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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人知道那个鬼暗室在哪里。”
“等一下,网维。”黄药师说,“如果说九藜山庄存在一个暗室,那么我们就不能确定岛上之前只有我们十个人,也许九藜仙人根本就是……”
“你才想到吗?我一到岛上就注意到这一点了。所以我才觉得不安,如果凶手另有其人,而他又在暗处窥视着你们,你们是很危险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马上一起离开这个岛,然后由警察仔细搜查整个岛,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挖出来。”
“这……”大厅里的人,包括张刑在内全部面面相觑。
“等一下。”蔡不羁开口说,“虽然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是也不能确定凶手就是另有其人。万一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那么不但我们的危险没有解除,也给他逃脱的机会。”
“你这么说也对。那么你看该怎么办呢?”网维把绣球抛给一向寡言少语的蔡不羁。
“就现在再仔仔细细搜查一次吧。”
网维看张刑。张刑一皱眉,抓下他的警帽,“这个主意也不错,但是现在已经天晚了,就凭现在的条件,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大规模的搜山。”
蔡不羁盯着张刑,听他继续说。
“按照预定的行程,你们要待到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下午。”九藜山庄的管家说。
“那好吧,你们继续待在这里,尽可能记得保持现在的状况。还有我要求你们时刻保持警惕,注意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你这不是要我们互相监视吗?”许露露说。
“没有办法。”网维又说,“除非我们现在就找出凶手。否则只能这样,这也是保护你们自己的安全。”
“怎么,就只留我们八个人待在岛上?”唐娜宇问。
“我会让典超刑警也留下来的。”张刑做了个手势,典超的眉毛缠了起来。
“为什么又是我,我今天出门时候还答应陪老婆和儿子晚上一起好好出去吃顿饭的。”他喉咙里咕哝着,然后一对愤怒的眼睛喷出炽热的火焰去烧烤那些大厅里的嫌疑人,“就是那个混蛋的九什么妖不好。”他气得咬咬牙,恨不得将扰乱他生活的“仇人”碎尸万断。
苏东吴跑进大厅,把一张画得满满的白纸交给张刑。
张刑接过仔细看了一遍,又递给网维。网维于是把罗修交给他的两张纸,认认真真对照了一遍。
看完,甚是满意地表扬起罗修来:“你这小子做得不错,调查得和苏东吴他们的一点不差。”
“我早就说过了。”
“很好,很好,小子孺子可教也。”网维冲张刑挤挤眼睛。
“那好。”张刑抬手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就先回去吧。”
网维迅速地走了出去。
罗修诧异地看着准备收队回去的警察们,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非常不真实。警察就这么来了,匆匆地搜查一遍,抬着两具尸体离开。没有正规的询问,没有一一的排查。一切都仿佛是敷衍一样的走过场。
这算什么?他在心里问自己。这难道就是警方的办案方法?无能的笨蛋们!明明嫌疑人已经就在我们中间了,为什么不进一步的质询下去,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地把九藜仙人的真面目给掀开呢?
“罗修。”王君跟在后面唤他的名字。
“什么事?”他因为气愤,对姑娘的语气也有些生硬。
“你那位表哥……”
“什么,网维啊,我才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把戏呢。神神叨叨,古古怪怪,装神弄鬼,搞得就像个神棍。”
“你怎么那么说。”
“有说错吗?还怀疑我的调查,看来什么名侦探啊,什么无敌啊,全都是吹出来的。网维探案,自吹自夸。”
“嗯哼。”一声咳嗽在他身后响起,把两人都吓得哆嗦了一把。
“在别人身后说坏话,没想到罗修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网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出现在两人的身后,身边没有其他的警察。
“你不是回城里去了吗?”
