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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情面的评价。”卢恩看着艾蕾卡已经摆弄好了装置。
看得出来，艾蕾卡只是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锋利的剑刃已经弹出来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卢恩开始好奇了，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武器，没有齿轮，只有卡扣。而且上面也没有符文的能量在流动。
这件武器不是由精密的机械驱动，至少卢恩没有听到任何武器弹出的声音。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设计者的初衷就是隐藏起持有者的杀意。
很多法师都对能量的流动很敏感，市场上流通的大部分武器也或多或少存在着能量。
而这件武器已经做到了最低标准线，锋利有隐蔽。
“袖剑只能对人类使用，兽人的血管和人类不同，有些绿皮兽人的皮还硬一点。对于巨魔就更不用说了，沙漠巨魔，森林巨魔，冰霜巨魔。他们每一个族群都有着超强的再生力，如果没有无面者，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应该是巨魔吧？”艾蕾卡将卡扣打开，又把袖剑卸下。
卢恩尝试着将自己的手臂贴在武器上，却遭到了艾蕾卡的反对。
“笨蛋，袖剑不是这么用的。”
她就像一位耐心的老师，冰凉的小手在卢恩的手肘部摸索。卢恩只感觉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肉疙瘩。
他定睛看去，艾蕾卡的手上有很多新生的茧子和绷带。
毫无疑问，那是新生弓手所留下的痕迹。
她也不容易呀……卢恩抬起头来看着艾蕾卡的秀发。
这个金发的女孩有着比自己更坚定的目标——剿灭暮光之锤。
如果那个时候不是萨拉塔斯先声夺人，自己有可能第一个签名吗？
“好了。”艾蕾卡说。
比起艾蕾卡那纤细的手臂，卢恩的手腕下方无疑是结实一些。袖剑装置在他的手上几乎完美地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它好像是那印刻在墙壁上的古画，缺少点睛之笔。
“看起来很适合。”艾蕾卡小小地惊讶一番说，“你要不试试看？”
“袖剑……”卢恩模仿着艾蕾卡的样子，在卢恩的记忆里，艾蕾卡好像是绷紧了手臂，然后袖剑就弹出来了。
用肌肉的摆动来控制这件武器。
这种细微的操作比起之前使用靴刀更不容易，至少手指可比肌肉要容易控制多了。
在卢恩的摆弄下，袖剑就像哑火的燧发枪。
看着卢恩记得上跳下窜的样子，艾蕾卡不由得笑了。
她依稀记起了小时候摆弄这件武器的时光，也是这般猴急。
“也许我不太适合。”卢恩耸了耸肩。
武器存在着相性，这点卢恩很早就知道了。
就算天降神器，没有融会贯通，本身是无法驾驭的。
了解自己的能力上限，也是一种生存技能。它可以让自己避免一些纷争，只是这个技能是谁教自己的呢？卢恩记不得了。
然而就在卢恩想要将武器递回的时候，袖剑，弹出来了。
这把艾蕾卡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例子。锋利的剑刃差一点割开了她的无名指。
卢恩还在解除袖剑装置的卡扣，袖剑就弹出来了，如果排除老古董坏掉的因素，那么这件武器就是被卢恩无意间触发了。
“还有额外的触发方式吗？”艾蕾卡喃喃道，她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这件武器，“这柄袖剑是原型，是我祖先最初的战利品。我一直以为他和后来的复制品没有区别。”
“现在看来区别大了。”藉由锋利的剑刃，卢恩看清楚了每一个细节。
袖剑的上半部分用微小的字符刻清楚了‘拉文霍德庄园’的字样，而剑刃下半部分的末端是一道复杂的花纹，铸造者用矮人语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麦格尼·铜须？”卢恩再一次重复念道，如果这件武器真的是《炉石传说》里的战士，那么这柄武器，已经拥有接近一万年的历史。
“会不会是重名？”艾蕾卡也很聪明，她尝试去推测武器的来历。在这个公寓里所陈列的武器大多只有两三百年的历史沉淀。
