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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店掌柜神色倏寒,生气的瞪了店小二一眼,寡绝的喝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店现在是惨淡经营,那养得这么多的闲人,你倒是会积德行善,同情他人,如果你真那么慷慨大方,助人为乐的话,不如把你的那份差事让给他们算了。〃
店小二登时机伶伶的打了个哆嗦,脸儿一红,舌头一缩,灰头土脸的退到了一旁,他不敢再吭声了,生怕一不留神,惹恼了顶头上司炒了他的鱿鱼,这年头谋一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可不简单。
店小二的这个建议是可理有据,合情合理的。
是的,东方世家是赫赫有名的丝绸、酒业巨商,财源滚滚,富甲天下,旗下拥有上百家纺丝厂,绸缎厂,酿酒厂,其丝绸产驰名宇内,誉满神州,更通过丝绸之路广销异域番邦,好评如潮。此外,东方世家还拥有数下家规模可观的酒楼、茶馆、**、货仓、码头、农场,遍及全国各地,可谓声势浩大,风光无限。
纵然这些年南方灾荒连绵,经济萧条,但东方世家那巧夺天工,别具一格的丝绸产仍是供不应求,销路不断,经久不衰,其它的生意买也是淡季不淡**不减。东方世家贵为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豪门望族,不但广散家财,大施善举,而且充分利用旗下的各种产业尽可能的吸纳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破产农民,贫困饥民,切实的解决了一部分贫民百姓的温饱问题。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憨厚的卫兵大概是听到了那个热心肠的店小二所提的建议,也可能是出于同命相怜,他率先把手从人家的衣襟上松开,又示意着其余同伴先停下手来。
而后,他凑到姚掌柜跟前,立正,躬身,拱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用请示的语气道:〃姚掌柜,依小的愚见,他们五人的身体都很强壮,不如把他们安排到护卫队当兵?〃
姚掌柜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奇异神色,不过一闪即没,旋即便恢复如初。
包厮里,白霜鹰不善察颜观色,只是出于满腔义愤,暗骂姚掌柜是个冷漠寡情的衣冠**,根本无暇去留意他脸上的诡异神情。
这当儿,姚掌柜的脸色还真有些阴晴不定,他怔愣了半晌,揉了揉鼻子,摇头晃脑的道:〃不行,不行,现在是大萧条时期,上面削减和压缩军费开支,用不着那么多的闲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招摇撞闯的小瘪三。〃
〃那就投奔到我这里来好了。〃
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位长发披肩,黑色华服,脚踏锃亮皮靴的中年大汉迈着坚实的步履,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大堂来。
中年大汉牛逼哄哄,气势汹汹,一副傲慢自大,不可一世的熊样。
姚掌柜立马朝那十名执行驱逐令的卫兵使了个眼色。
于是,十名卫兵拱手施了一礼后就规规矩矩的退出了大堂。
姚掌柜一扫适才那蛮横粗鲁的态度,和颜悦色的恭迎上去,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卢爷〃的恭请那中年大汉到一张擦得纤尘不染的雅座旁坐下,并亲自奉上茶水,递来菜谱,态度热情得无以复加。
叫卢爷的大汉点完酒菜后,姚掌柜一面满脸堆笑,打躬作揖的招呼这位贵客稍等,一面催促店小二赶紧去杀鸡宰羊,准备酒席。
包厢里,白霜鹰很不齿于姚掌柜那种见风使舵,趋炎赴势的变色龙行径。 他生气的呸了一声,就准备回到酒席上继续把酒尽欢,忽然心念一转,觉得那个中年大汉看起来很高傲,必定大有来头,决定不动声色,继续窥探下来,期望着有所发现。
被唤作卢爷的大汉是个浓眉大眼,络腮胡,手脚粗实,看上去很剽悍的家伙。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粗长的黑须,撇了撇嘴,轻蔑的瞅了瞅那五个险些被驱逐出店的青年壮汉后,不屑的冲他们喊了声:〃喂!你们五个到我这边来。〃
