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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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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种想法,我真是连滚带爬的把帐篷搭好缩了进去,也没注意王铁鸡回来时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事实证明,当时我的这一疏忽,造成了之后我想破脑袋,烦恼至极的局面,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昏昏沉沉的解决了晚饭,我又是倒头就睡,王铁鸡期间似乎又和刘鬼子在外面聊了一会儿,似乎隐约间还有所争吵。不过那时我已在半梦半醒之间,全然没有知觉。到后来王铁鸡进帐篷来休息时,他冲着我叹了口气。我只道是他是在懊恼自己这次真是踢到了块铁板,而且一点挽回的局面也没有。

    我本以为事情会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跟着刘鬼子进了个彝寨,然后买了玉石再出来倒卖,一路上的劳苦避免不了,但好歹不会有什么大事。正在梦中暗自叹息,却不想事情在这时发生了转机。

    大约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因为睡得很早,所以我在这个时候竟慢慢清醒了过来——或者说,很轻易的,就被帐篷外的怪声吵醒了。

    那是一种“喳喳”的像是什么东西在猛力摩擦一样的声音。我转了转头,本不想理会,但是却一下子想起了昨晚上那只蜈蚣精,心里一惊,就连忙坐起来去检查帐篷拉链有没有拉好,但刚刚出了睡袋,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了:是有人在外面挠我们的帐篷的声音。

第六章 ·夜走危峡() 
我愣了愣,心说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就要出去。却又一下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我有些畏缩的想,如果是人的话,有事不会吱声吗?干嘛挠帐篷?

    但转念一想,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不能出声,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帐篷里的人。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支起身子,从帐篷上方的气孔往外望了望。我们这次驻扎的石架较为狭长,所有帐篷只能一字排开的贴着岩壁驻扎,为了安全起见,刘鬼子就让人在两头分别点了两堆篝火,两批人来守夜。这一来是为了各方都有所照应,另一方面据说是因为这峡谷下面的一样东西。

    之前在石梯子出发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为什么不从较为平坦,水源也相对好找的峡谷穿过。王铁鸡给我的解释是,这里晚上会有冷雾向下沉降,下面的峡谷会相当潮湿阴冷,完全不能驻扎,而且别看凉山的山区里较为贫瘠,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你觉得水源好找,野兽们也这么觉得,所以就算走峡谷边上路更崎岖,也尽量不要走峡谷,反正距离上也不算多绕。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从昨天刘鬼子暴露了他的黑道身份以后,倒是完全不顾忌了,把三个本地的向导赶走后,清一色的给每个伙计发了一把开山刀,他自己和几个亲信更是人手一把短管猎枪。我和王铁鸡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我还好,来之前带了一把自己私藏的军用匕首,王铁鸡就只有一把捅人都嫌短的瑞士军刀,看着就让人心塞。不过让我很惊讶的是,刘鬼子明明对宓泠很客气,却是一把武器也没有给她。

    以上,看得出刘鬼子对这山里似乎很有忌惮,但问王铁鸡,他也说不出什么需要十几个人全副武装对付的玩意儿。直到我问宓泠,这才有了结果。宓泠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给我看——山魈。

    但我一看就郁闷了,这山魈听着挺神怪的。但其实就是一种猿猴,因为脸上有着红白的花纹,又有一对骇人的獠牙,如同恶鬼,所以得了此名。但是这种猿猴栖息在热带,像是刚果啊,尼日利亚啊之类的地方。这凉山锦屏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但是之后,宓泠也没再解释,我想再问,就被王铁鸡提溜着领子拖了下去。当下看见外面篝火依旧燃着,又四下无声,帐篷上还是不断传来有人轻挠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东西。但转念一想,这人有心来提醒我们,应该是还有流转的余地,再不走才是真要心塞了。于是定了定神,走回去收拾了下背包,又把匕首拿出来别在了裤腰带上,就想先出去看看。

    一旁王铁鸡还睡得和死狗一样,呼噜声一声盖过一声,我小声的喊了他一下,没醒。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要是真出了事,我再回头来踹他一脚就是。

