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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某个博士提出来的。”卢恩想了想说，“如果一个人通过青铜龙的力量‘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他的外祖母就没有他的母亲，如果没有他的母亲也就没有他，如果没有他。连锁反应之下，他连“返回过去”都成为伪命题，更不可能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这就是“外祖母悖论”。”
“抛开伦理，道德和起因。在听到这个悖论的时候，我真心觉得蛮好笑的。我作为时间的守护者尚且没有想过这一点，生命不过弹指一挥间的人类居然想出了这种理论。但是后来想想，他可以沿用到某一点上。”小恶魔信誓旦旦地说。“假设真的有一个人从未来到达了现在，那么她是不是比我这个窥觑未来的伪装者更有优势，可以改变历史的走向呢？她是不是更有资格在幕后操纵一切呢？”
“其实在你和我说时间线的问题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不过太过于惊悚，说出去也没有人信。恰好那个时候你又准备离开。”
“我们真是最好的搭档。”小恶魔点了点头。“克里米亚想要删除的不是尤菲的记忆，而是关于她的记忆。因为她从未来来到现在，能够致命她身份的只有一个人。那个老嬷嬷没有明面上的那么好心。可可的父亲来到这座城市了，他做过探查，大夏孤儿院全都是低等级的炼金傀儡。那个女人用那些劣质产品观察着整座城市。细思极恐的是，没有人会察觉到那些眼目已经被利用了。”
“藉由着绝对不会背叛的炼金傀儡，克里米亚掌控着这个世界上的情报，肆意妄为地改变着现在。卢恩，这就是我待在阿瑟身上那么久的原因。我希望改变过去，但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很有限。”
“所以你选择了我，向我让我替代你改变过去？”
“是的，但是克里米亚做到的比我早。她彻底将我变成了‘过去’，让我这个永恒龙王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下一章会有更合理的解释
（本章完）
第323章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下）（）
克里米亚的真实身份（下）
“就像奥妮克希亚和索莉娅是同一个人，尤菲和克里米亚……”
“更让你我吃惊的还不止如此。”小恶魔的脸上毫无血色。
“第二部分，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情。我找到了一本过去留下来的老兵日记。这是留存在卡拉赞的孤本，世界上仅此一份。”小恶魔将几乎泛黄的小册子递给卢恩说，“如果不是做了紧急处理，从卡拉赞拿出来的那一刻就会沙化变成灰尘。卡拉赞所有的图书都是有灵性的，每一本都有可能藏着一些怪东西。奇怪的是，这一本书什么都没有，但是隐藏着让人绝望的事实。”
卢恩大概也懂得小恶魔那么慎重的原因了，他原本不打算看下去的，但是目光不经意的一瞥让视线再也挪不开。
小恶魔翻开的地方出现了可可·布雷德的名字，但是这个时候布雷德家族可能都没有建立。
“这本书，是什么时代所书写的？”
“黑暗之门20年，某位参加过斯坦索姆屠杀的老兵所书写。”小恶魔自顾自地念出了书上的内容。
‘圣光在上，我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命令。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王子放逐了乌瑟尔团长，达拉然派遣来的法师也离开了我们。接下来我有可能要和那些死掉的尸体开战了，希望我还能活着回去见到我的妻子马雷莎。’
‘奇怪，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斯坦索姆的现场，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岁，铠甲的样式我也没见过，她还治愈了我的伤口。可以使用圣光，这种人绝对不是亡灵①。’
‘她的名字是可可，来自暴风城的布雷德家族。暴风城不是才刚刚重建吗？有这么一个贵族吗？’
“卢恩，有人回到了过去。就像我曾经让罗宁返回过去一样，有人让可可回到了过去，并且在一万年前留下了记录。”小恶魔念完了纪录片段，语重心长地说。
……
……
“说实话，你杀不死卢恩，都爱我的预料内。”克里米亚对着尤菲说。
