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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那些事儿-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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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谟在大同防御使的任上还不到半年。由于其继母去世,遂辞去官职。守墓三年后。在京城任右金吾卫大将军、知街事(正三品、相当于今天的武警总队司令)。后参与讨伐李克用,这是后话。

    上回书说到,由于李国昌坐镇在鹿延,回鹘、党项、吐谷浑这几股暴徒在那里占不到便宜,就转而又去骚扰天德(今内蒙古**市南和林格尔)。这三股势力中,回鹘人是老大。其实他们并不完全是为钱财而来,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发泄胸中的怨气。

    因为不久前回鹘新可汗继位,多次派人到长安求大唐天子册封。当懿宗李漼派使臣带着玉册、国信去之后。却找不着北。谁叫你回鹘遭到吐蕃的残余势力偷袭,兵败逃遁、不知所终,册封之事也就不了了之。可回鹘人并不知情,还以为当今皇帝不把他当国家干部,这才意气难平、屡屡犯境。

    当天德军的警报传到朝廷后,宰相路岩、韦保衡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李国昌。

    咸通十四年(873)七月十九日凌晨,懿宗李漼在咸宁殿驾崩。同日,左军中尉刘行深、右军中尉韩文约拥李漼第五子李儇即位,是为唐僖宗。在晚唐,立谁当皇帝是由手握禁兵的宦官说了算的。由于宦官图的是荣华富贵。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又由于李儇只是个十二岁的小朋友,所以外廷的政府日常事务自然是由当时的宰相路岩和韦保衡说一不二了。

    田德军吃紧的警报送到了中央政府。中书令路岩不敢怠慢,匆匆来到驸马、门下侍郎韦保衡的府邸。向他陈述了自己的想法:“眼下能打又听话的人不容易找到,但在天德不远处就有一个现成的,这个人便是沙陀李国昌。他是接替段文楚的最佳人选,再给他灵盐二州,相信他一定会就范。至于段文楚嘛,他正好去补支谟去职之后留下的空缺。考虑到他是段秀实的后人,给它加个肥差,你看如何?”

    韦保衡听了。不禁拍案叫绝,说:“找李国昌算是找对人了。”

    两人一拍即合。代北地区的人事调动方案很快就出台并付诸实施:原天德防御使段文楚调往云州,任大同防御使兼代北水陆发运使。没有人知道。给段文楚的这个肥缺竟然是“一匹坑主子的的卢马”。原鹿延节度使李国昌调往天德任振武节度使,撤销鹿延镇建制,灵盐二州划归振武镇管辖。

    这是路岩和韦保衡两个人在朝廷最后一次发号施令,不可否认,这一安排本身是没有纰漏、无可厚非,也确实是高明的。达到了一石三鸟的效果:一是为朝廷解了燃眉之急,二是既补了地方行政上的缺口、又照顾到了关系户,三是给了李国昌烫手的山芋、他还的说声谢谢啊。这就叫利益均沾,合作共赢,皆大欢喜。

    地盘是个好东西,好到天下藩镇没有不把它放在第一位的。李国昌也不例外,他在欢喜之余,总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自从当节度使之后,还不到一年就挪动了三个地方,天晓得我在天德又能呆多久?下一个去处又将是何方?联想到自己的老领导康承训的被贬,可以肯定,有关朝廷内奸佞乱政的传闻绝不是谣言。

    你问李国昌的消息为什么这么灵?皇帝不是赐给他一栋亲仁里的别墅吗?他的两个儿子已经落户为长安市民并在朝为官了。

    天德同灵盐二州一样,都是劫匪经常出没的地方。沙陀人并不笨,他不会不知道,但这时的李国昌还是个老实人,恪守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去了,他义无反顾的到那个充满着动乱与艰险的地方去了。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疯传“杜甫很忙”,要我说,李国昌比杜甫忙一百倍。他除了要维持社会秩序、安定民众、恢复生产之外,还要对回鹘、党项、吐谷浑的不法分子进行耐心的“说服教育”。据说他的工作卓有成效、立竿见影。

    沙陀人喜欢出风头不假,不愿意被当做打酱油使用不假,但当他们一旦发觉自己的忠诚被人亵渎。其不满情绪就会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

