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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先生。”嬴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如旧时一般,一点没变。”
“怎么会。”顾楠笑了一下,移开了视线:“人总是会变的。”
嬴政回过头,眼中微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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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今天的更新这么晚,搬东西搬得累到瘫痪······流汗。
第一百九十八章:遇到问题想想想()
半空的天侧是将明未明,云层是显得还有些压抑的。
阳光还未有穿透出来,只是将云间照得微亮,光暗明晰。
还有些昏黑,夜晚是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应当也快要过去了。
随着车辙声渐近,一驾马车从韩国的都城新郑之中缓缓行出。
车轮压得很深,拉着车驾的马匹喘着微沉的粗气。马蹄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些地上的泥土。
看得出马车之中似乎是拉着什么很沉的东西。
随着马车的行进,车旁的帘子摇晃着,隐约间能看到,那里面是坐着个人。
马车之中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衣摆轻垂在马车的坐榻上。看模样该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年纪。
可此时少年脸上的模样却不像是一个少年,眼神垂沉,似乎是感觉到了马车的晃动,眼神才动了动。侧过头顺着车上的帘子看向车外。
道路上看不到人影,只有马车木轮的滚动声在路上回响。
车窗之外,韩国的都城新郑愈来愈远,或者,说此时应该说是秦国的城邑新郑。在暮色下那城郭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直到再也看不见。少年才收回了视线。
城破之日,韩国的相国张平亦殉国而死。韩国,是已经不存于此世了。
张良坐在马车之中手掌放在自己的腿上,渐渐握住,抓住了自己的衣摆。
秦国······
张良的眼中带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的东西,他伸出手,默默地将车帘掀起。马车外的空气有些冷,也有些低闷。
远处传来不知是什么的呼啸,随后见到了几只飞鸟掠过层云之间。
仰起头看向那将明未明的天空,张良的神色怔怔,喃喃着。
“天将明矣。”
帘子被放下,传来一声鞭响马车加快了几分,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燕国境内。
一个青年人正坐在房间中,看着摆在桌案上的杯子,杯中的水面平静无波。
一旁点着一盏油灯,火焰在灯芯之上跳动着,火光将漆木的桌案照得微红。
青年人的平静的眼中露出几分焦虑,一阵脚步声传进房间之中,随着那脚步声,放在桌面上的那杯水中泛起了一丝波纹,杯中的人影也一阵晃动。
房门被打开。
一个人站在了门口,看着坐在房中的青年,躬下身,双手虚抱在身前。
“公子。”
青年人回过头,点了一下头:“鞠先生。”
被称作鞠先生的人站起了身来,笑着说道:“恭喜丹公子从秦国归来。”
这青年却正是燕国的公子丹,燕国与秦国联合攻赵之前,燕处弱势,为了明哲保身,将公子丹送于秦国作为质子。直到战事结束,才被送了回来。
“不必恭喜了。”青年的脸色有些无力,拿起了桌案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水。
“不知公子在秦国身处如何?”鞠先生从门边走了进来,抬起衣摆坐在燕丹的面前。
“秦国。”燕丹微出了一口气:“秦国之事,不必谈了。”
他在秦国作为质子身处如何自然是不用再说。
鞠先生看着燕丹,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如今燕国势弱,如此之为,大王也是无可奈何啊。”
“我明白。”燕丹静静地说道。
燕国势弱。
燕丹想到此,眼中的神色更加焦虑起来,如今的形势,这天下已经容不得弱国了。
他张了张嘴巴,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最后说道:“在秦国,我却是见到了嬴政。”
“嬴政?”鞠先生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如今代表着的就是秦国。
“是。”燕丹抬起了而眼睛:“我见到他时,他亦看着我。”
说到此处,他似乎是又回想起了那个眼神,就好像是睥睨着这世间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鞠先生看着燕丹,眼中慎重地问道:“此人为人如何?”
燕丹抬起了头,看向鞠先生,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绝非仁善之辈。”
鞠先生点了点头:“观如今秦国所为就能知晓。”
“秦国这虎狼,所图甚大。”
说着他望向一旁油灯之中的火芯。
那火焰之中就好像能听到那兵马之声,秦国之势已趋。
油灯的旁边放着一袋箭簇,鞠先生伸出了手从箭簇之上取下了一片雁翎。
慢慢地将雁翎放在了火焰上,一瞬间火焰涌上了雁翎快速地焚烧着。
松开了手,雁翎落在了火中,直到被火焰焚为灰烬。
语气复杂。
“秦国之势如同猛火急燎,如今韩国已灭,赵国所失过半,也当是难再支撑。”
“下一个又会是谁?”