    然而,就在我心惊胆战的猫着腰出了帐篷一看,却发现那个挠我帐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宓泠。她换下了那件驼色的风衣,此时正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背着背包。见我出来,忙打了个手势,让我不要出声,把帐篷拉上。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四下一望,一切都很平和,但是心里觉得最好听她的,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照办,然后困惑的看着她。她默默的看我弄好了帐篷,猫过来和她蹲在一起,早有准备的掏出了已经设定为夜光模式的手机,上面有一条编辑好的短信。

    【不要问,不要说,跟着我走。】

    这下我更惊讶了,但看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决定还是相信她。反正我本就打算信她,虽不知道她这是唱的哪出,但是她应该不会有心害我这个拖油瓶去做什么。于是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问她王铁鸡要怎么办,但何奈她行动快于言语,见我点头,便立刻起身向营地边缘摸了过去,我无法,只好跟上。路过营地边缘,我发现这里似乎被人洒了一圈黑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但没来得及细看,眼见宓泠的速度快的惊人,就要完全消失在夜色里了,只得咬牙跟上。

    但跟了几步,我就觉得不对了,这宓泠竟是要带着我往峡谷下走!她挑了一处之前路过的崖壁,上面全是突出的大大小小的石架,倒是方便下脚,但一见那近三十米的高度,我瞬间怂了,宓泠这次倒也没冲那么快,在下方三米的一块岩石上停了下来,静静的回望着我。

    她虽然不会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但我就是觉得,她那意思是在说“不行的话就别勉强,你回去,我不会怪你的”我自然是不会回去,犹豫了一下,便冲她点了点头,一步跨了下去。

    之后借着重力势能,我倒是越冲越快,下脚也算畅快,但是这一下一下的杵在岩石上,感觉踝关节都快杵脱臼了,腿也痛得不行。反观前方的宓泠,轻盈敏捷在石架上跳跃,让我不禁想起草原上的瞪羚,或者是纪录片里穿行于峭壁上的岩羊,总之不似人类,完全没有人体的那种拙笨感。我心生佩服,当下想起之前王铁鸡嘲笑我说“还不如人家姑娘”,倒还真的没说错。

    然而就在我好不容易下到了谷底,正头昏眼花之际,一抬头,却发现前方没人了。我心里一惊,连忙往后退,扶住了唯一可以做参考的岩石。之前下来的时候,我倒是借着月光观望了几次,这下面一眼望去就是一片密林,而眼前浓雾一样的漆黑和簌簌的树叶摩擦的声音也正应证了这一点,我背包里倒是有一只狼眼手电,但是一旦打开,无异于是在向上面的人告知自己的位置,那宓泠带着我深夜潜逃的苦心也就白费了。我心想,宓泠总不会走出那么远还没发现我没跟上来,或者说,她只是往前去探路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不会不管我,不然她费那么多事儿把我叫上是为了什么了。杀猪之前还得好好的把猪养着呢——等等,我这什么破比喻……

    就在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防备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的时候,头上突然落下了一层沙石,我诧异的抬头向上看去,心说宓泠跑那么快,怎么会还在我后面。就看见一道人影从上面一下子盖了下来,接着,我就感觉咽喉一紧,被人狠狠地扣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人手劲奇大,我奋力挣扎了一下,正想着宓泠这发什么疯。就被那人一拳揍在了鼻梁上,鼻血瞬间就出来了。

    “妈逼的小兔崽子!大半夜的你要上哪而去!”

    我一听,心里便大叫不好。这哪是宓泠,根本就是那个大壮的声音,喘着粗气,一听就知道是一路从岩壁上追下来,还要不被我们发现,想来是累得不轻。我心里大骂自己也太蠢了,摸着这卡在脖子上的糙手也不像是宓泠的啊,于是挣扎的更用力了,全然不顾脸上一片酸麻,还在留着热血。

    “扳(三声)个屁!叫你扳!老实点,那个臭娘们去哪儿了!”我才缩起脚准备冲那人肚子踹去,谁知他手上掐得更用力了,我只觉得颈椎都要被他掐断了,身上也一下子卸了力气,不住的痉挛起来。

    翻白眼的前一秒,我心里面只想的是:你他妈傻啊!你掐着我我要怎么回答!