五个青年壮汉闻声之后,脸上纷纷显出怔愕之色,相互投了木然一瞥,愣头愣脑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得出这是几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子。
〃叫你们几个过来,听见没有?〃卢爷不耐烦了,生气的又喝了一声,如同在发号施令一般。 五个青年壮汉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窒了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萎萎缩缩的走向卢爷的落座之处。
卢爷见这五个青年壮汉愕然的站在面前,片言不发,似乎很胆怯。他眉梢子一扬,面色一沉,冷厉道:〃真没出息,堂堂的须眉男儿,还向人家奴颜卑膝,摇尾乞怜,简直不知廉耻。〃
卢爷一出口就是冷语冰人,尖酸刻薄,五个四肢发达的青年还别说出言顶撞,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垂的脑袋,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
卢爷用手捋着下巴上的黑须,横眉瞪眼的盯着眼前的这五个垂头丧气的青年,沉声道:〃你们那里人?〃
五个青年壮汉仍然低垂着脸,一声不吭。
卢爷眉头一皱,瞋目咧嘴的怒道:〃都聋了吗?都哑了吗?老子在问你们话。〃
为首的那个体魄修为的汉子抬起头来,轻言细语的道:〃我们五个是城北安阳镇人。〃 卢爷嗯了一声,板着面孔问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行乞?〃
那汉子吞了吞唾液,神色黯然,语调低沉的道:〃两个多月前,安阳镇遭了水灾,我们家的田地、房产、牲畜全毁于一旦,一家老小衣食无靠,朝廷拨下来救灾粮款全都给假公济私,贪赃枉法的官老爷侵吞霸占了,我哥儿几个无依无靠,外出逃荒又没有盘缠,借又借不到,听说东方世家乐善好施,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就只来这家酒楼救助,没想到……〃言语一阵哽咽,伤心得说不下去了。
〃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是不是?〃卢爷嘿嘿一笑,皱了皱眉,疾言厉色的道:〃所以你们就不顾男子汉的尊严,卑躬屈膝,沿街行乞,难道就不觉得羞耻吗?〃
卢爷怔忡了一下,右手托腮,正色的道:〃我是听说前不久,安阳镇遭了灾,不少人流离失所,东方世家是声名远播的慈善商贾,这家酒楼的生意一向红火,应该不会连五个人的一点盘缠都舍不起?〃
卢爷的脸面上浮现出惶惑的神色,似乎有些疑虑。
跟他搭话的那汉子怔了怔,赶紧低下头去。
这时,五人中有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凑近一步,怯生生的,期期艾艾的道:〃卢…卢爷…您老人家…能…给…给哥儿们几个…一碗饭…吃吗?〃
其余四人也一齐抬起头来,用祈求,恳请,希冀的眼光看着卢爷,翘首以待他能拿个主意来。
卢爷稍许沉思一下,捋了捋黑须,庄重的问道:〃你们听过帮的大名吗?〃
〃什么?帮。〃五个青年一济惊叫出声,一脸惊容的盯着卢爷。
第512章 招兵买马()
那个皮肤黑黝黝的汉子又凑近一步,竖起姆指,大声的恭维道:〃帮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超级大帮,听说它还是雄霸南方八省的血魔帮旗下的王牌主力军。〃
卢爷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也竖起姆指来,他大刺刺的道:〃不错,血魔帮唯天唯地,如日方中,君临天下,一统江湖已是指日可待,帮贵为血魔帮的主力军自然是呼风唤雨,风头无二,毫不夸张的说,帮只要吼一吼,南方武林就要抖三抖。〃
卢爷呷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满面春风的道:〃告诉你们几个,大爷就是帮益阳堂的总教头。〃
包厮里,白霜鹰一听〃帮益阳堂〃这六个字眼,精神大振,心里欣喜若狂,随即又平心静气的窥探下去,以求进一步的发现。
卢爷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五个青年一眼,沉着脸,郑重的问道:〃你们不是想混口饭吃?大爷不妨的就成全你们,我帮现正在招兵马,扩军备战,你们五个愿意跟我走吗?〃五个青年面面相觑,脸上挂起一抹惊色,没有答复。
卢爷习惯的捋了捋下巴上的黑须后,大声道:〃你们五个就随本大爷到帮当弟子,不但能吃饱穿暖,每人每月还有五两银子,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的。〃
