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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真的……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湿气忽然重了起来?”
梁贞说完这话,三人心中都咯噔一声。这无人踏入的雾谷要真因为什么原因起了变化,那只能是因为他们三人走了进来。
眼看着能见度缩小到只有一米了,再这样下去几乎寸步难行。
“哎,你们听,声音好像大了起来!”
果不其然,随着雾气的逐渐浓厚,耳旁怪异的声响却越来越清晰,仿佛这层雾气能够传导声音一般。
三人凝神屏息地听着,破碎的声音一点点连接起来,变成一个整体。
……我在这里……
“你们听见了吗!”江柏兴奋地大喊,“是徐鸫的声音,他在这附近!”
“听见了,确实像。”骆成点头,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雾。
“什么叫像,肯定是他!你说这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还能有谁!那小子一定是摔下来了,我去找他!”说罢,江柏就自顾自地就往前走。
刚走出不到一米,江柏忽然觉得眼前有一个低矮的黑影闪过,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的绳子被骆成猛地向后拽去,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江柏有些气急败坏,刚想上前与骆成理论,却见梁贞皱着眉头也在另一头朝着雾气里头使劲看。
“你听到的声音,是那个方向吗?”
江柏回头看了看:“是啊,难道你不是?”
梁贞摇头,指了指江柏的后方:“我听到的是从这里穿过来的,而且,清楚的很。”
这就奇怪了。刚刚扔过石头,这里地势应该算宽阔,为什么同一个声音听到的方向会不一样呢。
“可是我刚刚看到影子了啊,要不是你拉我过来,我说不定都拽到徐鸫了。”
“你能确定那影子是他?”
江柏不说话了,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是听到徐鸫的声音没错,刚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对!肯定不是徐鸫,徐鸫哪有那么矮,动作十分迅速,几乎擦着自己身子就过去了,就像是某种爬行动物,好像刚才还……碰了自己一下。
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碰过的衣服,一个弧形的泥土印迹赫然在目。印迹凹凸不平,仿佛有许多节环。
江柏的心一下就凉了,咽了咽口水,抬头问:“这……我觉得像蛇啊……”
骆成道:“不像蛇,如果是蛇刚才一定直接攻击了。这东西胆子有些小,非得等浓雾起了才来攻击我们,应该是小型爬行动物。”
说话间,雾气已经弥漫到了周身,整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三人紧紧互相依靠着,眼前的黑色影子越来越大。
“这动物……真不小啊……”
……来救我啊……
……江爷爷,骆大哥,梁贞妹妹……
“你们……你们听到了吗,我确定,一定是徐鸫一定是……”
如果说一开始的声音还不能够确定,那这一声,确确实实是徐鸫发出来的,只有他才会这么喊。有了刚才的那次尝试,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江柏从怀里拿出了那把钨钢短刀,紧紧地攥在手里。
第18章 紫蔓蚓螈()
眼前躲藏在迷雾中的黑色影子越来越大,让人觉得仿佛有一条巨龙在面?13??飞舞,搅动着三人心中紧绷着的弦。江柏捏着短刀的手心沁满了汗水,这雾谷底下要真有什么巨兽,手里这把刀呼上去简直就跟挠痒痒似的。
就在围绕着周身的影子即将扑上来时,江柏闭着眼抬手就准备向上招呼,却听到耳旁骆成大声喊:“注意脚下!”
那影子明明是从上面来的,为啥要注意脚下?虽然不明白,江柏还是低头看了一眼。
幸亏这一看,一条火红色如手臂粗细、又像蚯蚓又像蛇的动物正张开大嘴朝着江柏的小腿肚咬去,一排细密的牙齿像是精密切割的绞肉机,看得人头皮发麻。
好在及时提醒,江柏收起两脚,随即调转方向,手起刀落,狠狠扎在了那“巨型蚯蚓”的身上。
“这丫,皮够硬!”一刀下去,竟没有把它斩成两段,皮肤上似乎有一层麟壳,阻止了刀剑的入侵。
好在虽不致死,也损其八千。眼瞅着它就要不行了,没想到尾巴力量极大,愣是把短刀从身体里甩了出来。江柏跳起接过短刀,想再一次下手时,它已经躲入雾中没了踪影。
“真他妈是个鬼地方,蚯蚓还咬人!”江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怎么办,好像还是个小喽啰,那大家伙怎么对付?”