“本来是要回去了,但打了两个喷嚏,想来是有人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就回来看看,果然……”
罗修瞪出眼睛,回答他:“小气鬼,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唉,只不过出于对你这个表弟的关心,来给你提点忠告罢了。”罗修刚露出不怎么相信的表情,网维又说,“如果你要这么想,那你可就错了。我是来找王君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
“好吧,王小姐。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就好了。”
“什么,您问吧,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您。”
“说你就可以了。”网维坏笑,“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久了。刚才在大厅里就想问,但是那里,算了。我就想问问你,你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啊。”王君的双手抓到一起了。
“唉,你也不愿告诉我吗,看来今晚上我是夜不能寐了。”
“喂。”罗修插话说,“你夜不能寐就因为不知道王君的真名。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要知道王君真名的愿望可比网维还迫切得多。
“我姓田。”王君开口比划着说,“单名一个珺字。”
“珺,是王君两个字合起来的那个珺字吗?”
“嗯。爷爷帮取的,据说是一种美玉。”
“玉字旁的字大多都是美玉。”网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这个珺字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罗修问。
“你不知道吗,这个字很常被用于人名,可是却被算所冷僻字。田小姐,不,在岛上我还叫你王姑娘吧。”网维真的很罗嗦,比罗修还过甚。“我想你日常生活中一定为你的名字感到很不便吧。”
“是啊,银行卡、驾驶证什么的都经常弄错。老是要改,我读大学的时候曾想过把名字换一下,可是爷爷怹老人家说什么也不同意。还说这个名字具有什么神圣的意义,绝不允许我改掉。”
“哈哈……你的爷爷也很固执啊。”网维笑了笑,又正色起来,“王姑娘也是个固执的人吧?”
罗修忙点头,王君也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父母也说我和爷爷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哈哈。哎呀,唠叨了这么久,时间已经很晚了,我真要回城里了。再不回去,张刑可要发脾气了。对了王姑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今晚上不妨和罗修待在一个屋子里吧。”
“你说什么?”罗修又一次瞪大他的双眼。
“干吗表现得那么夸张。”网维坏坏的一笑,“虽然罗修不算什么可以依靠的人,身子瘦弱得很,而且又比较好色,还没任何绅士风度,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讨女人嫌的王老五。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即使他有贼心也没有贼胆,所以你尽管和他待在一起好了。”
“网维你!”罗修就快暴走了。
“你凶什么凶,我有说错吗?若不是在这岛上我只放心你一个人,我才不想把王姑娘交给你保护呢。”
“你什么意思,岛上不是有个力拔山兮的警察同志嘛。你干吗不让他保护王君啊。”
“笨蛋,他当然有其他任务了。谁像你那么空闲。唉,王君你看到了,这小子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好嫉妒。”
罗修张牙舞爪地要向网维扑去讨回一个公道,逗得王君快乐地咧嘴一笑。网维轻松避开罗修的攻击,身子一闪,说拜拜。
“喂,网维。”罗修叫住正要离开的侦探,“你们明天能够知道凶手是谁吗?”
“凶手是谁?”网维轻松地回答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不让警察逮捕他?”
“小子。你要知道这不是侦探小说,别以为只要揭破了凶手的犯罪手法,他就会乖乖坦白认罪。这是现实的案子,尽管它在某些方面表现得非现实。总之,在我的案子里,一切必须以证据来决定。而现在,证据还没有。这就是我回答你的。”
“哦。”他和王君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风大了,云散了。月光撒下来,铺在涂满血淋淋染料的九藜山庄上。罗修和王君沐浴在这银白的月色中,看着在小径上巡视的巨塔刑警。
“嘿,你们两个。”有人呼唤他们,是许露露,“别在那边腻歪了。都八点了,肚子还不饿吗。”
很快,餐厅方向传来一阵喧闹的笑声。这在谋杀发生的夜晚,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第十五章
五号早上,网维在市公安局的物证鉴定中心见到了忙碌一夜的卢法医。头发乱乱的,眼圈发黑,染成紫黑颜色的手上抓着一只硕大的肉馒头,正在那美滋滋地啃。
“早啊,卢医生。”
“对你来说是很早。”卢法医打着哈欠,又黑又黄的牙齿缝里现出红色的肉馅,网维不自觉地去揣测他所吃馒头的肉馅是从哪里来的。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网维问:“那两具尸体查得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体情况你也都知道了,那个韩洋心脏被人刺穿了,另一个被砍掉了脑袋。”
“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确定了,第一个死在五月三号九点到十点或者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另一个死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前后。”
“这么确定?”网维狐疑起来,“为什么韩洋会有两个可能的谋杀时间?”
