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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认真的观察着,圆盘的确是直接嵌在石头里的,取不下来,我也不敢随便乱动。至少有十分钟时间,我站在圆盘面前端详,沉思,但是除了那些细密如发丝的线条,还有那根玉一般的石针,别的,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也推断不出了。
这个圆盘,就是古陆神的秘密?
但是,古陆神留下的这个东西,寓意着什么?又有什么样的作用?暂时不得而知。在这个圆盘面前,我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对它的了解几乎等于零,所以也无法进行推测。
空间里非常非常的安静,外面那个洞,是一道天然障碍,可以阻隔所有的敌人和危险,在这儿很安全。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我趴在圆盘面前,几乎一厘米一厘米的扫视着,但是和之前一样。从圆盘上面,得不到任何的线索。
我轻轻伸出手,在圆盘上摸了摸,那一根根细直的线条,在圆盘上面密集而又均匀的分布,非常整齐,摸上去。有一种温润的手感。接着,我又轻轻的碰了碰轴心上的那根玉一般的石针,石针无比的光滑,泛着金属般的质感。
这么轻轻的一碰,石针顿时歪了歪,这根针是可以活动的。我一下收回手,很害怕会引起什么麻烦。
但空间里依然那么安静,毫无任何征兆。我接着又继续看,在这里,我至少浪费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一无所获。
如此情况下,我还能怎么样?抱着刨根问底的心理,我就在这里耗上了。我希望找到一些辅助的线索,或者文字记载,哪怕就发现一点点端倪,我也能凭着这个而继续推断下去,可是耗了很长时间,我的希望落空了。
不知不觉中,我在这个空间里逗留了至少有三天时间。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好像面对着一本没有写字的书,想要读懂书的具体含义,几乎是不可能的。从孤峰到这儿,身上带的干粮还有,但水喝光了,我不敢太过大意,要是真出现什么预料不到的意外,水源断掉,那么我会重新体验一次喝尿还是活着的噩梦。
我考虑了一下,尽管没有什么具体的发现,但起码我知道,我的确可以平安的进洞,而且这个巨大的圆盘,是一个收获。我必须得从古陆人那里搜集一些线索,综合起来进行分析。反正洞就在这里存在了无数岁月,它不可能消失。
我按原路返回,走出洞以后,我就小心了,一出洞口,耳边就传来隐隐约约的嘶吼声,可能是白猿察觉到动静。我害怕它的吼叫声会引来麻烦,贴着洞边,飞快敏捷的离开了。
刚刚跑了不远,我看到了远处几点零星的火光,有古陆人进洞了。我立即调转方向,第二次来古陆,大藏。也就是父亲把我救走时所通行的秘密出口,我还记得,走这个出口比较省力,所以我避开可能跟古陆人碰面的危险,接近了秘密出口,然后顺着出口走了出去。
我离开深渊,从出口露头,已经是深夜了,这一路没有遇见任何的意外,但是当我从出口露头的一瞬间,猛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头。
这种异样的感觉,并非是我发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只不过我感觉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离谱。
这个季节的古陆,虽然还是人迹罕至,但山里的植被都在一年中最旺盛的时期,植被繁茂,那些花鸟鱼虫是最活跃的,即便深夜,应该也能听到草中的虫鸣。还有野兔之类的小玩意儿趁夜出来觅食吃草的声音。但周围安静的好像所有生物都死绝了。
而且,我感觉到冷,还没有真正从出口爬出来,嗖嗖的寒意就不断的朝衣领子里钻,我穿的很少,尽管身体比过去结实了很多,然而这阵刺骨的寒意还是让我打起了哆嗦。
我立即小心了,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古陆的那些高级祭司潜伏到附近,耍了什么花样。但是静心想想,石头还有四方祭司都在前几天重伤,他们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警惕到了极点,几乎是一点一点的从出口爬了出来。在我走出隐蔽的出口的一刻,随即就呆了呆。
