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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假货“薛辞搬了个靠椅凳子,面朝门口,一只脚踩着门槛儿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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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三头犬了解至深,在徒弟的眼里,他不是个鉴宝专家,她知道,师傅一生精通玄学之术,不信天命,但是,从未听说他对鉴宝也有一技之长。
“你们都是什么人?什么叫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难道,害死招娣就是你们的使命吗?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什么三界的传说,草菅人命罪大恶极,我一定会替招娣讨回公道!”
柳岩似乎没有把心思放在什么神犬之上,而是想到了那句话,她心有不甘!
这一切,她柳岩是个旁观者,但是,往往旁观者总是比当局者看的更清楚。
既然苗疆的传言有战将一说都被她看见了,她没有理由不信三界,只是她还没有亲眼见过。,
眼看着,你三头犬长啸一声,宛若腾云策马,周身围绕寥寥黑气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与天际。
无名子长叹一声,撩袖而去。
“柳岩!你疯了?哪里有什么三界?招娣已经死了,蛊母虫与他融为一体,也已经丧生,我回苗疆自然没有好的交代”
傣明清扶着柳岩的双肩,一下子才发现,原来,她那么的消瘦,她的肩膀竟让人有一种一用力就会捏碎的感觉。
那男人婆的坚韧是从哪里来的?
傣明清有些诧异,甚至握着她双肩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知道蛊母虫,可是招娣呢?我越来越觉得她是被人摆布的命运,你能有点良心吗?”
柳岩一把推开傣明清。
“对啊,招娣都死了,其实,我觉得她很讲义气,而且很重感情,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吵”
“闭嘴!”
“闭嘴!”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竟孙启的话给堵了回去。
争执之余,一声踩着碎石块儿清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知道肖杰站在柳岩和傣明清面前的时候,二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死后定然能投胎个好去处!”
肖杰缓缓的说道,蓝眸平静,却没有看着对话的人,而是落在招娣死去的位置,此刻,已经因星移之术一扫而空的位置。
“我以为正如招娣所言,你是曾经我苗疆的战将神灵,可如今,我觉得整个苗疆的族人都错了,如此冷酷无情道的神灵,不如早些入定三千年!还有”
柳岩似乎情绪一直都激动,他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第一次在竹林小筑相遇招娣还差一点打起来,可如今,她已经视作招娣为姐妹。
柳岩顿了顿,抬手指着肖杰说道:
“招娣是最无辜的,她的命劫也是别人造成的,一出生就无法掌控命运,淡然是个人都会觉得招娣这一生都白活了”
“柳岩,你太激动了,不冷静一些!”
傣明清安慰。
“你放开我!”柳岩甩来傣明清的手,眼神如同榛莽刺向肖杰的脸:
“我很冷静,我知道有关招娣的一切,我现在,只想知道,他能不能活过来!”
肖杰突然蹙眉侧目看着柳岩。
“柳岩,你疯了,人死怎能能复生?”傣明清道。
“柳岩,咱们回去吧,这个人已经不是我表哥了,我老感觉他被鬼上身了,你看那眼睛都成蓝色的了,看了让人心里结冰胆寒!”
孙启也小声嘀咕道。
“见你对方灵情深意重,但是,你太无规无矩,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死了,就能见到她,怕的是,你不敢!”
肖杰终于说话,蓝眸闪过一丝惊喜却又被本身存在的沉重压抑着。
“好你等着!就算你是神将又怎样?”
柳岩眼眶微红,她不敢转身,直径离去,因为一转身,就能看到招娣死去的场景。
肖杰唇角勾起一丝“有意思”的弧度,看着三人渐行渐远。
这姑娘一看便知,与招娣前世有缘,如果没有猜错,她的前世之身也是这般粗鲁如男子,也许,正是命中注定的一个角色出现,改变了人的一生结局也说不定。
回眸之际,无名子已经站在肖杰身边,肖杰喃喃一笑道:
“道行不浅。”
“卞城王过奖!”无名子拱手行了个道家礼,抬眸之际却双目一宁说道:
“求卞城王放过玉先生和他的妻子,毕竟人去意已决。”
“此话倒是让本王有些冤枉了。”肖杰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无名子乃道家老者,该知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但凡世界所容之物,五行八卦循环之间终归会回到原点,即便时隔几千年,这又和本王扯上了什么关系?”
