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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恩点了点头。就在半个小时前，他向索莉亚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并表示绝对服从上级命令。指东绝不往西，差点就切腹表忠心了。简单来说，他屈服了。理由也很简单。中午商队并没有发口粮，再加上他初入队伍，新人也不能说什么。当他肚子咕嘟咕嘟发出抗议时，才有一个黑色袍子的行脚商给了他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三片白面包与一袋水。
“理由。”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干活。”卢恩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
“对于你来说，吃饭有这么重要？”
“当然啦，小时候我流浪过。要不然吃饱喝足哪会是我第一目标？”卢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饥饿面前，我就不会写尊严这个字。”
“噗嗤……”索莉亚突然笑了起来，这让卢恩小小惊讶了一番。他没想过那个只会让他背书背书再背书的女狐狸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索莉亚直直地盯着卢恩看，几乎要把他看的发毛。
“从来没有人敢在你面前开玩笑？不会吧……”卢恩楞了一下，虽然他与别人交流的机会不多，但作为一个人形吐槽机，走到哪吐到哪已经是他的必备技能了。要不是吐槽别人，真的会死呀。
“因为我出身不好，再加上后来跟了一个很奇怪的引路人，所以没有几个朋友。”索莉亚放下了书本，叹息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收徒弟。只不过那个报酬太高了，高到我无法拒绝。所以才收了你这个笨蛋做徒弟。”
喂喂，打人不打脸好吗？
“那你印象里的徒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卢恩问。
“男的，高大帅气，最少是八星职业者。联盟富豪榜上排得进前十，有车有房，父母双亡。”
……姐，师傅，你真的是找徒弟吗？你这是找老公吧？哪个白马王子这么牛逼可以当你徒弟呀。啊，不是，你何德何能收下一个八星职业者当你徒弟呀。卢恩虽然没有踏出过瞭望者小镇这个一亩三分地，但也知道全国七星职业者屈指可数，更别说八星了。那是国宝级的职业者啊，按个大势力会傻到把他放出来到你这个女狐狸收下当苦力啊？
卢恩很想纠正这个不靠谱的老师，但话刚想好又欲言又止。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就当亲戚来看她了。
“你怎么不说话？”索莉亚估计看到了卢恩的小心思，反问了一句。
“我我我……”卢恩以为她看穿了自己的想法，紧张地结巴了，“我给老师丢脸了。又不高又不帅又没钱。实力渣，还有一个醉酒的矮人老爹。”
“没事，你给我丢脸太正常了。”索莉亚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卢恩点点头心说，我已经从你脸上看到了‘就是把你这样的废柴养育成参天大树才能凸显为师的功力’这种表情呀！
“我的引路人是一个十分刻薄的人，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过笑容，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你欠了我五百万金币’的样子。他对我……怎么说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我在他那里修行了三年，一直到我成为了一名四星法师，他才正式收我为徒。并教导我核心知识。”索莉亚也是一个话匣子，被人打开了就止不住口，“可是后来他就死了。”
卢恩一愣，这是什么神展开？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你知道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在哪里吗？”
“哦，这个我知道，是多格镇，全联盟最大的空心卡牌制作地，瞭望者堡垒就是因此设立的。”
“我的引路人就是在那里失踪的。”索莉亚拿起一根小树枝，扔到了篝火中，“他已经失踪了快十六年了。都这么久了还没有信息，大概是死了吧。”
