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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至少能落个消遥自在,无拘无束。〃敛起笑容,岳奇关切的问道〃白大哥打算前往何处?〃
白霜鹰直接的道:〃湖南益阳。〃
岳奇想了想,热情诚挚的道:〃白大哥,到湖南益阳的路程还很遥远,弄匹马给你如何?〃
白霜鹰爽脆的道:〃那当然是雪中送炭了,从长安城出发的时候就想以马代步,但买不到钟意的马匹。〃
岳奇笑道:〃放心,小弟送你一匹战马,你没意见吧?〃
白霜鹰欢喜的道:〃那再好不过了。〃
岳奇打了一手势,立即有一名精壮的汉子牵来一匹雄健高骏的枣红大马。
白霜鹰大喜,大步流星的走到马跟前,咧嘴淡雅的一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马背,马儿尖啸一声,两只前蹄腾离地面,朝上空扬了两扬又落回地面,扭过头来和蔼的望着它的新主人,两只大眼睛抖露出温和的目光,俨然一副乐意效劳的样子。
喜得良驹,白霜鹰很是欣慰的用手抚摸着马儿头颈上的鬃毛,马儿温顺的摇曳毛耸耸的尾巴,白霜鹰兴奋的夸赞道:〃真是匹上好的千里马,与我太匹配了。〃
牵马的汉子摇了摇头,怨艾道:〃幸喜是你,要换上别人的话,这畜牲非把他踹翻不过。〃 白霜鹰惊问道:〃哦!真的吗?〃。
岳奇走过来,接口道:〃是的,这是一匹桀骜不驯,性子火烈的劣马,现在看来能驯服它的主人非你莫属了。〃
白霜鹰故意板着面孔,抱怨的道:〃原来岳老弟是故意一匹劣马来治治我。〃
岳奇前仰后合的笑道:〃白大哥误会小弟的意思了,这种性子火烈的劣马就要配白大哥这种同样性情刚烈的汉子,不是吗?〃
白霜鹰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兴致勃勃的道:〃看来,知我者非岳老弟莫属啊!连我适合什么样的坐骑你都能想得到。〃
第504章 荒凉大地()
岳奇满面春光的道:〃要知道这匹马是小弟在不久前攻陷南河镇金豹帮堂口时邀获的战利品,我一直把它留在身边,谁知道这畜牲倔强得要命,死活不肯顺从,我就只好把它当见面礼送给白大哥了。〃
〃大恩不言谢,那我就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白霜鹰兴高采烈的说完,一纵纤弱瘦削的身形,一眨眼就蹦到了马背上,屁股在鞍上坐稳后,两脚踏紧马镫,左手牵住缰绳,转过头来问道:〃它有名字吗?〃
牵马的汉子插口道:〃红胡子。〃
白霜鹰喜气洋洋的道:〃红胡子,好名字。〃
接着,白霜鹰神色一肃,正色的道:〃差点忘了告诉老弟,三十里外的关山镇上潜伏大约五百名化装成平头百姓的秃鹰帮的爪牙,现在他们的头目已告授首,这些乌合之众已是群龙无首,为防夜长梦多,希望老弟立即发兵把他们一举歼之。〃
岳奇颔首,庄重的道:〃多谢大哥的提醒,我们绝不会像官府那样姑息养奸,我这就率弟兄们前去解决他们。〃
嗯了一声,白霜鹰道:〃那好,你自己小心应付,我们后会有期。〃
岳奇扬了扬手,热诚的道了声:〃一路顺风。〃
白霜鹰挥了挥右手,两腿一夹,使劲的拉了拉缰绳,马儿会意的仰天长啸了两声,后脚一蹬,前蹄向前跨出。
在一阵急促的〃得…得…得…〃蹄声中,扬起漫天的尘灰,一溜烟的向远方奔腾而去,渐渐的隐没在了夕阳那暗淡红晕的霞光中
孤身只影的白霜鹰一路快马加鞭,经过了六天六夜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踏进了潇湘大地。