    公元873年的中国,即将进入晚唐阶段(以黄巢造反为标志),我们的唐朝即将面临自开国以来最严峻的考验!这一年的中央政坛也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9月。韦保衡被贬为贺州刺史。一个月后再贬为崖州澄迈(今海南省境内)县令。几天后,被追诏赐死。11月。路岩出任荆南节度使。一个月后被贬为新州刺史,于874年正月行至江陵,追诏罢免其所有官爵,流放儋州(今海南省境内)。几天后他也步韦保衡之后尘去了九泉之下。在临上路时,他悲凉的呼号:“圣人(対皇帝的称呼)啊!给臣来个痛快的行不行啊?臣从政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猫玩老鼠的游戏很过瘾是吗?”

    不久,曾受他两人迫害而被贬外放的康承训同志平反昭雪。在朝廷担任正三品的军职。随着路岩和韦保衡这一对旧权力组合的先栽后挂,一对新权利组合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乾符元年(874)五月,十三岁的小朋友李儇以吏部侍郎郑畋为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以卢携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两人均为首席宰相。

    这年头,请不要埋怨这一对不是黄金组合。即便是“房谋杜断”宋璟姚崇再世,也只会徒自感慨:造化弄人,“无可奈何花落去”!

    总的来说,他两人还是各具特色、相得益彰。对郑畋其人,我不想多说什么,历史名人给出的评语。肯定比我说的话有说服力。

    刘咰说:“(郑)畋文学优深、器量弘恕。”。

    欧阳修说:“如(郑)畋、(王)铎皆社稷之才,扶支王室,几致中兴。”

    黄震说:“唐末诸相。唯(郑)畋优焉!”

    蔡东藩说:“郑畋倡义于先,功将成而忽败。李克用赴援之后,兵一奋而即成。非畋之忠义出克用下也,以书生幸戎政,虽孤忠、究系儒者。徒凭意气以为感召,安能久持不敝乎?”。

    这里,蔡东藩先生有感于郑畋和李克用讨贼(黄巢)的成败叹道:“郑畋并不是忠义不如李克用,因为他只是凭书生意气行事,战术的不懂。又怎么能持久立于不败之地呢?”

    其实这话也不尽然,从未来的龙尾陂之战中。我们对郑畋的军事才干亦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卢携的为人处事则比郑畋圆滑多了,他处处投宦官田令孜之所好。凡是田公公说的话,他都赞成。他在处理政务时,常常为老百姓的利益着想,主张对灾区暂停收税,并放粮以赈饥民。

    黄巢率大军到了南方之后,想入非非的向朝廷伸手要广州节度使节钺。朝臣们一致反对,说广州是国际商贸中心,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也是大唐中兴的希望所在,岂能让黄巢给糟蹋了。郑畋主张诏安,以尽快结束内乱。但广州不能给他,让他当岭南节度使。

    而卢携则表示坚决反对,因为他与高骈将军较厚,想成全他的功名。两人意见不合,发生争执。李儇小朋友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两个人同时被罢去宰相职务。这是后话。

    介绍完这一对新人,下面再简要介绍大唐天子李儇:

    僖宗李儇从小就是个大玩家,射猎、斗鹅、打马球等等无所不玩。他尤其好斗鹅,一次赌注为五十钱。他还喜好玩卡拉ok,大量挪用国家储库里的金币,赏给他的小伙伴们。史载:“赐伎子歌儿者,曰巨万,国用耗尽。”。看样子,李儇大有不把祖宗留下来的老底败光,决不罢休之势。

    而这正是宦官田令孜喜闻乐见的,李儇尊他为“父”,政事全权委托他处理。田令孜满脸堆笑地对他说:“玩吧、玩吧、陛下您尽情地玩吧!吃不了的,一切有老奴兜着走!”。

    乾符元年(874),就在李儇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山东濮州人王仙芝在长垣(今河南省境内)聚众造反,有数千人。第二年(875)攻破濮州、曹州,队伍发展到数万人。同年,冤句县(山东曹州北)人黄巢聚合数千人响应王仙芝,攻城略地、如火如荼,各地告急文书像雪片一样飞向京师。

    到这会儿,李儇才显得有点儿紧张了。他眼巴巴地望着田令孜说:“阿父,你不是说我吃不了的你替我兜着走吗?现在怎么办呢?”

