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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本意是拒绝的，在巴比伦的高塔上，只差一步就可以获得海加尔之门的胜利了。在胜利面前，当一回懦夫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本能地感觉自己不是拉法姆的对手，对面是完整状态的上古传说，一名修行不到二十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赢得了这样的对手！
但是来自两种阶级的力量联合——舆论加上权势，逼迫他答应了拉法姆的挑战。
越来越低迷的王子听到了来自上古之神的低语，卢恩也感同身受，那种令人堕落的声音，出奇地清明，出奇地悦耳。
“你和阿尔萨斯何等相像，但是你接受了比他更为屈辱的结果。阿尔萨斯还有他父亲会理解他，但是你这个王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王子的脚步越来越低沉，在荒原里留下长长的脚印。
“无知者总是很容易践踏他人的善意，他们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付出。”
上古之神的声音愈发清晰，明明是毫无声响的地方，却有着慈悲与残忍并行的诱惑。
“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渺小，不堪，却渴求超越自己界限的东西。”
“我可怜的王子，你所做的应该是复仇！收起你的仁慈吧，不论平民还是贵族，你都应该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活着的痛苦！”
阿瑟的脚步缓下来了，他看到了无面者在攻击一支商队，艾泽拉斯商会的商队。
“你不应该去拯救他们。现在最需要帮助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阿瑟？”
细细的流沙从卢恩的袖口里飞出。金色的辉煌占据了卢恩的脑海。来自青铜龙王的力量让卢恩的言灵幻想加快了脚步，卢恩现在的场景就像在观摩一部正在快进的纪录片。
新的选项出现了，敏锐的感知告诉卢恩自己可以不看下去。但是内心的悸动让卢恩选择了继续重复言灵幻象。
他想知道，这一座高塔的主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眼前的言灵幻象可以告诉他答案。
在古神的低语中，王子被折磨了四十昼夜，在无面者平原上孤寂地行走。
在这四十天里，卢恩亲眼见证了王子冷漠的升华。对旅人被无面者捕食视而不见，对垂死的援助者拒绝递出水囊。他的心硬如钢铁，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善与恶。
最终，他到达了目的地。一个破败的，荒芜了许久的祭坛。
王子在上面开始构筑献祭的三角形符文，念诵禁忌的言灵。
“我名阿瑟·福利，至高王瓦里安·乌瑞恩的后裔。但是从今日起，我将抛弃我的过去，进行献祭！”
上古魔法中的第四种，奥丁的献祭。
类似于术士与恶魔的等价交换，但是目标不同。奥丁的献祭是将两种古老的物件献祭给神明，来换取强大的力量。而第三样献祭的物品，必须是感情。无论是愤怒还是怨恨，都可以。
王子面前的是一把漂浮不定的武器，那是一枚有着锯齿状刀刃的匕首，上面镶嵌有一颗宛如深渊般恐惧的眼珠。那是别人送给他的宝物，这把匕首还有更为响亮的名字，‘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在古代的典籍中，这把匕首被认为是灾难的象征，因为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腥风血雨。
也许是岁月的流逝，它被认为已经失去了法力。但是阿瑟知道，这一把匕首是与古神沟通的桥梁。自己能够成为七星的高阶术士，这把匕首功不可没。
高级的祭品可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阿瑟所纳祭的第二件物品，是上古传说！
NO41玛尔加尼斯，卡拉赞的至宝。这一位恶魔是让阿瑟萨斯堕落成为巫妖王的最大功臣，现在的它还在沉睡期，根本不能动弹。
王子以独特的方式摆放好了纳祭的祭品。第一个是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第二件物品是沉睡的玛尔加尼斯，第三个方位的祭品是自己！
