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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夹杂烂泥四散飞溅,而鹞子眼敌兵的尸身也遭到同伙们的子弹疯狂残虐,血浆混杂碎肉一齐迸射,须臾间就变成一团奇形怪状,千疮百孔的烂肉。
邓建国心里的嗜血欲念渐渐炽盛,很想酣畅淋漓地厮杀一场,以发泄连日东窜西逃郁结在心头的愤懑。这时东边和西南方传来了枪声,几十人急速奔行的脚步声,嚷闹嘶吼声越来越近。
邓建国审时度势,知道现下敌强我弱,不是放开手脚厮杀的时候,必须得赶紧撤离,若果跟那几名敌军特工队员缠战下去的话,大批敌人赶来了,给自己来了铁壁合围,瓮中捉鳖,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
邓建国略作思忖,决计还是走为上策,可是该怎么才能做到在不被敌人察觉的情况下,一走了之呢?
他正感犯难,忽然瞧见大树外面躲着一具敌尸,登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巧乘敌人换弹匣交替掩护的当口,掏出两颗手榴弹,延迟了秒,迅即甩手掷向敌人隐蔽的方位。
手榴弹凌空爆炸,火光乍闪,气浪卷得烟雾和残木碎叶四散乱舞。
邓建国伸手揪住尸体肩头的衣襟,奋力将尸体拖进大树后,迅速解下两颗俄制防御性破片手榴弹,随后双手伸进尸体的腋窝,使劲往上一托,将尸体扶起来,靠在树干上面。
敌人显然推断邓建国利用手榴弹爆炸为掩护,转移了阵位,便停止了射击,凝视观察敌情,不敢贸然起身前来搜索。
天空中的雪亮闪电起于一刹那,又消逝在一瞬间,邓建国乘机抓住尸体的双肩,从大树的左侧推了出去。
敌尸颤颤巍巍地一头栽下,但是在倒往地面的短暂光景里,被瓢泼似的弹雨打得血肉飞洒,惨不忍睹。
邓建国在敌人精力专注于向那具敌人倾泻弹药的当儿,一个鹞子翻云,快逾流星掣电,闪到右侧的一棵大树后面,接着双手抱头,左脚猛力一蹬树干,一个鱼跃龙门,扑向三米以外的灌木丛里,身子扭曲几下,便即消逝得无影无踪。
不多时,闻声前来驰援的大批敌军士兵赶到了,五个特工队员倚仗人多势众,大胆地跃出掩蔽物,组成双箭战斗搜索队形,相互掩护着,小心翼翼地逼近到邓建国藏身的位置,闯入他们眼帘的是两具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尸身,只是尸体上的原装俄制ak…74u短管冲锋枪,还有掉落在地上迷彩奔尼帽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己人的尸首。
五名堪称精英的特工队员顿时七窍生烟,五内俱焚,拖延纠缠这半晌工夫,两名战友血溅当场,弹药损耗过半,得到的居然是几具被他们自己打得稀巴烂的自己人的尸体。
其中有一名脸孔略带稚气的敌军士兵目眦欲裂,扯着尖利的嗓门,摧肝剖肠地骂咧着,抄起ak…47冲锋枪,像失心疯骤发的病人那样,拼命奔向丛林深处,身旁的同伴见势不妙,急忙厉声喝止,但他却充耳不闻,一股脑儿往前飞奔。
邓建国神出鬼没,频频在敌人猝不及防,始料未及的时候,施以致命攻击,而且屡试不爽,打得敌人死伤无数,昏头转向。一些精神承受力差的敌人经不起未知的死亡恐惧反复折腾,精神彻底崩溃,理智丧失,举止癫狂,但这给了邓建国猎杀他们的好机会。
邓建国向没有敌情出没的北方箭步疾奔,一口气跑出了三百多米远,停了下来,稍作喘歇,掏出几根钓鱼线,然后在灌木丛和林木间布设了两颗俄制防御性破片手榴弹,接着端起ak…47冲锋枪,朝敌人的方向胡乱扫射一阵,粗门大嗓地嘶喊辱骂几声,随即发足奔往另一个方向。
刚才那个精神失常,矢志想找他寻仇的敌军士兵,甫一听到他的枪声和吼叫声,立即转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位飞奔而去,殊不料等待他的将会是一个无数钢珠破片夹着烈火的死亡陷阱。
