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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产生幻觉必须要致幻物质了?再说,我就不信了,所有药物的味道你都闻的出来,更别提那么多标记为“无味”的物质了。我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倒真的一时间只能想到是有幻觉这一个可能了。不过倒也不能这么武断,我想到,我的找个法子证明自己是处在幻觉中。咬自己一口一点也不现实,毕竟痛觉也是大脑能够模拟出来的。换而言之,只要是我脑子里有的东西,都能被大脑调动出来,幻觉说到底是错误的脑感知,所以我需要找一样我的脑不能模拟出来的东西。
但是他妈的,都是我的概念里没有的东西了我要怎么模拟出来?!我一时间觉得有些苦手,不禁想去问边上的贺凉生,但是一瞬间,我突然反应过来。
真是见鬼了,要真是幻觉,那怎么可能我还会和贺凉生处在同一个幻觉里?!就算是我们真的是在经历一样的幻觉,那么我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是他,而是模拟出来的幻影。一想到这里,我顿觉四肢冰凉,本来吧,在这个地方,我就靠着这武神的武力值存活呢,这下岂不是完全就是我一个人在这里?!
大概是察觉到我变化,贺凉生从思考中回了一下神,看向我“怎么了?你又想到什么吗?”
我有些愣神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才撤开目光。贺凉生看起来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可能是由于心理作用,我总觉的他的脸在那手电光里显得有些渗人。
他见我也不回答,脸色也不太好,眼神疑惑地又追了一句“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下,压下心中的慌乱,微微吸了口气。转念一想,我的概念里没有的,不正可以从贺凉生那里得到答案吗?不过我究竟该问他什么比较好?
“话说,安淳究竟说了要在哪里和他汇合?”我突然问道。
贺凉生愣了一下,我听出他本来是想继续追问我的,但是我这边先开口,他也只好把话题扭回去,一如既往的,只要不是安淳要求他不能说的,他都是如实回答。
“祭台南边的入口,那里有一座魃奴的雕像。”
“魃奴?”我一下子想起之前他们提到过的“魃族”这个名字,两者之间,似乎是有什么联系。
他点了点头,似乎不愿意多说。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我心下想,我自己总不可能在这种完全不明白对话对象的情况下凭空突然造出来一个概念,那么贺凉生就不是幻觉咯?我松了口气,但是这鬼打墙,不是什么扯淡的空间折叠,也不是幻觉又该是什么?
我有些泄气,不过好歹知道自己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还是安心不少。就在这时,边上的贺凉生站了起来。问我道“还需要在休息一下吗?”
搞半天你以为我是体力不支吗?我有些气结,但是完全不敢说我刚才是在推敲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来着。只能闷声点了点头,站起来。说起来这人不会有打算一遍一遍的走吧?
正想着,我就看他走回了那个被蝮神撞出的大坑边上,然后蹲下在碎裂的石砖之间摸索了一下,在起身,眉头已经不再皱起了。我心里一跳,便明白过来他是想通了什么。于是我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蹲下来去摸索那一片砖石碎片。但是,除了满手冰凉的碎裂的石块的触感,我什么也没有摸到。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注意到,只招呼一声,就加快了脚步继续往我们之前前进的方向走去。
“等等,究竟是怎么回”
“那不是鬼打墙。”他打断我说道,难得的,我听见他语气里有一些欣喜,就好像突然猜破了灯谜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些得意。
不是鬼打墙?我愣神了一会儿,正要继续追问。却发现我们再一次通过了那个碎裂的浅坑边上。怎么回事?贺凉生难道不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才对吗?我抬头,看这人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劲地往前,于是也只好咬咬牙继续加快脚步跟上去。
但是过了一会儿,我们还是回到了浅坑边上!我终于忍不住喊前面的贺凉生“我说!你究竟是找到什么法子了?我们这不还是在这里兜圈子吗?”