如果真的是那个上古时代的矮人国王所铸造，那这柄袖剑的位置应该是博物馆或者武器研究所。
“应该不会，矮人其实是一个比较死板的种族，他们对于祖先的名讳都抱着超乎寻常的尊敬。比如布莱恩·铜须在铜须矮人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其他铜须矮人取名都会避开布莱恩的名字。”卢恩没有从老爹那里学到一丝一毫铸造的技术。
也许米寇拉家族灭亡的那一刻，所有的铸造技术都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矮人分裂的历史。三锤之战，灰烬使者的铸造者，巡游大陆的布莱恩，还有……奥杜尔？
“奥杜尔之门。”卢恩念出了这个词语。
“什么？”艾蕾卡还在打量这件武器。虽然她已经打算把这个老古董送给卢恩，但还是没有放下身为少女的好奇心。
“战且不提吧，比起过去，现在更加重要。”卢恩晃晃脑袋，用手将剑锋慢慢退回到原本咬合袖剑的位置。
“加油吧，卢恩。”艾蕾卡拍了拍卢恩的肩膀说，“我的祖先可是能将这件武器收放自如。看起来你还有一些路要走。”
“恩，我会的。”卢恩对着袖剑说，虽然佩戴它的时间很短，但卢恩已经有了一种老伙计的感觉。
仿佛和它搭档了很多年。
（本章完）
第220章 海瑟，可可（）
与此同时，可可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瞭望者小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可可与卢恩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仅仅是对视就知道卢恩到底想要做什么。
双方都毫不犹豫地摆手示意，就好像彼此扬鞭手握长枪的骑手，都早已明确好了目标。
但与卢恩背负着仇恨的坚决不同，可可是背负着家族的荣誉，这一次，无论胜利者是谁，都必须是联盟的一方。
布雷德家族，王室都为这一次的战争准备了太久太久。
五十年来从不间断地输出培养，就是为了下一次开门的到来。
“那一张被称为圣杯的卡片，五十年后我们没有得到了，五十年后，由你们来获得。”
大公爵的话语回荡在耳畔，可可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为了家族而战，为了联盟而战，为了荣誉而战，唯独没有为自己而战。
“看起来你狠困扰，或者说你需要一些帮助。”
安静的对话，如果没有出声，可可甚至没有发现这间房子里出现了第三者。
可这怎么可能？如果没有正确的指令和卡片，公寓是会发出警报的。
在租下这一件独立居所的时候，这已经是个人的财产了。钥匙，也仅有两把而已。
没有丝毫的犹豫，真银圣剑的卡片从袖口滑落。可可只看到了一个影子，在窗花的后方若隐若现。
“你是谁？”可可踮起脚尖，试图用声音盖过自己前进的脚步。
“海瑟·欧德，我是一名德鲁伊。”来人舒展了一下自己窈窕的身姿说，她从窗花后探出脑袋，露出了精灵的标志长耳朵。
“海瑟？”可可停下了脚步，作为校园里拥有一批死忠粉的小明星，可可是知道她的存在的。
德鲁伊这个职业迄今为止都是少之又少，除了人迹罕至的森林，就只有加基森存在着少部分的德鲁伊。
那些德鲁伊都被海加尔的家族认为是‘入世派’。是一群被世俗所困扰，贪恋权势的家伙。
因为遵循自然平衡就是德鲁伊的信条，大德鲁伊玛法里奥也不止一次表达这些观点。
令人讽刺的是，为德鲁伊染上污名的人恰恰和玛法里奥有关。
第一位恶名昭彰的德鲁伊背叛者是范达尔·鹿盔，他的恩师玛法里奥在新一次的流沙之战中失踪，作为代理人的他率领麾下的德鲁伊投诚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向昔日的战友释放元素的愤怒。
也是在那个时候起，德鲁伊逐渐走入人们的视线，不过与之并行的是恶名。
炎魔之王的伟力让德鲁伊转换成为烈焰德鲁伊，他们会焚烧一切可以见到的生命。
如果不是后期联盟与部落的无间合作，烈焰德鲁伊早就将这个世界划分为四个等份，重现上古之神的统治。
“德鲁伊为什么要来找我？”可可没有放下卡片。
德鲁伊可不是什么善男善女，他们更像是一群偏执狂。眼前的女精灵也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存在。最少可可知道，海瑟是五十年前亲眼见证了第一次‘海加尔之门’始末的人物。
比起力量，海瑟更像是神秘的代言人。
