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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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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连冯去疾都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在一边,皱着眉头。他自然也明白那些旧爵就是跗骨之蛆,但是想要讲这些蛆虫除去,绝非易事。不说其他,如今秦国要治理六国之地就还用的到他们。

    群臣之间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这一次大部分人站在废除六国旧爵的这一边。

    “陛下。”一个声音响起,朝堂之上的群臣扭头看出,一个面覆兽甲身着将铠的人站在那,顿时静默无声。

    心下一惊,那人平日在朝堂上都不发声,今日却突然上禀,却是有何事?

    此人虽官职为郎中令,但是有作为禁军首领,所行之事可不只是宫殿警卫这般简单的。

    嬴政看到站过来的人,眉目之间微微松开了一些:“将军,有何言?”

    顾楠低着头,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可以成功,但是白起托付给她的东西,让她必须这么做。

    也只有那般之后,世间才会是那老头所求的模样。

    “陛下可立郡县于六国,离旧爵而留属官,六国属官治各县各地,受郡员管辖,遣朝中官员管理各郡,便是管辖各地,六国之地可治矣。”

    “后废除旧爵,可遣人煽鼓其中少人行叛,提前驻军。于行叛之时当即镇压,以平叛之名杀之,收田顷而分,以儆效尤。”

    “如此,天下受威,旧爵可平。”

    朝堂寂静,冯去疾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武将之中的人。

    分离属官,就是暗中架空六国贵族的势力。

    提前驻军,再怂恿一部分人叛乱,然后立刻平叛,杀鸡儆猴,威慑天下。

    到了那时六国旧爵就算还想叛乱,已经是手无实权,有心而无力了。自然也就只能上缴田顷,听而认之。

    如此行事,当真是杀伐果决。

    此人当真是不负其名。

    不过可惜了。一边想着,冯去疾暗自摇头,本该是治国之臣,但是终究是军伍之人,太过狠厉了一些。

    虽是这般,但是论及治这六国旧爵,此法倒是真可一用。

    群臣悻悻地看着站在那的人,短短两策,六国之人架空有之,杀退有之。

    皆说丧将其人决断,却是没有说错。

    这两策虽然说着简单明了,但是其中详略还需要诸多设计,朝会又是议了一个时辰。直到朝会退去,已经接近午间时分。

    ······

    顾楠一个人走在宫中的墙闱之间,郎中令的衙府就在宫中,所以下了朝会她还得去衙府将今日的事务做了。

    目光落下脚下的路上,她整了整自己的甲袍,向前走着。

    既然是要那太平盛世,她自然不可能让这秦国二世而亡。

    她突然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肩头一重,仰起头去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该是这几日睡得少了,顾楠没有多想摇了摇头,虽然她每日睡觉的时间该是都在六七个时辰以上的。

    “当啷。”

    宫墙的转角处传来了一声铁锁相撞的声音,顾楠的脚步慢了下来,疑惑地看向那宫墙之处。

    只见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人被两个士兵压着走来。

    他的手脚之上皆绑缚着铁链,背上却是背着一张长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长发垂在脸前,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虽然是被绑着,但面容平静,就好像不是被绑缚着押送,而是在平静的散步一般。

    罪人?

    压来宫中做什么?

    顾楠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人被压着走来。

    两个士兵看到前路有人,正准备喝开。

    但等他们看清了前面那人的模样的时候,连忙停了下来,拜道:“拜过将军。”

    “嗯,无事。”顾楠看着那中间被押送的人问道:“此人是所犯何罪,为何压至宫中?”

    跪在地上的士兵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回将军,此人非是罪人,而是一琴师。”

    “琴师?”