    田令孜装聋作哑:“啊啊!让我想想,老奴说过这话吗?”

    宰相郑畋和卢携赶紧领下属加班加点,制造出厚厚一叠勤王诏书。然后,两人怀揣到李儇面前,让他签署。

    这一张张勤王诏令像雪片一样飞向全国各地,特别是号召中原地区的各藩镇: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枪的出枪,齐心协力、共讨草贼!

    对于王仙芝、黄巢和他们的军队,古今存在着迥然不同的说法。唐朝官方称之为“草贼”,而现代流行的称呼是“农民起义军”。

    军队的主要成员是农民,就一定是代表了广大农民的利益吗?未必!如果连黄巢这样滥杀无辜的屠户都叫“农民起义军”的话,是不是玷污了这一称号呢?如果硬是用“阶级”来定性一支军队的话,那、唐政府军又该算什么?官军的成员主要是来自于农民、牧民、手工业者,这不就是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军队么?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阶级斗争”,只有是与非、善与恶!

    所以我采取中庸之道,称王仙芝、黄巢的军队为“**武装”或“草军”,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失公允和恰如其分的。

    这一次对朝廷发出的勤王诏令反应最积极、迅速的,又是沙陀李国昌父子。李国昌虽然远在天德(内蒙古**市附近)任职,但他坚持认为: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出兵勤王之责、忠君报国之志!他派遣儿子李克让率师南下中原。

    据《旧五代史》记载:“克让(李克用之弟)少善骑射,以勇悍闻。咸通中,从讨庞勋,以功为振武都校。乾符中,王仙芝陷荆襄,朝廷征兵,克让率师奉召。贼平,功授金吾卫将军,留宿卫。”从此,李克让便留在朝廷任职,居住在长安亲仁里。(未完待续)

第9章 【李克用9】() 
另据支谟墓志铭记载:“王仙芝陷荆襄,朝廷发诸州兵讨捕。国昌遣刘迁统云中突骑逐贼,数有功。”看看吧,就连对沙陀李克用素有成见的支谟家族都实事求是的评价他们“逐贼,数有功。”

    云中即是云州、即是大同军镇的治所。在段文楚接任大同防御使之后,李克用担任云中守捉使、兼沙陀部落副兵马使(担任兵马使的是一个叫李尽忠的人),驻守在蔚州。

    我推测,支谟墓志提到的“国昌遣刘迁统云中突骑逐贼”,实际是李克用派遣去的。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从这时候开始,李克用在沙陀部落的号召力,正在逐渐取代其父李国昌的地位。

    乾符三年(876),一个唐史上著名的大事件,似一阵狂飙席卷代北,把李克用瞬间推向风口浪尖,也不管他有没有这个思想准备,这就是命运!从此,李克用开始了命运多舛、雄浑跌宕、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生!

    有一个人物正处于这一事件的聚焦点,他的名字叫段文楚。

    段文楚在历史上的名气不是很大,但、说到他的爷爷,大家就耳熟能详。他乃是大唐铁骨铮铮的忠臣义士,其图像赫然高挂凌烟阁。他曾经随名将高仙芝扬威中亚,他也曾为了严肃军纪、处决了郭子仪儿子部下的十余名士兵,而传为美谈。后来在朱泚僭位时,不肯为其效力、骂贼而死。《正气歌》中的名句“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说的就是他,文天祥在诗中把他列为自己十二个光辉榜样之一。他就是段秀实!

    大同防御使段文楚还兼有一个让人看着咽口水的职务:代北水陆发运使(相当于现在的省交通厅长)。可段文楚这倒霉催的,上任伊始就碰巧赶上了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史书对此惜墨如金,只有简短的一句:“代北饥荒,漕运不继。”。

    这“不继”二字。大概有可能是朝廷的救灾物资筹措不到位,也有可能是某种原因使水路阻塞。总之,段文楚只能依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别无他路。“水陆发运”这个令多少人羡慕不已的肥差,如今反倒成了他的累赘。

    在与判官刘汉璋等人商议之后。段文楚决定在大同军中削减开支——主要是削减军人的工资、衣物、粮食。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领导者,不仅需要带头吃苦,而且思想工作要跟上。

    我认为段文楚应该先召开动员大会,向干部战士阐明当前的形势,广泛宣传节衣缩食的深远意义——也就是为了自救,让大家都能活下去。可是他工作方法也太简单了,只知道依赖严刑峻法。殊不知在那个年代是行不通的,并且危险系数也是极高的。

    大同镇的军人们对这一措施是什么反应?有人理解,也有人不理解,甚至有人心怀怨恨。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然而,这种看似正常的事一旦被野心家所利用,就极易酝酿成一场可怕的政治风暴——兵变!