五个青年壮汉一听这话,精神一振,将信将疑的,异口同声的道:〃真的吗?〃〃那还有假,难道本大爷会骗你们不成?〃卢爷冷哼一声,神色重庄的道:〃只要肯命出力,包管你们能吃香的,喝辣的。〃
五人一听这话,心知这是个玩命的差事,顿时脸上呈现出惊愕之色,一言不发的僵立在那里,有些惶悚,有些胆怯,也有些爽然。
卢爷嘿嘿一笑,沉重的道:〃到我帮当弟子可是玩命的行当,只要不贪生怕死,肯命出力,就一定有钱赚,家里也有一口饭吃,你们可要想清楚。〃
他这句话一出,五人当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偏小的立马跨前两步,一挺胸膛,胆气顿豪,尖声道:〃娘的,豁出了,只要有银子赚,有饱饭吃,干什么都行。〃
〃我也去,大不了就是这一百二斤的不算数了。〃
〃只要能混口饭吃,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妈的,这年头吃不饱,穿不暖的,这条命早晚不保,豁出算了。〃
〃大不了就是拼个一死,都是大老爷们的,总比现在这么窝囊的向人家低三下四的乞讨好。〃
一人呼,众人应,五个青年壮汉争先恐后的表了态。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们五个有眼光,血魔帮不日就要领袖群雄,问鼎天下。〃叫卢爷的家伙得意忘形的坐在那里自吹自擂。
包厮里,白霜鹰听得怒气横生,炽烈的杀机自丹田直冲顶门,真恨不得立刻上去把这个夜郎自大,满口狂语的帮爪牙凌迟碎剐。
白霜鹰长吁一口气,压了压满腔的怒火,透过虚掩的门缝继续窥探。
卢爷二郎腿一翘,嘿嘿笑着,大大咧咧的道:〃你们几个乡巴佬算是福星高照,今天碰上了本大爷,能到大名鼎鼎的帮当弟子,你们是祖宗积德,修了几世的福。〃
那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只是一闪即没,一般人根本无暇去留意,也无心去揣测其中隐藏的含义。
这时候,店小二端上一桌丰盛的酒菜,鸡鸭鱼肉,生蜢海鲜,样样俱全。
五个饥肠辘辘的青年盯着这一桌美味佳肴,馋得口水潺潺而流,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东西。
卢爷望了他们一眼,冷嗤的笑了笑,冲他们招了招手,大声喊道:〃都过来,先把肚子给我填饱,回头我带你们到唐家坟去报到〃。顿了顿,他声色俱厉的道:〃从现在起,你们五个便是本帮的弟子,丑话说在前头,你们的身家性命都是本帮的了,一切由不得你们自己,吃饭〃。
卢爷手一招,五个青年早就巴不得他来这个动作了,争先恐后的围到桌子上去,手抓手拿的争抢着桌上的酒肉,大口大口的撕啃起来,那情形堪比饥饿的豺狼。
〃哈哈哈……真******有意思。〃黑衫大汉翘着个二郎腿,笑得前抑后仰。
包厮里,白霜鹰叹息的摇了摇头,回到酒桌上,痛快的连饮三杯,习惯的用手抚着后脑勺,凝神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蓦然间,脑筋一转,灵光骤现,计上心头,忖道:眼下影子军队大军逼境,帮益阳堂岌岌可及,苦于兵力薄弱,正加紧的从灾民,流民中招贤纳士,罗致党羽,借以扩充兵力,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白霜鹰当即拍板决定乘混水摸鱼,渗透进益阳堂,伺机行刺生平的第二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帮益阳堂的掌舵手金刚掌刘羽,
还别说,白霜鹰这个釜低抽薪的斩首计划真够得上绝妙,不但可以快意恩仇,还能暗中协助影子军队在益阳堂群龙无首时一举攻破。真的是一石二鸟。
白霜鹰如坐针毡的呆在包厢里喝着酒,好不容易才等到卢爷把那五个青年汉子领走。
于是,他先到客房里把剑和行装收藏起来,然后趾高气扬的到酒楼的柜台前,他把五十两银子往姚掌柜面前一放,搓了搓手,大大咧咧的道:〃姚掌柜,我有事待办,需要离开几天,客房我先留着,不要租给别人。〃
姚掌柜看了看案上的银子,满面堆笑,点头哈腰的道:〃没问题,一定给公子爷留着。〃
白霜鹰用手推了推案上的银两,慎重的问道:〃这五十两白银够一个月的房钱吗?〃姚掌柜喜笑颜开,连声道:〃够了,够了,还绰绰有余。〃
白霜鹰转身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回想起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冲姚掌柜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红胡子就拜托姚掌柜暂时代我照顾一下,一定要让它吃饱吃好,不能把它饿着。〃
