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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印象中的先生竟有六成相似!
也许这便是缘分啊,庞永德终究心生感应,朝着祖师爷的神像三叩九拜之后,转身离去。
这一离去离的甚是彻底,甚至没有与谷寒道别,庞永德又重新北上回到了他的根据地上,继续做他那威震一方的大将军。
此后几十年中,庞永德审时度势,总能救自己以及身边的人于危难之中,在局势复杂的环境下独善其身,倒也被传为了一段佳话,庞将军的事迹就此翻过。
而现在,两镇之间的局势缓和之后,谷寒的心彻底的便松了下来。
一行人又在华阳镇上玩了二十来天之后,终于踏上了归程。
其实说是玩,一行人中也就谷寒与陆丘陵是真正的在玩,两位师兄在镇上四处出诊,忙着积攒阴德,晕头转向不亦乐乎。
某天,见着师兄们还在出诊中,谷寒觉着是时候也该回到白林镇了,便留下了一道书信,与陆丘陵踏上了归程。
谷寒心中清楚,自从她跨上了天师境之后,回镇是意味着什么,她不能一味逃避着,这样对她的修行没有帮助。
追根朔源,白林镇是她开始的地方,她在找寻自身的秘密。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务充满着恐惧,尽管谷寒对自身的秘密感到害怕,却仍旧选择着由自己去探索。
况且,虽前途未卜,一路之上有陆丘陵相伴,而她已经准备好了回归揭秘!
道可道,非常道,顺心而行,道法自然。
谷寒心境的提升意味着她的修为也在不断的提升,而此刻,在业界之中,谷寒的名气虽不是很大,但修为已经是执牛耳者般的存在了。
末法时代,天师数量屈指可数,前段时间在白林镇之中飞升了一个,近期陨落了一个,伴随着谷寒的回归,她的威压笼罩在白林镇邪修的心头,邪修们全都连夜收拾家当逃出白林镇了。
谷寒前脚刚回道铺,还没与陆高兴说上两句话呢,褚府的新管家后脚便到,还送上了红纸请帖。
“恭迎天师娘娘回乡,小的奉命来请天师娘娘,于今日下午务必来褚府一趟,褚镇长摆下了酒席,来为天师娘娘您接风洗尘。”
不等谷寒拒绝,新管家递交了请帖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谷寒无奈摇了摇头,其实心里是颇为高兴的,晚上既然有吃的,她肯定得去哦!
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得看下满桌美食的面子上嘛,谷寒怎么好拒绝嘞,嘿嘿!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陆丘陵伺机嘲笑了一番。
谷寒抹着嘴,高傲的抬起了头,“人家来请我,又没请你咯…”
“嘿,你敢不带我试试,酒桌上八成又和你那褚大哥好上了!”
“你说什么呐!”
一人一鬼口里斗着,颇像小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谷寒手上的动作可没闲着,她率先给祖师爷上了一炷香,一切其乐融融的样子,丝毫不知道他们两的劫难,这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天色尚好。
毕竟快要入夏了,白昼的时间不断得增长。六点以后,夕阳的余辉仍在,四周偶尔兴起一阵清风,吹起了江边的柳条,不断起伏。
最美的景色自然就在身边。一路上,谷寒回着头与身后的陆丘陵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
这一对金童玉女,生得好模样,男俊女俏惹来过路之人不停的侧目,有认出谷寒的,早已经行起了合十礼。
等到了褚府大门的时候,大管家正在石狮子前翘首以盼。
“天师娘娘,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可把您盼来了,怎么走路过来?累坏了吧,快快里头请。”
“唉?这位是?”请帖上说好的只请天师娘娘一人,怎么还带起家属来了。
“嗯,”谷寒装模作样很严肃地点着头,“这位,是我的男仆。”
“噗!男仆?”迎着管家疑惑的眼神,陆丘陵霎时间尴尬的咳嗽道,“咳!我是天师娘娘的男仆,是的,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守在天师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委屈的解释听得管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挥挥手道:“得得得,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是天师娘娘的男仆,你也里边请。”这语言神态是得多鄙视呀。
“哈哈哈哈!”门槛之内早已经传出谷寒放荡不羁的笑容,陆丘陵顿时恨地咬牙切齿的,好嘛!又给他下套子,回头有你好受的!