“韩洋那个小子比较麻烦,我判断他死后被凶手绑着沉到了水里。浑身湿淋淋的,尸胀得很厉害,还有绳印。我无法根据通常的体温和尸僵来确定他的死亡时间,只能检查了他的胃部食物变化情况。经测算我确定他是在吃完饭一到两个小时这段时间里被谋杀的。如果那天中午他的早饭和午饭吃的不是一样东西,我可以断定到底是哪一个时间段。但是调查报告说,他们那天早饭和中饭吃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说有两个时间段。另一方面赵公明的死亡时间也一样判断,那些个鸡肉什么的刚刚把他的胃撑大,还没来得及消化,人就挂了,总之他是一定在饭后半个小时之内就被杀掉了。”
“可以精确到每一分钟吗?”
“你愿意的话,精确到每一秒都没关系。”卢法医就着口水把小半个馒头吞到肚子里。
网维瞅着他的喉咙从上到下的吞咽过程,又一次不寒而栗起来。
“对了,网维有件事你可能会高兴。”
“什么?”
“就是发现的那血袍。”卢法医说,“我们在血袍的另一面发现了烧焦的痕迹。”
“烧焦的痕迹,是不小心还是……”
“不是不小心,是故意。我们认为是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想要烧掉血衣,但是没想到那天因为下过雨,环境比较潮湿,点着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这些东西因此得以保留。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们在面具的内侧面,也就是贴在脸上的那一面。”卢法医抬起紫黑色的手掌,装成一个面具比划给网大侦探看。
“这个我懂。”
“好,你知道我发现什么可以让你得意的东西了吗?”
“如果要我说的话,莫非是犯罪嫌疑人的口水。”
“没错,就是唾渍。面具的另一面沾着喷溅型的血液,可以和赵公明的血液做同一认定。你明白了吧,只要有这张面具,就可以把那小……家伙给送上审判台了。”
“嘿。”网维说,“老卢,我看你是不仅单单发现了唾渍和血迹那么简单吧。”
“哈哈……没错,还有一样有意思的东西,只是不足以作为证据。”
“是那个吗?”网维说了三个字,惹得卢法医又一阵哈哈大笑。
“我服了你了,原来你早就知道凶手是何等人物了。”他乐不可支地走向厕所,“报告再过一会儿就写好了。哈哈……就冲你让我这么乐,这一晚上就没白干。”
卢法医哼着一首骇人的歌,消失在网维的视线里。
第十六章
白色的水花在气轮船后面翻滚,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可能是一晚没睡好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缘故,随风浪颠簸的网维先生只觉得胸闷气短,脸色苍白得就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他顾不上张刑在同自己说话,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哼哈着敷衍。
张刑深深叹了口气,“我昨天和厅里打了电话,把你的计划说了一下,他们同意了。但是你确保绝对没有危险,是不是?”
网维点点头,省着力气回答说:“你知道十五星从来不杀人。”
“狗急了会跳墙的。”
“我又不是要逼他,只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好吧,不过我要派三倍警力负责监视,万一不对劲,我宁可取消你的计划。”
“嘿,老张就是那么可爱。”网维的脑袋一颠一颠的,“不行,我觉得我快要吐了,我晕船。”
话刚说完,九藜岛到了。
脱离磨难的网维匆匆忙忙第一个跳下甲板,一屁股坐在半枯半容的草地上。他深深地呼吸起岛上的新鲜空气,不管别人看他时所露出的嘲笑嘴脸。
“笑吧,笑吧。”他心里面嘀咕说,“难道就不许我晕船来着。”
休息了一阵,才悠哉游哉地往九藜山庄进发。巨塔般的典超队长出现在门楼外,红光满面的脸色使他看上去更像是广目天王。他一路小跑过来,把昨晚的情况一一汇报。
“好极了。”网维说,“那些小崽子都很乖,是不是?”