燕丹的眉头深锁:“当是燕魏之地了。”
“公子。”鞠先生看着燕丹躬身说到:“燕国需联合所援。”
“如今赵国分崩,公子可劝大王与赵国休战为盟,再与东齐结联,北休单于于好。如此,或可一阻秦国兵锋。之后就可另做打算,以弱秦强。”
“联合所援。”燕丹念着这句话,似乎是在思索着,良久,摇头一叹。
“先生,求援之事所需太久,而且父王恐怕也难下决定,燕国恐怕已经等不起了。”
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出了一道细缝,手掌划过窗边,光线穿过细缝照在燕丹的脸上,一道竖光穿过他的一只眼睛。
那只眼中,带着几分决意。
“当有一策,可阻秦国侵蚀天下。”
鞠先生在燕丹的身后思索了一会儿,平缓地说道:“公子,我或许有一人,可以举荐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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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的王宫之内,嬴政坐在殿内看着座下的人,语气里带着一些心不在焉:“偏殿的那位女子,诞下了一子?”
“是。”侍者有些小心地抬起头看了嬴政一眼:“大王这······”
嬴政挥了挥手:“好生照料便是,若是有一天她们要离去,便送她们出宫。”
“是。”侍者躬身退下。
嬴政一人坐在殿中,看着桌案之上的政务,却是无心下笔,脑中是不是浮出昨日那恍惚之间看到的微红的面孔。
应当,是我多想了才是。想着嬴政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像是在笑自己,世间怎么会有容貌变的人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当是值得的()
蒙武率着攻韩之军也回到了咸阳。韩国境内,留了一位叫做内使腾的将领镇守。韩国的贵族大半都留在新郑之中等待秦王下令处理。
“当当,当当。”
本该是安宁的早间却是被一阵阵敲击声打破了气氛。
顾楠黑着一张脸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略显单薄的白衫,手里提着无格,看着院墙之外。
这声音让她却是早早地就睡不好了,这几日军营里没个什么事情。
虽然和李牧的北境骑兵的那一战让陷阵军损失了不少,但是她也没准备现在补编。
这段时间还是让那帮小子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是,当然这也不排除她自己也有想要偷懒的嫌疑。
本该这是一个可以睡上一个好觉的清晨,结果就被这当当当当的声音吵醒。
想到这顾楠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这声音不远,应当是隔壁传来的声音。
“所以说到底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大早上是不让人睡觉了吗?”
“当当当当。”
武安君府的边上本来更改是没人住的,但是听小绿和画仙说最近却是搬来了一个,听说好像是一个王宫剑师。
她们说的时候脸上是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笑着什么。
宫里的剑师为什么不住在宫里她是不知道。
但是就算是王宫剑师也不是这么一大早在院里折腾的理由。
“嗒。”
随手绑好了衣服上的腰带,一边将面甲待在自己脸上。
顾楠翻过了墙头,站在墙上,轻身一跃跃过了隔在两个房子之间的小道。
落在了隔壁屋子的围墙上,对着院中的人叫到。
“这位兄弟。”
小院中,一个身穿灰衣的人正站在院前的一个木桩前,手中拿着一柄青铜剑,正演练着剑招是不是对着木桩击去,但是也只是击打,为用上实力使得木桩是没有被直接斩断。
但也是因为这样着沉闷的敲击声却是更加让人难受。
盖聂站在木桩前,手中拿着那青铜剑,皱了皱眉头,买的时候只是掂量了一下,真正用着才感觉这剑却是还是轻手了一些。
他的剑落在了战场上,所以回到咸阳之后又是买了一把,现在是正在试剑。
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过了头。
“师姐?”
看着院墙上戴着假面站在那的白衣人,盖聂愣了一下。
······
顾楠也愣了半响,才抬着眉毛说道。
“小聂。”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小绿和画仙对她说隔壁搬来了一个宫里的剑师的时候是笑着的了。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着盖聂说到:“你这是在做什么?”
盖聂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试剑,我的原来的剑落在了战场上。”
至于是怎么落在那的,盖聂倒是没有说。
顾楠咳嗽了一声。
“就算是试剑,你也不能这般敲打,你让一旁的邻里如何休息?”
“要知道早间人都还没有睡醒,你这般吵闹,成何模样?”