PS：欢乐的五一结束了……
（本章完）
第23章 作战动员（）
22作战动员
可可跑到了镇中心的一处高塔，哨兵指挥所。往日安静的哨兵指挥所现在已经变成了闹市。来来往往的接线员与见习哨兵进进出出，将一件又一件作战物资运上马车。
哨兵指挥所的聚会大厅里，汤姆战战兢兢地坐在搭台上，他看着台下站着的哨兵有些不知所措。今晚注定了是个不眠夜，当见习哨兵报告无面者来袭的时候，他反复翻看日历才确认今天不是四月一。
“立刻展开临时结界，将作战物资运上马车。所有的正式哨兵前往演讲大厅。快点，商会使者就要来了！”
“为什么今天碰上这种事情！”汤姆使劲挠头发，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美酒节就不能让我醉一场吗……”
“看来要延后了。”冰冷的声音在汤姆耳边响起。
“对呀，这么倒霉。”汤姆转过头去想看看是哪位志同道合的队友，却愣住了，英姿飒爽的女骑士登上了演讲台，她的身上披上白色的披风，上面纹着金色的雄狮，那是布雷德的家徽！
他咬了一下舌尖，站直敬礼，“见过商会使者！”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可可瞪了他一眼，她站上了演讲台，大声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全部给我安静！”
熙熙攘攘的人群安静下来了，他们好奇地看上演讲台上的少女骑士，被那迎风摆动的披风和眉宇之间的英气吓了一跳。
“我名可可·布雷德，现在接替过你们原长官汤姆·李的指挥权。”
“喂，布雷德，是那个国王之狮的布雷德吗？”台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议论声。
“应该是吧，没想到王室的红人会来到这里。”
“我们有救了，圣骑士都是天生的指挥官，他们必将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全部给我闭嘴！”可可的眼里闪出异色的光芒，左眼为血，右眼为金。她使用了传说之眼，就为了震慑那些不长眼的哨兵！
“在你们议论的时候，无数的前辈正在死去。他们为了那些未完成的居民避难而战！现在公布作战方略……”
“等一下？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一个不适时的家伙说道，“你是布雷德家族的成员，难道不应该救我们这些弱者吗？”
“是吗？如果你认为救他人性命是理所当然的话，那你本身也有为此牺牲的觉悟了对吧？”金色的人形在可可背后凝聚，巨大的手掌将那名作死的哨兵从人群之中分离出来。
“现在我又浪费了一分钟，在这段时间里，又有哨兵死去了。就因为教育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可可藐视全场，所有哨兵都退后了一步，他们感觉到了她的恐怖气场，再也不敢说出一丝轻浮的话语。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来混日子的，但看看现在的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难道无面者就那么恐怖吗？”
“我们虽然启动了临时结界，但阻挡不了小型的无面者和那些已经进来的大型无面者！当你们在这里废话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去。告诉我，死亡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恐惧的，弱小的，自称没用的废物们！你们可以退出这次作战，加入到避难群众中。但是你们记住，当你决定了退出，就意味着防御圈弱了一分。到那个时候，一旦出现差错，面对无面者的不再是职业者，而是你们的家人！”
“告诉我，你们希望家人成为无面者的口粮吗？回答我！”
“不！！”齐刷刷的呼喊声响彻整个展馆，所有人脸上都是冷峻的。就连站在一边的汤姆都吃了一惊。这些当哨兵的不少是来混日子的，可现在在场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发自内心的呐喊。
他们的右手横立在肩胛骨前，所有人都整齐地做出了军礼。
“我去，布雷德家族的人果然都是妖怪，十年前也是这样，十年后也是……”汤姆心想。
“很好，我见识到了瞭望者哨兵的勇气！”可可拿出了一张卡片，三星稀有法术，作战动员。
在场所有的哨兵都被卡片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所吸引，一个又一个的哨兵从队列中走出，他们不由自主地站在陌生的阵型，在场的200名哨兵都被作战动员的卡片完成了士兵的分类，分成了十个整齐的方阵！
