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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升天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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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并州任侠之风盛行,常出豪侠,卫苏原就是并州出身,陆升也曾有过接触,这些游侠或是贫寒或是富户,俱都怀着救济天下的雄心,轻生死、重然诺,行事虽然张狂不羁,惹人诟病,却绝非为非作歹的宵小。

    故而陆升放下心来,他料想谢瑢同这游侠首领接触,也是受其恩师之命,他不便多问,索性不再提这事了。

    谢瑢也只是但笑不语,翻身上马,二人才要出发时,陆升又忙道:“等等。”他扫一眼衣衫褴褛的郭骞,郭骞正怯生生望着他,他身躯高大,如今却略略佝偻背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憨厚可怜,仿佛被主人家遗弃的丑陋大狗。

    陆升沉吟片刻,对谢瑢道:“总不能就这般弃之不顾,不如先带回慕兰堡中。”

    谢瑢皱起眉来,“你如今有伤在身,慕兰堡又全军覆没,若是再被人发现郭骞的踪迹,参你个欺君之罪,这次只怕难逃重罚。”

    陆升叹息道:“他如今面容已毁,前尘尽忘,郭骞已算是死了,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傻子,留他一命又何妨?更何况……他妹妹、外甥女还在耳子巷中。”

    谢瑢轻轻一踢马侧腹,靠近陆升身边,突然扣住陆升后脑,嘴唇贴合,留下辗转绵长的一吻。

    郭骞借着渐渐微弱的火光看清了二人举动,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胸臆间却突然涌起阵又痛又酸又苦的热流,他茫然忖道:“非礼勿视,我自然不该看。然而为何我心中这般……疼痛欲裂?”

    陆升自然不曾察觉到郭骞的异样,他早已意乱神迷,只觉谢瑢的唇舌又热又软,甘甜可口,带起一丝丝酥麻涌入咽喉,扩散胸臆,一口气涌入腰身,令得他身躯摇摇欲坠。

    “唔……”陆升失声闷哼,旋即回过神来,窘迫得面红耳赤,轻轻推开谢瑢,低声道:“做、做什么?”

    谢瑢凑近了,两匹马也是并肩而立,耳鬓厮磨,他眷恋般又吮了吮陆升发红而湿润的嘴唇,却仍是靠得极近,呼吸声暧昧相闻,鼻尖贴着面颊轻蹭,柔声道:“你这傻子,总是心软。只怕对我也是心软得多,我却不想要。”

    陆升一时间心神恍惚,哪里听得明白谢瑢言下未尽之意,只道:“我、我对你自然是心软的。”

    谢瑢却自嘲般笑了笑,松开扣住陆升后脑的手,望向郭骞时,目光蓦地冰冷下来,骇得郭骞魁梧身躯又蜷缩得小了两圈,战战兢兢,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谢瑢却只道:“看你这畏缩鹌鹑样,如何当得起郭大侠之名,倒不如叫郭大傻——大傻,仔细些莫要跟丢了。”

    郭骞心中不忿,小声道:“我是行侠仗义、专杀坏人的郭大侠……”

    那二人却已策马疾驰,郭骞急急忙忙发足狂奔,跟了上去。

    西域夏夜格外寒凉,阵阵夜风吹拂到面上,郭骞只觉清爽宜人,连伤口也不疼了,更是通身精力无处发泄,便加快了奔跑,紧跟在两匹马后头,一路跑回了慕兰堡。

    慕兰堡外多了几个硕大的帐篷,是若霞带领几名仆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外头一层竹青薄纱,内里是坚固厚实的青油布,虽然不如牛皮帐篷结实,却没有半点腥膻异味,也更加透气舒适,只是用上三五日就会破旧不堪,也唯有贵族舍得随用随弃。

    此时十余仆从进进出出,忙碌得井然有序,同在谢府中时并无多少差异。

    陆升心中牵挂几位同僚,同谢瑢商议后,将郭骞留在帐篷处,便独自进了堡中。

    接连经历战乱,慕兰堡中剩余民众寥寥无几,辽西军跟随郭骞倾巢而出,逃回来的如今也不知去向,黑沉沉夜色中,仅存的居民自然家家户户紧闭门户,死寂得叫人心头生寒。

    陆升先寻到那几个孤儿寄居的小院,如今院内院外全无人烟,那枉死的亲兵尸首已经收拾妥当,只留下断垣残壁同满地鲜血,院中的三间破屋却被烧得干净,纵然留了什么蛛丝马迹,如今也被摧毁得一干二净了。

    他只得回去驻扎的小院中,却只见到了姬冲守在百里霄身边。

    百里霄通身缠着绷带,许是服过了药,正睡得极沉,姬冲愁眉苦脸坐在床边看护,听见响动时,顿时警惕抓住佩剑,见是陆升进来,这才露出释然神色,连眼圈也红了,抓住陆升手臂,叹道:“陆大哥,好在你无事。”

    陆升安抚拍了拍姬冲手背,简单同他讲了前因后果,这才问道:“为何杨雄不见踪影?那几个柔然小孩又去了何处?”