眼前的峡谷。所有的生机仿佛一夜之间被什么不明的力量扫平了,茂密的草丛,树木,全都荡然无存,峡谷中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没有剩下。
寒风呼啸,此刻的风,听起来让我感觉诡异,我紧了紧衣领,身上就这么一件单衣,难以抵御寒意,我从包里翻出仅有的一件衣服裹在身上。试探着朝通往峡谷上方的路开始走。一路走,一路看,感觉越来越震惊。也越来越不安。
我一口气从这儿走到了峡谷上方,峡谷东西走向,一边是出山的主道,一边是古陆老村所在的方向,我出来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从古陆老村那个方向。一丛一丛的火把光像是很多闪烁的星星,由远至近,快速的移动着。我不明情况,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古陆人发生冲突,所以立即潜伏,飞快的走,想离他们远一点。
但是这边脚步刚刚挪动,从深渊的入口处,又传来了古陆人用来通讯的号角声。周围本来是很安静的,然而这些古陆人好像一下子都钻了出来,再加上心里莫名的危机感,让我愈发觉得不安全。
现在父亲母亲都在孤峰养伤,我孤立无援,温小楼还有白领迫于压力,也不可能明着帮我,我的处境不怎么有利,如果跟古陆人遭遇又敌不过,结局就不好收拾了。所以我尽力的小心,以安全为第一位,古陆人渐渐的出现,我就躲的远一些。
我一直在退避,从这边慢慢的退到了峡谷的另一边。这里距离深渊入口比较远了,而且在夜里,古陆人的活动范围一般不会这么大。
就在我想喘口气的时候,视线的极尽处,慢慢的出现了三个古陆人,他们应该是平时负责在古陆深渊周围游弋的哨兵,每个人都有号角。发现情况,可以随时示警。这三个古陆人不是什么出众的高手,不过他们没发现我,我也不想惹麻烦。
我本打算继续躲藏下去,等这三个古陆人走了之后再说,但是紧跟着,一道轻飘飘的身影在三个古陆人身后无声无息的冒出来。这道身影非常强悍,从背后偷袭,几乎同时就把三个古陆人给放倒了。
三个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那个背后的偷袭者把他们全都拖到了一边儿,然后仿佛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这一刻,我的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因为我看到。那道身影,依稀是大藏,也就是父亲的身影。
第一百八十九章 火速返回()
因为距离很远,我感觉那道背影,像是父亲的,不过又不能完全确认。心里顿时就诧异了,父亲的伤那么重,留在孤峰修养,我从孤峰离开时,他甚至还没有恢复知觉,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他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心里的疑惑让我慢慢的挪动身体,想距离的近一些,看的更清楚一些。因为这道背影此刻看上去,是模棱两可的,可能是父亲,但也不排除是古陆人使诈。
当我摸索着靠近了一段之后,我看见这道身上脸上蒙着和父亲一样的面罩,把脸庞完全隐藏了,他放倒了三个古陆人,在原地独自琢磨了一会儿,像是带着一种遗憾和不甘,慢慢的摇了摇头。突然转过身,飞快的顺着山间崎岖的路奔跑。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我很意外的藏在附近,所以转身奔跑的时候,没有刻意的掩饰。顿时,我所熟悉的身形,顿时出现在眼前。
这肯定就是父亲!
我心里的疑惑顿时就浓重了,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父亲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从他奔跑的背影来看,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身手和动作丝毫没有重伤之后遗留的痕迹,灵敏又迅速。
而且,他一个人从孤峰跑到深渊,他要做什么?他在古陆寻找了那么多次,寻找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找到了母亲,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可能把刚刚找到的母亲丢下,一个人跑出来?