谷寒带着陆丘陵再一次踏入了褚府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正堂之前。
下人里里外外进出忙碌着,看来褚天青为了给谷寒接风洗尘倒也舍得下本钱哈。
或者说,褚天青舍得给谷寒下本钱才更为合适哈。
恰巧此时,一位年轻的婢女捧着一束玫瑰花与从正堂内走出来的褚天青撞个正着。
“哎呀,大少爷,奴婢眼拙,请大少爷恕罪。”
得知谷寒回来了,褚天青的心情不错,“没事,不碍事,下回小心点哈,别摔着自己。”
“多谢大少爷关心,对了少爷,我正要问您这束花应该摆放在哪里合适?”
褚天青的目光留恋在挂着露珠的花束之间,霎时间满脸温柔。
“屋内有个玻璃瓶,就插在里头吧,将玻璃瓶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几朵花要分别面向四面八方。”
“好的,我知道了。”婢女进屋继续忙碌去。
褚大哥还是没变啊,做任何事就像是工作一样,一丝不苟、井然有序。
“唉,管家在哪,是不是该去道铺催一催了,谷寒怎么还没来。”
褚天青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瑞士手表,不经意间发现谷寒已经在门外站着了。
“谷寒?啥时候来的呀,我正打算差人去请你呢,快请进。”褚天青快步走来,眼里只有谷寒,完全将某鬼差给忽视了。
将谷寒请入了屋中,陆丘陵也厚着脸皮跟进去了。
谷寒这才发现屋内酒席仍旧只有一桌,坐着零星几个人。
正坐之位,长者为先,自然是由褚老太君坐得首位了,这么些天不见,老太君的气色看着比从前更加的红润了。
谷寒赶忙走上前去,“各位真是抱歉哈,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褚婆婆您别来无恙哈。”
“你这丫头,可是有些天没来褚府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婆子呢?”
“怎么会呢!”往事在谷寒脑海里放映着,新年之后还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哈。
而褚老太君把持着风水一脉,也算是业界中人,自然是知道谷寒现在的修为到哪个层次了。
天师之境,人间顶峰,很快就能登天成仙了,这样的人再想用人间的规矩束缚着,让她成为褚天青的媳妇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褚老太君早早便放弃了把谷寒当作是孙媳妇的想法了。
“哈哈,好了,肚子饿了吧,我们也不客套了,快快坐下吧。”
“嗯嗯,谢老太君。”
谷寒转过身去,看着坐席上的几人,大多数都是褚天青的手下,包括陈焕章、陶迦之流。
看见陶迦时,谷寒多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发现在她的笑脸之下竟然暗藏着恨意和杀意。
谷寒的面相术虽然弱了点,但是是不会看错的,她不是与褚天青已经和好如初了么?怎么还遭别人恨啊。
谷寒心中一个突兀,顿时对陶迦蛊师有了一丝警觉和防备。伪善的笑着是吧?我看你何时才要卸下伪装同时也让我看看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若是对褚大哥构成了威胁,哼哼!鬼老君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哈。”谷寒轻描淡写的侧过脸去,和大家赔了个罪。
而后拉着陆丘陵坐下了。
正主来了之后,褚天青喜笑颜开的吩咐下人上菜了,曾几何时看见褚天青笑得如此开心过,陶迦脸上的恨意顿时更浓了。
一顿晚餐下来,几人倒也是有说有笑的,其中陈焕章本就是市井出生,颇会讨巧卖乖,很快便和谷寒打成了一片。
两人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桌上另外两名男子顿时就不开心了,强行拉着陈焕章灌酒,到最后陈焕章喝醉酒后,连吐了两天才缓过劲来。
与一般年轻人说不到一处去,褚老太君借口乏了,就要回屋去,回屋前又看了谷寒一眼。
“褚纤春最近过的如何了,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褚…嫂子最近过的挺好的,和师兄在外面玩够了就回来了,对了她让我带句话给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嘿嘿,估计她下次回来,褚府就可以办婚礼咯!”
