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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掌旗使却早已回归原位,脸上,依旧带着蔑视的微笑。
第七十五章、真是巧了()
出刀收刀皆在
——方才那一招应该就是寒月耀了吧?
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依照印象中的明教武学分辨,这种能在数丈外拔刀,甚至后先至,强行中断对方运使招式的法门该是这门武学没错。不过与记忆中的招法想必,刚才明尊掌旗使这一下显然更加隐蔽快捷,让人无从抵挡。
而从这一回合的交手自然也能很明显的看出两人修为的差距…
李洵不是庸手,至少比江湖上绝大多数的武人都来得厉害,无奈面前的对手实力却更为强劲,加之功法高低有别,综合来看这位明尊掌旗使实在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想到这里,任云踪的眼中更多了几分肃穆——这位掌旗使敢一个人深入虎穴的确并非狂妄自傲,凭他目前展露出的实力,再加上焚影圣诀中的隐身法门,即使真的有打算一个人屠灭这里所有的苍鹰帮帮众也并非不可能。
站在纯阳宫的角度,任云踪甚至有心找机会暗中下手,先行剪除后患,不过思忖片刻后,少年还是放弃了这个看似诱人的计划。
…一来,明教在龙门荒漠的具体布置还未知悉,此刻出手难免打草惊蛇;再则,明教弟子精研藏踪匿形之法,若是全力出手,任云踪虽然有九成把握将他击败,但要说到当场格杀,把握却不足五成了。这种情况下,一旦让这位掌旗使脱逃,必定后患无穷,甚至就算真的斩成功,其余这些苍鹰帮帮众也会成为暴露他们身份的风险,难道少年还能把他们统统杀了不成?
想通此节,附在墙外的任云踪顿时收了杀意,只是继续潜伏,看看还能否收获其他消息。而在屋内,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转过一圈的两派人还在继续着交涉。
这一回,苍鹰帮的人乱成了一团。
为的李洵都不是掌旗使的对手,甚至一招之间就遭到创伤。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此前绝不曾料到的,所以当这件事真的生的时候,除了略显慌乱的聚在面色苍白的李洵身边,这些人一时也没什么其他办法。
至于去阻挡掌旗使的脚步…呵呵,看看对方手中明晃晃的弯刀,谁敢上前领死?
“李洵,我再给你个机会,我要的货到底在哪儿!”
“你!唔…”
心中激愤,但受创的功体却并不能因为愤怒缓和任何一分疼痛,反而逆冲的怒气让伤创更加严重了几分——其实李洵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蓄势待的全力一击还未出手就被对方反制,眼前这位明尊掌旗使想来必定是后天顶峰的人物。
两人间如此巨大的差距,早已不是一腔热血可以填平,到此刻,纵有再多气愤、再多不甘却也只能自吞苦果,不敢有半句废言。
“…你到底要怎样,我早就说过,东西被永和商队的人夺走了,现在拿什么交给你。”
“呵,不管事实是否如你所言,我所要的不过是一个了结,这些东西是被夺走了也好,又或是你苍鹰帮私吞了也好,明日午时之前若不能找回…”
掌旗使大人顿了顿,眼中的冰冷愈加犀利,直看得在场众人无一敢与其对视,就连功力最深的李洵也在一瞬间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也正是在这一瞬之间,犀利的刀芒再次广耀天地,众人只听得“砰”地一声脆响,再望去,大屋主座出的虎皮毛毡就连同支撑它的支架一起崩成了碎片。
“若找不回来,我看你苍鹰帮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
面对明尊掌旗使毁宗灭派的挑衅,屋里的其他人却是心中有苦难言…江湖厮杀,从来前者生存,此刻对方既然拥有轻易剿灭他们的实力,这话即使说得再难听,他们便也只有听着,气焰就是再张狂,也容不得他们抗议。
“好,便以明日午时为限,掌旗使,请!”
李洵咬着牙,从唇缝中憋出这几个字,终于代表服软,而达到目的的掌旗使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终于从李洵身上移开…移向了斜坡般的屋顶。
“既然如此,那我也行行好,就先给你们一条线索吧。”
“…掌旗使大人请明言。”
“哼哼,苍鹰帮果真是没落了,连被人监视窃听竟然都一无所知吗?”
