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撒完无根水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我看了眼时间,对他们说:“再等十五分钟吧。”
刀疤男笑呵呵的说:“小兄弟啊,看得出来,你这还挺像那么回事。我还没见过通灵呢,正好跟着你开开眼,好好干啊。”
我点头说了声“好”,便不再理他。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我见时间已经到了,便让众人远远的退开,然后问孙大丁:“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田桂英。”孙大丁连忙回答。
看他那紧张和不安的表情,似乎是已经信了七分。可是他那个媳妇却依然一脸的不屑,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再装?看你一会露馅了怎么办。”
我点好三炷香插进香炉,抽出一张黄纸,用毛笔沾朱砂在黄纸上完成召魂符,然后稍稍沉稳心神,用打火机点燃符纸,抬手丢到空中。
刀疤男拉长了脸,似乎不太高兴,盯着我说:“小兄弟,你这装的可就不到家了,我看那些道士啊,阴阳先生什么的,一抬手符纸就能烧着,你这还要自己点……”
他话刚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客厅上的水晶灯开始闪烁,并发出电流的“嘶嘶”声。
随着我开始摇晃引魂铃并低声念出召魂咒,原本封闭的客厅里,自不同方向刮起无名阴风,向着我这边怒卷而来,将我的灵幡吹得兴奋舞动。
除了苗小雨,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再看向我的眼神已是敬畏加惊恐。
刀疤男声音微颤着说:“小兄弟,这……”
“来兮!”我大喊一声,吓得刀疤男连忙闭上了嘴。
第32章 孙母之死另有隐情()
一声“来兮”之后,阴风变得更猛,其中还夹带着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怪啸声。
周围的人都半弯着腰,降低重心,以防止被风吹倒。
处于狂风聚集中心的我也很艰难,但接下来的步骤一定不能乱。
于是,我顶着强风,缓缓弯下腰,放下手中的引魂铃,捡起引磬,开始一边念咒一边敲。
四处吹来的阴风在我敲击引磬的过程中开始减缓风势,旁边的众人又能够抬起头来,但他们却不敢再向我这边靠近,都离得远远的,看样子被这忽然出现的异象吓得不轻。
终于,阴风消止,我的那面灵幡却在没有风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鼓动的状态。
那个中年妇女急急忙忙的将那小男孩送回到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下来,带着哭腔冲我大喊:“哎呀,小先生,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我冲那边使了个眼色,孙大丁反应过来,连忙向侧边迈出一步捂住了自己媳妇的嘴,使她后面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来兮,田桂英!”我大喊一声,放下引磬。
低头再看时,发现鸡血糯米上已经出现了几个黑色的脚印。
我忙拿起牛眼泪涂抹在眼皮上,然后取出铜镜,向着四下照看。
在铜镜里,我看到了那个遗像中的老太太,她正满脸愤怒的瞪视着我。
她见我看向她,向我举起右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尖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家的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皱眉说:“你冲我发什么火,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非要纠缠着自己的家人不放?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助你。”
除了苗小雨之外,其他的人都看不到那老太太,但是他们能够看到鸡血糯米上的黑脚印,一个个都是惊慌不已,连连向后退,带倒了桌子上的水果和茶杯也没有人敢扶一下,几下就退到了墙边。
刀疤男一改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哆哆嗦嗦问我:“小兄弟,你……你在跟谁说话呢?”
我头也不回的说:“跟你妈说话呢,你闭嘴。”
他吓了一跳,连忙将嘴闭得严实,一句话没再敢说。
田桂英阴测测的看着我笑,声音冰冷的问:“你帮我?我就想要我的小重孙,就想让我那该死的儿媳受到报应,你帮的了吗?”
我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眉头皱得更紧:“你小重孙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就把他带到那个世界?至于你的儿媳,她就算对你不好,也不至于到该死的程度吧?”
那中年妇女听到我的这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哭着说:“妈呀,你要是生我气,你就来要我的命,可千万不能害明明啊,他才三岁……”
田桂英如果不想看到那中年妇女,就算她磕破了头,人家也看不到,她这样做只会让我有压力,于是我再次向孙大丁使眼色。
可是孙大丁竟然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挺大个老爷们哭起来比他媳妇还猛。
其实我之前打定的主意就是先应付差事一样和老太太说几句话,然后就烧点冥币结束法事,再很无奈的跟他们说“这个事我帮不了”这样的话。
但人家那么大岁数的老两口子就这么跪在我的眼前,我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立刻被触动了,就这么放手不管实在是不忍心。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忙问田桂英:“你八十多岁了,还死得这么不甘心,是不是另有隐情?”
