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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棘手的狙杀目标,玩杂耍一般千奇百怪,变化多端的战术规避动作,那狙击手根本寻不着规律,无奈之下,为了寻求一个好的射界,他竟然把上半身都探出窗外来。
李大卫精熟于狙杀和反狙杀战术,那狙击手暴露得恁地明显,简直比特种射击训练时,在快速奔走当中射击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半身靶容易得多,加之二百多米的距离,又没有风,地心引力、温度、湿度等阻碍射击精确度的因素可以忽略。因此他没有预压扳机,调整呼吸和心跳,略事瞄准后,果然击发。
李大卫的85狙击步枪发出一声闷沉的枪响,像老年人咳嗽一样。
杨锐透着微光望远镜,清楚地看见那狙击手的脑袋猛可地向后甩出,当刻消逝在窗口内,而那支SVD狙击步枪抛出窗外,跌落到楼底下。
与此同时,军营西头的环形工事里,胡安兵扛起一支RPG…7火箭筒,专门轰炸那些妄图抢占制高点的敌军。
呜的一声尖厉破空啸音,一发40毫米破甲火箭弹拖着一溜长长尾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粗劣线条,直奔那栋高大建筑物猛撞而去。
轰然雷暴声传处,该建筑物四楼第二个窗户内火光猝闪,滚滚硝烟搅混着残肢断头,肠脏毛发和破碎的枪支零件,纷纷扬扬地向四外飘散。
胡安兵俯身低头缩颈,正要去取弹药,忽地听得啾的一声尖锐啸音,他左边脸颊立时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像烙铁滚过**一般。
一颗子弹擦过他脸颊,钻进编织袋里,掀得沙土迸溅。
他惕然心惊,暗忖:楼顶上隐藏有狙击手,刚才真是好险,差点就被子弹爆头。
他倒抽一口凉气,对着话筒大声呼叫李大卫,说军营主楼顶上有一个狙击手,已经盯死了他,赶快设法干掉那厮,不然他根本无法抬头发射火箭弹。
李大卫对着话筒嗯了一声,表示明白。
那个狙击手隐藏得极为刁钻狡黠,他在靠近楼顶边沿的位置码放了五个编织袋,左右各两袋,上面一袋,中间留有一道刚巧能供他卧姿据枪向外射击的夹缝,加上方位和角度的原因,李大卫难以取准,一时还真是拿他束手无策。
他情急智生,有了上佳对策,便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胡安兵和杨锐。于是三人密切配合,联手解决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
胡安兵将重新装填好弹药的RPG…7火箭筒扛在右肩,低头缩颈,蹲在编织带后面,蓄势待发。
杨锐跪姿端起95突击步枪,灵活地交换着三发短点射,五发长点射,把5。8毫米子弹倾泻到那狙击手掩体的左侧和上方,打得沙土飞扬。
李大卫则换了个狙击阵位,蹲在灌木丛里,把85狙击步枪架在左大臂上,瞄准那道夹缝,只要那狙击手胆敢向杨锐瞄准,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抢先开枪,将其爆头。
那个狙击手称得上久经战阵,老练深成,他一动不动地俯伏在掩体后面,通过节奏感极强的枪声判断出对方的阵位,平心静气地等待着对方弹药告罄,收枪换弹匣的瞬间,因为他深知对方使用的是95突击步枪,根本无法单手快速更换弹匣,他自信能够在对方换弹匣的短促光景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掩体右侧出枪击杀对方。
那知人算不如天算,杨锐打到弹匣内还剩五发子弹的当口,倏地两个侧身翻滚,躲进旁边一堆灌木丛里。
这一下变故着实太过仓猝,大出那狙击手意料之外,但他来不及多想,迅疾翻转身形,想从掩体右侧出枪清除对方。不料,啾的一声破空尖啸,一颗子弹打在他眼前的编织袋上,沙土劈面迸溅,他赶紧翻身缩回去,他右眼进了几粒沙子,登时泪水涟涟,眼球痒痛无比。
李大卫这一枪虽然没打着那狙击手,却将那厮逼回掩蔽物里。
杨锐对着话筒大喊一声炸,蓄势以待已久的胡安兵腾地长身而起,健壮的身躯微微一颤,火箭筒头尾各闪出一道火光。
