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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除夕,镇长周府,一家十五口人围坐在梨木圆桌前守岁。
府内被装饰的金碧辉煌,到处贴上了金灿灿的壁贴,梯柱子樟木锲上大块白色大理石,大型华丽吊灯挂在天花板,放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而新潮的发电机隐藏在了府上发电室内。
镇长家是最早开始使用发电机的,褚天青上供的这台机器他很是喜欢,尽管体积大了点,还吵了点,还得费点钱,但是镇长阔气,他乐意,他不介意。
“呵呵,老爷,这灯可真好看,莫不是仙宫的宝贝。”
三房姨太们争先恐后的烫起了波浪卷,各色旗袍若同长在了身上,红的有绿的也有,佳节时期,姨太们当然穿的喜庆点,个个都穿着红,又红出了自己的骚气。
吃过年夜饭后,百无聊赖,镇长府内也兴起了行酒令。
玩了大半夜,三姨太抢得了先机,一屁股坐在了镇长的大腿上,摸着镇长的大肚子顿时踏实了不少,嗲笑着看着她那两房姐姐。
三房中她的年纪最小,比镇长的女儿只大了一岁,刚过门不过一年却已经完全夺去了昔日里属于大房二房的宠爱。
镇长在三姨太身上揩了一把油顿时笑的色迷迷的。
“是天宫的宝贝又如何,现在不是还挂在我周某人的天花板上?你老爷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啊,哈哈哈!”
他一顿,接着说道:“今天我那好外甥倒是又上供了一罐花酿酒,味道很是香甜可口,真真是天宫的琼脂玉酿,今日除夕佳节,管家!你去取些来,让我的宝贝们尝尝。”
镇长继续色迷迷地笑着,喝了一个时辰大约也有些醉了。但他仍旧不忘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赏了例钱。
大房、二房得了例钱,也不再想看见三房那只骚狐狸得意的表情了,借口酒力不支想着回房早些休息。
“真不品尝两口花酿酒?”镇长眯着眼,脑袋朝前倾着,仿佛说着一件极其有诱惑性的事情。
“天宫的宝贝,自然由老爷尝着,我等岂敢贪杯。”大房说这话时不时地看向镇长怀中的三房,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大房二房没得喝,你三房也没想,否则日后有你好受的。
二房起身,故意摇晃了一下,点头表示认同。
三房的媚眼一勾,嗤笑道:“姐姐们真没劲,快些回去休息吧。今夜我会替姐姐们好好侍奉老爷的。”
“好!好个侍奉!”镇长抚掌大笑,“那你们二人暂且好好休息吧,回头我差人送些花酿酒到你们房中去。”
既然镇长都这么说了,大房二房不甘心又如何,只能娇媚地告了退,想着还能入几分镇长的法眼,怎奈镇长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大房二房的身上了。
大厅上,镇长的一干儿女们陆陆续续的也告了退,已经嫁人的女儿自然跟随着夫君回家,至于儿子们嘛!继承了镇长的色心,早已经按捺不住,跑去花红柳绿之地了。
“还是你好。”镇长拉着嘴亲在了三姨太的耳边,“始终陪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
等了半刻,管家端着一瓶洋瓶子,走了上来。洋瓶子实际上是玻璃制品,上面有新奇的各色花纹,装在里头的花酿酒呈暗黄色,液体稠密而甘甜。
而这位管家是前任老管家的儿子,打小跟在镇长身边,目前已经正式接管了府中大小事务,仗着他精明能干,同时长得憨厚老实,早已经成了镇长的心腹。
管家将花酿酒摆在了桌上,同时放下了两个玻璃杯。
且看此时的镇长满面潮红,坐在大腿上的三姨太不自觉地扭动着,早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你且退下,将门带好,我如果没叫你,别让别人进来。”
“是!”管家退下了,端着盘子却拉上了门,尽心尽责地守在了门口。
屋内春色正艳,管家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而三姨太还故意发出巨大的娇喘声,透过纱窗,尽数在府内飘荡,好似要跟府里人炫耀着她今时今日的地位。
“切,”大房不甘心咒骂道,“的头牌了不起?骚狐狸,骚不死你,早晚有一天,等老爷归了天,我儿子继承了家业了,我非得毒死你个小贱人!”