田桂英满脸的褶子堆在一起,满面冰霜,咬牙冷笑着说:“这种事不是你这么个小家伙能参合的,你若想管,那你便做好发生任何事情的心里准备。”
她说完,竟然没再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直接出了红线铃铛的圆圈,踏出鸡血糯米所在的范围。
我见此情景,知道这次再没有谈下去的可能,于是只好捡起冥币点燃,倒念招魂咒,草草的结束了这场法事。
外面的人见我面无表情的开始收拾东西,忙围了过来,差一点将苗小雨和小奶狗挤倒。
孙大丁搓着手焦急的问我:“小先生,啊不,大师,谈的怎么样了,是不是事情解决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合适,只好皱眉摇头,没有说话。
中年妇人见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边蹬腿一边大骂自己的婆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停下手上动作,有些生气的说:“这事我恐怕真的帮不了你们,因为我怀疑,你们压根就没有跟我说实话。”
刀疤男见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那个样子,有些恼火的跺了下脚,忙跑过来给我点烟,让他两个手下帮我收拾东西,还把我请到座位上,非常恭敬的给我的茶杯里添上了热水。
“那个,小……大师啊,你看,有什么事咱别动怒,我姐姐和姐夫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咱们谈谈。你看啊,五千块我也觉得确实太少了。这样,你就算帮我姐家这一次,我们再加五千怎么样,这个钱我来掏。”
我心说,你们被刮了阵风,你就加价五千,我这要是再弄套龙卷风过来,你还得砸锅卖铁给我钱啊。
我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皱眉说:“真不是我不想帮,他们不和我说实话,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家老人怨气很重,说要把小重孙带走,还要让儿媳付出代价,并且压根就没给我谈判的机会。这样吧,你们如果愿意开到一万这个价,你们可以试着找你们之前联系过的那个人,他肯定有办法。”
刀疤脸眉毛一挑,急道:“我们现在可就信你啊……这样吧,你看,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去吃点夜宵,边吃边说。”
说着,他不由我拒绝,开始招呼着让姐姐在家照顾小孩,带着姐夫和我们踏着夜色出去吃夜宵。
这个时间,基本上所有的酒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们跑了十几公里的路,才找到了一个烧烤摊。
摊主本来要收摊回家的,经刀疤脸和他两个小弟一吓唬,连忙摆开炉子开始烤东西。
刀疤男问孙大丁:“姐夫啊,你有什么话没说清楚的,趁着大师在,就全都说了吧,不说实话人家怎么帮你。”
孙大丁有些郁闷的先灌了口啤酒,仔细回想了一阵后说:“不对啊,我该说的真的都说了,没有藏着掖着的啊。”
我问:“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希望你说实话。”
孙大丁非常的疑惑,似是自言自语的在说:“我不是说了吗,得病死的。”
我追问:“什么病?”
孙大丁皱眉想了想,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心梗吧,都说是心梗,那病来的快。”
我听得有些恼火:“说了这么半天,你母亲怎么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
孙大丁又想了一阵,似乎想到了什么,满脸不可思议的惊问:“难道说,我妈是被人害死的?”
我点头说:“很有可能,所以她的怨气才那么大,所以才会纠缠在你们家不走。我的水平,也就只能和另个世界的人魂沟通,想办法替他们做些事情,消除掉他们的怨气。”
孙大丁非常愤怒的拍桌子蹦了起来:“妈的,原来是她害死的我妈,我跟她没完!”
刀疤男也站了起来,一把将孙大丁按坐下来,指着孙大丁的鼻尖问:“你他妈跟谁没完?”
我眼看着这就要出很严重的家庭矛盾了,连忙劝开两人说:“我见你媳妇也不像是什么坏人,要不然刚才也不可能说要用自己的命换你家小孙子的命。这样吧,明天你们找人调查一下,尽量找出原因,然后我才好再找你母亲谈。否则,不光解决不了你们的事,我也要跟着倒霉。”
这顿夜宵吃得很不愉快,但还是吃到了一点多钟。
刀疤男喝了很多,醉醺醺的让他那个叫小东的兄弟把我和苗小雨送到市区,还找了家宾馆开了个房间。
可是,该走的时候小东却不走,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我皱眉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东有些为难的说:“那个,大师啊,我家也有些事,想求你帮帮忙,钱不是问题……”
我连忙摆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心想这一个事还没处理完呢,又一个事怎么就冒出来了?
小东既然开了口,哪有停下来的打算,连忙又说:“我爸就得了一个感冒,上医院看病,挂个水就死了,不用说,肯定是被医院给误诊害死的,可是医院又不承认……”
我说:“人家既然不承认,我怎么说也没用啊。”
小东忙说:“其实,我就是想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其他的都不用你管了,真的。”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难度似乎不大,但也没立刻应下来,而是推说先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小东有些失望的离开,背影很落寞,看得我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忙回到房间关好了门。
可这时,我才发现一个关键的问题,我和苗小雨是两个人,那个小东竟然只给我们开了一间房!