    但就在我快见列祖列宗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大量的空气疯狂的涌了进来。我连忙深吸了几口,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也不管了,嗓子和肺火辣辣的疼起来。抬头一看,却发现宓泠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正和那男人缠斗着。

    黑漆漆的树林里,借着淡薄的月光,加之刚刚差点窒息的经历。我只看得见两人的身影模糊的晃来晃去,但也足够惊讶了。刚才我还只是叹服宓泠的体力好,但是现在看来她的身手也是相当不凡,霎那间就压制了那个男人。看那状态,似乎是从背后擒拿住了他,另一条手臂还锁住了喉,手指掐住咽喉让他发不出声音来。男人用尽全力挣扎,宓泠却纹丝不动,甚至他想翻下身去甩开宓泠都被宓泠一脚踢在膝窝上没能得逞。

    我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情景简直是目瞪口呆。但接下来,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红色的激光点,正正地打在男人的眉心。宓泠看见了激光点,微微错身,就听见“噗”的一声轻响,男人已经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我擦擦擦擦擦!!!这鬼地方哪来的狙击手!!!我盯着地上男人的尸体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又看看宓泠。她之前站在男人后面,被溅了一脸的血和脑浆,却全然不介意般的,只是撩起冲锋衣的下摆擦了擦,就冲我招招手,往密林深处走去。

    我几乎是浑身戰戰赫赫的站了起来。之前还以为宓泠这个人温和好相处呢,我这不是才从一条贼船上下来,又上了条贼航空母舰吗?还自带狙击手!这装备太高级了点吧?

    路过男人的尸体,我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又是一惊。原来刚才被宓泠一脚踹住的膝窝,竟然已经完全变形了。虽然光线很暗,我看不清具体,看看那轮廓,绝对是髌骨都踹得凸出来了的节奏啊!他妈这真是茶楼里那个温润大方小家碧玉的老板娘吗?秒秒钟弄死一个人面不改色,打架也下脚这么黑真的好吗?

    我心惊地跟着她走进森林,却见前面一片树枝被猛地掀开,走出来了一个人。我条件反射地想跑,但看宓泠的反应,这应该是和她一伙的人,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淡定的和他打招呼,而且极有可能这就是刚刚一枪打中大壮的那个人。但何奈这两人可能都是夜猫子出生,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没有一个人开灯的,而宓泠不说话,我也不敢擅自有什么动作。

    两个人在这黑不隆冬的地方也不知交换了什么讯息,一个照面的时间,他们就错开了。那人径直绕开我,往后面大壮的尸体走去。而宓泠则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招呼我继续往前走了。

    看起来这人应该是要去处理尸体,不过这深山老林的,处不处理有什么分别吗?

第七章 ·山魈鬼影() 
之后的路全是宓泠拿着一把军刀在前面开路,我全程恍惚的跟着,而且不自觉的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宓泠察觉到这一点,回头看了看我,倒也没什么表示。走过了半程,我才发现,我们这是在往峡谷的另一边走。白天急行军一天,加上之前的刺激,我真是腿软的像章鱼一样,宓泠倒是一点都不见累,依旧是脚下生风的走着。我当然不想被落在这黑漆漆的鬼林子里,只能硬逼着自己跟上。

    等到我感觉周围再次光亮起来后,我这才看清,我们是走到了一条小溪边上,昏暗的月光晕乎乎地洒下来,照亮了密林中的一片土地。看见光线,我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宓泠在小溪边上站了一会儿,抬头望了一下夜空,似乎是在确认方向。我趁此休息了一下,不过没一会儿,宓泠就又带着我上路了。但这次,我明显感觉她有些紧张起来,走一小段路就会停下来向四周张望一圈。

    我不明就里地跟着她停下,有些诧异。难不成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她还真的看得见?当我们第四次停下时,宓泠张望了更长的时间,然后走过来冲我量了量开着夜光模式的手机。

    【你会吹竖笛之类的吗?】

    我狐疑的点了点头,想起小学音乐课上混乱的竖笛声,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宓泠见状,取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起来的球状物递到了我手上。