“不过看在你也是做正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
盖聂看着顾楠,点了点头。
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认真地看着顾楠说道:“师姐,这附近没有邻里,而且,现在已经是午间了。”
······
“小聂。”
“嗯?”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多谢师姐夸奖。”
“不,不是在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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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之外的山林之中。
这附近是有一个小瀑布,能听到水流冲刷着石头的声音。
空旷的山林深处传来悠远的鸟鸣,还有林间叶片摩挲作响。
林子之中传来了一个脚步声,是有人踩着落在地上的落叶和枯枝走来。
阳光穿过树上的叶间的缝隙落下来,照亮了那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有一头让人侧目的苍白的头发。
背上背着一个木盒,腰间挂着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剑。
站在溪边,看着溪流渐远,他闷声咳嗽了一下,随后不做声地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了一片空地之前,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空地上落着枯叶,枯叶之间有一块木头竖在那,孤零零地立在地上。
木头上刻着一大两小的三个小人。
耳畔似乎想起了那年的话。
“说好了,到时候,回来看看。”
站在木头之前,白发的人嘴角微微地勾起,伸出手,将手搭在了木头之上。
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回来过了,也不算是失信了。”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刺入土中,慢慢地挖着。
直到土中出现了一个布包,他才停了下来。
将长剑立在一旁,他也无有顾及的盘腿坐在了地上。
小心地将布包从土中取出,解了开来。
布包中却是放着三段木板。
他先是拿起了第一块,那是当年他自己的。看着木板上的字,他抬起了头,半响,好像是轻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来。
第二块是另一个人的,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去看,放在了一边。
手放在了第三块上,有些犹豫地慢慢拿了起来,他看着上面的字。
上面刻着四个字,可惜前面的两个字好像是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清后面的两个字。
“太平······”
坐在地上,那人张开嘴,轻念出声。
他看着那两个字,想起写下这两个字的人。
世人称她为丧将军,称她是凶人,视她为不祥,避之不及。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征战在沙场之中,杀出一条伏尸难计的血路,所求的却是这两个字。
背着这世人的凶名,为的就只是这个吗?
良久,林中传来一声轻问:“为这般的世间,值得吗?”
或许是在问那刻下字的人,又或许,是在问他自己。
林间渐暗,却是快要入夜了,风声细细,坐在林中的那人依旧坐在那。
很久,他将手中的布包抱起,埋回了土中。
拿起倒在一旁的那根木头,目光落在那一大二小的三个小人上,刻的着实难看的。
人影随着脚步声离开,衣袍轻摆。
林间落叶飞落,片片的落叶之间,只剩下那木头立在那。
该是等着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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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书友群是有的,群号在简介里。我这个人不太擅长聊天,可能不长冒泡,但是有问题的话私聊我,我看到会第一时间回复的。谢谢大家。
第两百章:你身上很香()
灯火微黄,照得房中光暗分明。帘帐轻摇,该是因为有轻风过堂。一个人坐在帘帐之中,手中虽执着笔,但是那笔却迟迟没有动。
闭着眼睛似乎苦思了良久,手中的笔才轻轻落下与那灯火下笔尖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墨色晕开,笔尖摆动,写了起来。
开篇,写下了三个字,过秦论。
随后笔走游龙。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秦以白起、蒙氏、王翦、丧军白孝之人行阵踞地,以商鞅、张仪、樗里疾、甘茂、范雎、尉缭、吕不韦、李斯、甘罗之人执内其政。
六国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
这人的笔停了下来,就好似突然顿住。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手中所书,似乎犹豫着什么,笔尖移到了那丧军白孝的名字上。
以上之人他都有所解可言,可此人,他却是有很多不解。
秦书之中长是出现这人的身影,不过此人身上的疑问太多,所经之事亦是太多,作为秦国的五世之臣,持国之臣,为何所记会如此模糊?
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知晓。
此人成那陷阵丧军故被所称为丧,传为白起后人,白起死后披孝行阵,乃是亦称白孝。
也有人说此人姓顾,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是从此人所留两的两篇不似秦文的赋颂,还有那千字文来看,此人该是个经世之才。奈何成了那凶将,杀伐不仁,遭人唾弃。
想到这做书的人摇了摇头,提起笔将那人的名字在所书之中划去。
笔尖落在那,此人该是个如何之人呢?
……
宫中的花树正是这个时节开的,宫中种的最多的便是这种白花树,就连大王的蕲年宫中也是如此。
每是这种花树开的时候,都能看到那一路的如是白雪的花簇。有些是躲藏在叶间,有的露在外面,素了那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