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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了耸双肩,俊美少年冷哼一声,双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气定神闲的弯下腰,紧了紧略为松动的鞋带,冷厉地说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还些鸡鸣狗盗之流,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岂有此礼。”
双脚猛力一点长车头,俊美少年腾空翻了一个漂亮的筋斗,又轻又稳地落下地,姿势好不飘逸,好不潇洒。
一脚掀开躺在跟前抽扭的一个光头汉子,俊美青年一扬眉梢,斜眼睥睨着神情惶恐的牛卵眼,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样?我就说你们是一群乌鸦,惹恼了老子,打得你们满天乱飞,怎么样?老子没托大吧?”
脸孔上的横肉剧烈搐动着,牛卵眼强作威凌地道:“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报上个万儿来?”
一抿嘴唇,俊美少年笑呵呵地道:“什么千儿万儿的,我就是一个高中学生。”
鼻子一抽扭,牛卵眼色厉内内荏地吼道:“高中学生,不在学校里读书,跑出来插手我们秃鹰帮的事,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
呸了一声,俊美少年冷厉地道:“是你们这帮鸡鸣狗盗之辈活得不耐烦了才对吧?”
一竖右手拳头,他轻蔑地笑道:“好了,不给你们磨嘴巴子了,还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吧。”
俊美少年越打越起兴,明显是借此机会拿这帮地痞流氓来练手。
牛卵眼已是骑虎难下,那个乡下来的小子就够扎手的,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神秘少年,拳脚功夫可能更高,更不好惹,想就此退却,可是传扬出去,人们都会说秃鹰帮栽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里,颜面无存,今后在道上可就难混了。
碍于脸面问题,牛卵眼不能示弱,不能服软,非得要撑下去不可,他左一瞅,右一瞧,身边还有五个能站得起来,没挨到对方拳头的手下,大手一挥,吼道:“给我上。”
五个光头汉子知道眼前这个文弱少年的拳脚又猛又厉辣,看着倒在地上打滚号叫的那些同伴,他们各人心头怵惧,双腿发软,持握武器的手瑟瑟抖索,你瞅瞅我,我望望你,谁也不敢出手攻击。
冷哼一声,牛卵眼狠狠地横了他们一眼,又一挥大手,嘶吼道:“都给我上,没听见吗?”
五个光头汉子尽皆激灵灵地打了两个哆嗦,其中两个相互一面觑,一咬牙,鼓噪着,咆哮着,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向泰然自若的俊美少年冲过来。
待得那两人迫近身前两米内的当口,俊美少年冷笑一声,乍猛地望前一俯身,一个利索的前滚翻,电光石火间,他的四肢一展,左手一拳,右手一拳,分击两个对手的胸脯。
嗙嗙的两下沉闷的响声,两个光头汉子齐齐发出哦哟的一下闷哼,各人抛下手里的武器,双手捂住胸脯,一交坐倒下去,其中一人直翻白眼
。
啪啪的拍了两拍手,俊美少年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啐了一口唾沫,笑呵呵的,步履徐缓地向牛卵眼走过去。
牛卵眼瞅了一眼身旁三个畏畏缩缩的手下,舔了舔嘴唇,左脸颊的伤疤一抽搐,暴喝一声,如一头出柙疯虎,凶猛地向越欺越近的俊美少年蹿过去。
将到近前之际,他左手一记直拳,右手一记钩拳,分击对方的鼻子和左脸颊,拳头破空,呼呼作响,劲道十足。
上身朝右后方一仰,俊美少年避过牛卵眼打到的右钩拳,右手挥拳一挡,嘭的一声,对方奔他面门击来的左拳碰在他的右拳上。
噔噔噔……两人各自倒退数步。
俊美少年只三四步远便戛然而止,身子微微一晃,便即拿桩稳住,哂然微笑道:“总算碰上个像样的了。”
牛卵眼至少后退了七八步,停住时,身子一阵颤悠,还用右手搓了搓他那红肿的左拳头。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额头青筋暴胀,一跺脚,大吼一声,又朝俊美少年猛扑而上。