破甲火箭弹像一双恶魔的爪子,狠狠地将那狙击手的血肉躯体连同编织袋一起撕烂揉碎,然后抛散在空中飘飘洒洒,像满天纷飞的黄沙夹杂花瓣雨。
三人齐心协力,合作无间,顺利清除掉致命的威胁后,胡安兵继续利用缴获而来的RPG…7火箭筒向那些躲在高处的敌人狂轰滥炸。李大卫和杨锐接着居高临下地压制敌人,掩护邓建国和方平两人朝那栋高大的建筑物靠近。
邓建国在箭步劲跑中,身子陡地后仰,刺棱一下往左后方滑倒,左肩着地的刹那间,右手出枪射击,迅如闪电奔雷,砰砰两枪将右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名敌兵打得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左手就地猛力一摁,双脚狠狠一蹬,利索地弹起身形,迅即向前蹿出几米,巧借助跑冲力,侧身鱼跃而出,凌空划出一道半弧,落地前滚翻,躲进一堆杂物后面,俯伏起身子。
他这下战术规避动作不但有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更是胜似飞天曼舞,潇洒飘逸。
轰隆轰隆的两声爆炸,声如雷暴,两颗破片手榴弹砸在他适才停留过的地面,扬起漫天沙尘碎石。
一名敌兵向邓建国抛出两颗手榴弹后,迅疾闪身躲进墙角后面,另一名敌兵侧身后倒,露出上半身,操着AKM冲锋枪向邓建国打着长点射,第三名敌兵则来了个漂亮的侧滚翻,刷地变成跪姿,平端一挺RPK轻机枪连发扫射。
两支自动火器倾泻出瓢泼似的弹幕,邓建国趴在杂物后面不敢抬头,任由纷纷洒洒的碎屑物敲打着他的头背,因为二十多米远的距离,7。62毫米子弹足可以穿透他借以掩蔽身形的这堆木箱。
邓建国不免有些忧虑,战斗从拉开帷幕到现在的白热化,已经进行四十多分钟,敌人仍然没有将李博士转移出军营的迹象,难道他们自以为能打退小分队,守住军营?难道他们故意和小分队缠战,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赶到,然后来个铁壁合围,瓮中捉鳖,从而把小分队一网打尽?
邓建国审时度势,最多还有三十分钟时间可以利用,必须尽快得手而后迅速撤离,如若不然,鬼影党的大部队赶来增援,小分队可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李博士遭绑架,给他担当贴身护卫的四名武警战士被杀,已经让中国和中**人颜面无光,倘若营救小分队再给毒枭组织包了饺子的话,那整个国家和军队可就威信扫地了。
第580章 精彩驳火(四)()
蓦在此刻,已经准备好燃烧枪榴弹的方平乍猛地纵身跃出掩蔽物,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发射枪榴弹。
三名敌兵兀自利用墙角为掩蔽物,轮流扫射压制邓建国,冷不防突然飞来一枚燃烧弹,爆炸的瞬间,火焰犹如天女散花那般四下迸射,那名机枪手离爆炸点最近,几朵大火花飞溅在他身上,立刻着火燃烧起来,他惊声尖叫着,抛掉轻机枪,在地上翻转打滚,想要扑灭火焰,但是燃烧剂黏附性极强,火焰随着来回翻滚的身体忽亮忽暗,却怎么也不会熄灭,俯仰间他浑身都起了明火,像一个火球在地面上骨碌碌地打转。
其余两名敌兵大惊失色,刚欲转身逃避这猝如其来的火神袭击,然而方平比他们更快,在奔跑中又打出一枚燃烧弹。
轰隆一声炸响,这枚燃烧弹飞临他俩身侧上空爆开,像烈阳突然爆炸一样,幻化无数朵凄艳灿烂的火星儿,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虽然只有寥寥可数几朵火星溅在他们的头顶和衣服上,但可不是寻常的火星,而是黏附性强得变态的燃烧剂,因此瞬间就释放出极其恐怖的破坏力,他们浑身立时燃起熊熊烈火,活脱儿变成两个手舞足蹈的火人,或者说疯狂跳蹿的火猴。
霎时间,摧心剖肠的惨呼哀号声,仿如恶狼嚎叫,又似冤鬼夜哭,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火焰产生温度高得吓人,炙烤得空气滚烫无比,方平老远就能感受到巨大的热浪劈面撞来,像烙铁一样灼人肌肤。
火舌飞舞,火光凄红,黑烟滚腾,焦臭味凶猛地灌入方平的鼻孔,顺着呼吸道冲进他的肺里,熏得他呕吐晕血,这可是火烤人肉的焦臭味,伴着密密集集的兹兹声响,那令人不忍卒听的惨呼哀号却一声不如一声尖厉,一下比一下孱弱无力。