    “是,赵大人听闻此人极擅琴律,所以特叫我等将他带来献于陛下。”

    “既然如此,为何将他如此绑缚?”顾楠看了一眼那人身上背上的长琴。

    她虽然不懂琴,但是也看得出来那把琴不是凡品,琴身微红,带着淡淡的纹路。

    士兵相互看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回将军,因此人和刺客荆轲曾是好友,所以赵大人特让我们二人将其双眼熏不可视后再带回。”

    “我等,正准备压他过去。”

    熏瞎双眼···

    顾楠的眉头微蹙,问道:“这人叫什么?”

    “回将军,此人名叫旷修。”

    顾楠看着面前站在那的人,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视线,抬起了头,那人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

    至始至终,他却是都没有讲过一句话。

    她顿了顿,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也不归她管。

    “你们过去吧。”

    两个士兵如释重负的站起了起来,压着那个琴师向着宫中走去。

    “哦,对了。”顾楠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叫住了他们。

    其中一个人回过了身,讪讪地问道:“将军,还有何事吗?”

    “你们的那个赵大人,是哪个赵大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士兵的身上,这身衣甲,是内宫的卫兵。

    “回将军,是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

    “哦。”顾楠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无事了,你们去吧。”

    “是。”

    伴着铁锁碰撞的声音,两个士兵压着那琴师走远。

    顾楠回过身向着郎中衙府走去,目光微微低下。

    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要是知道是你不会请你进来() 
    宫中来了一位新的琴师,名叫旷修。听闻此人本是赵国的著名乐师,极擅乐律。曾以琴音引来飞鸟共鸣,闻其音律之人不无会为那琴音之中的喜怒哀乐动容,沉浸其中,体会那琴音中的种种。

    此人在秦皇饮宴之时奏琴伴之,常使秦皇称叹。久之,这琴音也就流传在了宫中,是有人说不闻旷修奏琴,固盛宴也枉然了。

    一只飞鸟落在宫墙之上,在那青瓦之间张望了一下,张开嘴清脆的鸣叫了一声。宫墙的远处走来一个人,惊起了飞鸟向着宫外飞去。

    顾楠伸了一个懒腰,郎中令只管宫中警备,算不上累人的劳职,但是闲碎的事情也是不少。而且又奈何她插手了那六国勋贵的事情。

    李斯常会到她这里来坐坐,商议此事,废六国旧爵的事宜已经落定,开始有了布局。不过想要彻底得将那些遗留的勋贵除去,该是需要数年的时间。

    他通常都是黑着一副眼眶,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想来是长长秉烛阅务到半夜。对于这般的劳动模范顾楠是比不了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这般下去,顾楠都担心他过劳病猝。

    宫墙遮住了墙外的景色,安静幽闭,远远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拨弄琴弦的声音。

    是一种很空濛的声音,就好像山泉流落崖间溅起后,那种回荡在山谷里的声音。

    听着那琴声,顾楠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了一些。扭过头,向着那琴声传来对的方向走去。

    琴声愈来愈近,弹至深处,却又忽转而上,响成那林间的声声鸟鸣。

    顾楠在一面高墙前停了下来,琴声是从那墙后传来的,这是一座宫中的偏院。

    她没有进去,而是靠在了墙边,两手抱在身前,静静地听着那琴声。

    她并不是精通音律的人,也不是也算不得什么文人雅客。

    对于这琴声,她并说不出什么,只是让她觉得好听,之所以走来,是因为着琴声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这琴声是和她的很像,顾楠轻笑了一下,没去打扰那弹琴的人。只是默默地听着,轻合着自己的眼睛,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

    直到一曲弹尽,琴声向远,她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斜阳西垂。

    人老了倒是容易触景生情。

    墙后的院中,一个人坐在那,一柄长琴放在他的腿上,双手轻按琴弦。

    扭头看向墙外,他感觉得到,刚才那有个人,不过那人却是只是听了一曲就离开了。

    这人的双眼没有焦距,好像是看不见,面上的神情平静,对着那墙外发了一会呆,随后微微一笑,收起了自己的长琴。

    ······

    这之后的每日,顾楠从郎中令的衙府归去的时候,都会在那宫墙的一角驻足,或是靠坐在那,听上一曲,然后离开。

    那墙内的人也知道她每日会来,每日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在院中弹奏,到那墙外的人离开。