两个箭步蹿出三四米,吴涛冲近那辆东风牌卡车跟前,双脚借用助跑冲力一蹬,噌的一下跃起来,他左脚倏然一伸,在车箱一侧的挡板上一点,凌空一个旋身,右腿横向划出一道半弧。
咣的一声大响,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大汉摇晃着脑袋,砰然倾倒在地上,口血直流,半边脸都红肿了。
落回地面,吴涛右手一挥袖子,抹了抹鼻血,又用左手揉了揉后腰和腹部,嘴鼻嘘嘘的喘粗气,脸色略带疲态,看来他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突然间,脑后风声劲急,有敌来袭,他急忙向左一闪,但还是稍迟一步,他的右肩头被一根木捧击中,登时痛如骨骼生折。
呀的一声厉吼,他猛地一转身,左手一把抓住身后那光头汉子的右手小臂,狠力往怀里一带,右膝一起一落,又一起一落,在那厮的小腹连顶两下,随即抓住那厮的右手臂,在面前兜了半圈,倏然一放手。
那厮像脱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卡车的车头上,一颗光秃秃的脑壳立时血长流,昏倒在地上。
他尚未及喘口气,又一个光头汉子咆哮着,箭步蹿近前来,一记右高边腿直奔他左肋踢来。
左手急如星火,拿住对方的右脚腕,他狠力一压一拉一拧又一抖,喀吧的一下骨节断裂声,哎呀哈的一声长声哀嚎,对方跌倒下去,双手抱着右腿叫苦连天。
左手揉了揉剧痛的右肩膀,他扭头一看,不远处有个十六七岁的光头少年抄着一根钢棍,一脸悚惧地望着他,双脚抖抖索索,心里的胆怯,见于颜色。
打红了眼,心里笼罩着无边的愤怒,他无法抑止住,暴吼一声,两个箭步向那光头少年扑去。
那光头少年惊叫一声,慌忙抛下钢棍,拔腿想要逃跑,但吴涛快如旋风一般蹿近他跟前,右手暴伸,揪住他的左肩膀,左拳在他腹部嗙嗙的连打两下。
呜呜的哀嚎着,那光头少年双手捧着腹部,嘴巴歪曲,脸孔扭曲,颓然无力地蹲了下去,旋即瘫倒在地上,双脚一阵踢蹬
。
嘘嘘的直喘粗气,吴涛用左手揉揉剧痛右肩膀,转头一瞥眼间,那个拔刀相助的俊美少年与牛卵眼斗得正酣。
左一闪,右一晃,东一转,西一绕,俊美少年的身法精妙已极,如灵狐一般便捷,似巧燕一样轻灵,令人捉摸不定。
左直拳,右摆拳,左鞭拳,右钩拳,高边腿,侧踹腿,拳头破空,脚劲猛厉,牛卵眼的攻势好不迅猛,但俊美少年的闪避动作急于星火,变幻莫测,使他无隙可寻,攻出的招式虽猛恶,但命中率奇差无比。
蓦然间,俊美少年低头缩身,避过斗鸡眼的左转身横扫腿,右手一掌砍在他支撑身体的左腿膝弯处,掌势凌厉,劲道强猛,他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地倒退数步,身子摇摇晃晃,险些一交坐倒。
冷哼一声,俊美少年脸庞充溢着得意又鄙薄的笑容,耸一耸肩,慢慢腾腾地向牛卵眼走过去。
呀呀的怪叫声中,三个畏畏缩缩的光头汉子终于横下心来,不顾生命地冲上来,手里的钢棍,木棒往俊美少年的身上招呼,问题是他们能顶得住愈战愈勇的俊美少年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侧身一闪,俊美少年一记右摆拳,击中一个对手的左脸颊,那对手立时口血横飞,半边脸红肿起来。
头一缩,上身一偏,躲过身后横扫而来的一棍子,俊美少年左肘向后猛地一撞,嘭的一声,夹杂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后的那家伙病病歪歪地倒退数步。
突然间,那厮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正是打红了眼的吴涛,他不由分说,左手疾探如掣电,从背后叉住那厮的后颈,右膝在那厮的背部猛顶两下,左手狠力一推,旋即松手放人。
那厮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跌跌撞撞地向前抢出十几步,咣当的一声大响,他的额头碰在卡车一侧的车箱挡板上,登时皮破肉绽,血流如注,昏倒过去。
硕果仅存的一个光头汉子胆裂魂飞,斗志全消,抛下手里的木棒,妈呀妈呀的惊叫着,转身撒退便跑。
冷哼一声,俊美少年右脚一踢,地面飞起一根钢棍,他右手一把抄住,旋即猛力一甩手,掷了出去。
钢棍在空中旋转飞行,呼呼作响,嗙的一声,击中那怂包蛋的背心,那怂包蛋哎哟的一声尖叫,一头扑下去,一个滑稽的狗啃泥。
装了两车手下,共计三十多人,不过二十来分钟的光景,尽数躺下了,对方仅两人,而且是两个乳臭未干,初来乍道的半大孩子。
这一刻,牛卵眼是又骇异又惶恐又羞愤,秃鹰帮平日里威风八面,风头无二,如今连两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以后在道上该怎么混?