“没错。”
“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典超点点头,“至少在我监视的范围内一切正常。”
网维打了个响指,“看来十五星还真沉得住气。我原以为他们会找机会抢走女娲石呢。”
张刑平静地回答说,“看来他们留有后招,也许要等你把九藜山庄里的凶手给揪出来之后才会采取行动呢。”
“我也有这个感觉,这次的计划,破绽太多了。等一下,张刑啊,作为一个警察,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作为呢,还有啊,你应该说犯罪嫌疑人才是吧。”
“少跟我这时候来这些假招子。”张刑抬起腿,认准网维的屁股,一脚踢上去,“你快把那个九藜小妖给我揪出来。”
“嗯。”网维笑了起来,拍着屁股说:“你说话的口气和那个许露露倒很像。”
说许露露,许露露就出现了。在她后面还跟着唐娜宇、王君、罗修、白丹、黄小邪、蔡不羁、张瑞覃等一干人。
“呦,都来欢迎我啊。好大的面子。”
“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九藜仙人是谁了。”他兴致勃勃地看几个一脸严肃的年轻人,做起鬼脸说,“嘿嘿……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九藜仙人,不要再抵抗了,你已经完蛋了。”
许露露不太相信他所说的。“你在唬人吧?”
“唬人?”网维不高兴起来,眯着那对不大的眼睛,“我从不唬人,我知道你们的一切。比如你吧,许露露,虽然你不肯告诉我真名,但是我还是查到了。你叫凯蒂?许,对吧。美籍华人,家里三代在纽约打拼。你十年前开始在那家以眼睛为标志的公司做事。今年春节过后,受嘱托来国内做胸罩生意。对了,你还十分喜欢猫咪,养了一只叫露露的白色波斯猫,母的。”
许露露的眼睛瞪得真好似一只波斯猫,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它们的颜色。
“他说的是真的吗?”唐娜宇好奇地问。
“你不相信吗?哎呀呀。”富于表演的网维又摆出夸张的表情,“唐娜宇,真名李娜,北大历史系毕业生,五年前和姜汉文教授的得意弟子刘子明结婚,接着一起赴美,拿到绿卡后在纽约一家画廊做事。你对古人类学兴趣浓厚,一直梦想去找北京人化石。你的毕业论文也是这个课题。”
唐娜宇愣在那,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个男人继续口若悬河。
“白丹,林薇才是你的身份证上的名字。籍贯湖南长沙,没有大学学历。三年前去上海打工,因为漂亮,被公明公司聘用为公关。很快得到提升。再接着就成为赵公明的私人秘书。王君,姜汉文教授的宝贝孙女。相信大家也都知道她真名了。北京外国语学院日语专业毕业,在校期间参选过学生会主席,可惜以一票之差败给一个男的。毕业以后你在北京的两家日资工作过。在来九藜岛之前,为了你爷爷的事,辞职在家有三个月之久。罗修,我的笨蛋表弟,自以为是的自由职业者,说好听点是SOHO,难听一点就是待业青年。一天到晚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惜赚的稿费连一只猫都养不活。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网上知名度倒颇高,QQ上和他联系的大多是女孩子,也算是互联网上的江南风流才子了。他以前也住在桃花坞哦,只是不知道敢不敢自称第一。”
罗修又羞又愧地冲着网维使劲白眼。
“黄药师,我的一个小朋友,真名是黄小邪。他老子才是黄老邪,给儿子起了一个这么占人便宜的名字。蔡不羁,锦江饭店大厨,说不知名的饭店可真是太装腔作势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叫蔡炯。据说真人长得很奶油,是个小白脸。待会儿案件结束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