    在唐朝中后期,不安分的骄兵悍将随处可见、一抓一大把。很不幸,段文楚的部将李尽忠、康君立等人正是属于这一类。《资治通鉴》记载:“云州兵马使李尽忠与牙将康君立、薛志勤、程怀信、李存璋等谋曰‘今天下大乱,朝廷号令不复行于四方。此乃英雄立功名富贵之秋也。吾属虽各拥兵众,然李振武功大官高、名闻天下,其子勇冠诸军。若辅以举事。代北不足平也。’众以为然。”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利用李克用的神武,割据代北,成为水泊梁山式的山大王。李尽忠速派康君立带着十几个随从连夜从云州出发,去蔚州面见李克用。对他讲述了段文楚如何减扣军饷、滥用刑法,以及军中的不满情绪。最后他说:“此时起兵正当水到渠成,我们哥儿几个在云州搞了一个民意调查,你猜怎么着?弟兄们一致推举你为新一届的大同节度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大领导了。嘿嘿!”。

    李克用正色道:“天子在。国家自有典章律令,切不可把叛逆当儿戏。”

    康君立闪着狡黠的目光说:“主公差矣。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全大同军民都是你忠实的粉丝!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周杰伦、贝克汉姆。啥时候见过周杰伦、贝克汉姆拒绝和粉丝们合影留念来着?事到如今,大帅你可不能寒了众弟兄们的心啊!”

    李克用低头不语,他似乎闻到了其中的火药味,暗自盘算:我若不答应,他们会收手不干吗?这是不可能的!万一和他们打起来,自己有多少胜算?真心没把握!我彪悍的沙陀兵马有一部分在李尽忠手里攥着,还是先拖住他们在说吧。

    想到这里,李克用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父亲在振武,要干、我也得先禀告父亲一声才行。”

    康君立一听急了,说话也期期艾艾:“哎、哎呀!现在民意凋查都搞、搞过了,你以为还有、有秘密可言吗?迟则生变,刻、刻、刻不容缓!等你往返千里去禀告、禀告你父亲,我们这几个家伙的脑袋早已挂在云州城头上了。

    说完、康君立观察李克用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反应。接着又说:“我的脑袋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丢了也就丢了,可主公你不一样。现在在云州城里大街小巷,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大同未来的节帅是李克用。你不干,你以为朝廷会信么?再说了,混上节度使之难、难于上青天,如今送上门来了,你却像扔一件破衣服似的。可惜啊!英雄盖世,甘愿当小小蔚州一菜鸟。”

    康君立的激将法果然奏效,几句话就把李克用给打动了。他长叹一声:“康兄,我可被你们害苦了,不过我有个条件,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一切皆无可能。”

    康君立一听有戏,忙问:“主公你尽管说,什么条件?”

    “你们不得伤害段文楚和他手下人的性命。都交由我来处置,如何?”

    康君立暗自思忖:这是何意?莫非他想留退路不成?暂且不管它。先让李克用起兵。于是就说:“这没问题,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说完、告辞,匆匆回云州向李尽忠复命去了。

    从里屋走出一位袅袅婷婷、相貌端庄的少妇,她是谁?是李克用在上个月、大年前夕娶过门的正室妻子,她的名字史无记载,只称刘氏。见李克用蹙额愁眉的样子,她淡淡一笑:“这事,我刚才都听到了。看把你这大丈夫给愁的。”

    李克用说道:“我也算是李唐宗室的人了,天子待我们家族不薄。叛逆,非我所愿也!”

    “难道夫君真要学雷锋?”

    “那倒不是,毕竟节度使的官职实在太诱人了,所以很纠结呀。亲,你有什么好主意?”

    “康将军说的不无道理,错过这个机会,你这个守捉使猴年马月才能够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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