楠的轻笑声在堂上传来。
饭后,诸葛均收拾了碗筷,去了厨房冲洗。
诸葛亮去堂上像是去取什么东西去了。而顾楠则是陪着打扫回来的诸葛英和玲绮坐在一起。
两个女孩打扫回来之后似乎一下子就熟悉了起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坐在一起说着话,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女孩之间的关系顾楠是不能明白的,闲坐在堂前看院中的花偶尔落下,她尚且还能记得种下这树时候的样子。她的记忆力不错,不过对于她来说,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顾先生,明日我们去山里吧。”
诸葛英拉着玲绮跑了过来,笑着说道。
“山里有许多花树,这个时候应该都开了。”
这颗树那时也是从那座山中移来的。
她身后的玲绮微红着脸看着顾楠,看起来也是期待,她是从没有见过一山开花的样子。
“好啊。”勾起嘴角,顾楠点了点头。
“那我们明日雨停了就去。”两个女孩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
诸葛均从厨房里将头探了出来叮嘱道:“刚下过雨,山里地滑,你们记得小心一些。”
相比于诸葛亮,他倒是更像是一个兄长。
“咚。”是什么拨动的声音,从草庐的堂里拨开,浸入雨里,像是让雨水飘摇了一下。
声音很干净,听得人舒服。
玲绮疑惑地看向堂上,诸葛英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解释道。
“应该是仲兄在弹琴,他平日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