呵!连嫂子都叫上了,看来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几句话下来,褚老太君顿时就老泪纵横了,“好啊,她能幸福就好啊,这是她的选择,我支持她,你们玩吧我乏了。”
“嗯嗯,褚老太君慢走。”
“奶奶我送送你。”褚天青作势就要起身却被褚老太君阻止了。
“不用了,谷寒云游刚回来,你就多陪陪她吧。”
随着褚老太君的退席,本来拘谨的一桌人现在玩的更欢了。
又是行酒令又是敬酒的,褚天青这才刚开始喝,便已经醉了。
而谷寒本来对着陶迦多留着一个心眼的,见着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也端起了酒杯,谷寒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陶迦忽然起身举着酒杯走到了谷寒的面前,表情颇为病态。
“张天师,我们真是有缘,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嗯,说不准,也许是第四次了吧。”
“呵呵,真风趣,能见面都是缘分,小女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谷寒半眯着眼,佯装有些醉了,也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
玉手抓住的杯子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谷寒仰着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谷寒原本担心陶迦这个时候会下蛊,不过如果真下蛊的话那么在场每个人都会看在眼里的。
更何况谷寒已经是天师之位,体内有罡气护体,平常的毒物是伤害不了她的,因此谷寒最先否定的就是陶迦这个时候会耍蛊毒。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陶迦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受罪。
之后陶迦倒举着酒杯,示意自己已经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颇有深意的盯着谷寒就好似奸计得逞了。
谷寒心中顿时漏算了一拍,深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谷寒,你怎么了?”几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哈哈,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就是有点醉了。”
“哎呀!原来天师娘娘喝酒也会醉啊。”陈焕章磕磕碰碰地举起了酒杯,说起话来已经有些结巴了。
当初卧底成为谷阳旭手下时,他是装结巴,没想到一喝酒就成了真结巴了。褚天青倒是觉得好笑,不过想想看褚天青遇见陈焕章,并且得到他的忠心耿耿辅助,在褚天青最艰难的时期都不离不弃,他褚天青真是三生有幸啊。
“来!我敬大家一杯!”褚天青颇为豪爽的举起了酒杯,直到此时,他已经醉的七七八八的。
因为意识被酒精一刺激已经涣散了,没有几人注意到谷寒此时的异常变化。
“谷寒,你怎么了?”陆丘陵忽然凑上前来,握紧了谷寒的双手,却发现谷寒的手颇为冰凉。
然而陆丘陵的声音并没有落入谷寒的耳朵里,谷寒只觉得头皮发麻四周忽然昏天黑地一片,不断有萧瑟的寒风吹过,令她冷的不断颤抖!
她这是在哪里,她不是在喝酒么?她想张嘴呼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这是怎么了呀!平白无故的绝望忽然爬上了谷寒的心头,这一瞬间便成了定格。
而在褚府之中,谷寒的脸色顿时化为苍白,两眼一黑,彻底倒在了酒桌之上。
“哈哈哈,你们看,天师娘娘已经喝醉了。”
“谷寒!谷寒!”陆丘陵终于还是慌神了,在他的监督下,谷寒只是喝了陶迦的一杯水酒而已,怎么可能突然让谷寒失去意识呐!
陆丘陵忽然恶狠狠地盯着陶迦,却发现陶迦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真的是奸计得逞了。
“好你个小人!要是谷寒出事了,我一定拿你是问!”