草深树密,藤葛攀缠,暗无天日。
形只影单的邓建国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疾步穿行,瘦削的身影犹如一抹淡烟,那么悄无声息的在林木间飘移
。
蓦然,邓建国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脏抽搐,背心发凉,太阳穴狂跳,似乎有一双凶睛在暗处虎视眈眈。
不好,一定有敌人在暗中窥伺。
邓建国对自己千锤百炼而成的第六感,深信不疑。
嗅到了一丝敌情后,他立马停止前进,闪身到一棵大树旁边,顺手自腰后拽过ak…47冲锋枪,枪身涂满丛林伪装油彩。
他左脚踏前,右脚在后,ak…47冲锋枪侧向贴着身体,左手在下紧握前护木,右手居上四指握住握把,食指置于扳机护圈外,枪口朝地,便于敌情出现时,快速瞄准射击。
丛林静得落针可闻。
邓建国的两只眼睛宛如一台激光扫描仪,扫视着周遭的草木动静。竖起两耳,屏息静气,凝神倾听丛林里的风吹草动。
时正中午,艳阳高照,光芒四射,然而林中却昏暗而幽森。
邓建国多年苦修少林罗汉功,目力奇佳,即使黑暗中也能辨识细微之物。
这时,他的视线停在了正前方,一点钟位置,三十米外的一根大槐树横生出来的树杈,因为树杈上有一块长约五厘米的树叶,颜色明显比周围的树叶要淡一些。
距离邻近如斯,邓建国凭裸眼就准确辨别出,那不是树叶,是从吉列伪装服上扯带下来的布条。而那根树杈距离地面有十来米高。
由此可见,附近必定潜伏着敌军方面的狙击手。
不难看出,敌军特工部队成群结队搜索并诛杀邓建国屡遭重创后,主事者改变策略,决定化整为零,对邓建国实行暗中追踪并伺机猎杀。
邓建国赶紧俯伏下身子,双腿贴近地面,两肘支撑身体,肘部用力拉动全身向前推移,缓慢行进了十来米。
肘部匍匐到一块凹陷的地面停了下来,他仔细观察敌情过后,爬到附近一片生长势繁茂的草丛里蜷伏起来。
接下来,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迷彩布片,一根绿色钓鱼线,拧开水壶,用水浸湿布片,缠绑到枪口上,以便减弱枪口火焰,从而降低暴露自己形迹的几率。
他在枪上安装好利普德复式瞄准镜后,静静地潜伏在深草丛里,透过草叶缝隙,监视着前方丛林。两耳倾听着身后和两翼的动静,均匀地呼吸着空气,感应着空气的微妙变化。视觉、听觉、嗅觉,三管齐下,留意着四周可能隐藏的危险气息。
直觉告诉邓建国,敌方狙击手肯定就潜伏在前方某处位置,刚才发现的那片留在树杈上的伪装布条表明,该狙击手在树杈上停身作过远距离观察。下树时,不慎将身上的吉列伪装服挂在了树枝上,撕下了一块布条。
可是,狙击手应该会将伪装服上撕下的布条取走,怎么能留在树杈上不管?难道该狙击手是滥竽充数的泛泛之辈?
第74章 狙击对阵〔一〕()
想想不大可能,敌军特工部队的那些精英士兵当中,不乏有资深的狙击手。 不该如此疏忽?极有可能是故意迷惑人的诱饵。
不知过了多久,透过树冠缝隙,依稀地看得见日头开始偏向西方天际。
突然之间,十点钟方向,一百五十米以外……叽叽喳喳的窜起一大群小鸟。
鸟群扑打着翅膀,朝四面八方乱飞一气,显然是受到了惊扰。
确实有敌方狙击手在丛林里活动。
从宿鸟惊飞这种愚笨之极的举动来看,该狙击手的潜行之术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邓建国心弦一颤,忖道:伪装布条,宿鸟惊飞,这等低级错误都能犯,显然不是资深狙击手
。可能不是敌军特工部队里的狙击手,而是主事者从其普通部队选拔出来的所谓神枪手。这等临时抽调出来,不经过专业训练便走马上任的狙击手,就算枪法一流也不足为虑。 主眼透过瞄准镜观察着正在树冠上扑腾的一只小鸟,邓建国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敌方狙击手故意弄出这些愚蠢之举,以此来干扰自己的判断力?