    姬冲垂下头,咬牙道:“那几个蛮夷小子恶毒狡诈,趁着我们兼顾不暇,放火烧了房子,趁乱逃走了。杨雄不甘心,追他们去了。”

    陆升皱眉道:“他孤身一人,深入敌后岂非自寻死路……”

    姬冲眼泪顿时涌了出来,颓然跌坐在条凳上,蜷起身躯,捂住脸哽咽道:“我、我劝了他,他不肯听。百里大哥又伤成这般模样,我、我……呜呜……”

    姬冲终究年少,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陆升在一旁坐下来,也不知如何安抚,只得将姬冲揽在怀里,任他哭了个痛快。

    好在那少年收敛得快,哭完便如云散天开,赧然抹了抹脸,这才问道:“如今怎么办?”

    陆升沉吟,一场意外,令辽西军全军覆没,赵忠攻打漱玉城尚需时日,慕兰堡仍要负担截断漱玉退路的重责。为今之计,只得依照路上谢瑢所言,依赖游侠军守卫慕兰堡。

    姬冲六神无主,自然以陆升马首是瞻,陆升又叮嘱几句,这才骑马回了帐篷。他固然想同谢瑢商议,叫姬冲二人也搬来帐篷这边暂住,只是百里霄重伤不便移动,只得留他二人在那破旧小院中。

    好在谢瑢又遣了人去医治照料,陆升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二人正言谈间,帐篷外传来一阵肉香,随即帘帐一撩,若霞带着若霜若晴捧着食盒走进来,若霜笑吟吟道:“这是朱大厨寻到的上好羊……”

    陆升才自火烧尸林的现场回来,一闻到那烟火炙烤的香气,顿时一阵胸闷翻腾,忍不住皱了皱眉,谢瑢也看得仔细,抬手打断了若霞的话语,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若霞心领神会,忙带着众仆从退了出去。

    陆升握住谢瑢的手,勉强笑道:“阿瑢,我没有胃口,你不必也跟着……”

    谢瑢道:“我也没胃口。”

    陆升一愣,不免生出了几分二人同甘共苦的释然来,压在心头的沉沉重担,好似卸去了大半。

    却说若霞带着七味烤羊肋排、小炒羊肝等几样食盒去寻朱大厨,同他细细说了两位公子的情形,朱大厨便一言不发,坐在荒滩一块石头上抽了半管旱烟,心中便有了计较,遂起身进了临时搭建的厨房中,命几个帮厨预备食材,生火烧水,重新忙碌起来。

    待若霞再提着食盒送入帐篷中时,陆升已经沐浴完毕,正被谢瑢捏着伤腿疗伤,痛得死去活来。

    如今几个仆从进来摆盘,陆升如蒙大赦,急忙推开了谢瑢,望向用平整岩石铺上织锦临时充当的食案时,顿时怔住了。

    一个食盒中整齐码放着形似春卷之物,只是那春卷皮竟薄透得好似丝绢,透出了内里色彩鲜艳的食材:绿如翡翠的黄瓜丝;色泽浓艳的紫苏叶;晶莹如鲛人纱线的是海蜇丝;同莹白似珍珠、颗颗分明的白米饭之间,夹着一层酱料,那酱料却是澄澈剔透的浅金色,有点点嫩红点缀其间,仿佛凛冬盛开的红梅一般,实则却是剁成细末的红尖椒。

    就好似精雕细琢的珠宝冰晶盛放在雅致的螺钿黑漆食盒中,在炎热夏季更是犹若一阵清新凉风,赏心悦目,令人不忍下箸。

    若霞放下食盒,柔声道:“行路在外,不得不从简,望公子恕罪。”

    谢瑢不语,只看向陆升,如今谢府从上到下,人人心知肚明,只要陆公子满意了,谢公子自然就满意了。

    故而若霞也望向陆升。

    陆升只得夹了一块晶莹璀璨的春卷,轻轻咬了一口。

    顿时清脆多汁的口感、酸辣舒畅的滋味一道涌入口中,仿佛醍醐灌顶,生津止渴,令人胃口大开。珍馐美味就好似灵丹妙药,荡心涤尘,尽数融开了心中郁结。

    谢瑢望着他突然间睁大的双眼、和稍稍扬起的嘴角,唇角也随之上扬,转而道:“赏。”

    若霞便笑逐颜开,福了福身退下了,陆升却道:“若霞姑娘稍等,我有一事请教。”

    若霞望了望谢瑢,只得应道:“不敢当,抱阳公子请讲。”

    陆升道:“这春卷外头的皮莫非是米做的?”