“本次作战目标就是拖延时间，保护居民撤退。务必要在凌晨一点前完成！避难群众将分为三队，一队前往瞭望者要塞，一队前往多格镇，一队前往后方的诺贝尔之城。1到4队前往入口布防，5队6队负责前往镇上清除入侵的无面者，7到9队分别前往瞭望者广场跟随自己的队伍进行保护工作。最后的第十队，将由最精锐的哨兵组成。”可可拿起手中的作战动员，湛蓝色的微光照亮了演讲大厅。一个又一个的哨兵被光芒扫中，他们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同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一队，是由你们之中职业者等级最高的哨兵组成，他们将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可可将提里奥·佛丁的卡片拿出附加在作战动员上，被蓝光扫中的哨兵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所有人额头上都出现了NO。31的刻印。
“现在额头上出现刻印的将是我的临时亲卫军，第十队列。你们是负责断路，同时将听从我的战场临时调令，随机应变！”可可拿出了一枚军徽章，“在这场战斗中生存下来的，都会获得联盟所授予的军功章，并编入布雷德家族的开拓军，为联盟去开拓新的土地，从那些吃人的怪物嘴里夺下崭新的未来！”
“本次作战，没有退路，直到避难完成后才可以有序后撤！”可可的双手凝聚出了一柄巨剑，将演讲台一分为二。“叛逃者者，有如此桌！”
“所以，瞭望者的哨兵们，让我看看你们的勇气，让我看看联盟东北部士兵的英勇！”
“根据我所分类的阵型出征吧，拿起你们的武器，为家人，为生存，为了能看到新生的太阳而战！荣耀赐予你们力量！”可可双手高举起手上的大剑，“For the Alliance！”
“For the Alliance！For the Alliance！”
广播里放出了雄壮的进行曲，所有哨兵脸上都抹上了一层油光，他们整齐地踏着步伐退出演讲大厅，声音一度盖过了歌声。
“真不愧是冰山骑士姬，不负于布雷德的姓氏。”汤姆好久才回过神来说道。
“你认识我？”
“沃坦联盟的布雷德家族，谁不知道？满门忠烈，世世代代都盛产圣骑士的胚子。”
“是吗？汤姆·李，你作为哨兵队长贪污的事情我可不能当做没有看见。”可可的神色一凛，“瞭望者小镇的人口数目为六千三百人，按照规定，哨兵的数量应为人口数量的五十分之一。而这里的正式哨兵编制居然超过将近八十，还不算那些见习哨兵和后勤人员。我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来供养如此庞大的基数？”
“我……”汤姆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女子脸上一瞬间出现了难以想象的暴戾，她突然拔出了别再身后的真银圣剑，犹如狂风暴雨袭来，直指他的眉心。
“不过往日的贪婪为今天有了一丝作用，我有足够的兵力去面对无面者。看在这一点上，我姑且放过你。”
汤姆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下一刻可可的剑锋点上眉心，他甚至感受到了武器的冰冷。
“现在帮我查一个人，名字叫莱纳。时间紧迫，我不说第二遍。”
“哦，你说的这个人我有印象，他是被一个十七米级的无面投火者追进来的。”汤姆屈感觉赎罪的机会到了，他跑到一边的电脑上登录了一个界面，又快速地输入账户，在窗口上上点了点，“有了，莱纳·胡佛。出身平民之家，海加尔学院2013届。优秀三好学生，曾获得‘卡拉赞之夜邀请函’，没有战斗职业……”
没有战斗职业？白天那个躲避无面者的动作难道是装出来的？可这装得也太职业了吧！汤姆越看越怕，这个叫莱纳的履历长的拉不见底，得过的奖项数不胜数。可以越往下看越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他突然想起来了，白天那个通关文书上还有金色的印章——艾泽拉斯商会免税刻印！他还是艾泽拉斯商会的地区主管？
身后的可可表情也是一阵变化，汤姆看到的她也看到了。
地区商会主管比她这个挂名的商会使者权力大多了，一个‘消防检疫不合格’就可以让镇级别的炉石旅店倒台。
“艾泽拉斯商会出现了背叛者。这个雄踞大陆的组织居然出现了这么大的漏洞？”可可心想。
“副职业是古代历史学家和联盟研究探员，最大的成就是二十年前被编入《冰喉计划》。”汤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莱纳简直是妖怪。