贺凉生没有回答我,准确地说,我突然发现在我们前面出现了那种粘稠的黑色的雾气,但是贺凉生却像是完全没有发现一样,径直冲了过去。我喊了他一声,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撞在了什么壁垒上一般,竟是激起了隐约的回声。。
妈的!!!!我脚下控制不住想要停下来,但是又眼看着前面贺凉生几乎要不见了。我心里有些慌乱,但是眼下只有咬了咬自己的腮帮,抬脚跟了出去。
那黑雾里果然是和空气截然不同的粘稠的感觉,弥漫着那种辛辣的气味,甚至于比那种黑色石头上的还要浓郁。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那些雾气里似是有什么东西,总是会从我的脸上擦过去,像是粗糙的叶片轻轻刮挠一样,激得我身上裸露的皮肤都是一片有些发烫的痒痒痛痛的感觉。
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只想要快点走出这片黑雾。因为很快,我甚至感觉到有东西正在往我的耳朵和口鼻里面钻,似乎是像果蝇一样小虫一样,激得我鼻腔里一阵发痒,直想打喷嚏。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眼前微微亮起了一下。我心下大喜,心说终于出来了,而且这一眼撇过去,就看见贺凉生的背影就在不远处,更是安心了许多。
但就在我追着前面的贺凉生的时候,前面的人影却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轻微一晃动,竟是一下子不见了影子!我惊异万分,心里只想着这人怎么跑着在,我特么不会要跟丢了吧?却是脚下猛地一空,紧接着,背脊和后脑勺就狠狠地在一面墙壁上蹭了一下,整个人都往脚下一个深坑摔了下去!
第七十六章 ·人牲殉葬()
;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背脊和头的剧痛之后,就是整个人都被一巴掌扇散架一样,死狗般狠狠摔在了坑底。而且这坑底还不是一片平整的,我这一下摔下去,顿时就觉得胸腹和手脚上大大小小地泛起一层刺痛,但是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待整个人头脑里的晕乎劲过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坑底竟是堆满了厚厚一层嶙峋的碎块。
而这些碎块,竟然全是动物的骨骼!!
我瞬间整个人就僵硬了。这不只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是摔在了一个尸骸已经全部白骨化的殉葬坑里,而且身上各处疼痛还明确地告诉我,我身上至少三处,已经被这些不知道在这里陈尸了多少年的骨头扎破了。
周围万籁俱寂,别说明明还在我前面的贺凉生,这下就连那些幻觉中出现的怪声也是彻底消失不见,空气沉甸甸的,很久不流动,使得它们泛着一股浓郁的腐朽的味道。我一动也不敢动地趴在坑底,我咽了咽唾沫,听见我身体中的血液从破口流走的声音,还有被损伤的肌肉随着血管搏动而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撕裂的声音eads;。
这些原本基本耳不能闻的声音,如今似乎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惊人地清晰起来,擂鼓一样敲击着我的耳膜。而且,最为让我胆寒的是,十几秒之后,我听见的,不再是我的身体受到损害而发出的悲鸣,而是撕裂的皮肉慢慢开始愈合的带着瘙痒的细微的“嘶嘶”的响动。就像是蠕虫蚕食草叶,尽管身体上的伤口是在愈合,但是我却觉得自己是在被某种东西慢慢吞噬一般,而且,无力反抗。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本来几乎被刺了个对穿的伤口隐隐发胀,我沉默地撑地爬起来,和之前相比不同的是,我这次似乎连体力都一下子恢复了不少。我手上没有任何光源,只能靠自己的手摸索了一下,发现自己一只手的虎口之前是被完全划破了,而腿上更是穿刺了大大小小四五根尖锐的骨骼碎块上。而现在,那些伤口几乎完全收束合拢,本来嵌在里面的碎片几乎被新长出来的血肉裹住。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畏惧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木木的,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面目紧绷的肌肉,那时候我的表情一定特别难看,因为完全是冷硬的线条。
完全没有犹豫的,我直接伸手把那些碎块从刚长好的血肉里拔了出来,有些扎得深的,甚至带出了一缕缕断裂的肌肉纤维。但是,和我预料的一样,我的痛觉再一次消失了,黑暗里,我也完全看不见那些骇人血腥的画面,反而,当周围死沉沉的空气里浮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的时候,我反而有一种终于得见天日般的安心感。
拔出那些碎片,我直接坐在原地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我再也听不见自己身体中那些烦人的声音,再一摸,血淋淋的伤处下已经是光洁的皮肤了。
妈的,老子要突破天际了。
我默默地想到,这算是金手指?想着,我捏了捏愈合的地方,除了温度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微高了一些,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才长好的新肉那种柔软脆弱的触感也没有。难不成老子已经变成拥有超强自愈能力的亚人种了?