他站在三角形符文的顶端，念诵言灵，将自己献祭。
“从今以后，我将失去怜悯，善良。”
“对，这样就好，堕落才是永恒。死亡之翼和阿尔萨斯都接受了这一结局，你也应当这么做……”
与此同时，通天彻地的火柱从地平线的另一端升起。天边被业火所点燃，无数的天火从云海里坠落。
“我的四位兄弟，我回来了。”
上古之神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磅礴的号角声，寂静的无面者平原开始回荡起超乎一切厮杀的呐喊。
所有的无面者都跪下了，不论是五米的，十米的，还是十五米的。他们感知到了自己所不能力敌的存在，只能跪伏来免除来自神明的压力。
卢恩的视角是在阿瑟的正上方，他享受了无面者的跪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在很多年前，也接受过这样的跪拜一样。
而阿瑟所经历的，卢恩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天火降世结束以后，金色的大门从三角形符文中冒出，上面刻画着金色的天使和巨人。最终这一片平原上只存在一个声音，王子的声音。
“索多玛的末日到了。”
PS：真不知道这么快就要上架了，还没有任何准备……
（本章完）
第110章 迷糊的记忆（）
小恶魔开启了传说之眼，整个巴比伦的构造都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现在卢恩所预定的道路都在计划内，唯一的变数就是他现在正前往第四层。
不过这也很好地说明了历史正在改变，说不定有机会改变那个结局。
在原本的历史上，大门打开以后不到一分钟，多格变化为了火海，联盟的东北部地区在末日的铁蹄下毁于一旦。而起因，恰恰是卢恩绝望了。
现在出现了变数，卢恩提早一天来到了巴比伦，小恶魔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真的就看天命了。
作为时间的守护者，小恶魔相信命运这种东西的存在。
很久以前，泰坦赋予了他监察时间的能力。所以他兢兢业业地守护着时间线，为了让世界上的一切引向在他看来是历史的结局。
他的兄弟，黑龙之王耐萨里奥堕落成死亡之翼他没有去阻止。
阿尔萨斯在斯坦索姆屠杀自己的人民，他也没有去阻止。
因为这些都是注定的，在时间守护者看来，他们的堕落就是时间滚动的必要组成部分。既然未来已经确定了他们会被碾死在历史的车轮下，那为什么要去改变？
直到安其拉之门的惨败造成历史事件的扭曲，才让他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侵蚀这个世界的时间轴。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历史事件的出现变故，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联盟与部落的联军攻上冰封王座，却没有找到阿尔萨斯，只见到了已经戴上巫妖王头盔的伯瓦尔·弗塔根。
死亡之翼和玛里苟斯被打败以后都没有化作碎片，反而变成了不能摧毁的卡片。
有名有姓的人物被不可名状的力量烙上了编号。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麦迪文，他在重开卡拉赞时突然变成了一张卡片，NO36，沉睡了好几年。
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伊瑟拉并没有被腐化，她依旧还活着，没有迎来被泰兰德杀死的结局。
小恶魔恐慌了，太多的事件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不得不进入时间的流向中探查。这一去，便是几千年。当他回归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样子。
因为永恒之井爆炸而分裂的大地又恢复了原状，变成了上古年代的卡利姆多大陆。不过现在他又改了一个名字，叫索多玛。
“活得太久了，果然很容易回想起这些东西。小恶魔摇摇头，他不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时光守护者这个称号不符其实。现在的这片大陆，应该不是泰坦所期望的结局吧。
“所以我只能尽力地去抢救。”小恶魔叹了一口气，有些重大事件所构成的时间节点就连他都不能直接改变，所能做的就是旁敲侧击地影响进度，就算只有1％的变数也是一种胜利。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众多历史事件的纰漏让小恶魔知道可能性这个词确实存在，所需要的仅仅是尝试而已。