“…!!”
受伤不轻的李洵一惊,然后向房顶看去,而比其他,一直以爪功抓住房屋外壁的任云踪更是险些稳不住平衡——被现了?
心中念头急转,少年瞬间分析了场中的局势,却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在此刻点明自己的存在…不说苍鹰帮与这位掌旗使之间不睦的关系,纵使双方齐心协力也未见得一定能留下自己,依照明教的行事手段,与其此刻撕破脸面,倒不如随后隐身追随,反而来得比较有效率才对。
而就在任云踪迟疑的瞬间,明尊掌旗使却是立刻招,一道银色的刀芒自弯刀甩出,直扑屋顶斜壁而去,以其威力莫说是这些寸许的石砖,纵然阻隔的障碍再厚十倍也要被他一刀劈开…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刀却并非砍向少年的所在,而且在石砖被劈开之前,原本空无一人的所在却突然一阵明暗,随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人逐渐露出了身形!
附身在另一端的任云踪眉目一缩,顿时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这倒真是巧了,没想到当时抢走自己玉佩的女贼竟然也会出现在此处?
第七十六章、神秘同伙儿()
弯刀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也幸亏她这一下躲得快,要是方才动作再慢半分,那被弯刀一斩两半恐怕就不只是那无辜的屋顶了…但即使敏捷的身手帮她躲过一劫,对于当前的处境而言也并没有丝毫改善。落空的那一招似乎也只是明尊掌旗使的试探,在女贼从屋顶跃下之后,马掌旗使也跟着毫无犹豫的欺上前去,手中的弯刀压在腰间,一如此前那般等待最合适的时机直击要害。
而作为受招者的女飞贼,此前已经眼见掌旗使的非凡功力,自忖不会比李洵应对的更好,此刻又哪里敢出手硬挡…面对气势汹汹地掌旗使,女子能做的也只有全展开身形,凭借灵诡多变的动作尽力回避对方犀利的刀光。
然而就像此前与夏冬安交手时的情况一样,即使女子已经选择了最正确的应对,但面对功力境界上的硬性差距,管她身形飘忽奇兵诡异,即使尽力闪避的同时用隐蔽手法将暗器射出,但对于同样擅长轻身功法的明尊掌旗使而言,这点儿道行还远不能和他相比。
双方竞的纠缠不过只是一瞬,轻松避过暗器和丝线的掌旗使手腕一抬,凛冽的刀光便再次光耀四下,而早被锁定的女飞贼根本来不及回避,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随后腰腹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一刀,仍旧是一刀!
从最开始出手到现在,明尊掌旗使逢敌只出一刀的凌厉手段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也将他不可战胜的形象承托的更加鲜明…在他面前,腰腹中刀的女飞贼无力地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纠结,焚影圣诀修炼出的诡异阴阳内劲已经开始冲击她的身体,受伤遭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呵呵,放心,我这一刀不会取你的性命的…至少在你说出身份来意之前我是不会杀你的。”
冷喝出声,随后掌旗使又把弯刀放在了女贼面前,嘴角冷笑的他不想废话,直接以死亡为威胁无疑是最快的方法!但面对必死的威胁,身负重伤的女飞贼却依旧没有妥协的意思。
就像当日被任云踪他们盯上的时候一样,这个狡猾聪明的女子即使是在这般不利的局面下依旧不肯低头认输。
“咳…唔…想知道我的身份…嘿嘿,那你干嘛不去稳稳那边的苍鹰帮呢?”因为疼痛,她的声音多少有点儿断断续续,但那狡黠的笑容却依旧倔强挂在嘴角“还是说,堂堂明尊掌旗使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已经落进陷阱了吗?”
“哼,胡言乱语。”
“不信我可以,那你不妨去问问李洵,看他知不知道?”嘴上逞强,女飞贼甚至还故意扬声向屋外大吼了起来“喂!你们还不动手?唉哟,难道真的要看我被人家弄死啊!”