骆成没有说话,一个人自顾自地蹲下身,又是小声说话,又是低头去听的,时不时还遮着眼睛捂捂耳朵。
江柏看不明白,以为他又犯毛病了,拉了拉身边的梁贞:“他在干嘛啊?”
“找破绽。”
找破绽?找啥破绽?
还没等江柏明白过来,骆成的手已经伸了过来,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说道:“把耳朵捂起来。”
连看都看不清了,还把耳朵捂起来,这不是自断后路嘛。江柏鄙夷着不动,但看梁贞都已经学着做起来,自己只得跟着伸出手。
一捂上耳朵,脑袋里顿时轰的一下,什么声音都听不真切了,湿湿的闷闷的十分难受。才想把手拿开,忽然感觉眼前的视觉似乎发生了变化。
浓雾正在一点点退去!这雾气仿佛不是生在面前而是……长在眼睛里。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捂着耳朵也能产生这样的效果?不仅雾气渐散,就连方才那些巨大的黑色怪影都开始缩小。
大家屏住呼吸捂着耳朵看着前方的一切,终于,等这雾气完全退去,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片鲜艳欲滴的紫色花朵,三人正站在这一片花海之中,被团团包围着,仿佛无数双眼睛正瞪着自己。
说这是花,那是因为颜色像,外形看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最底下的花瓣大片撑开,外形看有些像是巨大的招风耳,许多星星点点的黄色花骨朵被包饶在这些“耳朵里”,像是小眼睛一般攒在一起。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估计会崩溃。
“这……这是什么花啊,怎么这么多……真特么恶心……”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些花上,它们产生的某种东西对人的视觉造成了影响。”
一听罪魁祸首竟是这些恶心的花,江柏当下就想拿打火机把这一片都烧个精光。
让你们开!让你们耍爷爷我!
骆成见江柏又要把手拿开,赶忙制止住他。
“等一下!”
随后,他捂着耳朵走到紫色的花面前,用脚轻轻地把花茎压下来,另一只脚分开里面眼睛似的花蕊,直到里头包绕着的最大的一个花心露了出来。
花心为淡黄色,类椭圆形,简直跟人的眼珠一模一样。此刻它正震颤个不停,就跟人在眨眼睛似的,周身还裹着一层透明的粘液。
骆成抬脚还不犹豫地踩碎了它。
顷刻间,“噗”的一声,那朵花周边的几丛中,最大的花心竟然也开始自行破裂,透明的汁液顿时流了一地。
骆成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眨了眨眼试了试。
“没问题了,把最里面的花心踩掉,小心别碰到那些汁液。”
“碰了会怎样?”江柏不太放在心上,“这花还能吃了我啊?”
“会瞎。”
“……”
得了要领,三人顿时忙活开了,一大片紫色诡异的花海就这么枯萎下去。最起劲的当然还是江柏,一个劲儿地“追杀”过去,直到自己的视野之中再也看不到紫色,这才罢休。
“太坑爹了,骆成,这都什么鬼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骆成拿着指南针重新寻找着方向,随口答道:“我曾经听说过有一种植物能够录下周围环境的声音,再放出来迷惑周围的动物,跟这种紫色的花有相似之处,但不及它一半厉害。这些花都开始妖变了,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紫蚓蔓的变种。”
“这种花生长在阴湿地带,喜食动物的脂肪和血液,通常跟蚓螈生长在一起。能够通过模拟声音使人的视觉产生变化,看到的东西一半都会放大,从而给蚓螈带来新鲜事物,蚓螈胆小,不会直接攻击,只能等猎物自投罗网,这下花则吸食剩下的脂肪和血液。”
“你衣服上的泥迹已经让我开始怀疑那黑影的真实大小了,试验了一下,果然如此。”
江柏听着骆成的描述,虽然不是很懂,但大致还是明白的。不过这万年冰山面瘫脸,也不是天生就没话说嘛。
“哎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动身吧!”