“卢恩，加油。”小恶魔曾经与卢恩签订过一体同心的契约，不过这些事情卢恩都忘记了，或者说，因为小恶魔一次失误导致记忆删除地太多被动忘记了。
这一结果导致所有的一切只能重新开始。
不过，一块完美的璞玉在自己手上雕琢确实会有一种成就感。
小恶魔看向尤菲，现在这个傻丫头越来越慌张了，从高塔外传来悲壮的嘶吼声让她更加无措，像一只小鹿。
她也是一块不错的琥珀，但是相比较卢恩就像魔爆术和大漩涡传送门，细微的差距让她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唯有从面具里透过的清澈说明了她还没有放弃，她想要离开这里，去找卢恩！
“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他，反正你已经将自己交付给那个大男孩了对吧。”小恶魔这样想。
他闭上了眼睛，按照一心同体的契约，开始借用卢恩的眼睛去观察进程。
……
……
卢恩完全不知道小恶魔的举动，在看过阿瑟的记忆以后。
庞大的信息冲击着他的大脑，自然而然的劳累感让他的脚步愈发轻浮。
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自己突然变得异常地恐怖，类似于魔鬼在自己身上做工①。
同样，卢恩也不知道见到了安其拉以后要怎么和她说这一件事情。难道要直接告诉安其拉，他的父亲早早就堕落，因为力量而臣服某个可怕的存在了吗？
而且言灵幻象里的最后一句——“索多玛的末日到了”简直就像是对自己说的。
一想到自己在觉醒的夜晚，羊皮古卷的名字前缀有一个末日。卢恩的心不由得一跳。
在来到多格以后，自己就像一枚在棋盘上的棋子。海瑟说的话更加确定了有人在规划自己的前进路线。自己像一匹不识方向的麋鹿，只能木讷地踩上空白的方格。
无数的方格形成了一条刺杀王驾的道路。在这个棋盘上，自己好像慢慢从士兵升级成为黑色的国王。而敌人却不是白色的国王，是一个披着白色面具的木偶。上面写着两个字，末日。
“真是多灾多难，找到尤菲之后赶紧跑。多格这个地方，简直是地狱难度的副本。”卢恩暗中下定了决心，他开始谋划接下来的前进方案。
自己可以暂时答应莫德雷的条件，拉上两个强大的战力。还有眼前背弓的女精灵。
卢恩觉得她也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唯一需要顾忌的就是她那冷若冰霜的性格，很难将她拉倒自己的阵营。
最关键是海瑟这个名字…真的想不起来了呀！
除了这个名字，应该还有别的东西才对。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他听陈真月说过一个比喻，人的大脑是按照主题来储存记忆的。一个个新建文件夹上的名字，保藏了所有和名字有关系的资料。只要主人想，那个有关的资料就会被提取出来使用。
而海瑟的名字恰好是被删除了的，在电脑上点进去，里面是空荡荡的，除了名字叫做海瑟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自己难道不是这一台电脑的主人吗？难道还有更高级别的管理员在控制自己的鼠标？
迎面吹来的冷风唤醒了卢恩的亮意，他看到生的外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而在洞口，还站立着一个恶魔。
“伊利丹·怒风。”卢恩看到他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如同念诵来自太古时代的言灵。
PS：上架让我猝不及防，原本应该爆发的，结果因为某些原因……给我点时间！
PS：感谢风云淡起，书友1952161841 ，书友1829826542 送出的两张推荐，感谢书友50****，猫的薛定谔送出的一张推荐。
PS：想看炉石打牌的同学注意了，全部都在第四卷。真实的全息对战，类似游戏王的对战场景。
（本章完）
第111章 难道，门开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生的，有什么出错了！”小恶魔在第五层大叫起来。
他透过卢恩的眼睛看到了与历史不符合的主题。
伊利丹出现了，在原定的时间里，要早上许多。更为致命的是，敌人也出现了。
小恶魔无论在哪一条时间线上都没有见过这个金发的男子。他脸上的面具隔绝了一切的探查，除了从声音听出来有些年轻以外，再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
这个通道里，除了卢恩和海瑟，就只有伊利丹和这个金发男。