这是一个盛夏时节的黄昏,宽阔而深长的官道上人迹罕至,天边浮飘着零零散散的几朵红晕的薄云,寥寥可数的几只飞鸟有气无力的在半空中窜飞盘旋着,不时的发出几声要死不活的哀啼,一阵阵凉飕飕的微风轻轻的拂过,竟卷得干燥的地面沙尘飞扬。 炽热的空气渐渐的冷却了下来。
〃得…得…得…〃
与白霜鹰可说是天仙绝配的宝马良驹——红胡子乐不知疲倦的用四只脚敲打着干得起灰的地面,发出一长串铿锵有力,富有节奏的蹄声,更掀得一路尘雾漫漫。
穿过了一座冷落凄凉的小镇,绕过了数重人烟稀疏的村落,又跨到了空旷辽阔的原野里。 此时,暮霭垂压,晚风惨惨,辽远的村寨里隐隐的传来几声凄惨的犬吠声,几只倦鸟无精打釆的投飞向官道旁的苍林中。
四下里那一片片荒芜的田地,满目疮痍的阡陌,散落的残垣断壁,呈现出一股荒凉,颓废,惨然的绝望气息,也见证了这些年原本富庶的南方惨遭洪涝灾害无情肆虐后的破落,颓败。
白霜鹰感到口干舌燥,腹中空空,红胡子迈出的步履也愈加沉重起来,步速更是越发越显得迟缓了,清清楚楚的听得见马儿的嘴里不住的咳吐着粗气,看来白霜鹰已到人困马乏的地步了。
白霜鹰急忙勒了勒缰绳,聪敏而富灵性的马儿会意的刹住脚步,翘扬起两只前蹄,尖啸了一声,鼻孔里使劲的打了两声喷涕,而后稳稳当当的滞住了身躯。
白霜鹰翻身下马,第一件事就是牵着红胡子来到官道旁边的沟渠里喂水,可不能亏了这个忠心赤诚的坐骑。真是天官赐福,在干热的天气里,沟堑里还有那么一小股浑浊的细水在潺流。
嘴里干得起火的马儿不由分说,俯头张口就是咕咚咕咚的一阵饱饮,屁股上那只毛耸耸的尾巴正挥洒自如扇打着狂叮猛咬的蚊虫。
白霜鹰一边乐不开支的盯着这匹上天恩赐给自己的坐骑,一边取出干粮和酒壶大口大口的吞食起来。
马儿饱饮一通后,立马跑到旷野里找到青草就狼吞虎咽啃起来,忙碌了一整天,它也需要美美的饱餐一顿了。
白霜鹰吃饱喝足后,仰望苍天,已是入夜时分。
闪烁的寒星,阴冷皎洁的月光为大地敷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装。
白霜鹰伸了伸懒腰,随便打了一个呼哨,马儿乖乖的从远处奔跑到身旁。他欣慰的拍了拍红胡子的脑袋,然后牵着它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悠哉悠哉的向不远处的苍林走去,准备觅一块风水宝地来养精蓄锐。
倏忽间…
〃当…当…当〃
〃哎唷…哎唷…哇…哇…〃
密集而清脆的金铁碰击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号声,摧肝沥血的撕吼声交相搀杂,遥遥破空传至。
这个猝然变故令白霜鹰不禁心神一凛,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显然,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生死厮杀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早已没有了初出茅庐时的恁般紧张,恁般躁动。
他若无其事的将马儿牵到林子里,好整以暇在一棵小榕树上栓好了绳子。
此时,远处的喊杀声,惨嗥声,兵刃碰鸣声仿佛更上一层楼,比先前更加密集,更加紧凑,更加激烈,简直可以用紧锣密鼓来形容。
白霜鹰的脑海里泛起一层层涟漪,疑云自觉不自觉的笼罩了起来,他暗忖:寒星冷月夜,荒郊野地里怎么会突然爆发出大规模的血腥搏杀呢?难道是惯于巧取豪夺的秃鹰帮在半路劫财害命吗?果真如此的话,又是那家过路的镖局或客商不幸遭了殃运呢?