她站在绝高的山巅，下面是如明镜的湖泊。从结果来看，克里米亚一点也不在乎尤菲的失败，自顾自地仰望着远方的城市。
在舞会结束后，她便从核心城离开了，预想中的东西没有得到，再等待在那里也没有意义。
“你让我去送死是吗？”尤菲觉得自己就算有玛里苟斯的帮助也杀不死那个恶魔，他的反应速度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不，在预定的计划里，你一定会去刺杀他，所以就安排了这场闹剧。反正你也不会死，有我看着又没有大问题。”
“你会兑现承诺吗？”尤菲小声问，“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就算我欺骗你又能怎么样？你在世界上举目无亲，又可以相信谁呢？”
看着闭口不言的尤菲，克里米亚打了一个响指，在尤菲面前呈现的是一道辉光闪现过的屏幕。
上面有一男二女正在交谈。
那三人的面部都有些模糊，不过尤菲还是能够从其中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
“别激动。”克里米亚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绝对不可以接触尤菲的原则，她用言语喝制住了尤菲，“这一段影响可以让你相信了吗？”
“你要我怎么做？”尤菲咬着嘴唇，她压下了心头的苦闷无法出声。
“安静下来就是好孩子。”克里米亚在高处俯视着整座城市，“看，这远方的城市有什么感想？”
尤菲不止一次在高处看过下方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新奇到后面的索然无味，她已经看淡了。
“也许你不懂得在高处的含义，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本质。”克里米亚笑着说，“平民有平民的生活，贵族有贵族的生活，冒险者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各大势力的提名人经历着背负责任的苦难。”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你的位置。你在这个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异类。哦，这句话有些偏差，卢恩也是。你们两个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异类。只有孤狼之间才能相互吸引。”克里米亚也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继续说，“你曾经被父亲送到哨兵的训练基地作为盗贼培训，为的是拥有掌权的力量。可惜你不够争气，学来的本事在社会上一点都派不上用场。瞭望者小镇破灭后，你依靠着卢恩度过了安稳的一个星期，平稳的日子又被打破了。”
“你为什么会知晓的那么清楚？”尤菲有些不愿意回想那段历史。
“太简单了，因为我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和你最大的区别是，在我迷茫的时候，原本最重视我的人亲手将我杀死，嘴里口口声声为了‘泰坦的伟业’，什么大义都成为了自相残杀的借口。”克里米亚口中带着愤懑。将心中的苦闷说出来后，她感觉舒服多了。
“尤菲·李，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稀少的怪物。你所渴望的，我会帮你得到，但是我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克里米亚凝视着尤菲那双犹如翡翠的眸子说，“卢恩那个人不是属于你的，他属于这个时代。”
“当初卡特拉娜曾经问过你，即使卢恩接下来会与全世界作对，即使他会走上一条与所有人对立的道路，在那个绝望的终点前，你会坚定不移地陪伴他吗？”
“会。”毫无意外，斩钉截铁。
尤菲镇定地说，“我会成为他的利刃，如果谁要伤害她，就必须要击碎我。”
“有意思。”克里米亚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那么作为奖励，告诉你卢恩位置的情报好了。”
尤菲原本一直低着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
“目标变更，为海加尔学院提名人克伦泽·福利。不要以为他和星图持有者比起来就差了很多。那个男人所继承的一共有两个称号，来自奈法利安的No收藏家，来自阿瑟·福利的太子。在你寻找卢恩的道路上，他会是你最难缠的敌人。我也不要求将那个星图持有者杀死再过来找我了，这有点难。”