我坐在原地,天马行空地开了好一会儿脑洞。然后才猛地想起来,我现在还是在横断山脉地下六百多米的地方呢。而且之前还和贺凉生莫名其妙地走散了。
我站起身,摸索着往边上走了一段,我记得我掉下来的时候还撞到了头,那么我此时应该是离这个殉葬坑边缘很近才对。我想着,脚下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可以下脚的地方,之前我莫名冒出来那股冷硬已经褪去,而且不知怎么,似乎是有所感应,我知道现在我的痛觉已经恢复了。这个时候,再一脚踩在一根骨刺上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果不其然,我直挪几步路,就摸到了一块垂直的石壁,上面有着明显的一块块青砖的间隙,这些宓氏的人还挺上心的,连坑底都是好好砌了砖石围起来。
和上面不同,上面无论是哪里似乎都充满湿漉漉的水汽,这里十分干燥,而且烟尘也很重,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和鼻腔的黏膜有些发干,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倒是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喝水了。
而且也没有好好地进食过,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原本看着贺凉生也是轻装上阵,还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和安淳他们汇合才对呢。这下好了,要是再长一段时间找不到他们,我可能要先脱水而死或者饿死了。
但谁知道呢,至少要脱水的话,我还差好几天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有些着急。我一手摸着墙壁,一边沿着坑底走了一段路,隐约感觉这应该是个圆弧,这样想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边又小心地确定了方向,像墙壁反方向摸索过去,如我所料,没走几步,我就又碰到了另一边的墙壁,并且明显地摸到了它的轻微的外凸eads;。果然,这是一个环状的殉葬坑,而且应该就是围着中间那个祭台修建的,只要爬上去就能够直接到达祭台边上。
但是,我之前尝试过往上跳跃几次,希望能摸到坑沿,完全是徒劳。并且就我的感觉,我估计这个殉葬坑的深度至少得有三米以上将近四米,这还是去掉坑底那层谁知道有多厚的尸骨说的。宓泠的家族,究竟是杀了多少动物,才能把这个规模一点都不算小的殉葬坑填的这么厚实?
不,可能远不止动物,我想到。尽管我完全看不清脚下的情况,但是脚下是不是蹭过光溜溜的颅骨的感觉还是让我忍不住往最凶残的方向想。虽然说好吧,其实古代做人牲祭祀挺正常的。
我摸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除了腰上一个多功能的腰带和上面挂的安全扣,就只有贴身的一些零碎的小东西。但是好歹还是有一样挺管用,两根冷焰火。我抽出一根胡乱掰了几下,就接着荧光四下观察起来。
大环境和我之前判断的并没有太大出入,但是向上看――上面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这下我心底顿时一片瓦凉。完蛋了,我心说,忘了上面还是一片完全不透光的黑雾呢,这下连想要估计一下这坑究竟有多深都没法子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也许这样能成,我只要好好盯着,说不定还是能够看到光线的轨迹的。
我想到的办法,就是把手里这根冷焰火像上扔,而且要用斜抛的方法,这样,要是撞到边缘也会掉下来,我能继续用,而且高度大致有多少也能估计。要是扔出去了,也能看到它消失在视野的高度是多少。唯一要担忧的就是,要是还没达到边缘,就陷入了那层不透光的黑雾里,老子就算浪费了唯二的光源了。
不过,我倒也没犹豫太久。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状态,就找准方向把手里的冷焰火扔了出去。
这一下,在万籁俱寂的黑暗里,我清楚的听见那根冷焰火划过空气的“咻”的声音。然后像是回应我的担忧一般,我眼睁睁地看见那一抹光亮一下子没入了黑暗中,而且并没有听到它撞击在墙壁上的声音。
艹!