一抿嘴唇,俊美少年斜眼睥睨着进退维谷的牛卵眼,双手一叉腰,笑呵呵地道:“怎么样?如何,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让我把你揍趴下去,第二条就是跪在地上,向蹬三轮车的这位大哥求饶,说三遍下次再也不敢了,就这两条路,你任选一条。”
脖子胀得如海碗粗,牛卵眼急促地喘着粗气,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乱响,形态羞愤之极。
第338章 吴排长的故事(七)()
转头朝不远处的吴涛一吐舌头,俊美少年又大咧咧地冲牛卵眼喊道:“怎么样?考虑得怎么样了?决定选那一条呀?”
左脸颊的伤疤剧烈抽动几下,牛卵眼鼻翼一扭,面孔狰厉之极,他暴吼一声,像头疯牛一样,朝俊美少年猛冲而来
。
两个箭步,他借助冲力猛地一蹬,腾地一跃而起,身子凌空侧转,左脚暴长,直奔对方的上盘踹去。
他这一招飞身侧踹腿来得迅猛已极,令人咋舌。
吴涛心头一凛,大喊一声:“小心。”
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俊美少年的上身望后一仰,双手竖掌在身前一挡,迎击对方直奔面门踹来的一脚。
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在他双手手掌上面,他跌跌撞撞地朝后倒退数步远,右脚踏后一大步,方才拿桩站稳,只觉得一双手掌麻痛无比,手臂微微酸软,不禁暗自惊叹对方有两把刷子,不可怠忽。
就在此刻,牛卵眼又咆哮一声,一个箭步,飞身跃起,一记凌空右侧踹腿,又直奔对方的上盘攻去,势头之迅猛,较之先前,更甚一筹。
说得迟,那时快,俊美少年上身倏然朝右后方一偏,左脚猛地望左上方踢起,恰在此际,对方的右腿已踹到,他的左脚尖不偏不斜,端巧击中对方的右脚膝弯处。
只听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大响,牛卵眼右脚膝弯处麻痛无比,落地的刹那间,拿桩不稳,一个仰八叉,往后跌倒下去。
俊美少年岂肯放过这个决胜的绝佳时机,一晃身,欺近前去,左脚曲膝跪压住牛卵眼的小腹,左肘猛撞他胸脯,嗙嗙嗙的几下凶猛的肘击,打得他毫无反击之力。
双手快如流星赶月,俊美少年一把抓住那厮的左脚小腿,狠力往起一扳,又猛力朝左一拧,向右一扭,来回重复两下。
喀吧的一下令人心惊肉麻的骨骼摩擦声,哇呀的一声尖厉惨嗥,那厮左大腿的骨节登时错位,痛得他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松手放开那厮的左腿,俊美少年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子,搓了搓双手,抖了两抖双手臂,向四周一巡视,遍地都躺着人。
三十多精壮的光头汉子横倒竖歪,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了,他们有的打滚,有的抽搐,有的一动不动像死狗一样丑陋,呻吟声,哀嚎声,呛咳声,喘气声……不绝于耳,一尺多长的钢棍,两尺长的木棒,抛得满地皆是,情形与古代战场毫无二致。
俊美少年和吴涛均是生平首次经历这种大阵仗,他们都不曾想到自己的身手竟然恁地厉害,以一敌十,甚至还不止,赢得并不困难,对方那么多人,最后被打得满地找牙,连翻带爬。
两人走到一起,互相一伸右手,啪的一击掌,对首次携手力战群敌,大获全胜,表示庆贺。
便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呜呜呜的警笛声,听声音至少有四五辆警车,显然,这个管辖区的公安局闻讯后派出大批公安干警赶过来逮人了。
“不好,公安来了。”俊美少年心头一震,神色稍一紧张又立马恢复平静,他心平气和地向吴涛道:“大哥,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还是赶快溜吧!”
