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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拉娜冷冷地看了小恶魔一眼说，“大门曾经开启过四次，到时候所有的上古之神都会醒来，这就是你所渴望的？”
“上古之神是个大问题，不过只要第五位上古之神不出现，其余四位联手都不成问题。同样，大门也一定会打开的，那是至高至强的军队，他们的出现堪比死亡之翼降世，简而言之，就是末日！”
“龙王，你已经疯了。”
“疯了？我？不，我没疯，恰好我才是你们之中最清醒的。你以为我在卢恩的精神世界里和恶魔作伴十三年是为了什么？”小恶魔低沉说，“‘我’是世界上最后的青铜龙，想要复仇，就只能依靠大门后的军队！”
“都是疯子。”玛维站在高塔边，观望着伊利丹和可可对战。照场地中的对局来看，可可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明日黄昏，新的大灾变是否会出现，就看卢恩怎么抉择了。”
耳边又传来了小恶魔的声音。很多时候玛维都在想，是不是与恶魔为邻13年，导致他都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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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9章 第三层（上）（）
卢恩的心情是是郁闷的，他在通道里思考了很久都得不出结论。我是谁其实在哲学上是一个很严谨的话题，以他的阅历是绝对思考不出来的。
他最终只能迈出脚步，跟上了莫德雷和马修的脚步。无论如何，他都已经在这里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巴比伦的三楼是一个黑暗风格的酒吧，不过当他们上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酒液。马修开始在这里到处闲逛，希望找到一些可以饮用的酒来满足自己。
莫德雷则是在两边的墙壁上发现了两个大洞。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这里发生了争斗，强大的能量对冲将他们都击飞了出去。而且酒吧的中心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周围的地板是龟裂的。只剩下了外部的过道可供人小心翼翼地行走，万一地面打滑，可不是一句我拉你上来就可以解决的。
三人小心地来到了通往第四层的入口，当看到上面的言灵锁时卢恩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莫德雷更加确信了阿瑟的恶趣味。万一海加尔之门的参赛者都是不识文字的粗汉子，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在第一关出局？
上面的文字玄奥犹如星斗，隐隐之间貌似熊猫人的大书法家在挥笔，又像呕心沥血的画家在上面泼墨。莫德雷不知道这种文字是怎么创造出来的，隐隐约约间，他只觉得这是神明赋予的文字。
龙语，龙的文字。曾经的它们是天空的主宰，后来因为联盟与部落的崛起而退居二线。但这也不能掩饰它们的强大之处。
最起码，龙语是被公认为最难以理解的文字。
“经过对照，上面不光有龙语，还有矮人语和一种未知的语言。”卢恩在一边翻古籍说，“矮人语的意思是‘共同等待黄昏的序幕’。其他的，恕我无能为力。”
卢恩说完咬了一口压缩食品，填补一下饥饿感。
传说恶魔的知识，再加上精通两种语言，我越来越想要得到你了。
莫德雷在心里想，他拉长了音调，决定进行刚开始的劝说，“卢恩，和你讲一个道理。无能又有野心的上位者会极力地打压着后起之秀，而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上位者会极力地去拉拢那些新人。”
“你暗指你的未来是领袖？”
“没错，我想成为部落的大酋长。不过还要有我的团队为我出谋划策才行。”莫德雷指了指马修说，“马修是冲锋的猛将，可以担任百夫长。而你就是我的沃金。”
“沃金？”卢恩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沃金是一名聪慧的巨魔，同时也是部落第一代大酋长的左右手。他曾经为部落做出诸多贡献，并且能够坚持自己的准则走旁人无法认同的道路。”
“你对我的评价居然有这么高？”卢恩无法理解。
“虽然部落的大酋长的左右手是人类确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你的所拥有的才能足够让我破例。身体里寄宿者传说恶魔的术士，拥有超乎常人的武技和学识，还是铸刻师。关键在于你的眼神。”莫德烈对卢恩伸出粗壮的大手，“坚韧，含着无尽的怒火却又完美的蛰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眼里静静地燃烧。那是绝对会一条路走到死的眼神，抛开种族不谈，我们就是同类。”
卢恩与莫德雷对视，过了好久才说，“你是兽人，我是人类。”
“那你是拒绝了？”
“拒绝一半吧，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性，而我现在的被动说到底还是我自己太过于年轻的缘故。我应该更加隐晦一些，而不是一开始就说出我的目标。”
“所以你还年轻，同样，我也年轻。这种年纪就应该去挥霍一下青春的资本，而不是老了以后回首往事只能发出叹息。”莫德雷继续自己的劝说，“我的目标除了当上大酋长，次要目标是踏遍索多玛的各个角落。如果没有当上大酋长，我就会去当一个游吟诗人。”
“游吟诗人？这个职业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听起来有些奇怪当并非不能理解。兽人的大酋长由库卡隆精英卫士保护，根本没有自由。相比之下游吟诗人是孤独又自由的，他可以用自己的双足踏遍地极，就像矮人族的布莱恩·铜须一样。”
“很棒的目标。”卢恩沉吟了一下说，他发现了一个吻合的词语，将翻译记录在本子上。
“你还没有说过你的目标。”莫德雷说。
“马修呢？”卢恩引开话题。
“他？马修只是想吃饱喝足而已。最好还有一个永不疲倦的对手可以和他过招。”