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一根冷焰火了,我懊恼得不行,简直有点不能理解前一秒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在才会那么果断地就扔出了必要的光源。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上方的黑暗里中突然一亮,一抹荧黄色的光亮飞快地落了下来。我一愣,连忙上前一看――这不正是我扔上去的冷焰火吗?
我当即就有点蒙。我自认扔出去冷焰火的力度不小,而且斜抛的角度也足够它从这么窄的坑道里飞出去。但是这东西却飞回来了,这完全是违背物理规则的啊?!这下,我倒是一下子想起上面神龛之间那些诡异的鬼魂一样的东西了。真有鬼?!而且这鬼也太调皮了一点吧?!难不成还是只小鬼不成?!
我蹲下把落在骸骨间隙里面冷焰火取出来,看了看,很正常,除了因为使用了一段时间,两度有点下降之外没有任何变化。想了一阵,并没有任何头绪之后,我摇摇头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回到测量殉葬坑高度的上来――本来是斜抛的冷焰火,却自己回到了原地,这样一来,想通过这个方法来估计深度的法子是失败了。
我有些泄气,但是可能是还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只是原地站了一会儿,我便拿着那根冷焰火继续摸着墙壁往前走起来。走着走着,我发现周围不再是只有动物的骨骼了,而是――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人类的骨骼!
第七十七章·脱出祭祀坑()
我之前的确有隐约地意识到关于人牲祭祀的问题,但是,在这样隐约的冷光下猛地一下子看见自己面前支着一副骨架还是让我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我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定了定神,绕过这幅骨架继续往前走,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下,我看见了更多的人的骨架出现在了前面的坑道里!粗略地扫过去,竟是不能一下子估计出其数量的多少!
“这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我感觉有点恶心,而且,由于这些骨架和之前那些动物骨骼不一样,全部都保持着坐着或站着的姿态,拥在坑道两边,顿时,本来就不宽阔的坑道变得更加狭窄,而且要是想从中间通过,还得面临两侧全是尖锐的骨刺的困窘。
而且,我站在这些骨架面前,总觉得心里不自觉地有些焦躁发毛,正如同之前在宾馆后山遭遇那些尸犬的时候。一想到那些竟然能够灵活活动的尸体,我有些发毛,心说难不成这些骨头待会也要给我重现一下加勒比海盗的画面了?只可惜,这些骨头估计不会唱歌而是会很想neng死我。
那些都是无稽之谈,我想。一边安慰自己,尸体能动是因为神经或者,能受刺激,这些都快要画成是石头的骸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活过来的。一边,我鼓足了勇气开始往前走,只走了几步,我就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一块突出来的骨刺给划破了,这下,我突然想到,自己究竟是怎么想得才会不往回走,而非要向前。但是如今再想回头已经有些晚了,而且,我也实在不是个甘心因为一点小麻烦就放弃的人。
不过话虽这么说,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还是渐渐感到后悔和不耐烦起来。特别是,当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我发现这些人似乎并不是我之前所想的人牲。因为走着走着,我看见有一些白骨之间,是拿着一些兵器的,当然,它们之中木质的部分几乎已经全部腐烂掉了,只剩下腐朽的金属部分。其中大多数是刀,也有少数的矛戈之类。
他们似乎生前是战士,我想,而且也不是因为作为人牲而死,而是作为战士战死。因为我看见有箭矢从他们的胸骨里面伸出来。但是和之前不同,我现在可一点都意识不到这件事情有什么刺激的,因为既然这里有这么多战死的人,也就意味着,把他们丢下来的人料定他们是不能轻易爬上去的,毕竟至少从骨骼上的痕迹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是全部都被杀了才落了下来。
这下麻烦了,虽然并不知道这些人生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