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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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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斯点了点头,似乎对于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聚众而国亦是无误。”

    还不等嬴政松口气,李斯却又问道:“那公子可知多少人可为国?”

    嬴政抿着嘴巴。

    答不出来。

    “五人为伍,十人为什,五十为屯,百人为阵,千人为尉,万人为军,百万人便为一国。”

    李斯补充着,虽然他写的教案,但也非是全部要按着教案走。

    嬴政如何回答,他就要如何引导。

    说道百万人为一国时,李斯的眼睛落到了嬴政的身上。

    “百万人,若不与管制,乱则国乱,亡则国亡。是为国之最众,亦为国之根本。那公子,这百万人如何教束?”

    嬴政努力地去听,但依旧半懂不懂,听得很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请先生教我。”

    教学中的李斯,像是变了一个人,淡然地对着嬴政点头。

    “是为法度,治万民,治国治世。”

    法,何为法?

    五岁的孩子如何能听的懂,但是心中倔强,又不说出来,只能死记硬背,空隙之际,在桌案上的竹简上记录不全的笔记。

    是连字都还没有认全,不会的只能跳过,心中默背下来。

    李斯的一堂课讲了两个时辰。

    嬴政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跪麻了,听得昏昏沉沉,这才听到李斯说道。

    “今日,便到此处吧,公子且先休息便是。”

    “呼。”嬴政松了口气,笔放在一旁。

    不知不觉手心已经全部是汗。

    原来做学是如此之事···

    着实困难。

    嬴政暗自想着,但是,我会做好的。

    不过五岁,王家的傲气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下课了,嬴政回去休息,不过是一个时辰。

    待到嬴政回来就是顾楠的课程。

    顾楠坐在一旁,听完了这一堂课,扭头苦笑。

    李斯收拾好了自己的书简,走到了顾楠的身边。

    “顾先生?”李斯礼貌地行礼,似乎担心顾楠还没睡醒,轻唤了一声。

    顾楠背对着没有应他,李斯看着那人的背影,暗暗发呆。

    花树下的那人,是很美。

    “李先生,觉得政儿如何?”

    突然的声音让李斯回过神来,连忙收回了视线。

    摸着自己的鼻子:“公子的基础还是很好的,不过五岁便有如此见识,实在难得。”

    一边说着一边又叹了声:“可惜斯讲课时偶能看到公子沉沉欲倒,或许是斯太急了。”

    “确实啊,你说的这些,怎么是说给五岁孩子听的。”

    顾楠无奈地笑看了一眼李斯。

    李斯沉默不语,最后还是说道:“但是顾先生,你要明白,公子是王家之人。王家之人,就该是如此的。”

    王家之人,就该是如此的。

    要比任何同人都强,比任何人都出色,不然怎么叫做王家。

    顾楠不语,李斯坐进了亭中。

    “操之过急,总是不好。”

    “哎。”李斯叹了口气:“斯且听顾先生的课便是。”

    ——————————————————

    今天中午有一个汇报演讲,回来就要上课,十分抱歉只有一更了。下午我回来如果还有时间会再写一更的估计也是晚饭左右了·····

第一百零三章:文化闭塞是不可以的() 
    还未到午间,嬴政就已经正坐在了院中的桌案前,看上去有些紧张,也有些懊恼。

    很显然,上午李斯交给他的课,他还不能掌握。

    如今若是那顾先生再来一堂,今夜恐怕是不用休息了。

    等到顾楠走上来的时候,嬴政低着头鞠躬:“顾先生。”

    顾楠在嬴政面前的软塌上随身坐下,不是正坐而是盘坐。

    嬴政只觉的顾楠坐下,迎面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浓不重却很清新好闻。

    一片白色的花瓣飘落在嬴政的桌案,他想伸手拂开,但是顾先生就坐在对面,他却是不能乱动。

    “我年纪比你大上不少,又是你个先生,便叫你政儿了如何?”顾楠看着嬴政认真的模样,也没如何说,简单地问道。

    “顾先生请便便是。”嬴政没有拒绝,长请不敢辞,顾楠是他的先生,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楠点了点头。

    “我和你李先生不同,我本是战将,在学问上无多言可说,今日的课,我先教你八句十六字,你且先记着便好,不懂得,我待慢慢与你讲解。”

    战将?嬴政疑惑地看着顾楠,女先生已经是少见的,女子也是可成战将的吗?

    转念一想,八句十六字,一百二十八个字,又暗暗松了口气。

    “这先一十六字,我念与你听。”

    顾楠仰着头,开着白花的矮树零散地落着,空中白云悠悠,她淡淡地念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嬴政听在耳中,觉得恍有玄玄之念,又有层隔膜,说不清楚。

    一旁亭中的李斯听到这十六字,惊讶地抬起了头。

    一十六字虽短,是道尽了天地基理,浅显易懂,似是开篇,是一篇他闻所未闻的奇文的开篇。

    “你可听懂了?”顾楠和声问道。

    冥冥之感,如有所悟。嬴政思考了许久,皱着小小的眉头。

    “先生···我不懂。”

    又醒悟过来,似乎红着脸,恍若不懂是件羞耻之事一般。

    完了,先生怕是要生气了。

    他闭上眼睛。

    可半天没有动静,疑惑地睁了开来。

    和他想象中的不同,顾楠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讲解着。

    “天是青黑双色,大地为黄,宇宙形成于混沌蒙昧的状态中。太阳正了又斜,月亮圆了又缺,星辰布满在无边的宇宙之中。”

    “此乃天地形成之态,天地,日月,星辰,皆在其中。”

    嬴政听着顾楠的话,思索着往日所见之天地日月,皆如顾楠所说,真是如此。

    “懂了?”