“太简单的愿望了。”卢恩说，“像他这样脑袋里只有战斗的家伙，如果没有一个智者跟在旁边，很容易就被花言巧语所欺骗。”
“所以他才会跟在我身后。马修是我姨妈的最小的儿子，她另外三个儿子都为了部落战死了。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是过着被圈养地下室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没有对外界的理解。每天都是吃着姨妈送下来的肉食长大。在第一次见到修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一个一米九的儿子。”莫德雷看着在酒桶边****的马修说，“海加尔之门的参赛是突如其来的，马修很高兴，他终于可以为了荣耀而战了。”
“部落里肌肉男居多吗？”
“你这句话就是拐着弯骂兽人没脑子。”莫德雷的额头出现了冷汗。
“额，抱歉。”卢恩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多么不妥当。
“其实这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只要你加入我们，我就可以与你分享。”
“莫德雷，你是钓不上我这条大鱼的。如果不杀死主谋，我们都会被亡灵堵死在这里。我要是救不出尤菲，我也不打算离开这里了。”卢恩合上古籍，“你没有办法拉拢一个存有死志的家伙，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丢了……”
“求生者永远无法打败求死的家伙，因为后者已经无所畏惧。”莫德雷想起了潘菲洛夫给他的警告，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巨龙都有可能拜倒在不起眼的蜗牛的毒液下。同样，求死的敌人是最可怕的，对面的套路只有一个——以命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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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00章 第三层（下）（）
“我现在不会劝你了，想要让你当我的沃金，还得花不小的功夫。”莫德雷无奈地翻出最后一个词说，“巨龙语完成了。”
“怎么说。”
“意思是‘黑龙领主的苏醒将唤醒黑色的国王，’。”
卢恩能够看到言灵锁上的文字有三道亮起来了，又将文字在自己记在本子上，“巨龙在大陆上难道不是销声匿迹了吗？”
“大陆上确实只有一些幼龙了，他们被限制了生长，只能保持年幼的状态。我的导师潘菲洛夫说过，巨龙也只是强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潘菲洛夫……”卢恩看了一眼莫德雷，犹豫着要不要将从埃克索图斯那里取得的信息说出来。
这一刹那被莫德雷捕捉到了，他合上古籍说，“卢恩，欲言又止的话很容易勾起别人的好奇心的。”
卢恩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他怕打草惊蛇。同时心里又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去部落看看潘菲洛夫。而且，潘菲洛夫是一个部族的祭祀，又怎么做到是艾泽拉斯商会的大管事的。
大管事虽然工资很高，实际每天在科多兽的背上度过的时间都超过十个小时，还要跑一大块地域。难道部族的人都察觉不出来祭司失踪了吗？
毫无头绪呀……卢恩只能无奈地压下疑惑说，“还剩下精灵语。”
“这个，精灵语可能没有办法。”莫德雷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汗颜，“我这本古代文字词典上只有血精灵的文字。”
“精灵还分为很多种？”
“就像巨龙可以分为红绿黑蓝四种和其他亚种②。精灵也有很多种分类。暗夜精灵，血精灵，还有堕落的萨特和生活在无尽之海的娜迦。听说还有一种叫堕夜精灵，不过他们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他们真是够了，就算分族有必要将文字都修改了吗？”
“他们因为分歧而修改了一小部分发音和书写方式，就像不同地域的方言。精灵可以听得懂，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外行人来说，看懂他们的文字难如登天。”莫德雷骂了一句，“阿瑟这个混球，这是考我们外语呀。”
他又指认出其中一个关键的字符，说，“不过我认得其中一个词。”
“哪个？”不信邪的卢恩停止了翻阅。
“希尔瓦娜斯。这个我在血精灵的古籍中也看过很多次。毕竟她曾经是部落的大酋长，在她的带领下，部落度过了最虚弱的真空期，开始恢复往昔的霸主地位。”
“NO17居然曾经是部落的大酋长。”卢恩想起了陈真月给他看过的场景描述。
她曾经为阻挡亡灵天灾奋战到了最后一刻，但是面对宛如潮水般的军队最终无力地倒下了。在这之后，被阿尔萨斯残忍地复活，接受巫妖王的奴役。
只是，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为什么？
而且……卢恩捏了捏自己的口袋，那里有一个小盒子——希尔瓦娜斯的音乐盒。
自己面对如此多的宝物居然弃之不选，无论是古尔丹之颅还是兄弟会之剑，看起来都比这个音乐盒要强大。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了华美又毫无战斗力的东西。自己所缺少的是力量，而不是花哨的娱乐用品。
“希尔瓦娜斯……”卢恩看着翻译出来的文字念了一下，“黑龙领主的苏醒将唤醒末日，等待黄昏的序幕。额……”
卢恩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裂开了，随着自己念出这些低阶的言灵，好像又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来。但是他只能忍耐，有东西，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划出了一道灵光。
“希尔…希尔……”卢恩念出了这个名字，他的嘴里一直在重复，“希尔瓦娜斯坐镇英灵殿……”
“你在说什么？”莫德雷没有听清楚，卢恩的声音很低沉，像极了豺狼人霍格。
