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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率先和尤菲对视，“二十天前，我在瞭望者小镇见过你的照片。”
“照片？”尤菲的面色冷了下来——有面具遮蔽着，所以很难看清楚她的表情，不过由那口气可以得知，她很不开心。
“从哪里看到的？”
“诶？”可可倒是没有想过尤菲会问这个问题，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
和尤菲本来就不熟，再加上由于佛丁的关系，她们还算得上是潜意识的敌人。
但是这一迟疑让尤菲不开心了，她带着略有冲动的语气质问，“你保留我的照片？”
本来她的最后第二个任务就是当一个传声筒，将面前的四个海加尔学院提名人带到龙背上。
谁知道这里会出现这种事情？
眼前的女子自己素未谋面，自己的照片也只给了少爷而已。
难道她入室拿走了我给少爷的照片？
平时一直处在犯迷糊状态的尤菲，在接触到和卢恩有关的东西的时候瞬间变得机敏起来，她拿出了旧天启四骑士的卡片之一——瑞文戴尔男爵就要发作。
另一边，克伦泽看到尤菲的时候头不由自主地埋低了。
自己从洛肯和劳诺德口中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主。
当初在多格镇，还是自己突袭了炼金大师索莉娅的宅邸，让尤菲暴露出能力。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拉法姆那个混蛋，但自己还是亲自下手攻击尤菲的，再加上由于安戈洛使者的命令，自己不能说出真相。
若是被她认出来……克伦泽想想就后怕，别人也许不知道，不过他还不知道吗？
自己亲眼见证了她和卢恩的对决。
刀剑相撞，看到的只有道道流光。
两边都是妖怪，自己贸然对上一方，绝对没有胜算的。
外加蓝龙之王玛里苟斯，要是不控制威力的话，这座森林将会被奥术洪流给毁去。
“告诉我，女骑士，照片。”尤菲缓缓说，藉由着瑞文戴尔男爵的能力，她所召唤的武器是一柄修长的符文巨剑，除了剑柄上略有不同，看起来就像是小号的霜之哀伤。
在和那个恶魔作战的时候，尤菲并没有机会使用这件武器，毕竟在快局中，符文巨剑根本不适合使用。
而对付圣骑士的话，尤菲知道可可·布雷德是持有灰烬使者的。
可可这下知道多嘴的坏处了，很明显眼前的女盗贼本来是没有敌意的。
不服输的她紧握真银圣剑正想反驳，黑暗中突然想起了第六者的声音。
“喂喂，你们为什么还不去面对死亡骑士？”
（本章完）
第388章 古加尔（）
古加尔出现
从绿龙群众走出了第二道声音，比起瘦小的尤菲，他显得要高大的多。
食人魔莫德雷已经见过不少了，但是双头食人魔即使在部落里也是很稀罕的存在，更别说对方还有着上古传说的威严。
两个头颅，左右还时不时地拌嘴，能够让无面者站在其背后，如此条件下，能够联想到的个体只有一个。
“No。26古加尔。”克伦泽替莫德雷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看到了食人魔左右手上各存在的数字刻印。
也许是拥有灵魂被分裂出来的关系，虽然卡片只有一张，但是却拥有两个灵魂，数字刻印也有两个，这一点就和No。8瓦格里双子一样。
“古加尔吗……”和莫德雷的冷静成反比，可可觉得古加尔出现在这里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布雷德家族的典籍中记载着这么一段话，‘古加尔在拥有强大肉体的同时也拥有强悍的施法能力。由于两个灵魂分享着同一个身体，在思考的时候可以用双重标准。当他们合作时，没有上古传说的加持下，立刻离开。’
No。26古加尔，人的名树的影。
古加尔的凶悍之处不需多言，但真正让它走入普通人视野的并非因为强大的武力。
在上古时代，古加尔的主人古尔丹身死萨格拉斯之墓后，他被一直在逃窜，直到后来古加尔侍奉上古之神，其重建的暮光之锤也沦为了古神施行目的的堕落宗教组织。
古加尔的威名在两千年后的今天依旧存在，并不是因为做过什么伟大的功绩。仅仅是因为持有这张卡片，行走野外就有了保证。
在常人眼中视为天敌的无面者，在古加尔面前就像初生的幼兽一样乖巧。
和其他的上古传说卡不同，上古之神一系的卡片都拥有操纵无面者的能力。