    【待会你照我给你的法子来吹这个螺。】

    我这下更是疑惑了,接过那团东西拆开,手上触到了一片冷硬。因为看不见,所以我只好迅速的上下摸了摸这样东西,心里也终于明白了些宓泠的意思——这是一个金属的海螺(准确的说,是个法螺),或者说海螺模样的埙。上面一共有六个小孔,背面还有一个大的气孔,海螺尖儿的地方就是吹气口,尾部还有一个长长的流苏挂坠。

    工艺品?我想着,不过宓泠干嘛在这黑漆漆的林子里叫我吹这个,看我不安心,所以吹首曲子活跃氛围吗?我正是不解,宓泠却已经把手伸过来覆在海螺上了。不容分说地拉住我的手,反复在海螺的孔洞上按照一个顺序按了几遍,然后敲了敲我的手指。

    我长这么大,女朋友没有,连亲近的女生也只有温雪榆一个,哪里受得起这待遇。登时脑海里几乎被“宓泠的手好软”这句话刷屏了,动作也僵硬起来。宓泠似乎没注意我的尴尬,又接连教了我几遍,我才好歹学会了这简短的按孔顺序。

    待到宓泠把手抽走,我当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这真他妈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现实版,虽然地点不对,而且美人教的是埙,不过意境还是一致。

    但是现实容不得我在这胡思乱想,因为很快我就认识到宓泠此举并不是在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我捧着海螺跟着她继续往前走,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察觉到不对了。

    首先,是我们身边窸窸窣窣的草木摩擦的声音,这在寂静的树林里尤为吓人。再者是我发现周围竟然有一些微光,虽然完全找不到光源,但是我确实能隐隐看见自己手上海螺的形状了。又走了一会儿,宓泠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我们两个猛地停下。我正有些纳闷宓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却突然听见周围传来了几声相似的气音,似乎是在回应着宓泠,再一环顾四周,我真是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见在密林深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莹绿色的光点,而且我们旁边的几棵树上都冒出了几张阴惨惨的红白相间的怪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安静的林子里还隐约响着风铃一样的“丁零”声。

    我在看见那几张脸的瞬间,心几乎要跳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冲到喉咙的惊呼。宓泠倒是淡定许多,她看着那几张脸的方向,慢慢退到了我身边,捏了捏我捧着海螺的手。我这才想起她之前的嘱托,手狂抖着地把海螺摆正,咬住吹起口。

    这难不成是个有道法加持的宝器?我想着,手指僵硬的按照之前的顺序按起来,但是大概是由于我不知曲调,所以吹出来的声音不仅由于我的紧张老是漏音,而且还难听得像鬼哭一样。几乎就在我吹起海螺的同时,树上的一张脸猛然探了出来,我这才看清这个怪脸的真面目——那竟是一条有一人大的猴子!,而且,循着一声“丁零”的响声,我瞄见这个猴子的脖子上居然还挂着一个牛铃大小的铃铛。

    难道这就是之前刘鬼子他们忌讳着,所以一直不敢下到峡谷里来的那个“山魈”?不过,这和我映象里的山魈长得也差太多了吧?!

    接着,随着我继续磕磕绊绊地演奏,越来越多的猴子聚了过来。我这下真是要吓哭了,心说这宓泠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她叫我吹埙莫非其实是吸引这种怪脸猴,而她自己好及时逃走吗?不过再看宓泠,人家好端端地站在我身边,全然没有先跑的意思,但是随着猴子聚拢过来,空气里翻滚起愈发浓烈的腥膻味,我几乎要叼不住海螺的吹气口了。

    忽然,宓泠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开始打节拍。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宓泠是在告诉我曲子的节奏,连忙跟着吹奏起来,两轮下来,这调子听起来终于像是一首曲子了。不过听起来还是一点美妙的意味也没有,反而透着一种浓浓的诡异。

    真是该死的应景!我想着,却发现周围本在缩小包围圈的猴子开始慢慢后退,甚至为我们让开了一条道路,它们脖子上的铃铛此起彼伏的响起来,招魂似的,使得我丝毫不敢因为它们退让的举动而安心。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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