    若霞笑吟吟道:“抱阳公子是明白人,正是。这并非是寻常春卷,原有个名字,唤作明月照长弓,每一枚当中都卷着剖开的虾肉。只是仓促间寻不到虾肉,只得因陋就简了。”

    陆升赞赏几句,又问道:“那这酸中回甘的酱汁又是……”

    谢瑢却拿起一旁的酒瓶,为他倒了杯石榴酒,打断道:“若还想问,问我就是了。”

    若霞知趣退下了,她这次走得极快,陆升只得转头看谢瑢,狐疑道:“阿瑢一向嫌弃麻烦,不肯同我多说,怎就突然转性了?”

    谢瑢垂目饮酒,一面应道:“自然麻烦。”

    陆升顿时张口结舌,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觉腰身一紧,又被拽进谢瑢怀中,唇舌交缠时,甘甜辛辣的石榴酒涌进口中。

    他只得配合谢瑢饮酒,几口下肚,便微微有些醺然,他大胆勾住谢瑢颈项,只觉二人隔了好似天涯海角、地老天荒,才终有今日重聚的机会,满心俱是眷恋,便侧头靠在谢瑢肩头,下意识厮磨了一下。

    谢瑢便低声笑起来,一面低头吻他发热的耳尖眉梢,一只手悄然滑进那青年衣衫之中,抚上结实滑腻的侧腹。

    陆升微微一颤,爱恋顿时化作无尽情潮喷涌而出,不可遏制。

    谢瑢却道:“若想再问,就好生讨好我。”

    陆升嗯了一声,侧头在谢瑢颈侧咬了一口,轻声道:“请谢先生教我。”

    谢瑢被他这一咬,只觉细微刺痛犹若引信点燃了炸||药,倒抽口气,在他臀侧狠狠一抽,哑声道:“妖孽。”随即二人相拥滚在厚实的地毯上头,其间情态,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好在谢瑢言出必行,却当真有问必答,容陆升问了个清楚明白。

    “嗯……阿瑢……”

第七十五章 侠客行(十四)() 
云散雨收后,满地狼藉。

    陆升羞愧不已,撑起身要去收拢凌乱衣衫,只是才自地毯上半坐起来,顿时腰身刺痛,不禁又跌回谢瑢怀中。

    头顶传来谢瑢几声闷笑,单手环在陆升未着寸缕的劲瘦腰身上,指尖在腰眼上暧昧画圈,倦到极致的腰身微微颤抖起来,陆升伏在谢瑢怀中,反手拍开那作乱的手,怒道:“停……停手。”

    谢瑢却反过来握住陆升手指,同他十指交缠,长腿彼此交缠,一面低声道:“不够。”

    陆升先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只觉全身犹若火烧,他脚踝同手掌的伤势被谢瑢尽数治疗妥当,然而谢瑢贪得无厌压榨,却令他不是受伤、胜似受伤,全身好似被彻底碾压了一遍,连动一动也费尽全力。

    如今听见谢瑢言下之意,不禁苦着一张脸,讨饶般望着他。

    谢瑢见他可怜兮兮,心中一软,不忍再逼迫,最终只得低叹一声,打横将陆升抱起来,走进用帘帐隔出的帐篷内室。

    内室有皮毛和锦缎细葛铺开的宽大床铺,床边垂着帘帐隔绝视线,外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应当是仆从们入内收拾狼藉。陆升听着声响,窘迫得满面通红,蒙头缩在薄被中不吱声。

    又是几声响动,原来是仆从进了内间,送来热水毛巾,谢瑢道:“给我。”

    只听若蝶笑嘻嘻应了喏,便将水盆放在一旁退下了。

    谢瑢抓着陆升露出薄被的脚,要将他拽到床边,陆升愈发往薄被里缩紧,谢瑢轻轻挠他脚心,低声道:“若再作怪,饶不了你。”

    陆升酥|痒入骨,急忙缩了脚,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再告饶,窘迫心总算去了一半,这才自谢瑢手中夺过毛巾,躲在帘帐一角自己擦拭干净。

    二人收拾停当,重新躺进被褥中,谢瑢伸手一搂,陆升自然而然枕在谢瑢手臂上,心境便格外沉静恬然。他一时忍耐不住,侧头贴着谢瑢胸膛蹭了蹭。

    谢瑢低笑,抚了抚他一头柔顺长发,开始细细问询陆升这几日的经历。

    陆升就将随大军开拔,到被遣往慕兰堡招抚郭骞期间的琐事,大大小小、巨细靡遗,都同谢瑢分说了清楚。

    随后想起郭骞的遭遇,顿时生出唏嘘之心,叹道:“是我错了。”