三条敌军阵营的男儿汉方才还悍猛如虎,搏命拼杀,如今却给夺命的地狱烈火焚烧成三堆萎缩扭曲,黑不溜秋的烂肉,像三块奇形怪状的焦炭,委实惨不忍睹。
邓建国鼻里肺脏里灌满了烤人肉的焦糊味,他呛咳了两声,连眼皮子都不撩一撩,左手猛地一拍方平肩膀,右手擎着AKM冲锋枪,将一枚40毫米高爆弹塞进GP…25榴弹发射器里,问方平还有多少燃烧弹。
方平说还剩四枚,邓建国心想四枚燃烧弹,加上他随身携带的高爆弹,足可以摧毁那栋高大建筑物,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断定李博士被敌人关在那栋四层高的竹木楼里,他就不信用枪榴弹来个狂轰猛炸,敌人还会无动于衷,他就是逼迫敌人将李博士从军营转移出去,那样埋伏在军营大门附近按兵不动的山猫就可以乘机突然袭击,抢救出李博士,任务便成功了大半。
两人转过一栋吊脚木屋,方平隐藏到墙角后面,邓建国斜身蹲在一辆破旧的军用吉普车右后侧,对眼前这栋高大建筑物虎视眈眈。便在此时,十多名敌军士兵气势汹汹地从楼门内闯出来,急匆匆地向停放在楼前的一台军用卡车拥过去,那台军卡恐怕是目前最为安全的机动车辆了,因为胡安兵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邓建国心头一动,凝神窥察,发现这群敌兵中间有位白领阶层扮相的中年男人,他被两名敌兵推推搡搡地驱赶至军卡跟前。
其中一名官长模样的敌人左手拧开车门,右手挥舞着AKS…74U冲锋枪,吆喝着那两名士兵毛手毛脚地将他塞进驾驶室内,而后那官长才挤进去,砰的一下关上车门。士兵们争先恐后地跳上军卡后车箱,有三四个家伙还未及爬上去,车已经开动起来,他们几乎是跑步追着车屁股蹿上车箱内去的。看得出这群敌人精悍干练,定然是鬼影党总部警卫营的士兵。
邓建国心头大喜,断定那中年男人正是李博士,敌人将他转移出军营岂不正中下怀。 他立马通知胡安兵和殷晨做好抢人的准备,随即便和方平各自挥舞着加挂着榴弹发射器的步枪,朝着这栋高大的竹木楼狂轰猛炸。
一枚枚40毫米高爆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很准确地飞进建筑物的窗口内,释放出撼山动岳的气浪冲击波,犹如狂飙卷地,摇荡得整栋建筑物颤颤巍巍,加上一发发40毫米燃烧弹推波助澜,竹木结构的建筑物好比疾风暴雨中的茅草棚,几欲坍塌。
此时,军营里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烛天,气浪翻涌,惨叫搅混着惊呼声不绝于耳,胡安兵布设在各个角落的****炸药、C4炸弹、反步兵破片雷甚至钢珠手榴弹做成的诡雷,要么到了起爆时间,要么被胡安兵遥控引爆,要么给惊慌失措的敌人触发。
军营乱得像一锅粥,热闹得堪比赛事精彩激烈的绿茵场,只不过这里的竞赛充满了死亡、杀戮、血腥和暴力。
杨锐和李大卫占据着制高点,一支5。56毫米95突击步枪和一支7。62毫米85狙击步枪构成两道令人恐惧的火网,他居高临下地俯瞰整个战场,精确地射击多个角度的目标,再加上胡安兵挥舞着RPG…7火箭筒,操控着数十颗形形色色的炸弹,敌军完全被压制住了,他们人人自危,个个惶恐,早已自顾不暇,几乎腾不出人手去攻击邓建国和方平,毕竟怕死是人的本能,面对恁地生猛悍厉的来袭之敌,恁地精准致命的子弹,恁地阴险毒辣的炸弹陷阱,谁还愿意去送死。
方平打光了四枚燃烧枪榴弹,竹木结构的建筑物本来就极容易着火,自然经不起军用燃烧剂地疯狂折腾,很快就燃烧起来,火苗窜舞,火舌吞吐,毕毕剥剥的响个不停,而邓建国发射的五枚高爆枪榴弹更是锦上添花,建筑物不但起火燃烧,更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倒。
凄绝人寰的惨嚎声杂混着撕心裂肺的惊声,听来是那么栗耳惊心,不断有人从一楼的大门里冲进来,其中有不少人浑身着火,像失心疯骤发的病人,或者说更似患有狂犬病的野狗一样,手舞足蹈,狂奔乱窜。
二楼、三楼和四楼的敌人由于位置太高,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慌神之下竟然直接从窗户跳下来,以实际行动诠释了人急上梁,狗急跳墙这八个字的含义。很多人都摔断了腿脚,在地上鬼哭狼嚎,拼命翻爬打滚。