“希尔瓦娜斯坐镇英灵殿，等待命运之矛的主人。”
马修诧异地回头，他发现房间里出现了第四个人。
不，不能说是人，这个外貌特征太熟悉了，一个长耳朵的精灵。
她的面上有着如同寒霜一般的冷漠，无论何时何地都在述说着锋利。
全身上下都是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上几乎没有护甲遮蔽，将窈窕的身材勾勒地活灵活现。她的身后是一条翠绿色的披风，无风自动。
唯一不动的，是身后的长弓，散发着杀戮的渴望。
如果有优秀的艺术家在此，肯定会跪伏请求让他获得作画的权利。这种凌驾于高山之上的妖莲与绝世刀剑相结合的气质，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第二次！
她既是倾世的妖姬，也是斩魔的刀锋！
瘦弱的外表在兽人眼里就是弱小的代表，可马修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
“你是玉莲帮的提名人？”马修拿出了武器，他不确定来者是敌是友，不过这种样子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是在哪呢？
“我不是敌人，最少我们的目的相同。”来者完全无视了马修手上的武器，最少她仿佛完全看不到那把奥金斧上闪烁的寒光。
只有马修才能感觉到那种可怕的威慑力，当她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仿佛死神在对他微笑。他根本无法动弹，这种仿佛与死神面对面的感觉，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一次任务中偶然见到的黑龙，也是这样深邃的眼眸，可怕的气势，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无法动弹。
毫无疑问，她比自己强，两人之间的差距，深不可测。
女精灵慢慢走到了卢恩面前说，“好久，不见了。”
卢恩感觉到莫大的恐惧，这个女精灵的身姿和面容，和地下三层的白玉石雕，自己精神世界里持着圣杯的少女一模一样。
她就像雕刻家笔下的雕塑活过来了，对他展露出自己窈窕而又年轻的身姿。
“你是谁？”
“真是过分，我明明一直在你身后。”女精灵伸出了手隔空对望，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她的媚眼闪烁着清澈的流光，隐隐间，传达着绝望的光，“给个提醒，海。”
“海…瑟。”卢恩自然而然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如同念诵一个古老的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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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本文中没有BUG，每一个段落都是我仔细思考过的。
PS3：：感情上有点受挫，有点沉闷……而且今天刚打了点滴，状态很不好。果然倒霉事是组团来的。
（本章完）
第101章 海瑟与泪珠（）
“喂，阿瑟，你知不知道明天星界法师会来宫廷里选拔弟子？”
盈盈的树梢，寂寞的夏蝉开始鸣叫。骄热的烈阳预示了又是一个夏天。
少年咬着一株狗尾巴草，躺在树荫下。他打了一个哈欠，又转过身去，“海瑟，和我们没关系。麦迪文可是从上古时代一直活到现在的老家伙，什么天才没有看过。我虽然资质不错，可也不能和古代的那些变态比对吧。什么吉安娜·普罗德摩尔，什么卡德加……”
“笨蛋，如果不试一下怎么可能成功？”穿着琉璃裙的少女拿着花束砸向少年，小脸上的出现了圆润的红点，“我会去尝试的，我要所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前都加上一个前缀——星界大法师！”
“你不当德鲁伊啦？海加尔山的德鲁伊要求越来越苛刻了，只有拥有精灵血脉的人才能当德鲁伊。很多人……”
“当德鲁伊的话，我就只能看着你变老了……”
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
……
……
“呃……”小恶魔无力地软榻在地上，不清不楚的记忆开始在他脑海里回放，还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一体同心的契约真是麻烦！
“海瑟，你已经见到了卢恩是吗？好，黑皇后已经在棋盘上就位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小恶魔踉跄着起身，他的脚步完全看不出来少年的身姿，倒像是一个风中残烛的老人。
最后小恶魔走到了尤菲面前说，带着犹如拉风箱的声音说，“小丫头，恭喜你，你的黑马王子就要来了。”
尤菲迷离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清明，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大男孩说的是谁，看向小恶魔又执拗地转过头去，“我不会相信你的。”
“随你的便，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黑色的棋盘上永远不需要两位皇后，另一位候选人正在一位恶魔的胁迫下前往这里。”小恶魔拉低了自己的帽檐，最终将绅士帽戴在了宛若惊兔的幼女头上，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是在历史上原本不存在的选项，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不同之处吧。那个永无休止的历史循环已经让太多的上古传说沦为上古之神的仆从了。古加尔，诺兹多姆，莱纳。”小恶魔顿了顿，他看向远方的时钟塔。
那是仅次于巴比伦塔的建筑物，现在被一群食尸鬼包围。
上面的大钟已经不堪残破，有些老旧的时针和分针只能无力地指出了现在的时间。
十一点五十八分。
“尤菲·范克里夫，你能不能给我们这群亡魂带来惊喜呢？”
……
……
“这是什么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