    今日午间的咸阳城下起了小雨,细密的雨点打湿了咸阳的街道也打湿了宫中。

    细碎的雨声响在人们的耳边,街道上人们抱怨着突如其来的雨,纷纷遮着头上匆匆而行。

    雨点敲在小院中的亭子上,顺着瓦砾的缝隙滑下来,在边沿滴落,水珠连成一片,打落在地上。

    亭子中坐着一个人,他抬起有些空洞的眼睛看向半空,长琴抱在他的怀中,侧耳听着那雨声。

    却是下雨了,今日,那人该是不会来了吧?

    墙外只有雨点打落在地上或是积水中的声音,没有那往日熟悉的脚步声。

    院中种着几束花草,雨点打落在花草间,顺着花瓣落下。

    坐在亭中的人摇了摇头,正准备收琴离开。

    那墙外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雨点落在衣襟上的声音。

    笑着又重新坐了下来,摆好长琴。

    顾楠看着高墙,发间微湿。

    看着那墙内半响,没有往日琴音。

    眼神中露出一份无奈,看了看天上的雨,也是,这样的天气。

    刚想要离开,那墙内的琴声却又悠然响起,伴着那洒洒的雨声。

    那曲声在雨中缥缈起伏,顾楠回过头,静静地站在雨中,琴声在墙中传来。嘴角微勾,站在那听着。

    好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屋檐下,望着咸阳的落雨纷纷,而身边的人犹在。

    宫墙之中传着清幽的琴音,空无一人的宫闱之间,雨点在地上溅起一片片的水花,一个身着白衫的人站在那。

    一曲尽时,白衫人才动了一下,扭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淋湿了的衣衫。

    “呵。”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从前,这般回去,定是要被小绿念道很久的。

    亭中弹琴的人松开了琴弦,墙外的脚步声像是要离开。

    他侧过头,听那雨声渐重,面色平静地出声说道。

    “墙外的朋友,雨是大了,若是不介意的话,在下这里备了一件蓑衣。”

    顾楠回过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那院里的人说话。

    倒是不能回了对方的好意。

    笑着对着墙内说道:“如此,多谢朋友了。”

    绕过高墙走进小院之中,这是一个素雅的小院。

    除了种着几簇花草,就只有一个小亭立在那,亭中摆着一副桌案,弹琴的人坐在桌案的一边。桌案旁还放着一身蓑衣和斗笠。

    顾楠看向那亭下的人却是有些惊讶,这人正是那日被士兵压进宫中的那个琴师。

    若是没记错他是叫做旷修。

    此时的他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想来他的眼睛是已经被醺灼得看不见了的。

    应该是感觉到了顾楠在看着他,他也回过了头来,那眼睛正好看着顾楠的方向。

    他就好像知道顾楠在想什么一样,和声说道:“修也很惊讶,每日来修这边听琴的人,居然是丧将军。”

    “哦。”顾楠挑了一下眉头,向着亭中走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旷修拿起桌案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水汽飘散:“修不才,自幼对于音声的感觉有别于人,那日听过将军的声音,这才听得出来。”

    “这般。”顾楠坐了下来,看着旷修平静的模样,有趣地说道。

    “那你不惧我?这宫里的人,见到我这人,该是都是躲着走的。你倒是把我请了进来。”

    旷修微微一笑,慢慢地说道:“若是在请将军之前,知道站在墙外的人是将军,修是定不会将将军请进来。”

    说着将温茶递到了顾楠的面前:“但是既然已经请了将军,就要尽到待客之道。将军请用。”

第二百一十五章:潇潇暮雨() 
    “多谢。”顾楠接过温茶,被雨淋了一身,喝一杯温茶去些凉意,倒也是正好。

    抬起了杯子送到嘴边,浅饮了一口,身上也微暖了一分。

    旷修是被抓进宫的,进宫之前还被熏瞎的双眼,若是常人,恐怕已经满身怨气。

    而他倒还是一副气度悠然的样子,浑不在意一般。

    顾楠将杯子握在手中,暖着微凉的双手随意地问道:“你倒是平淡,被强抓进这里,没有什么怨言吗?”