拿着指南针的骆成皱了皱眉:“这里环境有问题,指南针不能用了。”
“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骆成抬头看了看天空。方才的雾气已经升腾到了半空中,遮住了太阳的光线,迷迷蒙蒙一大片白,像个罩子似的罩住了整个山谷,认路起来很难。
梁贞稍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蚓紫蔓录音的时候,需要多远的距离?”
“距离极近才可以,不过它们能够通过汁液将声音通过某种信号向其他花传播。”
“所以顺着紫蚓蔓找过去,兴许就能找到徐鸫了?”
江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们小微真聪明啊!”
三人即刻动身,寻找路边剩下的紫蚓蔓。这种植物虽然具有迷惑性,但十分脆弱,不会大面积的疯长,必须要有一定的声音条件才能够蔓延。
终于,梁贞在山谷前方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紫,走到跟前才发现那些花都是从面前山体的缝隙之中长出来的。看样子其中应该还有很大一部分。
这山应该就是对面山的一部分,山缝不大,勉强能容两个人并排进入。
刚想进去一探究竟,走在最后面的江柏忽然“哎呀”叫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
江柏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在地上刨着什么东西。
该死的,什么鬼东西敢绊爷爷一跤!?
第19章 没错,绊的就是你()
梁贞好奇地往石缝处看去,却被身后的骆成一把揽住肩膀,挡住了她向?13??的视线。
“我先进去。”
谁知走在最后的江柏忽然大喊一声:“哎哟!”整个人一下趴倒在烂泥地上,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鬼东西!?”
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捋了捋自己不能乱动的发型,这才开始揉身上摔疼的地方,一边低头寻找着绊倒自己的东西,扒拉了几下,还半埋在土里。
“谁他妈把熨斗埋在这里!”
这种山谷底下还能有熨斗?梁贞哭笑不得,随即走过去蹲在地上看那所谓的“熨斗”。
只见那三角形的东西半突出在泥土之外,浑身包裹着幽幽的青绿,乍一看,还真有些像熨斗。梁贞小心地把四周的泥土扫开,半埋在底下的东西渐渐露出了真身。
等到整个青铜器都从泥土里出来,江柏彻底傻眼了。这哪是什么熨斗,这就是一只青铜鲤鱼啊!
鱼鳞细致地布满鱼身,半边眼珠活灵活现地盯着江柏的方向翻着白眼,像是在说:“没错,绊的就是你。”
鱼尾巴翻翘在外面,角度很是刁钻,这才让江柏一不留神就跟大地母亲接了吻。看着面前活灵活现的青铜鱼器,江柏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丫要真是什么活鱼,铁定现场就宰了祭五脏庙。
梁贞把那青铜鱼器拿在手里抖了抖,顿时细碎的铜屑掉落了一地,鱼肚子下方有个圆柱形的凹槽,像是能用棍子之类的东西穿进去。
“生铜……鱼器……权杖……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小时候坐在电视前,看父亲书房里的纪录片,讲过有一个滇南古国,文明一时,最后猜测沉没在了抚仙湖之中。当时村民手里拿着的东西,跟这个很像。
骆成也看出了端倪:“像是古滇国的东西。抚仙湖到这里距离不远,像这样的山缝之中,非常适合藏东西或者隐匿事物,很有可能是古滇国尚未被发现的遗迹。”
“那有没有可能这是什么藏宝洞?”江柏问。
“也有可能。明朝木天王留下过一首奇怪的诗,‘石人对石鼓,金银万万五,谁能猜得透,买下丽江府’,有人猜测这所谓的金银,就是被木天王发现的古滇国宝藏。”
江柏盘算着那首打油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我看像!对面山一边就像人,一边就像鼓,这不就是‘石人对石鼓’嘛!行了,让我们开启背后的‘金银万万五’吧!”