陆丘陵这一吼,屋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全都惊恐地盯着陆丘陵以及他怀中看似醉过去的谷寒。
“谷寒,她这是怎么了,不是喝醉了么?”吞吞吐吐的,连褚天青说话都不是很利索了。
可是看着谷寒的脸色以及似有若无的呼吸,这像是喝醉酒了么?倒像是已经死了。
------题外话------
谷寒生死未卜,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哈。
131 生死不明()
&nb说实在话,尽管他上任判官鬼差已经一千年了,却仍旧看不出谷寒所中的蛊毒有什么门道,也许能解蛊
&nb已经扩散到如此了么!陆丘陵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し
&nb之所以说是生长在谷寒体内,是因为这条白线躺在谷寒的体内太过自然了,连接着谷寒的五脏六腑、骨髓骨骼、头颅以及四肢,包括说在皮下都有白丝的细微分末在。
&nb只见在陆丘陵的意识之下,谷寒体内全身上下都生长着一丝白线,宛若是自然生长的血管。
&nb但这不意味着谷寒的体内没有异常,尽管异动很细微,还是被陆丘陵抽丝剥茧的给发现了。
&nb这越看越是心惊,谷寒的五脏六腑、骨髓骨骼、头颅以及四肢之内均没有发现蛊虫蚕灵。
&nb想清楚这一茬了,陆丘陵立刻闭着眼,运用神识将谷寒的肉身检查了一遍,从头到脚一丝不落。
&nb而谷寒若是中蛊毒了,极有可能是蚕灵的真身就在谷寒的体内!陶迦与谷寒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为什么不惜将蚕灵献祭了,也要将谷寒鸠杀!
&nb蛊虫侵袭道铺的时候,陆丘陵也在现场的,中了蚕灵的蛊毒的人应该会从五脏六腑之内长出白毛,不断被折磨致死,但那只是将蚕灵的白毛虫卵种入被施法者的体内而已。
&nb那么中在谷寒体内的蛊毒十有**就是那只地仙境的蚕灵!陆丘陵一下子便不淡定了。
&nb陆丘陵忽然想起,当日为已经死了的周镇长超度之后,在道铺曾经遭受了蛊虫的侵袭,道铺之内出现过一只地仙境的蚕灵,还将还是犬身的小满给杀死了,幸好有小满在,不然当时死的便是道铺的两位师兄了。
&nb果然不愧是苗族蛊师,看来陶迦若是真下蛊了,中在谷寒体内的蛊便不是普通的蛊了。
&nb谷寒已经是天师境了,寻常的毒物是奈何不了谷寒的,更何况能在陆丘陵眼皮子底下下蛊,这陶迦的修为是得有多厉害啊?
&nb之后,陆丘陵仔细回忆起了酒桌之上发生过的事情,谷寒昏迷前也就是喝了陶迦敬的那杯酒而已,看来是那杯酒出了问题啊。
&nb因此为了地府的无常或者是阴界其他势力不来缉魂,陆丘陵果断掏出了一张黑金鬼符,贴在了谷寒的心口处,这是一张警觉符,若是有牛鬼蛇神靠近了谷寒的肉身,陆丘陵便会第一时间知晓,就能及时赶到谷寒的身边了。
&nb谷寒的鬼魂若是没有离体,就说明谷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若是她的鬼魂被无常缉拿走了,那谷寒就真的是回天乏术救不回来了。
&nb陆丘陵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迫使自己暂时冷静下来。情急之下,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位判官了。
&nb陆高兴立刻下去准备了。
&nb“快去打一盆热水来。”
&nb陆丘陵捂着谷寒的额头,不停地蹙着眉,她现在的体温真是太冰凉了啊。
&nb守家的陆高兴立马轻声细语地蹦跶出来了,“少爷,恩人这是怎么了?”
&nb一路的狂奔,陆丘陵终于抱着谷寒回到了道铺,小心翼翼将谷寒安放在卧榻之上。
&nb陆丘陵心中暗自祈祷着,怀里的人儿可不要出事才好,啊不!谷寒是已经出事了,多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呀!
&nb也许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谷寒已经成了他生活之中的一个习惯,与谷寒相处就和凡人吃饭睡觉一样正常。
&nb一路的狂奔,生怕谷寒有什么闪失,陆丘陵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谷寒在他心中便如此的重要了。
&nb且说谷寒生死不明,陆丘陵心急如焚地将谷寒抱回了道铺。
&nb褚天青迅速抬头瞧了一眼,只把眼前人当作了谷寒,也并没有反抗陶迦的举动…
&nb“褚哥哥,你喝醉了,来,我扶你回房间吧。”
&nb独留陶迦,这位打小将白酒当水喝的苗族女人,此刻异常精明地端坐着,忽然又转着脑袋满脸温柔地看向了褚天青。
&nb只听见褚天青继续念叨道:“咦?谷寒呢?怎么跑了?我还没跟她过够呢。”话音刚落,褚天青已经趴在桌面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nb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