    旷修静静地收拾着调着怀中长琴的琴弦,看向顾楠,笑了笑:“修是自愿被抓来的。”

    “自愿?”这次顾楠的脸上露出了一份诧异:“为何?”

    “至于为何。”旷修对着顾楠挤了一下眼睛:“修还不能告诉将军。”

    ······

    顾楠发僵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

    旷修的一根手指按在琴弦上,拨弄了一声,声音有些绷紧了,他一边松着琴弦亲和地笑着,一边说道。

    “其实当日修见到将军,就很疑惑,凶名在外的丧将居然是一个女子。”

    “你听出来的?”顾楠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雨声密密,雨点让远处的景物便的模糊不清。

    “是,将军的声音很好听,男子是没有那样的声音的。”旷修的面色温和。

    又问道:“将军懂琴律?”

    坐在他的对面,顾楠摇了一下头:“不懂。”

    “那将军为何每日都来此听琴?”

    “也没什么。”顾楠的眼眸微微侧开,看向那院子边上的花草。

    “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她懂琴律,弹得是很好听的。”

    顾楠的目光落在了旷修的琴上:“若是她还在,想来会和你颇为谈得来。”

    “是吗。”点了点头,旷修问道:“在将军看来琴声就是好听和不好听之分吗?”

    顾楠理所应当地笑了一下:“是啊,不然呢?”

    “呵呵。”旷修笑出了声:“那将军应该是懂琴律的,琴音确实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之分。”

    调好了琴弦,他的指尖再一次波动了琴弦,这一次的琴音却是很清澈。

    “将军会弹琴吗?”

    顾楠耸了耸肩膀:“算是会上一些。”

    “那,修以这一杯薄茶和这一件蓑衣,换将军弹一曲,如何?”旷修的面上带着一些始终是那副淡然轻笑的模样,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顾楠一笑:“那你还得再添上一杯茶。”

    “修给将军添上。”旷修笑着拿起了水壶,将顾楠的杯中添满。

    顾楠接过了长琴,放于身前,说起这琴,当年也还是她教她的。

    琴音再一次在雨中飘荡开来。

    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侍卫疑惑地抬起了头,往日的琴声都只弹一曲,今日却不知为何又弹了起来。

    不过这琴却不像是一个人弹得,非是说要差些什么,而是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说不出来的感觉,就似弹的东西不一样。

    旷修坐在亭中,轻合上无有焦距的眼睛,雨声点点,琴音阵阵。

    琴音之中有一股浩然之声,一点恢弘之气,末了却是由一股怆然落幕。

    若不是那弹琴的人就坐在他的面前,他也难以相信这样的琴音会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等到琴音停下,旷修才重新张开了那双有些空洞的眼睛。

    落在自己的身前,却是看不见什么,他和声笑着声音轻缓:“将军可不只是会弹一些这么简单啊。”

    突然他又问道:“在将军看来,这秦国如何?”

    顾楠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战国如何?”

    旷修脸上的笑意第一次褪去,无神的眼睛动了一下:“世间流离。”

    顾楠笑了:“那你觉得秦国如何?”

    旷修没有回答,顾楠喝完了温茶,拿起了一旁的蓑衣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带起斗笠。

    “就先告辞了。”

    旷修坐在那,没有起身去送:“将军好走。”

    那披着蓑衣的人渐渐消失在了雨中,旷修收起长琴,听着雨声。

    荆兄,你我所做之事,到底是对是错呢?

    ————————————————————

    “让我帮你们挑起韩国贵族的叛乱。”

    帷幕轻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帷幕之中,身上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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