“也就是说，我将那个星图持有者杀死也可以？”
“随你的便。我只要结局。星图的持有者在未来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只要特定的人杀死他，当初被No。0绘制的星图就会转移到胜利者的身上，就像上古传说之战一样。”克里米亚微微一笑，她成功诱惑了一只不知所谓的绵羊进入陷阱。
“那么我去了。”尤菲不在乎多做一件事情，她在吉尔尼斯堡里做了太多的事情，多杀一个人也不要紧。
看着从空中跃入湖面的那道流光，一直沉默的黑龙开口了。
“尤菲也不是普通人吧，从几百米的地方跳下去，这股力量已经足够让弱者瘫痪了。”
“你不是很早就猜到了我和尤菲的关系了吗？拉希奥，为什么不把思考得到的结果说出来呢？”
“因为这太惊世骇俗了，就像让我相信，恩佐斯已经在这座城市里里一样。”
“哈哈，来到这座城市的可不是触须而是本体呀。这座城市里，沉睡着两位古神，四位泰坦造物。再加上即将到来的阿尔萨斯和已经到达的四位龙王，你不觉得这种规模已经是‘暮光之刻’的前奏了吗？”克里米亚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卡片。
伊瑟拉和克洛玛图斯。
令人讽刺的是，伊瑟拉当初预言诸多龙王会被克洛玛图斯杀死。将这两张卡片放在一起，就是持有者的恶趣味发作了。
“我说，有必要这样做吗？让许久未见的两人因为阿瑟的计划相杀。”拉希奥倒是不在乎伊瑟拉怎么怎么，他只是有点担心，克里米亚在玩火。
“奇怪，在我的印象里，黑龙王子不应该带着这样的口吻说话。用熊猫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善男善女？”
“并非因为善良而提醒，只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不要自己以为是世界上最大的棋手，你要小心棋子的反扑。”
“拉希奥，我说过了，我是从比‘永恒龙王所看到的未来还要遥远的未来’来到这里的。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人听说过上古传说，只有盛行一时的《炉石传说》。无面者的灾难也根除了，大家都忙着开拓荒地。”
“正是因为你描绘的太美好，所以少昊，瓦里安，我，拉法姆才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对了，说起拉法姆……”拉希奥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拉希奥会偷走零的刻印冒充你？”
“对。”克里米亚毫无芥蒂地承认了。
“那你还放任他背叛？”拉希奥刚说出口就想到了事实，原来多格死去那么多人，也在克里米亚的算计内。
“革命总要流血的，不要和我说研究了那么久的上古之神，你的心肠都变得和蔼了。隐藏也是为了真理。”克里米亚故作镇定地说，“世界上知晓我真实身份的除了你们外，原本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洛肯，一个是劳诺德。可不是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才告诉他的，而是这两个人在我的计划内太过于重要，才给予了他们一些窥觑真相的机会。”克里米亚笑着说，“劳诺德就算了，让这个世界变成这样的元凶还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这件事情你没有和我说过。”拉希奥吃了一惊。
“就待在卡拉赞的地下沉睡着，所以卡拉赞一方才有恃无恐，但是他们还是想不到，商会背弃了盟约，并且打算丢弃商会建立者的尸身。哦，说尸身也不太恰当，他一直过着类似冬眠的状态，等待着未来某一刻再度醒来。”
“好几千年年不见了，少爷，你终于变成了自己所渴望又讨厌的模样。”克里米亚对着空气轻声说。她的瞳孔里流露出来的有怨恨，悲伤还有跨越时间长河的依恋。
既爱又恨，说的就是克里米亚这个矛盾集合体。
①：实际上亡灵是可以使用圣光的，不过黑暗之门20年，还没有亡灵使用圣光的概念。乌瑟尔的老师就是亡灵，也可以使用圣光。
②：原本谋划写前传，不过读者比较希望写纯炉石的场景，和WOW无关，最近我也想过了，并非不可行。打牌毁灭世界？
（本章完）
第324章 分——穿越时空的目标（）
第三部分——穿越时空的目标
“卢恩，穿梭时间不再是我一个人持有的权限，好吧，窥觑未来本来就是泰坦赐予我的能力，泰坦有也不意外。但是我很难想象好吗？”小恶魔的脸上微微出现怒容，“这个世界上除了另外一个我，操纵时间本来就是我特有的权限。现在多出了一个不在我计划内的家伙，又有人回到了过去！”