    若不是他一句无心之言,又岂会让郭骞生出非分之想,不肯甘为人下,以至于酿成祸事,连累郭骞自身。

    他更因此误以为谢瑢也同寻常高门士族一般气量狭小,容不得贱民放肆,故而因此生出嫌隙,当真是得不偿失。

    谢瑢将他一缕发梢卷缠在手指间把玩,柔声道:“天道人伦,国纲法纪,是国之基石。那郭骞有大将之能,若用之于正道,自然是中流砥柱、一国栋梁;若失之于邪道,以大晋当今这摇摇欲坠的国力,再有人揭竿而起,就是雪上加霜。”

    陆升一时间更是无言以对。

    谢瑢眼界广阔,思虑深远,反倒是他一叶障目,拘泥于一人一事的细枝末节当中,二人格局大小,截然不同。

    只可惜谢瑢背负凶星孽子之名,况且大晋重孝,有那位继母压在头上,其父却袖手旁观,他便难有出头之日。若非如此,大晋又可多出一位贤臣良相来。如今却只得远离朝堂,白白辜负了他一身文成武就、惊才绝艳的才学。

    陆升却不能说出口,只怕引得谢瑢不快,只得将满腔怜惜压在心中,抬手横过谢瑢胸膛,乖巧靠在他身侧,“还是阿瑢想得周到,往后我再不会擅作决定,凡事都多同你商议。”

    谢瑢笑道:“夫人谬赞,为夫受宠若惊。”

    陆升终究不适应他调侃,脸色一红,却还是侧头枕在谢瑢肩侧,低声道:“阿瑢,这些时日,你又在哪里,忙些什么?”

    谢瑢同他十指交扣,下颚抵在陆升头顶摩挲,柔声道:“奉恩师之命,四处奔走。”

    陆升等他细说,谢瑢却拉过他手指,贴在唇边细细亲吻,酥||痒丝丝缕缕缠绕指腹,顺着手臂一路蔓延,陆升忍耐不住低声喘息,却不忍心抽开手,只得任他肆意啄吻,不觉间气息急促起来。

    谢瑢知道他情动,细密亲吻犹如入侵般自指尖绵延过手臂,在肩头颈侧流连片刻,随后低头在他胸膛上舔了舔。

    湿滑细软的触感仿佛毛刷般扫过胸膛要害,热软发痒得近乎疼痛,陆升闷哼一声,一把抓住谢瑢的手腕,“阿瑢……”

    谢瑢不容抗拒,将他手腕轻柔压在头顶,膝盖顶开陆升双腿,贴着腿内侧徐徐摩挲,一面低声道:“先在和墨城外盘桓几日……”

    陆升低吟道:“和墨城在……”

    谢瑢含住他胸膛凸起,卷缠勾舔,无所不用其极,换来那青年嘶哑呜咽,由腰至脚尖,都开始轻轻颤抖,肌肤火热欲融,嗓音沙哑,甘美诱人。

    待他情|热高涨,谢瑢方才贴着腰侧抚摸答道:“由此往西千里,有小国名伽倍,国都即为和墨城。国人讲大食语,举国虔信佛教,大街小巷……遍布莲花梵香……”

    他一面低声叙述,一面自然不亏待自己,口含手揉,将那青年揽在怀中吃了个干净。

    陆升意乱情迷,虽然畏惧欢好,只因谢瑢天赋异禀,耗时又久、器物又巨,总叫他承受不住、苦不堪言,然而缠绵时情浓缱绻、心意甘甜,又委实叫他割舍不下,迟疑间早被谢瑢抓紧时机,开疆拓土、直捣黄龙。

    谢瑢仍是柔声道:“寻到线索,便顺叶河逆流而上,径直进……了速利城……”

    他一个“进”字说得格外缠绵低缓,言出法随,竟当真“进”了。

    陆升眉头紧皱,任由他“进”了,却仍是受不住火热巨大,低低呻||吟了起来。

    自然也早就恼羞成怒,侧头咬住谢瑢手臂,含糊道:“少、少说废话!”

    谢瑢宠溺低笑,从善如流道:“遵夫人命。”

    而后当真说得少、做得多,以至彻夜未眠。

    再到翌日,陆升便强撑倦怠,继续处理慕兰堡中事务,而后几日,将一切安置妥当。

    侵略的蛮夷全军覆没,左前锋营幸存不足两百人。好在主力大军攻打漱玉城大获全胜,赵将军便派遣了一支部队前来负责驻守。

    交接之前,陆升暂代督军之职,将斥候尽数召集起来,详细询问过消息,随后派遣外出时,特特叮嘱要打探杨雄的下落。

    慕兰堡如今防守空虚,在交接之前,却幸而得了那支游侠队伍的协助,修复城墙、戍边巡逻,其制度井然严明,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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