    嬴政感觉到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点了点头:“懂了。”

    “好,那便取下十六字。”

    “是为: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唔,先生,有些不懂。”

    “寒暑冬夏循环变换,来又去,去又来;秋天收割庄稼,冬天储藏粮食。积累数年的闰余并成一个月在闰年里;古用六律六吕来调节阴阳。”

    花前树下,李斯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这顾楠为嬴政讲学。

    恍若,他也是学生,不自觉的端坐在那,俯首倾听。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云腾致雨,此是为何?”

    “天地之间皆有水汽,日晒地水,使之蒸腾,成为天水,天水看不见,于空中汇聚,聚多而见,称为云。云密而重,凝水而落,是为雨。”

    ···

    “剑号巨阙,珠称月光···”

    “海河咸淡,鳞潜羽翔···”

    ······

    ······

    “爱育黎首,臣服戎羌,遐迩一体,率兵归王。”

    字句朗朗上口,寓意浅显,都是最常见的道理,却又是最基本的道理。

    对于他来说不难理解。

    但是越听,他的面色就越是复杂。

    一卷飘香奇文,内藏百家之说,又无百家之说。

    讲的只是天地人伦的浅显道理,天候轮回,人事所行的规则。

    百家可学,皆可做蒙学开篇所讲。

    但是,他从未有听过这篇文章,今日,是第一次。

    日此,此文,就只可能是顾先生所作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教案。

    李斯眼中沉然又是敬佩。

    不过四日,自己日夜攻坚,不过写出如此文书。

    而顾先生,写出的却是可以流传于世,致用万民的教本。

    差之何其大。

    何其大哉。

    可笑我当日还想与她试探,呵呵,实在是小人之心······

    与我旁听是先生以诚待我,此情难却。

    李斯将手中的自己写的竹简缓缓收回了怀中。

    再看向那花树中的大小两人。

    如此才情,斯不如啊。

    此文才该是法家开篇之说,说得天地之法,人伦之法,万物之法才是。

    嬴政听得亦是沉迷。

    不过百余字,让他对曾经的多处疑问已有领悟,就连刚才李先生讲的那法,似乎也不在模糊不清,变得清晰了不少。

    寒暑往来、人耕贮藏、云何成云、雨何成雨、时间闰律、河海之分、何人造字、商周为何。都是讲了个明白。

    还待再听下去,顾先生却已经停了下来。

    嬴政已然不在那端坐,盘坐在榻子上而不自知。

    扯了扯顾楠的衣衫,说道:“顾先生继续讲,下十六字为何?”

    “没了。”顾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已是下课。”

    “我让父亲加课。”

    顾楠的笑容黑了下来,变得危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在了嬴政的额头上。

    “你待累死我?”

    “下课。”没好气地说道。

    “唔。”痛呼了一声,嬴政捂着自己微微发红的额头。

    顾楠又发笑了。

    这才是个孩子。

    哪有孩子说法治国的。

    嬴子楚当他是自己的缩影,把自己做到的做不到的都强加给他,李斯当他是前程,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强加给他。

    一丝不苟,正襟危坐,恍若一件货品,而不是个人。

    所以顾楠打算先教他千字文,教他这人伦道理。

    索性,早些年背的这东西还未忘记,只需去掉些这年代还未有的部分,亦是可教。

    顾楠起身准备离开。

    却见李斯站在那躬身一拜。

    “顾先生,斯自知先生待斯已是诚心,奈何斯贪,斗胆请求,日后还可旁听,请作记录。”

    李斯心中忐忑。

    他明白,顾楠只是自己的同事,非是老师,此种学问当是只有师徒可授才是。

    自己旁听一堂已然是逾越,居然还想请求续听记录,实在贪心。

    但是他实在是想要将此文记录下来。

    此文可传世,他亦有传世之功。

    心里已然做好了顾楠冷脸怒气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要说。

    谁知。

    顾楠一愣,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行。”

    这般痛快,反而让他难以自处:“顾,顾先生不担心斯,窃,窃学?”