白霜鹰用手抚摸着后脑勺,心潮涌动之间,蓦然想到,从目前所撑握的情况来看,士气如虹的影子军队与狼子野心的血魔帮之间的战事正进行得顺风顺水。
影子军队不但以疾风迅雷般的闪电攻势将血魔帮在北方的势力击得全线崩溃,还攻陷了其湖北分帮金豹帮的两处堂口,致使金豹帮元气大伤。更为恼火的是,作为血魔帮主力军的秃鹰帮湖南分舵也遭到了影子军队大兵压境的威胁。
尽管血魔帮在前几回与影子军队的交锋中节节败退,损兵折将,尝尽苦头,痛失了在北方辛勤开拓的疆域,但是南方诸省毕竟是其含心茹苦经营起来的大本营,根基坚固牢靠得固若金汤,其王牌主力秃鹰帮更是兵强马壮,高手云集,尤其是它的掌舵手——那个像谜一样的张帮主更是神鬼莫测。
当前的影子军队抢得先机,士气旺盛空前,秃鹰帮却占尽天时地利。因此,尽管影子军队兵临衡阳,直逼益阳,但就是无法在一朝一夕里搞掂这两处堂口,秃鹰帮也根本无力将兵临城下的影子军队打退得一溃千里,双方的战事已然进入了戎马倥偬,马鸣风啸的胶着状态了。
心念至此,白霜鹰断然判定远处那金戈铁马的浴血拼杀十有**就是双方小股人马的一场遭遇战。
猎奇之念在白霜鹰的内心中不住的作祟,迫使着他前去一探究竟。
一跺脚,白霜鹰急敛心神,用手拍了拍红胡子的大脑袋,轻轻的说了声:〃乖马儿,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别乱动啊!〃马儿灵性得很,它会意的用鼻子吻了吻白霜鹰的左胳膊,以示应承。
白霜鹰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即身形一弹,兔起鹘落的朝那发生血战的方向飞掠而去。 他一路身轻如燕,快如风掣,只觉得越接近那烽火连天的战场,杀伐之声就越发而稀落起来。
穿过两座矮矮的丘陵,前方五百米开外的官道上浓烟滚滚,冲天的火光将风清月朗的夜空映照得红通通的。
随着白霜鹰的急速扑近,杀伐之声也随之而隐隐消散,渐渐淹没在烟雾弥漫,辟叭作响的烈焰里。
白霜鹰连忙刹住身形,循着那闪亮明耀的火光遥望过去,但见官道上人影幢幢,沸沸扬扬的喧闹声中有无数颗光秃秃的脑袋在晃动,接着就是一阵阵急促的车马辗过地面的声响。 由于相距至少还有三百米远的距离,白霜鹰也无法把现场发生的情况一眼望穿,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光头人影必定是秃鹰帮的人手,由此而定,八成是秃鹰帮聚集兵力在这荒郊野地里夜袭某家押送镖银的镖队或运送货物的客商。
一念至此,白霜鹰豪气顿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念由然而生,他连眼都不及眨一下,一纵那纤弱的身形如同一头展翅高飞的大鸟似的迅疾的掠过前方一大片荒草蔓生的田野。 顾盼之间,他瞧见十丈开外的官道上死尸纵横,十余辆满载货物的马拉车正乱七八糟的停放着,其中五辆车正燃放着熊熊的火焰,七八匹挣脱缰绳的骡马尖啸着,嘶鸣着,惊慌失措在田野里狂乱的奔跑,跳窜着。
官道旁的沟堑里还翻倒着三辆架子车,杂七杂八的物品散落得遍地都是。
第505章 杀戮场()
这个时候,现场一片风平浪静,那些秃鹰帮模样的人消逝得鬼影俱无,能听见的就是烈火燃烧时发出的一声声噼里叭啦的声响,还有那四野里传来的虫吟鸟啼。
没有犹豫,他夷然不惧的纵身掠向十丈外的现场。
借着寒星,冷月,火光,白霜鹰的两只俊目扫处,现场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方圆二十米的官道上,微微燃放着火焰的火把连同兵刃利器遍地散抛,逾百具血肉模糊的死尸杂乱无章的躺卧着,那些头戴布盔,身着浅绿短袖的尸体显然是影子军队的兵娃子,而那些打着光头,淡黄短袖的死尸一看就是秃鹰帮弟子,白霜鹰可说是再熟悉莫过了。
白霜鹰身旁的几具死尸还维持着死前搏斗攻杀时的姿势。
哦!一个体魄修伟的影子战士伏压着两个同样身强力壮的秃鹰帮壮汉,两只粗实手掌箕张如鹰爪,十只手指头就像十根锋利的钢锥一样的深深的戳进两名敌手的脖子里,他的背心上扎着一把匕首,深得几乎只剩下半截手柄。
挨着不到两尺远的地方,一个瘦高的秃鹰帮汉子紧紧抱着一个高大的影子战士,他的两只手死死掐着影子战士的脖子不放,嘴里还咬着一只血流血滴的耳朵,显然是活生生的从那影子战士的脑袋上撕扯下来的,而那个影子战士的朴刀也把这个秃鹰帮汉子开肠破肚,五花八门的黏糊肠脏淌满一地,悚目惊心。
一具具奇形怪状的丑陋尸体,一张张凄苦无告的扭曲嘴巴,一双双写满仇毒的死鱼眼睛,一副副充满稚气的脸孔已颓败成死灰,五官扭搦移位,一滩滩干涸褪紫的血浆,一块块从活人躯体上切割下来的碎肉,筋骨就像咸菜一样肆无忌惮的到处抛丢。
适才战事的惨烈,血腥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置身于这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场景,白霜鹰心里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纹的死水,俊俏的面上依然故我的保持着寒峭的表情,全然没有了三个多月前初来乍到时的那种惊恐,惧色。