三分钟后,屋内的动静终于停止了。
三姨太已经是百般抓狂了,来了状态,老头子却已经缴械投降了。
“你个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的老东西。”
“嘿嘿,宝贝,”镇长尽数赔笑道,“来来,尝一口西洋花酿酒。”
三姨太翘着兰花指接过了玻璃杯,一饮而尽,来宣泄心中的失落。
镇长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尽数摇晃着鲜艳的液体,闻着淡淡的幽香,身心皆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好酒啊。”
镇长一饮而尽,而三姨太也从镇长的腿上下来了。
异变突起,顷刻间,三姨太的腿一软,倒在了桌边,紧紧地捂住了肚子,她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不安的看向了镇长。
“啊?宝贝,你怎么了?”
“老爷,我肚子疼的厉害,就像是把刀子在搅着,啊,疼。”
“什么!”镇长转头看向了花酿酒,“这洋酒莫非有毒!”
067 姨太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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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只手印突然拍在门上,逐渐被鲜血染成红色。
管家敲了几次门,却依然没有动静,他想着,也许镇长和姨太已经在屋内的沙发上睡着了,天冷了,却没加床被子,上苍保佑老爷和三夫人别感冒了才好。
“老爷,已经是子时了,是否点上长香呢?”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是管家!镇长惊喜!
白林小镇响起了爆竹声,家家户户点起了长香,拜祭天地,祈求接下来的一年风调雨顺,安居乐业,儿孙满堂,万事如意。
“来,来人,救命啊。”镇长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已经没指望有人来救自己了。
本来还是怀中的美人霎时间化为了干尸,且看她那临死前的眼神以及那恶毒的诅咒,镇长死死地抓着木椅,全身又开始不安的颤抖了。
等到红色的尾巴钻出三姨太体内,彻底的钻入地下时,三姨太成了一副干瘪的尸体,地上满是呕吐出的秽物以及一个银元大小的小口不知往下通向了哪。
在已经惨死的三姨太的体内继续放肆,同时带走了她身上的所有血液,也许花酿酒中的邪物也随着血液遁入地下。
然而最可怕的是流出的血,仿佛一条有了生命的红蛇,钻入地下后便停不下来了,就连瓷砖地上都破开了一个口子。
血液很快染红了三姨太身上那件破开了五个口子的旗袍,鲜红的旗袍流过了鲜红的血染出了一块玫瑰红,妖异而又危险。
且看她此时的指甲已经遍布血丝,那是她抓挠自己时,破开了肚皮所抓挠出的血丝。
到最后,干枯的暗黄色逐渐转移到了脸上,眼瞅着脸颊也迅速地干瘪了下去,三姨太两眼一白彻底的死了过去,倒在地上的她已经一动不动了。
紧接着三姨太的手立马干瘪了下去,似乎失去的水分同时皮肤开始转变为暗黄色。
似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三姨太回光普照,死死地指向了镇长,将怨恨化为了诅咒。
“老东西,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盯着倒在地上,继续抽搐的三姨太,看着她的身体逐渐憋成了紫色,而后又转变为惨白。三姨太不甘心地盯着镇长看,到最后已经是深深的绝望了。
到最后,镇长已经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这不是明了的告诉镇长他接下来会如何惨死么?每个细节都完整地刻画在镇长的脑海里,明明不想去想,不想去看,却没落下一丝一毫。
这种等死的感觉,真是太折磨人,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有一位中毒倒地的三姨太,不断在上演着接下来会发生在镇长身上的事情。
完了完了!镇长努力的平复着呼吸,明天的今天恐怕就是祭日了,日后家人是过除夕不过啊!若要此时死,死的绝对不是时候,如若不然难保他日后不被子孙后辈们唾弃,可身不由己啊!
他可没忘记自己刚刚也喝了一大杯的毒酒,学着三姨太抠着自己的喉咙,预想将毒酒抠出来,但是尽管镇长的肚中翻江倒海,却没能抠出半点东西。
镇长吓得又朝后退了两步,连同木椅都朝后挪了一小段距离。
“老家伙,你别指望老娘我会放过你,啊!”