“很简单，结盟。”海瑟轻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海加尔之门的初始选举到现在，你还没有与任何人结盟。”
“我……我不需要。”可可的眼珠转了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确定吗？逞强的话，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海瑟仿佛吃定了可可，也是，哄骗一个涉世未深，毫无心机的少女实在太容易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可可皱起眉头。对于一个不知道如何进入自己房间，又表达善意的家伙，可可实在是无法相信。
那些朝天接馅饼的家伙，都被砸死了。从来没有送上门来的好处，可可也信奉这一点。
“很简单。这一次的战斗中存在着一些疑点，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听看。不过，佛丁不能听。”海瑟笑了笑说，她指了指自己手表上的四点钟说，“好在现在是佛丁的休眠期。每一张上古传说都有着定时休眠的时间点，我是掐表来的。”
“你很了解他吗？”可可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风，佛丁的情报自己从未和别人说过，就算是大公爵也不知道佛丁休息的时间段。
“大概吧。”海瑟想了想，又在心里嘟囔，老朋友？
看着一脸迷茫带思索样的可可，海瑟继续说。
“其实这一次开门本来就有一些不寻常。我作为五十年前见证那一场战斗的老人，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海加尔之门’的。不过世事无常，我喜欢这个成语。”海瑟说，“参加海加尔之门的人中混入了灰色的棋子。不是黑色，也不是白色，对所有人仇视。我必须把它找出来，保证比赛的公正。”
“可可，是否选择与我结盟，选择权在你。老布雷德不再能阻止，佛丁最多也就是提出建议，他是无法干涉的。毕竟在过去，他每一次都见到了bad end。”海瑟将手指立在唇间，“你应该自己尝试去走出这一条路，这一点卢恩就做的很好，虽然是在某个无良匕首的指引下做的。”
“我还有一个疑问。我看得出来你很看好卢恩，为什么不去与他结盟？如果是艾蕾卡的话，你应该很轻松地可以战胜她把？”
“除了财力，无论哪一方面，肯威家的末裔都比不过我。而我不去找卢恩结盟的理由只有一个。”海瑟生了一个懒腰，姣好的身段暴露无遗。
“是什么？”可可问。
“如果我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类型，你信吗？”看着猛然愣住的可可，海瑟露出了类似小狐狸戏耍猎人的胜利姿态。
“开玩笑的。她瑟摆摆手走到门口，“冒然地闯入很抱歉，不过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不要太相信学院的保全措施，人工智能说到底，也只是校长的玩偶而已。”
“还有。”海瑟回眸盯着可可说，“某个家伙曾经辜负了我，所以我会帮助他，但再也不会和他站在同一战线。我和他，是带有契约关系的敌人。”
（本章完）
第221章 洛肯，泰勒（）
“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话，前提是你得活到那个时候。”海瑟在和上门前说，“那么，吉尔尼斯堡见，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有所觉悟。”
“结盟，还是为敌，选择权在我？”可可缓缓松开了手心，在海瑟从离开的那一刻，她才有呼吸的机会。
她太强了，强到自己很难升起反抗的意识。
假如她说的都是对的，那么结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1加1，完全可以等于三。
不过最让可可在意的是那句话。
“某个家伙？辜负？”她渐渐陷入了沉思，最后抿了抿嘴唇说，“可是辜负她的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
……
“如果说卢恩和艾蕾卡结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那么现在海瑟向可可发出结盟邀请，你有预料到吗？”