而当卡片里寄宿着的灵魂具现化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可的家族中会记录这种事情，也是因为当代家主的友人曾经降服过古加尔。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原本的古加尔就是墙头草，现在更别说立场不明。
再说了，可可瞟了一眼古加尔后背那一双双亮起的暗金色眼瞳，双手再也不敢放开剑柄。
“龙族和无面者联合了？”莫德雷不敢置信地说。
“不……不应该呀……我没有听洛肯大人说过这种事情。”克伦泽喃喃道。
安其拉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登上报纸会产生什么样的轰动。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处境十分不好。
龙族，无面者，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的死敌，今日终于联合在一起。
是早有预谋，还是别的原因？
“我想你们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碰面，我们早就该拼个你死我活了。”古说。
“对，控制无面者的暮光之锤是人类公敌，这一点是铭刻在种族教条中的。”可可没有好脸色，冷冷地回应。
闻言，古也没有回答，他看着一边的尤菲说。
“尤菲·李小姐，我记得那位女士交代给你的任务并非如此。眼前的四位应该前往的战场不是这里，我说的对吗？”
“因为发生了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所以耽搁了。”尤菲拿着符文巨剑说。
“关于这一点，那位女士计算到了，之前也说过了，她是那种最强的棋手，当你在走一步看一步的时候，她已经在计算如何杀死对方的将/帅了，所以说，暮光之锤败的不冤枉。和两名鬼谋为敌，是我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古说完后，加尔开口了。
“那位女士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上古之神的问题，这需要契机。当初第一次海加尔之门和猎巫行动都是走一个过场，为了谋划昨夜到今日的一切举动，我们谋划了整整两千年。”
古和加尔是不同的个体。
除了在战斗中，古和加尔一直处在分裂的状态。
所以，安其拉等四人所看到的情况就是如此，本来古是不打算将这个事情说出来的，加尔硬是要和古对着干，便将自己所知道的透露了一个明明白白。
“尤菲小姐，你可以退场了。就算眼前的可可保留了你的照片又如何，把她当做一个女痴汉就行了。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目光，还是说……”古走到尤菲五步开外的位置，再近一些说不定就要被攻击了。
“你一定也不在乎‘少爷’的行踪？”
“少爷？”断裂的琴弦开始链接，那被隐秘的情报被记忆所挖掘出来。
安其拉想起了多格广场的谈话，无论是龙王与维伦的，还是自己与卢恩的。
眼前的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是……
“卢恩·米寇拉。”看起来不大的男孩伸出手拉了拉女孩冰凉的小手，“既然你没有朋友，我就给你介绍一个朋友。”①
没有多余的动作，尤菲率先收起了武器，她大声地喊道，“少爷在哪里？”
“别忘记你与那位女士的契约尚未结束。”古与加尔一起说，两个头颅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在尤菲身上来回扫视，最终点头说道，“目标在幽暗城的地下，在核心城内有一口井，顺着井口一直往下游，看到光亮浮出来，目标就在你面前，很简单对不对？”
“希望你不要骗我。”稚嫩的眼瞳里带着不荣忤逆的威严，刹那间，古加尔都以为尤菲是另外一个人。
“等一下！”看着即将远去的尤菲，安其拉大喊道，“你所要寻找的……”
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一道身影轻盈得就像丛中的猎豹，转瞬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那个非人类走了，接下来就是我的任务了。”古加尔的手往天上一指，四只绿龙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张开巨翼往天上飞去。