照理说,自己连续干掉了敌军特工部队四十多名精英士兵,已然暴露出强悍的实力,定然引起敌军高层的震惊,其武装部队主事者在接连损兵折将后,不可能如此粗率行事,随便派个不入流的狙击手来对付自己。(
把敌人想象得太过愚笨就是自己的糊涂,而糊涂会导致自己在战场上丢掉性命。
心念之中,邓建国的主眼透过瞄准镜,仔细察看着前方的丛林。试图从树叶、草丛、灌木的颜色和形状来寻找破绽。
一阵风吹树草的沙沙声异常清晰。
邓建国侧耳细听,响声时隐时现,而林间并没有风,眼前的草丛也没有动,分明是活物移动时拂草带叶的声音。
听声辨位,响声传自于左翼。是敌方狙击手想迂回到自己身后偷袭呢?抑或是丛林中活动的野兽。
难道自己的伪装和潜行出了差错,败露了行藏?
如果敌方狙击手真的想从背后突袭的话,就不该发出声音,更不该宿鸟惊飞。
邓建国不敢旁骛,两耳留意着左翼的响动,眼睛察看着正前方的丛林。慢慢地移动枪身,眼睛扫过一丛丛灌木、一棵棵大树。
来回扫视几遍后,一棵大野芭蕉树吸引住了邓建国的注意力。通过利普德复式分划瞄准镜测距,那棵芭蕉树距此有一百二十多米。( 》》》)距离如此近,邓建国通过瞄准镜能清楚观察到芭蕉树左前方有一堆非同寻常的野草。之所这么说,是因为四周的野草平均高度约为四十厘米,而那堆野草却只有不足三十厘米高度,而且颜色也明显要浅些。丛林中常年庇荫,叶草的颜色普遍较深。在那堆野草的前面生长着几棵小树苗,嫩绿的树叶很稀疏。
邓建国凝神注意着那堆野草,看看有无异状,心想:如果自己是狙击手的话,也会选择这个前后都有植物遮蔽的地方潜伏。
现在,有几只彩蝶偏偏要在这节骨眼上往他枪管上飞,随着他枪身的移动又翩翩起舞。然而,这几只彩蝶竟然引发了奇迹。
那堆野草慢慢开始蠕动,一根黄绿相间的竹棍缓缓从中伸出,棍子前端有一个五个开槽的瓣形东西。
邓建国一眼看出,那根本不是竹棍,而是俄制svd半自动狙击步枪枪管前端的消焰器。敌方狙击手终于出现了。
邓建国将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压在那堆野草上,等待着敌方狙击手露出脸来。枪管伸出三分之一就不动了,那堆野草也跟着寂然不动,那沙沙的响动声也消失不见了
。
难道敌方狙击手发现邓建国了?
难道那几只彩蝶暴露了邓建国的形迹?
难道敌方狙击手在跟邓建国玩金蝉脱壳?
邓建国心里揣测着其中暗藏的玄机,目光不由得向芭蕉树的两翼搜视,一草一木都那么平静,宛若千年不波的湖水。
视线移回原处,野草一动不动,枪管也还留在原处。敌方狙击手似乎没有转移阵位。
敌人会不会把svd狙击步枪留在原处,吸引邓建国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却悄然转移呢?
脑海里灵光一现,邓建国蓦然忖道:敌方狙击手可能在跟自己玩声东击西的鬼把戏。把svd狙击枪留在原处,悄然转移至侧旁的阵位,用一根钓鱼线拉动svd的扳机,开枪诱引自己暴露目标,然后给自己致命一击。引蛇出洞,好歹毒,好刁滑的诡计。
邓建国这才觉得自己刚才低估了敌方狙击手的实力。
不敢旁骛,邓建国两眼的余光开始留意起四周一草一木的异状。
左翼,九点钟方向,二十多米处……灌木丛动得很厉害,有一条绿色毛毛熊一闪即没。
邓建国惕然心惊,瞥眼之间,辨识出那不是什么毛毛熊,而是一个身着吉列伪装服的狙击手。
邓建国所料不错,敌人果真设置了诱饵来迷惑他,分散他的心神,借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掩到他背后或侧翼偷袭。
看来邓建国的行藏早已暴露。
可是敌方狙击手明明有机会提前锁定他,开枪击毙他,为何要迂回到他身后或侧翼偷袭呢?