“兄弟,是他们拦路勒索我,逼我们动手打的这场架,错在他们这些流氓,我们是受害者,迫不得已才出手反抗,才打伤了这么多人
。”吴涛毫不慌张,毫不惶恐,理直气壮地道:“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干吗还要开溜?我不信公安会把我抓进监狱去受罚。”
秀眉一皱,俊美少年惨然一笑,焦愁地道:“大哥,事情只怕没你说得那么单纯,这群流氓团伙如此气焰嚣张,在光天化日之下横行霸道,毫无忌禅,似乎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一张强大的保护伞,我们就算占理,也可能会吃大亏,有道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们必须马上走。”
“这不可能吧?我们明明占理,怎么可能还会吃大亏?”
吴涛长期生活在农村,不同于在城里长大的俊美少年,他寡闻少见,思维呆板,又初次出门务工,不清楚社会的险恶,诡异和复杂,显得单纯又愚昧,他不太相信俊美少年的话,总觉得有理能走遍天下。
警笛声愈来愈逼近,俊美少年无暇与吴涛理论了,从三轮车上抓起军用挎包,往右肩膀一挎,神色焦急地道:“大哥,听我的话,这个流氓团伙背后有后台撑腰,我们有理也难以说清楚,必须马上走,不然会吃大亏的。还有,你先回家躲一段时间,不要出来跑三轮车,别外找其它的行当谋生,实在不行的话,以你的资质和武术根基,当兵可能是条好出路。”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附近的一条小巷跑,吴涛赶紧叫住他,大声问道:“兄弟,能留下姓名吗?”
“你就叫我高中学生吧!”俊美少年有好打抱不平的侠义心肠,但不愿留下姓名,一边飞快地向那条小巷奔去,一边回头朝吴涛叮嘱道:“大哥,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马上走,今后不要再出来跑三轮车了……”
目送俊美少年的瘦削背影消逝在小巷内,吴涛眼皮陡然一跳,大脑里灵光一闪,突然觉得俊美少年说得不错,就算他有理有据,就算他打伤这么多人是正当防卫,但到了公安局,他不一定能说得清,流氓团伙如此胆大妄为,横行霸道,背后肯定有张强大的保护伞,他一个进城务工的乡下毛头小子,不占人也不占势,就算有理也免不了吃亏,上次在火车站就是典型的例证,明明他是正当防卫,结果到了派出所,差点成了故意伤人,还被处以二百元的罚款,很不公平。
心念至此,他不敢再迷信有理就能走遍天下这句话了,蹬着三轮车赶紧开溜。
幸亏,他跑了半年时间的三轮车,对市里的几条主要交通路线和大部分街巷非常熟悉,七拐八转,东一躲,西一藏,花费不少周折,总算没被公安逮住。
回到租住的房间,他拖着极为衰疲的身体,一头倒在床上,心里忐忑不安,丝毫没有胜利的愉悦感。
他在想那个长相俊美的高中学生究竟是何许人?生得瘦削文弱,貌似手无缚鸡之力,身手却恁地高绝,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更令他惊绝的是那俊美少年不但武艺高绝,而且智力超群,广见博闻,心机灵快,他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他越想越觉得那俊美少年的洞悉力非同凡响,说的话确实是事实,那个叫秃鹰帮的流氓团伙在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聚众斗殴,为非作歹,无法无天,背后肯定有大后台撑腰,他一个乡下来的毛头小子与他们对着干,绝没有好果子吃,看来今后一段时间,他不能再跑三轮车的生意了,最好躲起来不抛头露面,免得那些歹人找上门来寻仇。
可是不做三轮车的生意,他该怎么挣钱?怎么维持生计呢?他怎么攒钱寄回家呢?
他异常的焦愁,忧虑。
第339章 吴排长的故事(八)()
第二天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卧床睡一天,他辛勤忙碌了近一年时间,从未清闲过,一旦无事可做,他登时觉得无比的空虚。 '
黄昏时分,他找到他的亲戚,简明扼要地把他与流氓团伙群殴的经过和原委说了一遍,亲戚大吃一惊,半信半疑地道:“我昨天晚上就听说秃鹰帮被两个毛头小伙给修理了一顿,没想到其中一个是你,那另一个是谁?”
“不知他的姓名和来头。”吴涛摇摇头,又道:“他是搭了我的车才碰上那档子事的,他出手相助却不肯透露姓名,只说他是个高中学生,临走时还再三叮嘱我,不要被公安逮住,那帮流氓团伙势力大,有后台撑腰,我有理也要吃大亏的,他建议我不要做三轮车的生意了。”
亲戚又是一惊,稍加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