也是的,出道不到半年光景,他所经所历的,所见所闻的,无一不是刀头舔血,舞枪弄棒的血腥事件,过惯了流血残命的亡命生活,人也就变得麻木起来了。
白霜鹰心平气和的遍览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后,目光陡然停在了翻倒沟堑里的那三辆架子上,仔细一瞧,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尽是些麻袋,白白净净的米粒正从其中几袋摔破的麻袋中漏了出来。
这当儿,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厚的,呛鼻的异味。
白霜鹰捂了捂鼻子,瞥视了一眼那五辆燃烧得正旺得马拉车,蓦然嗅觉出这是布匹烧焦时发出的臭气。
他飘身掠上一辆未被点燃的马拉车上,挥剑削断缚绳,伸手掀开帆布一看,发觉这辆车上所载的全是一大捆一大捆的衣帽,一大箱一大箱的胶鞋布靴,而且是影子军队兵卒的制式军装。
他马不停蹄的一连掀开三辆车,看到的全是粮食和衣物。
定了定神,白霜鹰暗忖: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今天晚上秃鹰帮所袭击的是影子军队运送给养的小队,遗留在现场的这十多辆马拉车大慨是情急之下没有来得转送走的了。
看来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势下,秃鹰帮竟然打起了断其粮草,挫其锐气,拖其大腿的歹毒主意,妄想使影子军队在其物资匮乏,士气一落千丈,不攻自破的时候,实施绝地反击,转守为攻,从而扭转当前被动挨打的不利战局。
白霜鹰不禁暗自赞叹秃鹰帮这一着妙棋,的确,兵家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据自己了解,影子军队是从北方悄然东山再起的。而南方却是血魔帮赖以发展壮大的根据地,兵源充足,粮草广储。
影子军队在南方尚未站稳脚跟,一切军需物资都是千里迢迢的从北方运送过来,费时又耗力。再则,南方诸省灾荒连绵,血魔帮的横征暴敛,官府赈灾救济反倒喂肥了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男盗女娼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还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
高举正义大旗的影子军队若想在短时间内赢得民心,不但不能侵扰百姓,还务必要开仓放粮,大搞救济运动,才能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支持。可是,眼下战事吃紧,影子军队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因此,秃鹰帮破坏或劫掠影子军队的军需物资,不但能弥补自身的军备供需,还可把敌方逼到弹尽粮绝,不攻自破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白霜鹰一厮情愿的臆测,事实是否如斯,还得有待进一步的证明。 白霜鹰凝神忖思之际,忽地……
〃哎哟…哎哟…〃
〃哇呀…哇呀…〃
一阵急促而紧密的惨呼哀号飘扬在死气沉沉的夜空里。
白霜鹰怦然心惊,急敛心神,侧耳倾听,远处传来的那些惨呼声仿佛是一闪即没,三五两下就声落音息,黑夜又恢复了往常的静寂。
白霜鹰怔愣了一下,恍然顿悟,心忖:听远处这些惨呼声,一定是适才那些劫掠影子军队军需粮草的秃鹰帮人马与闻讯赶来的影子军队的援军遭遇上了。
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他转了转脑筋,陡然觉悟到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刚才所听到的光惨呼声而没有兵器的碰响,而且那些惨呼嚎叫又是那么的急促,密集,短暂,几乎是一蹴而就,似乎不像是一场兵戎相见,刀光剑影的浴血搏杀,更像是一场对毫无反能力的人而展开的屠戮。
白霜鹰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蓦在此刻……
两声低沉的呛咳隐隐约约的传自官道两面的荒野里。
白霜鹰急敛心神,目光如电的扫向四野,右手机警的按上腰间的剑柄。
幽远蟠蜒的官道两旁偎倚着一大片的,一大片的荒芜田地,野草蔓菁,密植如林。 接着,他隐隐的嗅觉到官道两旁的荒草堆里有许多人在故意压制呼吸,艰涩的憋气。
冷月修光辉映下,萧飒的夜风凄凄的扫过,蔓蔓野草起起伏伏,发出一连串簌簌的密响,有种风声鹤唳,草木萧然的感觉。嗯!荒草地里一定潜伏着数不清蠢蠢欲动的伏兵。
白霜鹰豪气顿生,冷笑一声,提高嗓门,冷凛的道:〃草丛中的朋友为何还不赶快现身?这样窝在草丛中当缩头乌龟,难道不怕风大地湿着了风寒吗?〃
〃大家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