看到这一幕，克伦泽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对方可以控制绿龙，还有无面者可以当做帮手，这一战己方被打倒只是时间问题。
“不要慌，无面者是不会攻击上古传说的持有者的。”可可冷静了下来，虽然如此，被那么多无面者盯着也是一种麻烦。
绿龙飞上天空后，无面者就彻底暴露在安其拉等人的面前。
夜行种就不必多说，安其拉已经看到了高达16米的古代种。
“也许你们认为无面者不会攻击你们吧？”古的眼神不用说，莫德雷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笑意。
“进攻，抓住他们！”加尔发出了命令。
随着命令的下达，暗金色的双眸在黑暗中发出危险的血光。
①：链接第二卷第二十五章小修女的胆怯
PS1：感觉好像几百年没有写过有关无面者种类的事情了……
（本章完）
第389章 二分之一的抉择（）
为什么？
无面者不是不会攻击上古传说的持有者吗？
千百年存在的教条受到了挑战，当无面者手上一个又一个火球亮起来后，可可意识到了一个事实——教条这种存在，就是用来挑战！
不是不能攻击，而是不想攻击。当存在指挥者以后，无面者就好像生锈的机器，拥有了攻击卡片持有者的能力。
完了！
除了安其拉，另外二者心里想起的是同样的词语。
“寒冰屏障！”吟唱了咒语后，淡蓝色的保护涂层出现在他们面前。无论什么样的火球在上面烧灼都无法更进一步。
“克伦泽？”莫德雷现在才想到，己方还存在有一个施法能力的人。在皇帝的压制下，面具已经完美地克制了这一缺点。
“只要没有龙族，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克伦泽拍了拍胸膛，只不过从他额角的皱纹看出来，本身也处在很忧心的状态。
“不，现在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可可大喊，“古加尔，无面者并非不会攻击上古传说，而是不会主动去攻击对吗？有什么东西在限制着无面者。”
当这一构想被古加尔点头默认的时候，安其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如果说暮光之锤早早拥有了这种能力，那么它们为什么不让无面者进攻呢？
在无面者那种近乎不死的能力面前，龙族都很难取胜，人类到底要怎么赢？
“……我好像知道原因了。”长久的沉默和思考后，安其拉突然冒出一句话，她大大方方地往前一步，迈出了寒冰屏障的守护范围。
“安其拉！”三种声音响起，各有各的担心，但安其拉挥挥手表示无须担心。
“何等的勇气，何等的气魄，跨越十六年，我终于在你身上见证了另一种风采。”古就像一位彬彬有礼的贵族，但是搭配身上那种淡紫色的暗影能量，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为你父亲效力的一百五十年里，我学会了如何用智慧去解决难题，他也教会了我如何呈现贵族的一面。嗯，从某种方面来说，你的父亲改变了No。26。不过……”加尔打断了古的话，“你和你的父亲差距太大了。”
“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超越那个男人，他将作为我毕生的前进目标。”安其拉缓了缓说，“回答刚才布雷德的问题，No。26，无面者为什么而不去攻击城镇。”
“你是在命令我吗？”古加尔举起右手又马上放下，随着他的举动，所有无面者的眼瞳在黑暗中点亮，但当右手放下的那一刻，无面者就像哑火的引擎一样停止了任何举动。
“看清楚吧，安其拉小朋友。”加尔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是我主人的女儿，可你毕竟不是他。我也只臣服强者，而你显然不是。”
“可你刚才说‘尤菲’的任务是将我们送走，联想到之前‘你们为什么还不去面对死亡骑士’和绿龙的数量，我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你需要我们去和死亡骑士作战对吗？”
“真麻烦，那个家伙的女儿确实继承了优秀的观察力。我确实有这样任务。”古挠挠头没有否认，一旁的加尔瞪大了自己的独目，“退去吧，奴仆。”
闻言，被控制的无面者开始远离这个狭小的地带，在被巨龙压出来的枯木丛中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我原本的任务就是监督尤菲·李将你们送走，拥有玛里苟斯的她应该是有权力命令这些伪龙做一些不出格的举动的。‘既然你们认出了埃德温·范克里夫的后裔，就启动第二方案’——嗯，那个女人是那么说的。”