渐渐的,我就感觉这个事情,透着一股我摸索不到的神秘和诡异。
我想都没想那么多,立即跟了上去,但是如此诡异的情况。让我心里一直存在着一丝警惕。从我知道父亲身份的那时候起,我过去对“大藏”的成见全都消失了,觉得他是一个有担当,又执着重情的人。然而我所受的蒙蔽和欺骗,在这一刻全部浮上心头。
原本,自己一个怀疑过的人,被消除了怀疑。但就在自己庆幸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的时候,他突然又出现了反常。
难道,父亲,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出声喊他,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父亲跑的很快,我追的很吃力,不敢太近,怕他发现,但跟的远了,一会儿就会跟丢。不过跑着跑着,我发现他朝那条出山的密道跑去。这条密道知道的人非常少,是出山的捷径,密道只有一条路,只要看准他走进密道,就不会跟丢。
父亲的速度,我跟不上,等我追进密道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朦胧到看不清楚,我努力的跟踪,一路上,他什么都没做,就是跑,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仓促要离开这儿。
随着路程的深入,心里的不安在不断的升级,不仅仅是古陆峡谷,整片茫茫的群山,好像都陷入了寒冬般的死寂,万物绝灭,一路奔跑,几乎连最渺小的生物都看不到。但我没有时间停下来考虑,只要一考虑,那么父亲就会很快从跟踪中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进了洞。觉得已经开始触摸那个神所留下的秘密的时候,情况一下子又发生了这么巨大又莫测的变化。
我用了所有的力量,但还是只能追到父亲所留下的行走过的痕迹。我们一前一后,顺着这条出山的密道,走出古陆大山,父亲还是没有停,他又朝着里门的方向而去。
里门的驼背老头儿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父亲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跑到里门来,动机让人很费解。
我依然跟着他,原本,我以为父亲到了里门以后,肯定要跑去跟驼背老头儿见面,所以我感觉自己还有些时间,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父亲在接近里门时,拿掉了脸上的面罩,他几乎没做任何停留,直接登上了离开里门的客车。
这一下,我就没办法再跟上他了,不能跟他同坐一辆车。否则必然会被发现。不过看到缓缓启动的客车,我心里立即冒出一个猜测,父亲,是要回阳城!
已经这个节骨眼了,他为什么还要回阳城?他回阳城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总感觉,他这次回阳城,必然有我所不知道的隐情。
客车已经开走。我跟不上了,只能等待下一班车。等到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想一想事情的经过。里门虽然荒僻,但和古陆相比,已经算是外界,我感觉到,事情果然是不对了,因为不仅整片古陆大山,就连山外的里门,仿佛也被什么莫名的力量,强行拽进了距离还很遥远的寒冬里。
植被全都荒芜了,在里门出入的人,都穿着过冬的衣服,我的脑子越来越晕,想着想着,我猛然一惊。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百年?
我在那个洞里,最多呆了三天多不到四天的时间,但就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外面的世界,已经以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方式,到了冬天?
我不敢确定自己的这个猜想是不是正确的,因为只有疯子和精神病才会有如此超脱自然的“想象力”,我悄悄的来到里门一个商店,里门不可能像外界那样,有完整的商品供应链条,一个商店就是个大杂货铺,出售各种各样的东西。
幸好。我身上还有一些被遗忘的钱,我买了两件衣服,然后跟商店的老板闲聊。
“兄弟,你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商店老板是内地人,在这儿做生意做了差不多十年,口音比里门本地话更容易听懂,他靠着柜台,抽着烟,说:“这两件衣服,耐穿,扛过一冬天绝对没问题,最主要的,价钱便宜,现在这年头。便宜的好货,不多喽……”
“今天几号?”我穿上刚刚买到的衣服,大小还蛮合身,一边拉着拉锁,我就装作无意般的问了老板一句。
“十一月六号。”老板随口就道:“天儿冷了,这两件衣服,足能过冬的。兄弟,看你的样子,不是药商啊,跑到里门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头上忍不住要冒汗了,和我想的差不多,那个可怕的猜测,竟然变成了现实。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百年……
在那个神秘的,无人能够琢磨的洞里,三天时间,外面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我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能肯定,现在的我。不是在做梦,我处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我没心再跟老板说什么了,几个月时间,几个月时间……
难怪,父亲看上去伤势痊愈,因为我以为只是短短几天,但外界已经过了几个月,他修养好了伤。可是,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父亲本来在孤峰上,和母亲在一块儿。他不会有什么不安,可他还是匆忙的离开了,赶往阳城,这又是为什么?