邓建国见整个军营已经被蹂躏得满目疮痍,李博士即刻便要被殷晨抢到手,不宜纠缠太久,于是向方平打了个撤离的手势。
乘着军营乱得一团糟,邓建国冲在前面开路,方平负责殿后,两人交替掩护,沿着来时的原路往军营外围撤退。
那辆车在军营里东一拐西一转,随后径直向着军营西头的大门冲来。
第581章 阻击追兵(一)()
殷晨一直隐藏在大门附近的草丛里,冷眼旁观着战友们与敌人打得昏天黑地,看了这么久的热闹,手早就发痒得难忍之极。他见目标车辆已经逼近大门,立马对着话筒大声呼喊胡安兵按下 引爆器的开关。
安装在大门右侧了望塔楼上的C4遥控炸药立时爆炸,支撑塔楼的木柱断折,塔楼剧烈地摇晃着,在喀吱喀吱的响声中,轰然坍塌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军卡的车头上了。
幸亏司机眼疾手快,在电光石火间踩下刹车,迅即打方向盘,硬生生地向后倒退出两三米远,方才避了开去。可是大堆残枝断木燃冒着火焰,横挡在前面,阻死了卡车的去路。
没等卡车里的敌人有所反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很久的殷晨立刻爆发出惊人的威猛劲头,只见他倏地从草丛里蹦出来,箭步冲进军营大门,如一头猎豹般迅捷地蹿近卡车跟前,左右手各握一颗催泪弹,分别抛进驾驶室和后车箱内,旋即右手刷地拔出********手枪,闪身躲在车门右侧,两枪打爆卡车的右前轮胎。
刺人眼球的有毒气体迅速笼罩了整个驾驶室和后车箱,敌兵们惊声尖叫着,慌促地往车下跳。
李大卫的耳朵传来殷晨的喊声,要求掩护他,李大卫立即掉转枪口,又开始展开新一轮狙杀的游戏,杨锐继续掩护邓建国和方平的侧翼。
李大卫经过今次定点猎杀移动目标的实点磨练后,似乎对这种难度相对较高的狙杀方式越来越拿手,加上与目标距离不足三百米远,他几乎不用调整呼吸,平稳心跳和计算前置量,瞄准就扣动扳机,跟近距离速射差不多。
一个敌兵刚从车上跳下来,身子尚未拿桩稳住,胸脯噗的爆裂开一个血窟窿,颓然倾倒在血泊里抽动着四肢。
未几,又一个敌兵脖颈冷不丁被一颗子弹穿透,一个倒栽葱跌落在地上,立马呜呼哀哉。
从卡车上跳下来的敌军士兵不断溅血陨命,卡车两侧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七具血淋淋的尸体。剩余的几名士兵吓得蜷缩在车箱内不敢露头。
驾驶室里的司机和那敌军官长也被眼泪迷糊了视线,慌忙推开车门往外跳。
殷晨戴着防毒面具,隐藏在车门右侧,等司机甫始跳下车,他右脚猛地踹出,端巧击中那厮肋部,那厮一溜歪斜地向一旁摔倒。
殷晨刚蹦倒司机,借助火光隐隐约约地看见那官长右手握着AKS…74U冲锋枪,右手拽着那中年男人的衣领,使劲往外拖,两人几乎是从车里跌出来的。
殷晨见其中一人是衬衣西裤打扮,手里没有任何武器,而另一人则一身军装,手持冲锋枪,他心里登时有了底,乘那敌军官长尚未及爬起来,右手迅速出枪,砰砰的几枪打得那厮浑身鲜血飞溅,四肢抽搐着奔向鬼门关。
他左手掏出一颗82…2手榴弹,反手抛向后车箱,迅即飞身扑出,将那中年男人摁倒在地。 轰隆一下巨爆,惨呼嚎叫声令人不忍卒听,龟缩在后车箱内的几个敌兵显然被炸得血肉横飞。
噼吧的一声响,空中落下一件物事,砸中殷晨的后颈,几点粘糊液物溅在他脸颊上,带着一股微温。
他左手反伸到后颈,一把抓过那件物事,侧脸一瞧,原来是一条从活人躯干上切割掉的小腿,创口还在喷射鲜血,脚板也在微微搐动。
他不禁心头发悚,赶忙甩手将这条血淋淋的断腿掷出老远,爬身从那中年男人背部跃起来,弯腰伸左手拽住那人胳膊,奋力将他拉起来,说自己是中国武警特警,问那人是不是李博士。
那人呛咳几声,右手搓揉着眼睛,点头连声说是。
殷晨略加思索,忽地想起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便问那人的老家在那里。
那人微微怔愕,随即会意过来,连忙哦了一声,说老家在湖南岳阳。
殷晨方才释怀,终于可以确信那中年男人就是李博士,便兴奋地向邓建国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