姚掌柜打躬作揖,恭恭敬敬的道:〃请公子爷放心,小的一定尽力而为,包你满意。〃
〃那就有劳姚掌柜多费心了。〃白霜鹰说完转身就大摇大摆的朝酒楼门外走去。
出了〃好口福〃酒楼后,白霜鹰在城里觅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开始给自己重新塑造形象。
他脱掉白色的华服,名贵的布靴,换上一身破旧得褪了色的粗布衣裳,脚上套着一双破了洞的布鞋,还故意把一头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哎呀!好端端的一位俊逸倜傥的白衣儒生竟摇身变成了一个老实巴实,土里土气的山野乡民。
经过前几次装疯傻,逢场作戏,蒙混过关的历练后,白霜鹰的演技日趋成熟,若不是他的那双精光炯炯的眼睛,只怕这世上没有人能一眼洞穿他其实是个身怀绝技的武功高手。
收拾觅当后,白霜鹰迅速的出了城,为了节省时间,他抄近道火速的驰往唐家坟。
盛夏的晌午,湛蓝的睛空不见一片云彩,酷虐的烈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凶暴的炙烤着宇宙苍生,空气中翻腾着滚烫的热浪,热得灼人肌肤。
唐家坟不过是一个散落着二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外环抱着一大片绿压压,深得一望无垠的树林,村子的中央坐落着—座矮墙瓦楼的小庄院却格外吸引人们的眼球。因为那里门庭若市,牛气冲天。
烈日狂照,热气灼人。
天气恶劣得要命,可就是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成群结队的青壮年男子,源源不断,络择不绝的往那块风水宝地里赶去,通往村里的羊肠小道骤变成了一条康庄大道。
风景唯这边独好,庄院前的热闹景况完全比得上素以繁华著称的长安城。
人山人海,挥汗如雨,盛况空前绝后,是在赶庙会烧香拜佛呢?抑或是捡金子发家致富? 这灾荒年岁里,人们都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赶闹热,看风景。
想起来很让人煞费苦心,其实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因为这些天,帮益阳堂在这里摆开阵势,大张旗鼓的揽至门徒,网罗党羽。
这帮又是什么稀奇玩艺,那么有**力?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它是雄霸南方八省的魔道巨无霸——血魔帮所属的主力军队,一向惯于巧取豪夺,横行霸道,生杀予夺。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人们还像是着了魔似的迷失了心智,竟然把这千夫所指的行当看成了一件可以扬眉吐气的美差,因而,成百上千的青壮年对应征帮弟子这件事争先恐后,趋之若骛。
其实道理更加简单,更好理解。因为到帮当弟子起码能混口饭吃,不至于挨饿受冻。正义也好,邪恶也罢,解民倒悬也好,涂炭生灵也罢,那只是极少数的理想主义者,野心家所关心的问题,在大多数人看来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有先混一口饭吃为妙。
白霜鹰面对眼前这热闹非凡情景,叹息的摇了摇头,随即二话没说就一头扎进挤得不通缝的人堆里。
为了不惹人注意,他必须韬光养晦,因此只能有限度的施展身法挨肩擦背的慢慢向目标地挤去。
当他挤到庄院门前的时候,额际竟然沁出汗珠来。他终于切身怕体会到了胡林所讲的〃钱粮一开,不怕没有吃粮人〃的道理。
的确,近些年来,洪涝灾害疯狂的蹂躐着南方诸省,农业生产遭到了史无前例的严重破坏,自然经济呈现大萧条,原本繁荣昌盛南方变得破落颓废起来。无家可归的灾民,破了产的农民,失了业的工人数以千万计。官府里边一片乌烟瘴气,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是一手遮天,明目张胆的侵吞霸占朝廷拨下来赈灾的粮款,甚至还巧立名目,征粮纳款,借机大发黑心财。 ****绿林中,以血魔帮为首的枭霸,欺男霸女,横征暴敛,兴妖作怪,生杀予夺。乡间地方上,土豪劣绅无视天理王法,盘剥压榨,鱼肉百姓。
朝野里,权高势大,滥用职权的奸相昏官暗中与异族番邦,魔道巨枭,地方豪霸等各种黑暗势力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构建出一道无边无际,无形无色的贪污网络。
所谓官官相护,共同协作。一向逆来顺受,势单力薄的平民百姓在这张邪恶势力交织的弥天大网笼罩下,只能忍气吞声,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