里门这边每天只有两趟离开的客车,我有些等不及了,我害怕耽误的这段时间,又会导致什么我所预料不到的情况。我得及时的赶上父亲。
我在里门找到了一个平时负责给人带路的摩托客,他有辆摩托车,给人带路,也负责带客。我付给他一些钱,让他用摩托车把我带出里门。
这个人收了钱,很卖力气,把车骑的飞快,在第二辆客车到达里门之前,我已经赶到了距离里门最近的城市。
我怕没有时间再赶火车或者坐飞机,那要等很长时间,我问摩托客,在这儿有没有熟人,我有急事,想包一辆车跑长途。摩托客在这边儿混了很多年,地头比较熟,很热心的帮我联系了一下。
从这儿到阳城,如果一路高速,大概一千七百公里,熟练的老司机,过秦岭,顺西安到阳城,最快大概二十个小时。摩托客帮我找到一个车主,车主为了多挣钱,跟我讲述一路所需的花费还有困难,我不耐烦听,直接把钱塞给他,这一下,对方顿时精神了。
这个司机带着我开始飞奔。他也是眼睛很明的人,可能看出我有急事,路上也不多问,一个劲儿闷头开车。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大概二十个小时左右,已经到了阳城。
我在想,父亲如果回阳城。会具体到什么地方?根据我的判断,他的目的地可能只有两个,金凯的总部,或者乡下的老家。我就跟司机商量,让他和我在阳城再跑两天,我会按天给他付报酬。
目的地只有两个,我肯定要先选近的地方。父亲比我早走几个小时,肯定已经到了阳城。我就给司机指路,让他朝金凯的总部开。
进了市区,就不可能和高速上一样畅通无阻,到处都是红灯,开的很慢。当车子开到郊区北环的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在等红灯的时候,我的余光一瞥,顿时看到了一个让我无比惊讶的人。
那一刻,我就怀疑,我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眼睛没有问题,那么只能说,我是见鬼了。
第一百九十章 回溯()
我真的怀疑,是自己的神经有错觉了。
我在阳城生活了几年,阳城市区的面积不大,尤其是北环这边,我非常的熟,我以前在这儿工作,也在这儿住。
十字路口前面,是一个小超市,过去,我经常在这儿买东西,小超市的老板是个狂热的体育爱好者,经常熬夜看球,所以他的超市关门很晚。这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别的商店早已经打烊停业,但这个超市还开着门。
借着超市里面透出来的灯光,我看到了一个来买东西的人。那个人的衣着看上去很普通,但是我望到他的一瞬间,脑子就如同过电一般,甚至连头发都炸了起来。
那是一个很像我的人,无论是穿衣的习惯,还有走路。推门的动作,和我,是一样的。我敢肯定,如果现在身边有一个很熟悉我的人,他会惊讶,甚或可能会忍不住惊叫一声。因为他身边坐着一个我,超市那边,还有一个我。
我感觉,那个人已经不是“像”我那么简单,他简直就是另一个我。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大脑好像休克了一下,如同短暂昏迷一样,脑子停止了工作,脑海是空白的。这时候,恰好红灯过去,司机扭头问我:“兄弟,直走,还是右转?”
“直走,到那边的那个超市。”我回过神,随口应了一句,但是心里翻江倒海,眼睛死盯着那个从超市里出来的人:“开慢一点。再慢点。”
车子离那个人已经很近了,我看到他右手提了一个塑料袋,左手提着一捆六瓶装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