这样做多此一举不说,反而把自己暴露给邓建国。
敌方狙击手的举动实在反常。
邓建国正要先发制人,抢在第一时间射杀迂回偷袭的狙击手。
忽然,他额头传来一阵火燎似的灼痛,脸皮发烫。
超级灵敏的第六感适时向他发出危险的信号。
正面也有狙击手。
心念电转,他赶忙侧翻身子,连续翻滚、跃进,扑向右侧一块凹陷的地面。那是他适才勘察好了的备用阵位。
就在他侧翻身子的瞬间,一发从正前方飞来的子弹,刺溜一下擦过他身侧。子弹高速飞射的灼热气流,烫得他右手手背肌肉痉挛了一下,手掌握不住枪把,ak…47冲锋枪险些脱手。
邓建国滚到备用掩体里,当下判明刚才那颗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子弹,是从正前方打来的。丛林里潜伏着两名狙击手,是一个双人狙击小组。
心念急转,邓建国伏卧在掩蔽物里,ak…47冲锋枪仰角二十度,发射了一枚破甲枪榴弹,狠狠轰向正前方,一百二十米外那棵芭蕉树。
第75章 狙击对阵〔二〕()
轰然巨响声传处,芭蕉树被高速****的破片拦腰扫断,宽大的芭蕉叶被撕绞得碎碎片片
。(
潜伏正前方的狙击手有没有被破甲榴弹撕碎,邓建国顾不着去察看,因为另一名狙击手已经迂回到了侧翼。他赶紧朝左翼抛出一颗防御型手榴弹,利用碎片扫得四下横飞的树枝草叶作掩护,手脚并用,爬到近旁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下,蜷伏起来。
掏出一发破片榴弹装进gp…25发射器,邓建国暗忖:其实敌方狙击手一直在监视自己潜伏的阵位,只是无法确定,所以迟迟不敢贸然行动。无奈之下,他们便兵分两路,一个留在正前方,芭蕉树左前方,保持不动,继续盯住自己的阵位,而另一个则悄悄迂回到侧翼。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伺机偷袭,二是若果偷袭不成,暴露目标的话,自己一旦跟他动手的话,也就败露了行藏,正面的狙击手乘机给自己致命一击。欲擒故纵,两面夹击,敌方狙击手当真狡猾刁钻。
邓建国不禁对敌方狙击手的实力惊叹之至,蹲起身子,从石头右上方露出半边脸,搜索适才迂回到侧翼,欲偷袭自己的狙击手。
三十米处……一片高约三十五厘米的灌木在不规则地移动,速度极是缓慢。
三十米的距离,以邓建国的目力,无须借助观瞄仪器,裸眼就可分辨出那片灌木的颜色比周遭树草要浅淡些。当然,这点纰漏不足以致命。可是,林中没有风,那片灌木竟然莫名奇妙地动了起来。还有,那片灌木上的荆藤、野花、草叶也居然跟旁近的灌木有极其明显的差异缅桂花一枝独秀。邓建国没有记错,这方圆几十丈范围内,根本找不见有缅桂花树,何来的缅桂花?分明是狙击手从别处的缅桂花树上削下的树枝,插在伪装服上以便增强伪装效果。
邓建国当机立断,深呼吸一口气,以大石头右上沿为依托,预知弹着点后,突然屏气,果断发射破甲榴弹。
纵然丛林树木盘根错节,但邓建国总能够找到合适的位置和角度,发射和投掷枪/手榴弹。
爆炸声挟着惨嚎响彻林间,那堆灌木变成一团血雨碎肉,直冲云霄。
邓建国看到了一幅司空见惯的血腥画面……一支ak…47冲锋枪连带着一截前臂,在空中滴溜溜翻着跟头,洒着血雨,坠落尘埃。
邓建国缩回掩体,掏出一颗进攻型手榴弹,炸起得草偃土翻。掩护着自己转移到一棵树干之下。
背靠着树干,邓建国喘了两口粗气,摸出一块镜子,探出树干左侧,利用反光观察敌情。巴掌大的镜子里,有一条绿色毛毛熊压低身子,蛇行奔跑。
敌人妄图逃逸,邓建国可不轻易放过。当下闪出树干,立姿据枪,瞄准镜的十字中心点压向毛毛熊的后背,依照目标移动的速度来测算前置量。无奈,毛毛熊极是敏捷,身子很随意地在林木间拐弯抹脚,如游龙那般灵巧,邓建国根本无法锁定。毛毛熊转眼就消失在丛林深处。
邓建国摇摇头,甚是失望,把ak…47甩到腰后,抽出柯尔特手枪,慢慢搜索前进到那棵野芭蕉树跟前。
芭蕉树已被炸得支离破碎,现场一片狼藉。
邓建国在周遭搜看了一下,发现枯枝败叶上有一滩鲜血,鲜血的颜色表明,该狙击手的臂膀被弹片击中。
除了血迹外,邓建国找到了一个红外测距仪,一颗7。62*54毫米的子弹壳
。
心中一动,邓建国拾起红外测距仪一看,发现已被弹片击坏,无法修复了。
懊恼地扔下测距仪,邓建国心中了然,刚才被榴弹炸碎的那个是观察手,现在逃走的这个则是第一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