虽然牵强了一些,但有了宝藏的诱惑,之前紫蚓蔓留下的阴影顿时小多了。如果徐鸫在这里知道自己的分量还比不上一句诗里头的“金银”,铁定又要唉声叹气地召唤毛爷爷了。
趁着这股劲头还在,骆成从包里拿出了头戴式户外灯,调好了光源,扫了扫洞穴开口处的情况。
有可能上层存在山泉,灯光一照进对面山的山缝之中,就看到有水珠不停地沿着石缝流下来,洞里潮湿无比,不宽,但高度可以。紫蚓蔓一小丛一小丛地沿着地面往前生长,只不过这里的花骨朵儿还都包在最底下的花撑里,似乎还没有长开,一股淡淡的,像是舒肤佳一样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骆成解释现在是紫蚓蔓休息的时候。这种植物并非时时刻刻都在盛放,当录音传递过之后,便进入休息状态,等到有其他刺激的声音出现,才会逐渐盛放。那股淡淡的香味,就是花朵传递睡眠信息的一个提示。
江柏摩拳擦掌,趁着脚边一丛花缓缓张开“耳朵”,猛地对着山洞喊道:“徐胖!你在里面吗!你江爷爷我来了!~”
眼珠似的花骨朵儿顿时剧烈地颤动起来,回音一声接一声往最里面传去,听起来像是有人掐住了江柏的喉咙,跟太监似的变了调。
“没啥用嘛!不管了,走吧!”
三人前脚跟着后脚,小心翼翼地往前探查。洞穴似乎很深,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头。其实对面山并不大,这样绕来绕去还走不到头,只能说明这洞穴围绕着山体在扭转,就跟整座山被掏空了一样,但感觉不出到底是向上还是向下。
由于没有指南针,很难判断现在的路线。好在一条道走到黑,不需要拐弯,也就省了不少麻烦。
越到前面的路越宽敞,渐渐的,三人逐渐并排而行。山洞之中除了水流和紫蚓蔓,几乎没有其他生物。时间一长,紧绷着的肌肉就松弛了下来。
江柏随意摸了摸洞壁,潮湿之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凸在一边,灯光一照,好像是一个个铜制的小环。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面前赫然出现了一间宽敞的石室,有很明显的雕琢痕迹,如果是出现在地面上,可以说像是古代大户人家气派的会客厅。宽大的地面四四方方很工整,仿佛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跟之前走过来那条路上自然形成的蚀痕差别很大。但地面不平,火山表面似的,走在上面像是在走指压板。
好在这间巨大石室的正中,有三条一米宽的平整道路,彼此平行,相距大概一米半。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一人一条道往前走。头顶射灯的距离有限,无法看清三条道路是否通往同一个终点。但好在道路之间距离不远,就算走错了也能纠正过来。
这次梁贞选择了最右边,因为当头上的灯光照到墙壁上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对于这些符号,梁贞很熟悉,大学的时候曾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古代符号,这些符号大多具有象征意义,或是在说某些咒语,或是在描述一件事情。而面前这些大面积的符号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范围,需要进一步仔细去研究才能明白背后的含义。
梁贞情不自禁地往前走着,逐渐偏离了那条右边的小道,走到了四周崎岖不平的路上。她一边往墙壁边靠,一边仔细辨认着面前的符号,却不曾留意脚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大坑。
第20章 四面火光()
乌漆麻黑的洞穴之中,脚下稍不留神脚下就容易摔跤,更别说出现一个?13??坑了,还没来得及呼喊,梁贞整个人一下从地面上消失了。
“诶,小微,墙上这些东西你看得懂不?”江柏随口问道,回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却听不到回答。
“小微?”
提着灯朝着四周照了照,梁贞竟然不在最右边的道上。江柏急的都要跳起来了,想从最左边的道直接跃到最右边去。
骆成在中间,听到不对劲赶忙转头看去,眼见江柏横冲直撞地就要跳过去,直接拦腰抱住了他。
“冷静一点,小心那边有危险。”
“危险算个屁啊,小微不见了,你懂不懂啊!”
骆成忽然伸手在江柏肋骨上重重一击,江柏吃痛立即捂着腹部蹲下。
“好啊你,露出本性了吧……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我怎么不懂。”骆成缓缓站起身,低头看着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