口中的话说得真切,但从缝隙中注视着场中一切的任云踪却并没有忽略女子微微颤抖的双手——那是紧张与手足无措的象征。
老实说,如此虚张声势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虽然将本就关系复杂的明尊掌旗使与苍鹰帮搅在一起的确有些效果,可如果没有人应声,这般明显的挑拨一下子就会被拆穿,到时候她还是在劫难逃。
…如果没有人应声的话。
眼前这所大屋里的情况已经非常紧张,不管是掌旗使、苍鹰帮还是女飞贼,任何两者之间似乎都存在着无法调解的矛盾,但站在任云踪的角度,继续放任下去,让明胶的人把那女贼杀死却并非是对他们有利的结果。
——想要理解有关明教在龙门甚至对整个武林到底有何计划与涉事者接触都是必要的步骤,但三者之中,不论苍鹰帮又或者明尊掌旗使都不是任云踪最佳的接触对象,惟独这个女飞贼,相较之下,她才是最合适的突破点!
思及此处,任云踪终于不再沉默,身在墙外的他提气掌,力若万钧的一击随即沉沉印在了房顶的墙壁上!
坐忘十二重后天顶峰的功力即使不曾全力以赴,纯阳气宗所修绵掌的威力却依旧不是区区石壁就能抵挡,所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乔装易容后的任云踪就这么从天而降,凭空出现在大屋之中。
“躲起来!”
尖细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传出,因为丹药辅助的缘故已经完全听不出往日的稚嫩,再加上他刻意注意了举止,就算身高稍矮,也绝不会有人看出他是个少年,反而更容易把他看成是个伛偻矮小的中年人。
至于他口中所说的“躲”自然是为了说给那个女飞贼听得,因为他此刻扮演的角色正是这位女飞贼的同伙儿…无奈地是这位同伙儿其实女飞贼自己也不认识,此时任云踪一出现,连她自己都愣在了当场。
无奈…
既然已经登场成为演员,任云踪也只好先把这场戏演到底在说,甚至根据女飞贼的伤势,最后还说不得得费些手脚亲自把她带出去才行。此刻,他也不指望那女人能给他什么帮助,反而冷静回身先盯住了早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明尊掌旗使。
眼下,场中全是敌人,而实力最强者自然就是这位明教的掌旗使,就在任云踪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同时,对方也紧紧盯上了突然落在场中的任云踪身上。
而他的手,也附上了腰间的弯刀!!
第七十七章、空手入白刃()
从开始到现在,李洵也好,女贼也好,不论如何做出如何应对,还从没有人能逃过明尊掌旗使那恐怖绝伦的
方才到现在一系列的事态已经足以说明这位明尊掌旗使的行事风格,与那些习惯隐藏在黑暗中隐秘行事的同门不同,这位特立独行的明教弟子似乎痴迷于正面碾压的路子,一举一动都给人非常的压迫——正如他手中的弯刀,每次出鞘都只是一瞬,而也只需要一瞬便彻底定下了对决的胜负。
那么,这位明尊掌旗使当真强到这般地步了吗?当真只需一抬手,便能让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饮恨吗?
呵呵,其实也未必然吧。
任云踪黑巾蒙面,露出的双眼却在不经意间显出几分挑衅的目光,终于,明尊掌旗使不再压抑将出的快刀,苍白的匹练的刀光毫无防备地绽放,顿时再次炫花在场众人的眉目,那道冷酷、残烈到极点的刀芒无声而来,无形而殁,直到最后一刻,也不曾有人看穿它的行迹…一切就如同先前两次一样,让人几乎来不及生起反抗的念头。
然而在这炫目的一刀过后,站在大屋中间突然登场的黑衣人却并没有像李洵或女飞贼一样重伤不支,甚至从他身上,你无法找出任何半点儿强招临身的痕迹,唯有那份潜在眉目间若有若无的蔑视,始终不曾消退。
刹那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踏前一步再次开口。
“呵,这就完了?”
从口中说出的话一如方才那般沙哑尖细,仿佛砂纸摩擦般难以入耳,但在其余人眼中,这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却突然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且不说此人藏身许久始终不曾被人现,就凭刚才硬接明尊掌旗使一刀的应变便可知其绝非易于之辈…而接下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似乎也在为这样的猜测佐证。
“寒月耀的确是后先至,攻敌空门,截敌气脉的妙招,你练得倒也算与几分火候,但就靠这一招便想一招制敌…嘿嘿,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吧?”