克尔苏加德呢？那个老骨头去了哪里？还有莫德雷和马修呢？在原本的历史时间中，这两个兽人，一个会成为克尔苏加德的专属死亡骑士，还有一个会被送上纳克萨玛斯的手术台，成为一个不亚于塔迪乌斯的缝合怪，一个全新的亡灵。
现在他们都不见了。
“可恶！”小恶魔骂了一句，他转过头去突然愣住了。偌大的草席上空无一人，卡特拉娜和安其拉也不见了。
苍凉的席子闻风而动，除了席子上的温热说明主人正刚刚离开。
自己藉由卢恩的眼睛去观察塔内，只有几分钟的功夫。原本这对母女会在塔顶安安静静地等待卢恩的到来，现在塔顶居然只剩下了自己和尤菲！
空荡荡的天台上，只有喧嚣的寒风，自己孤寂地像死去的幽灵。
冷汗瞬间浸透了小恶魔的绅士礼服，他一把抓住了尤菲的小手。这个举措看上去是保护尤菲，实际上，何尝不是小恶魔在寻求帮助？
从小手那边传过来的冰冷让小恶魔意识到，自己还握有黑皇后这一事实。可小恶魔从未想过，改变既定的历史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卢恩会在今晚见到可可，他亲眼看着可可从楼顶坠下，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现在尤菲还在，那原本由伊利丹保护的可可呢？
通过卢恩的眼睛，看到了一位昏迷在墙角的骑士。
小恶魔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更大的恐惧出现了。
两个纰漏让原本近乎完美的计划像一只被抽出木板的水桶。
原本亡灵被克尔苏加德控制住，应该没有大问题了，可是克尔苏加德的气息衰弱说明了他战败了。从他往下层走不过几分钟，有谁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败他？
奈法利安也不见了，能够悄无声息地打败奈法利安的只有NO13。敌人居然有那张禁忌的卡片？
失策，太失策了！敌人完全掌握了我们这一边的动向！
小恶魔的脸上出现了扭曲，他走到了塔边，外面只有震天的呐喊声，亡灵完全堵塞住了巴比伦的入口。
漫天飞舞的石像鬼无法归巢，他们失去了克尔苏加德的控制，开始向地上奋战的哨兵发起攻击。翠绿色的光波在地上撕开一个又一个的口子，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立刻崩溃。
多格的沦陷已经成为定局，这是本该发生的历史，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围绕在卢恩中心的事情，很多都出现了失误。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卢恩拿到了希尔瓦娜斯的音乐盒，又见到了原本应该在九年后才见到的奥丁。现在又开始回忆起阿瑟的过去，还见到了伊利丹。
四个在历史上不同节点所发生的事情让未来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可能性。就连他也看不到结局。这个大时间节点的核心会发生什么，会造成什么？四个疏漏造成的结局会指向什么样的未来？
作为时空的守护者，小恶魔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他没有思考的时间了，也没有观望的时间了。
自从被烙上了NO47的刻印以后，他甚至失去了让人穿梭时空的能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观望过去而无可奈何。
多格是一个局中局，他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卢恩……坚持住！”小恶魔不指望卢恩可以打败那个金发的男子。同样，他也不指望伊利丹可以打败那个金发的男子。
现在的伊利丹只有原本一半的战斗力，水晶脉络的缺失让他空有上古传说的名号。
要是让双方合作还有机会，可是谁会轻易地相信陌生人呢？
如果卢恩鲁莽地和那个人交手，会一个照面就被击溃。
如果海瑟不保护卢恩，大时间节点的核心死去的话，他们又要等两千年！
小恶魔用轻微的力道给了尤菲一记手刀，同时嘴里念诵这不知名的言灵，手指灵活地甩动着，就像在钢琴上弹奏。事不宜迟，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可以让人凭空消失的能力自己听都没有听过。空旷的地方太危险了，返回高塔才行！
尤菲被金色的沙砾托举，漂浮在半空中，恬静的小脸上充斥着不甘的迷醉。
对时间最没有观念的小恶魔感到了紧迫，他开始大步地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