第33章 暂替林燕入我心()
小东开的是一间标间,有两张床位,房间面积还算是宽敞,床单洁白,空调、电视、热水壶等一应俱全。
苗小雨此时坐在靠窗的那张床上,只看着怀里的小奶狗,缓缓抬手抚摸小奶狗的卷毛。
小奶狗似乎非常享受,眯着眼直“哼哼”,看得我是又恼火又无奈。
我想了想,走过去对苗小雨说:“要不,我去网吧混一夜吧。”
苗小雨没有抬头,双眼一直盯着小奶狗,却是对我在说:“那不是还有一张床吗?”
我挠头说:“这……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吧,毕竟……”
“没事,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她说着,将小奶狗放到枕头边,然后直接躺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只脱掉了外套,看样子是要和衣而睡。
我心说人家女孩子都没说什么,我在这扭扭捏捏的反倒显得挺丢人,于是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苗小雨忽然头也不回的问我:“小羊,你的这只小狗叫什么名字啊?”
她这句话把我给问住了,因为从我把小奶狗召出来,就压根没问过它是什么名字。
苗小雨说:“要不,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好啊。”我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并劝苗小雨早点休息,然后随意收拾了一下卧室,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中满满的都是田桂英老太太的人魂,时不时也会忍不住的偷瞄苗小雨那边一眼。
现在苗小雨的身体被陆雪控制着,可能并不知道我们竟然住在了宾馆的同一个房间。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说真的,我躺在这里,心里还是有很大的期待的,内心会没来由的纠结,想着如果苗小雨投怀送抱了,我是上还是躲。
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处在最躁动的青春阶段,不可能对男女那点事没有期盼。
我每次脑中出现这样不争气的想法,我就会强迫自己去想林燕,去回忆我和林燕之间的点点滴滴,回忆我们曾共同拥有的酸甜苦辣,随后我的心里会生出一丝愧疚感,会让我暂时克制住那龌蹉的想法。
不过,让我略带失望又松口气的是,没用多长时间,我便听到了苗小雨熟睡的声音。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床头灯关闭,又翻了个身,背对着苗小雨,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终于缓缓睡着。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个人在后面环抱住了我,还有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探进了我的掌心。
是苗小雨?他主动睡到这边是什么意思?我该怎么办?
我翻了个身,缓缓睁眼,想看苗小雨此时是睡着还是醒着,想知道她这行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睁眼看时,惊恐的发现眼前躺着的竟然不是苗小雨,而是田桂英老太太。
她看着我露出一丝狞笑,缓缓开口,用缥缈而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不来我们这边看看……”
我“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猛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再看身边,竟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的衣服和裤子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原来,这竟然是一场恶梦。
常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白天因孙大丁家的事耗了太大的心神,晚上竟然就直接梦到了田桂英躺到我的床上……
苗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眨着睡眼惺忪疑惑的看着我,有些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做恶梦了,你继续睡吧。”我急忙摆手。
苗小雨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肘部撑起了身体,摇头说:“算了,已经六点多了。咱们上午还有课,被老师点名可就不好了……”
我听她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们班今天上午有课?”
虽然我一直叫她小雨,但我很清楚,实际上现在支配这个躯体的是陆雪,她没有理由知道我们的课程才对。
苗小雨捂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取出手机,点开一张图片给我看。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正是我们班的课表。
“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帮过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耽误你的事情。”苗小雨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
小奶狗这时候伸着懒腰醒了过来,但却还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凑到苗小雨的怀里使劲往人家胸口蹭。
我内心不由感叹:好一条明目张胆的色狗啊!
起床后,我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是清醒了不少,也赶走了刚刚那场恶梦给我带来的恐惧。
在检查一遍随身物品之后,我和苗小雨退房离开宾馆,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学校。
回到寝室时,室友们各在洗漱,看到我回来都凑过来问我昨晚是不是和苗小雨开房去了。
我没法否认,但也没有承认,慌张的找出上午那两节课的课本,把手机充上电,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楼下。
苗小雨的速度竟然比我还要快,已经抱着课本等在我们寝室楼门口,小奶狗在她的怀里爽得都快流口水了,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出来。
上午的两节课对我来说非常煎熬,因为以前一直是我和佟灵坐在一起,这次我身边的人换成了苗小雨,再加上佟灵看我和苗小雨这边的眼神不是很正常,免不了的我被人指指点点,背后被人说闲话。
下课之后,我暂别苗小雨,回到寝室,将手机开机。
我刚将手机开机,便接收到了一连串的短信,震得我手心发麻。点开一看,发现那些都是未接来电提醒。其中一半是陈雪飞打来的,一半是孙大丁打来的,还有几个是佟灵打来的。
我先回了陈雪飞的电话,将昨晚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我本以为陈雪飞会骂我多管闲事,没想到他却狠狠的表扬了我一通,说我聪明,知道只当中间人沟通而不管那些破事,还说我会做生意,能把五千块的买卖翻一倍什么的,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挂断了陈雪飞的电话,我又打给了孙大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