刚刚才春风细雨的两人,此时生分到就像两个陌生人,这便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果真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爷,救我!”三姨太伸出了手,想抓着坐在椅子上呆愣的镇长,此刻才发现他坐的离自己却是如此的遥远。
三姨太尚有意识,抠着喉咙,不断干呕着,想把毒酒连同秽物呕吐出来,想法是好的,可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自己,持续呕吐着,直接将肚子中的秽物全部都呕吐了出来,淘个干净,却仍旧继续呕出了白沫。肚子的绞痛不消半分。
最要命的是毒酒到了胃里并不是直接要了三姨太的性命,而是尽情折磨了宿主一番,让三姨太在地上翻滚着,痛不欲生。
花酿毒酒的毒极其迅猛异常,中毒后的特征与其他的毒酒中毒后的情况有别,比最毒的毒酒还要毒上三分,再猛上三分。只怕是这酒内还有脏东西。
“来人啊,救命啊!狗奴才!到哪寻欢去了!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镇长撇过脸去,不忍再看,但胃内早已经是翻江倒海,难受的要紧。
年夜饭的时候,镇长在每一盘菜上都动了几次筷子,再喝下几杯美酒就已经饱腹了。然而此时,看着三姨太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并且口吐秽物,脸色发紫,再加上满地的秽物的恶臭时不时的飘来,转眼已经充斥着整个房间了。
桌上菜色依旧,仍然摆着那十八盘硬菜,两碗羹汤,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色香味美样样俱全。此时的菜品已经凉透了,冻上一层油脂极其的油腻。
“来人,来人啊!”镇长继续叫唤着,到最后越叫越大声,已经是扯着嗓子在呼喊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仍旧没有人理睬他。
新的一年就要来临了,如此守岁,也很不错。管家一笑,与屋内的惊慌哭喊声仅仅是一门之隔。
管家仍旧尽心尽责地站着,半眯着眼守在了门口,但他却从此时起,听不见屋内的半点动静。业界管这种现象叫做鬼捂耳,只怕镇长府内的所有人,都已经被鬼捂耳了。
“来、来人啊!”镇长终于扯着嗓子叫唤着,屋外却没有人理睬他。
“啊!我疼啊老爷!”三姨太起先还能抑制的住,到最后已经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声声叫喊声叫的镇长汗毛倒竖,吓地他手软脚软说不出话来,毕竟他也喝下了毒酒啊!
“这酒!这酒!有毒!”他一挥手将花酿酒扫到了地上,玻璃顷刻间破碎,而承装的花酿酒如一朵暗黄血花打碎在了地上,格外的显眼。
镇长心一跳,酒早已经醒了大半了,却跌跌撞撞朝后倒去,脸色潮红依旧。
眼瞅着三姨太痛苦的蜷缩在一起,不安地扭动着。
“什么!”镇长转头看向了花酿酒,“这洋酒莫非有毒!”
068 求助道铺()
“张法师,快去救救我们家老爷。”
管家抬头,看见了谷寒等于终于看见了希望,可表情仍旧呆愣。
等回到前堂时,谷寒认出了来人,看着他不停地瑟瑟发抖,衣衫褴褛,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镇长府的管家该有的装扮。
以前为了守夜偷懒的事情,师兄妹三人没少被**竹扇鞭策。现在的**竹扇虽然是谷寒的人,可三人仍旧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而之所以这般小心翼翼,三人其实都是养下来的习惯,为的是不让老爹老娘还在道铺的时候,看见他们守夜时居然偷懒,
仿佛做了亏心事,谷寒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抱回了房间,然而这种小动作,师兄妹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就连两位师兄都时不时的抱出被子,夏天还好,冬天这么冷的天气谁能熬得住呢。
打了个盹,很是清醒,谷寒一顿,接着说道:“快去开门,我收下被子。”
“额,好吧好吧,懒得和你计较这些。”
“听到了呀,可是你在睡觉。”
“喂,你没听到敲门声么?”