“那个女人？”
“我暂时的合作伙伴罢了，你们就像井底之蛙，不需要去了解大海的广阔，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一次的海加尔之门全都在某一人的算计内就行了。”古加尔的话让克伦泽的心沉了下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做什么，只好心虚地后退两步，将自己隐藏地更深一些。
“明知是陷阱，还有人会跳进去？”莫德雷问。
“很简单，用你们无法拒绝的诱惑，让你们到达指定的战场去就行了。首先是你，萨鲁法尔的末裔。”古加尔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卡片，上面纹着暗金色的巨龙。
这是真货，即使隔着那么远，可可也感觉得到，在古加尔拿出卡片的一瞬间，他的气质变得凶悍起来。
“No。32格罗马什·地狱咆哮。”古加尔将卡片高高地抛向空中，一只绿龙立刻附身往下冲，将那张卡片含入口中。
“为什么你会有那张卡片！”有力的质问声从莫德雷的口中发出，他高高举起战斧，暴怒的样子就像被夺食的棕熊。
No。32格罗马什·地狱咆哮，他在上古时代最大的功绩就是斩杀了恶魔玛诺洛斯，将兽人从恶魔之血（力量的代价）中解放出来。这位真正的勇士的名声一直很响亮，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功绩太过于璀璨（斩杀过塞纳留斯），另一方面是他作为教子无方的反面教材。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是格罗马什的儿子，根据典籍的记载，加尔鲁什一直处在很自卑的状态，因为他的父亲是最早饮下恶魔之血的兽人，同时也是将部族带向深渊的罪人。
年幼的加尔鲁什一直很自卑，这一点在后世的学者中无限被放大，他们直言加尔鲁什是一个懦夫。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战歌氏族默认了学者的宣传。令人唏嘘的是，战歌氏族中存在着两种既然不同的祝福。
“愿你像格罗马什一样骁勇善战。”
“愿你不像加尔鲁什一样毁舟为杕。①”
父子之间在部落中的形象，已经很明显了。
格罗马什在部落中一直处在很特殊的状态，在部落的保护中，格罗马什也是被层层保护的对象，按理来说只有放在风暴祭坛上守护的份，哪有被拿出来的道理？
“很简单，战歌氏族里有我的盟友。”古加尔那宽阔的肩膀开始抖动，他用力一挥手，绿龙就向莫德雷冲了过去。
剧烈的风压从空中落下，那黑夜中矫健的身影俯冲下来，让莫德雷的瞳孔不断放大。
“来了。”莫德雷也走出了寒冰屏障。
“莫德雷？”平心而论，克伦泽并不希望莫德雷追上去。
他是部落大酋长的候选人，自己是王室的太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王称号的人。
万一对方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战争中死了呢？
一想到这里克伦泽就有些不开心，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呢……
“我们的比试留到下一次吧。”莫德雷双膝弯曲，以接近跪拜的角度贴靠在地面，当绿龙俯冲下来略过莫德雷头顶的时候，他抓住时机，双手扣住了巨龙鳞片，翻身在绿龙的背部。
“真是勇猛的家伙，可惜生错了时代。”古加尔饶有兴趣地瞟了一眼。
对，莫德雷没得选。绿龙冲下来的时候，他脑海里一瞬间跳过了许多选项，最终全部被否定。
要么看着格罗马什的卡片溜走，要么拿到卡片探个究竟。藉由着卡片找出氏族里的暮光之锤信徒。
当然他也有另外的打算，如果能够拿着格罗马什的卡片回归，势必会给自己增加声望。
“在这之前，千万不要死呀！”绿龙远去了，徒留下迷惘的三人。
“完成进度1/4。”古对着剩下的三者说，他来回踱步，最终将目光留在克伦泽身上，“拥有‘太子’称号的男人，你从出生，不，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是悲剧的存在。就像为那个兽人准备的是No。32，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