话音甫落,任云踪这边反手一挥,顿时纳万气于只掌,汇明威以通神,随意一击反扑明尊掌旗使而去!
从招理上讲,这一击并非什么不出世的绝学,相反只不过是相当平凡的后天武学,但由身为气宗弟子的任云踪施展开来,更加之后天顶峰的惊人内力,同样惊得掌旗使一阵汗毛乍起。
自进入苍鹰帮据点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威胁。
此前交战,不论是李洵又或者女飞贼,不论是堂堂正正的重掌又或者奇诡特异的暗器,凡此种种皆不能出乎掌旗使之应变,但偏偏面对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击,他却突然没了应对的章法,雄厚沉凝的掌风仿佛隐约之间堵死了全部的退路…
不能坐以待毙!
念头已经定下,坚定决心配上求生本能,顿让掌旗使反手再拔刀,这一回两柄弯刀终于左右齐出,幽月轮、赤日轮之威齐出,这才终于在千钧一之际劈开任云踪先之掌风,得保全身而退。
只不过,在接下任云踪的反击之后,明尊掌旗使终于也暂且收了一直以来的桀骜。
“阁下姓甚名谁,师出何派?”
马掌旗使开腔,其中疑惑的味道众人都不难听出…毕竟,这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解破寒月耀一招制敌的秘密在先,重掌挫退明尊掌旗使的锐气在后,这般手腕实力,绝不是寻常的江湖之人,更进一步,明知对手是明教中人的情况下竟然还主动来掺这趟浑水,若非自寻死路,那背后的意义就更值得推敲了。
众人用目光紧盯着场中的黑衣人,却不知此刻任云踪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
方才两招交击,明尊掌旗使固然讶异于他出的那道重掌威力惊人,但其实换位思考,少年这边又何尝不为对方同运使阴阳内功破开重围的招数眼前一亮呢?
要知道他们此行原本的目的便是为了寻找克制明教特殊内功造成的阴阳内伤,此刻好不容易能有个直接交手的机会,自负内功修为出对手不少的任云踪又哪肯轻易放弃这绝佳的机会。
毕竟两年前的他虽然同样伤在这古怪内劲之下,但当时的他太过弱小,简直一触即溃,根本想不起多少有用的消息,此刻再度遭遇交手,一来算是帮忙了解这古怪内功的真面目,二来也算是为将来与明教弟子的冲突预先演练,也算是积累实战经验了吧。
思及此处,任云踪脑中念头一转,顿时有了主意…事情要做,但如果仅仅为战而战未免无聊,鉴于眼下局势,他突奇想,倒是不介意把情况弄得更乱一些!
只见任云踪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你们挡了我龙门沙盗的财路,嘿嘿,那便不能再让你们活着离开此处了。”
一边说话,任云踪更是装出一副满怀杀意的样子环视在场众人。
“老子管你什么苍鹰帮,什么明教,人死作尘,今天把你们埋在沙里,我就不信还有人来年能把你们挖出来?”
“沙匪…你是沙恶来的人?”
“去问阎王吧!”
吐出这句似乎只有反派才会说的台词,任云踪顿时合身扑向明尊掌旗使,手中无刀亦无剑,竟然就这么直愣愣的抓向那两柄寒光闪烁的弯刀!
…要知道明教弟子手中的弯刀皆非凡铁,就算是要积累对战经验,手中起码也得有个趁手的家伙才是,像少年这样冒冒失失的空手夺白刃,通常下个瞬间就要被切下半个手掌!任云踪从来不是鲁莽之人,这一回却又为何会做出这般决定?
第七十八章、凝气成罡()
徒手相斗!
对于后天层次的武者而言,失去兵器的帮助损失的战斗力可不只是
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任云踪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明知处于劣势,却依然空手迎击,这不是他被明尊掌旗使逼得走投无路,反而是他一开始就定下的套路…只因与寻常后天武者相比,他有那么一点点的特殊。
——高手交锋,两者又是正面碰撞,一眨眼的功夫,弯刀和手掌便碰在了一处,但想象中鲜血飞溅,手掌断裂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