敲门声!谷寒猛地从睡梦中瞪大了眼睛,翻身而起,惊得陆丘陵单手单手撑着桌面,在半空中转身站定。
模模糊糊中,她听见了敲门声。
睡着了的谷寒本能的想翻个身,却皱起了眉头,被某个家伙抱在怀里动也不能动。
也许,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看着怀中的谷寒,陆丘陵满足般一笑,也闭上了眼睛,找寻一千年前睡觉的感觉,睡着了会做梦,他与谷寒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待在她身边,无论如何他都不觉得腻味。
这个无赖!谷寒虽然被陆丘陵这么一闹,倒是仍旧难消困意,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有了陆丘陵相伴,倒也暖和。
“我担心你掉下去,就抱一下…”
“喂,你别动手动脚的!”
神桌正好只能容得下侧身的两人,现在两人一动都不能动,只要一个翻身就能摔在地上了,脸对着脸,四目相对,在烛光下陆丘陵眼神折射出璀璨的色彩,看痴了谷寒。
被子猛地被掀开了,陆丘陵带着寒气钻了进来。
“额,你别过来。”
谷寒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只看见陆丘陵双眼一亮,顿时如饿狼般起身了。
“行呀,只要你要是能挤的进来。”
这种玩笑似乎只有夫妻间才能开的吧,但与陆丘陵相处了四个月,他什么德行谷寒会不知道?
陆丘陵拉起了一丝笑容,搓搓手,哈出了一口气,“冷呀,能让我进你被窝么?”
“你不冷么?”谷寒问道。
天很冷,谷寒躺了没一会,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她翻了身然后便看见了陆丘陵,看见了他在注视着她,也看见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
然而陆丘陵拒绝了,他没义务如此,若是他单独守夜便不能陪在谷寒身边了。况且这种事不说祖师爷不同意,就算是老爹在的话,他也会不同意的,毕竟陆丘陵不是自家人,非祖师爷门下的弟子,有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诠释。
其实对于这种事,谷寒三师兄妹的内心是拒绝了,若是陆丘陵也能单独守夜的话,那师兄妹三人就都能都得到一天的轮休了。
每逢谷寒守夜,陆丘陵就有借口待在她的身旁,时不时地盯着谷寒傻笑,谷寒睡不着的时候陪她说说话,谷寒睡着了就看着她睡觉,守护她到天亮。
今晚又轮到谷寒守夜了,她搬了床被褥摆在神坛桌上,腿一缩,就把自己包在了被窝里躺在了祖师爷的神像前。
“早些歇息吧,明早还得忙一天呐。”就连大师兄也伸着懒腰,想要回屋休息了。
这老家伙别看一肚子油腻,到了拜神拜佛的时候起的可比鸡早,只为了上苍能保佑他任职的这一年小镇风调雨顺,他能继续稳坐镇长之位。
按照往年的习俗,大年初一到元宵这半个月间,业界中人的三餐都要吃素。从大前年开始,镇上的人民会在大年初一这一天的一大早就会来道铺之中上香,而几年下来的头香都会是镇长周大发的。
谷寒三个人一同操办,这个年过的还有滋有味的,饭桌上也摆上了六道硬菜,至于陆丘陵嘛,能不捣乱,他就安静的做只吃货就好了。
二师兄庄雨信虽说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却拥有一手好厨艺,就连窝窝头到了他手里,也能香甜上不少。
若是细算一下,张子石夫妇云游至今已经小半年了,到现在都没有一封书信的往来。虽说大年夜没有爹娘相伴,承欢膝下,好歹有大师兄二师兄在。
战乱之年,民不聊生,但该过的年还是得过。
燃放过爆竹,也将长香祭放在了门口,同时拜祭了灶神、祖师爷以及新增的怀安神像,谷寒等人打着哈欠,就要回屋休息了。
而那时候的镇长,只怕早已经变成了一只惨死的干尸,此时的他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却因为精神不支,直接昏死了过去,倒也躲过了疼痛带来的痛苦。
“狗奴才,你可得快点。”镇长终于也蜷缩在了一起,他能感觉的到,体内有只异物,如同虫子在蚕食着他的五脏六腑,等到五脏六腑彻底被异物咬碎了,异物便会排出镇长体内的血液,与此同时异物也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