“可可……”卢恩看着咬着笔头的可可默不作声，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回到过去的。现在的可可，是已经到达过去的，还是没有到达过去的。
卢恩的脑子里好像有千百只蚊虫，很乱，很乱。
看着沉默的卢恩，小恶魔以为他有些上道了，便讲出了了自己最主要的计划。
“卢恩，回到过去的事情必须抓紧，我有这个责任查出来，到底是谁扭曲了过去，让这个世界变成现在的模样。”
“等等，这两件事情根本没有丝毫的联系好吗？”卢恩忍不住开口，“我都变成了恶魔了还想怎么样。你们大人物下棋，不要让我这个连围观都不算的无辜小白兔掺和进来好吗？”
“卢恩·米寇拉！”小恶魔第二次这么郑重地喊出了卢恩的全名。“到现在你还想置身事外？十九天前的那个凌晨，我说你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经过了多格和学院战争的洗礼，我以为你长大了。可是现在看来，你还是那只看到问题只会想着逃避的鸵鸟。卢恩，天底下那么大，你要到哪里去寻找你的沙漠？”
“我是……”卢恩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之中，他很忧虑，也很苦恼。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尚且不清楚，更何况‘穿梭时空’这种严重的任务？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他听说过这句道德绑架的话。没错，卢恩一直觉得，这句话是道德绑架的。
能力有一部分是自己用性命和恶魔换取来的，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通过后天冒险得来的，自己身体里流动的血，都是自己抉择出来的结果。
责任和能力不应该是硬币所存在的两面性，有所作为应该是自由，而不是义务。
卢恩一直用这样的话来欺骗自己。
但是……
当那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能作数吗？当一切风暴的中心都是自己的时候，还能逃避吗？
自己就是一个灾星呀，卢恩无力地得出了这个事实。
“你好好想想吧，你身上所持有的东西。”小恶魔再加了一把火。
“《岁月刻痕》，四张上古传说卡片，除了伊利丹以来的恶魔化第一人，门的持有者。”
小恶魔每说一个词，卢恩的心里就一阵肉跳。他在恐慌，也在恐惧。
“卢恩，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单纯的。就像我曾经在屠杀之夜和你说过的一样。你想逃避，你想卸下不属于你的责任？别让我发笑了好吗？”小恶魔拿出了新的卡片，一张卧着银灰色巨龙的传说卡。
“不单单是你在渴求，还有别的卡片也在渴求你。”
那是斯尼德的伐木机，在那一战后，卢恩知道了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他也在惊慌，只是没有想到，伐木机借着小恶魔的手真的找上门来了。
“看看，这反面的彼岸花。”小恶魔将卡片翻了过来，“不陌生对不对，很眼熟对不对？”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你转动的，但是这个世界少了你的作为，就会失去转动的资本。古神很有可能会开怀大笑。”
“那你想说什么呢？”卢恩做出了反击，他不能一直被小恶魔的话牵着走，要想在这场对话中做到主动！
在思索时，他想起了阿瑟对麦迪文说的话，直言道，“你想说我只是个战士吗？”
小恶魔愣住了，这根本不像是卢恩的台词。
“如果是零件的话，这个世界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能做到那个地步的只有我一个……不对，我是你所能够找到的最优选项。龙王，暂且那么叫你吧。我想问你的是，如果我真的找到了过去纳尔扭曲点又能怎么样？凭借我这个战士，杀死元凶吗？”卢恩趁胜追击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话。
“卢恩，虽然我不太喜欢你的语气，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小恶魔将‘斯尼德的伐木机’推到卢恩的面前，“先把这张卡收下吧，接下来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来到你面前。”
“我想知道你的回答。”卢恩强迫自己放弃看伐木机，一对邪眼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