“《冰喉计划》是什么点进去看看。”
“不行，被加密了。SS级加密，大概只有元帅和国王这类人才有资格查看，我没有权限。”汤姆别过头去看着剑锋咽了一口口水，“这个莱纳，有问题？”
“你觉得呢？”可可收回了圣剑，拿出了一张召唤卡。
一只泛着青色豪羽的猫头鹰从卡片里钻出，扑打着翅膀停在可可的肩头。可可的眼眸里也变为了泛着微光的琥珀色，她拥有了猫头鹰的夜视能力！只要猫头鹰不离开她的身边，她就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真相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但是不是现在。”可可收回了圣剑，她在走出大门的一刻停住了脚步，“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发信让我接过指挥权？”
“这还需要理由吗？让权给圣骑士来指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明人不说暗话。我记得你之前也是一名圣骑士，但是你被圣光抛弃了。”可可说，“汤姆·李，你和山德鲁·米寇拉一样在艾泽拉斯商会都有过污点记录。但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要是今天你能够活下来，我会向总部申请消除你的前科记录。”
直到可可走出关上大门后汤姆才松了一口气，他狂按电铃，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可可走出房门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刚刚的演说根本不像她自己。平日里就算是作战动员也不至于说出辱骂的词语，但刚才的那一番话却有种执行过千百遍的熟练。
而且，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些懦夫生气呢？为什么自己会许下这么大的血本，承诺活下来的人加入家族的军队？
可可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臂，那里包裹着一个黑白的布条。再来的路上她杀死了两名两米级的无面狂热者，但右臂受了点伤，只能拿碎掉的睡袍衣袖来包扎一下，没想到瞭望者指挥所里所有的物资都被搬出去了，连绷带都找不到。这个命令还是她自己下的，真是自作死受。
“算了，伤口也无大碍，止血就行。”
可可搭上了通往指挥中心顶部的绳索，强大的动能将她送上塔顶。在这个三十米高的指挥中心，可可要在这里俯视全局，做好所有的兵力调动。
可可握紧了双手，祈求着圣光给她勇气与智慧，让她对得起那些奋战的士兵。她并不是第一次指挥兵团作战，但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确实是第一次。
兵不够，地基不稳，对手还是围绕了大陆上所有智慧种族千年的噩梦，无面者。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可可往贝克街的方向看去，那里的交战决定了这场作战的胜负。山德鲁可以获胜固然好，要是莱纳获胜，真不知这座小镇会变成什么样的地狱。
偏偏还没有有办法派遣兵力去增员。那是上古传说之战，就连现在的自己都没有观战的资格，更别说那些只有蓝纹级别和白纹级别的职业者。一旦靠近就会被余波杀死！
“自从来了瞭望者小镇，奇怪事就接连不断地发生，真实全息影像，北方的王座，还有千年来首次结界破碎。我是丧门星吗？”可可叹了一口气，殊不知在她的精神世界里，佛丁也是愁眉苦脸的。
刻印给予力量来建立联系是很耗费能量的，原本就是保命的手段，没想到可可为了这座小城将几个月来储存下来的的能量使用殆尽。
可可的演说固然心动，但这城镇已经失去了守护的意义。没有高深的沟渠和威力强大的陷阱，也有没有高大的城墙，中阶的职业者更是寥寥无几，唯一一个能打的还是灾难的元凶。
要是有足够的兵力与资源，再以高深壁垒为依托，佛丁有把握将无面者定死在外圈，让居民有秩序地逃出去，可眼下连离开城市都很困难。不出意外的话，这座小镇的外圈已经是无面者的乐园了。
“为什么，布雷德家族的后裔逃不过死亡的宿命呢？”佛丁叹息道，他看了一眼可可精神世界的祭坛中心，那里有一尊奇特的水晶雕像，一枚紫色的炉石正在雕塑的头顶上方旋转着，不断地将水晶能量运输到可可的全身上下。炉石下饭是一个被绳索绑缚的男孩，脸上流着两行凝固的清泪。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