    顾楠奇怪,理所当然。

    “书作出来就是让人学的,没人学和不作出来有什么区别,倒是麻烦你记下了。”

    后世任何东西和学问都是开放的,顾楠也根本没有想到李斯的那方面意思去。

    李斯呆呆的站在那,许久,一声苦笑。

    这份气度,斯有愧啊···

    眼眶有些发红,他忍了忍,摊手躬身:“李斯谢顾先生。”

第一百零四章:如是当年() 
    今夜的夜色不错,明月高悬,凝白的月光照得半空盈盈。

    院中的花树背着月亮,看去像是剪影,立在那,随风轻晃。

    薄薄的窗上,被房中的烛光照得晕开了暖色,在夜里亮着。

    嬴子楚穿着黑袍,穿过走廊,脸上带着如同迟暮的人的神色,累了一天,他是准备回房了。

    月光洒在走廊边的栏杆上,斜照着他对的身子,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咳咳。”没由来的咳嗽了几声。

    目光被灯光吸引看向了一个小院。

    那是嬴政的小院。

    政儿?

    嬴子楚疑惑地转过身,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休息?

    想着,迈步走了过去。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嬴政从自己记录的简书中抬起头。

    刚挥退了侍人,此次又是谁?

    从榻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

    “何人?”

    房门被打开,嬴子楚站在外面,在嬴政的眼里显得异常高大。

    嬴政仰起头看到嬴子楚,连忙拜道:“父亲。”

    “不必了。”嬴子楚疲倦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让他起身。

    看着嬴政房中还点着的烛火。

    “政儿,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嬴政扭头看向自己的房中:“回父亲,还在研读先生留下来的课程,还是有些不懂。”

    “哦?”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满意地走到嬴政的桌案边,拿起桌案上的竹简看了起来。

    嬴子楚亦是王家出身,算得上是博览群书,只是看了几眼就认了出来:“法家之说,却是有些晦涩难懂,但是先生讲得颇为出色,弄懂了对你大用。好好学。”

    “是,父亲。”嬴政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是顾先生教你的?”

    “不,这是李先生教我的。”

    “嗯?”嬴子楚挑了挑眉头,看来那李斯确实有些才学,又疑惑道:“那你为何单习李先生的功课,顾先生的呢?”

    嬴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抓了抓头发:“顾先生的课讲的极好,我都听明白了。”

    “不可胡说,顾先生大才,她教的,你怎么可能都明白了?”

    嬴子楚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些薄怒,在他看来这是这孩子的妄语。

    嬴政被嬴子楚的话吓得闭上了嘴巴。

    “顾先生教的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

    “拿来我看。”

    “是。”

    嬴政从自己的小桌上拿出了一卷扎得整齐异常的竹简,看起来保管的很用心。

    小心地交到了嬴子楚的手里:“父亲请看。”

    嬴子楚将竹简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第一句,就让他移不开眼睛。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忍不住喃喃着这文字,当真是一篇朗朗上口的韵文。

    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看到顾楠今日教的最后一句,率兵归王。

    意思浅白,只需要讲解一番想来政儿也是能懂得。

    怪不得政儿说都是懂了。

    但这浅白的意思却是将天地道理古来今往天候人事讲了个清楚。

    最莫不过,这文文采亦是斐然。

    如此文采,讲得清楚如此道理,讲得有如此简白。

    只是读到这,只觉得意犹未尽,心中暗想,定是未完。

    看向嬴政:“这文到此绝是未完,后面呢,你没认真听?”

    想到这,额头上的眉毛已经在跳了。

    顾兄弟为他教学,做出如此蒙学至文,此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出神······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缩:“先生没讲完,下课了,不讲了。”

    说弯,又犹豫了一下:“父亲,我想请顾先生加课。”

    如此···

    微微颌首,将竹简还给了嬴政。

    嬴子楚胸口里的气泄去。

    听嬴政想要加课,心里也是苦恼。顾兄弟疲懒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的,当日要他作一首诗都是千求万求。

    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的才学。

    别人谁不是学了经纶,显于天下,求个名声。她倒好,学了,懒得拿出来,就这么放着的也还行?

    让她加课,恐怕是不可能了。

    转念,心中一动,看向嬴政。

    “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的意思,你多多与她讨好,说不得她多教你些,记着了,她教你的好好听,好好学,嗯?”

    “政儿记得了。”

    “对了。”嬴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父亲,顾先生身为女子为何做了将军?”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的壮士,和顾楠的形象是怎么也和不起来的。

    “呵呵,你可是没见过她上阵的样子。”

    嬴子楚一愣,笑着晃着脑袋。

    “其实你也见过,不过年纪太小,恐怕是记不得了。”

    “为父是还记得。”

    说到这他的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让嬴政也坐下。

    待嬴政搬过榻子坐到了他的身边,才慢慢地说道。

    “当年,我从赵国出逃,便是她来护卫,那时我还不知道······”

    “······”

    嬴子楚约莫讲了一炷香的时间。

    父子二人倒是和谐。

    嬴子楚讲的兴起,嬴政听得起劲。

    当然嬴子楚隐瞒了自己曾想要放弃孩子的事情。

    “她一个人从那千人的赵军中踏马而回,怀里就抱着你,你可知道,那时候,她那白色衣甲上已经沾满了血浆,白色的披风几乎染成了红色,青铜面甲看着就叫人发寒,你倒好,在她的怀里直笑。”

    “千人赵军,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全部远远的看着,就是箭都不敢放。而那三百陷阵,让赵军是一步都踏不上前,看着我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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