商会秘书泰勒乖巧地站在洛肯背后，像个向老师汇报学习情况的学习委员。
“就算是已经被钉死的棋盘，也有可能出现未知的棋子。泰勒，未来就是因为缥缈才显得有趣，不是吗？”商会会长洛肯说，他现在矗立在铸刻师工会的废墟里，如果不是身后的人工智能开口，也许他都有打算变成一尊等待后人挖掘的石像。
周围都是露出裂缝的墙垣，商会会长看着这些有种说不出的缅怀。毕竟这里是他一手打造的。
从盛行到衰落，不过几十个春秋。
“我会背负你们的血继续走下去的。”洛肯的面色严肃，过了好久，他蹲下身子捡起一些小玉石说，“能检测的出这是哪里产出的青玉吗？”
“目前无法给予明确的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几率较高的地点。”
“比如说？”
“吉尔尼斯堡的森林，也就是提名人将要展开对决的场所。那里的地下有一条富含青玉原石的优质矿脉。”
“为什么不是潘达利亚？众所周知，青玉魔像不过是魔古人玩剩下的玩具而已。”洛肯轻描淡写地述说着青玉魔像的历史。
那种类似兵佣的死物着实不讨人喜欢。迄今现世不过短短几十年，就颠覆了整个萨满和德鲁伊的战斗体系。
说青玉魔像是泥石流也不为过。
“根据典籍记载，青玉魔像是魔古人皇帝雷神在位时制造出来的死物，在那个久远的年代，熊猫人奋起反抗魔古人的统治，将魔像毁灭。近代加基森玉莲帮掌门艾雅·黑掌就是一名探险家。有人传言，她能够学习制作青玉魔像的技术，是因为在潘达利亚得到了一些魔古人的小技术。”
“小技术？小技术制作出来的东西毁灭了我的铸刻师工会？”洛肯用力想要将手上的青玉碎片磨成齑粉，但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不能将青玉完全碾碎。
磨成小颗粒已经是极限了，破碎的青玉看似微弱，却存在着超乎寻常的韧性。可以被粉碎，不能被泯灭。
“由青玉原石所开采出来的青玉，明明脆弱得就像沙堡，风一吹吸就会消失。经过加基森的特殊技术加工后，就会变得像这样的坚韧。”洛肯将手心摊开，碎屑随之掉落在地。
“看起来这种技术也存在着极高的价值。”泰勒说，“需要去获取吗？对玉莲帮开战，我们可以拉拢污手党和暗金教。”
庞大的数字信息开始运作，泰勒已经开始着手分析手上的情报，计算假设这一次战斗成立，会有多少的战损和收益。
至于战败——在泰勒的字典里，就没有录入战败这个词。
就在这个时候，泰勒的眼中出现了一道电子流。有人在向洛肯发送电子邮件。
“会长，有人给你发送了一封……”
“我喜欢德鲁伊，只是不太喜欢现在的青玉德。玉莲帮，不，青玉的问题我会去解决的，不过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洛肯挥了挥手，泰勒在他的示意下微微颔首，将电子邮件的事情放在一边。
“欧德历2037年，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亡灵复苏，古神崛起。过去的麻烦事都扭在了一块。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一个个去找。”洛肯最终决定了什么，他扭过头来问，“谁发送的？”
“是劳诺德院长，需要诵读吗？”
“请便，女士。”洛肯面带微笑地说。
“吉尔尼斯堡的前锋已经就位，三天后班车即将出发。熊猫人的净化人员已经从海港出发。”泰勒顿了顿，显然是碰到了难题。
“怎么了？”洛肯说。
“劳诺德院长表示会长需要去偿还自己的罪孽，为你的五十年前的傲慢付出代价。”
“……好，我知道了。”沉默了良久，洛肯点头回应，“转告劳诺德，我会拿着古加尔的人头（卡片）回来。五十年前的因，五十年后的果。有些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就算是掌控权利的家伙也不例外。”
“看来你要认真了？”
“我一直是认真的状态，只不过看起来比较轻佻。你跟了我几十年，这一点还不清楚吗？”他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少女的头顶，就像很久以前做的那样。但他的手轻易地穿过了投射的屏障，最终只触摸到了点点微光。
“抱歉，我忘记了。”洛肯挠挠头，“总感觉‘开门’的日子仿佛昨日。面见阿尔萨斯时所衍生的恐惧也好像才是昨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