。。。
第384章 只为母亲讨回公道()
“谁都没有想到,招娣姑娘的命劫竟如此度过,落得碎尸的下场,若说与王爷您并没有瓜葛,那么,请恕老朽直言!”
无名子立直了身子,说道:
“随招娣姑娘的魂魄您身为鬼王,定然有自己处事的办法,就如同白玉以纸人之身也能瞒天过海投胎转世,但是,肉身一毁,您定然会找寻玉麟之妻肉身取而代之,不知道,卞城王在下说的可还对?”
肖杰微微眯起蓝眸看着无名子说道:
“这一切,你怎么不觉得是天命所归?本王一届鬼王都不曾料到,你又怎么断定这不是天命,而是本王所为?”
“这”无名子突然愕然。
沉吟了少许道:“如果这一场来自几千年前的浩劫还没有得到结果,那么,以王爷之见,这结局到底是什么?”
“结局玉麟早就算到了,他活的岁数已经不能用年份来形容,他既然带着自己妻子的尸体宁愿永远消失,可不是单纯的因为他妻子,而是因为,他在逃避,至于逃避什么,此刻本王还不确定。”
无名子沉思之间,肖杰说道:“告辞!”
时间差不多了,地府的时差与阳间很大,,这个时间,那小丫头应该已经抵达黄泉路了,如果再耽搁,她就很有可能到了奈何桥,若是真喝了那孟婆汤,可就魂飞魄散了,毕竟她是个没有来世的人。
“卞城王,久仰大名,不知”
倏尔,身后传来一声清明平静的声音,肖杰和无名子同时回头,那苍茫大地上,站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消瘦的好像风中的一道闪电,面如冠玉,竟生的和玉麟有七分相似,只是,他拄着双拐,膝盖上的白绸缎已经有一些血渍。
一看便知,他这一路,跌了不少跟头,身边没有一个照顾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子龙。
“不知这一场阴谋,您和她玩的可还顺手!”
子龙艰难的拄着双拐来到近前,才将话说完。
冰天雪地,他的额头上,竟然溢出汗水。
“咱们似乎在鬼市见过一面,那个时候,确实是一场误会!”肖杰驻步,说道,蓝眸扫过他的面颊,稍稍停留了片刻,因为他不光是生的像玉麟,而且言谈举止都有几分相似。
唯独不同的是,玉麟经历几千年的磕磕碰碰,沉稳道可以用檀香来形容,而他,是一块儿没有雕琢过的玉石。
“王爷的意思是,你我不熟?”子龙说道。
肖杰稍稍一怔,不着痕迹,看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是谁告诉他的?
如今他来势汹汹质问有词,定然是知道了自己和玉麟,包括关于他母亲之间的纠葛。
想到这里,卞城王蓝眸一缩,一股犀利如刀芒的目光直直射在子龙的身上,就在这时候,他的身后,闪出一抹矫健身姿的丽影。
“先要东西!”那黑影不是别人,而是龙敏,她附耳在子龙耳畔嘀咕道。
“那东西对我来说,真的不要紧,我只想替母亲讨回公道。”
子龙的声音有些升高,很明显,是故意让卞城王听到的。
肖杰装作没听见,算算时辰,此刻招娣是不是该榻上奈何桥了,过了奈何桥,就是孟婆居了,他没有闲情雅致和这两个人闲扯了。
“站住!”这两个字是龙敏说的,肖杰稍稍逐步,眯着眼睛,斜视着身后的人。
“上回没死成,心里不痛快?”肖杰说道,嘴角的阴冷让人触之而毛骨悚然。
“你是龙子,是神龙的后裔,若是没有那龙珠种,你是没有机会成龙的,你双腿残废,难道,就凭着这双拐替你母亲讨回公道?”
柳岩疾言厉色的说道。
肖杰微微垂目,很显然,所有的一切,这孩子都知道了,而且是龙敏告诉她的,可是,在招娣,包括小迪,还有白玉,这三世生命力,肖杰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柳岩是她前世的谁。
到底还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造就了今生的无情?
肖杰内心分析着,但是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与玉麟介意的筹码,龙珠种,就捧在手心里。
龙敏双眼一明,子龙的反应并不大,肖杰似乎明白了什么。
“抱歉,这龙珠种是本王赌赢的战利品,也是故友遗留的宝物,本王是不会拱手让人的!”
说完,那手心里的龙珠种,再一次被肖杰收入囊中。
这鬼门关,看上去高大顶天,或许是因为空气灰蒙蒙的。
前头,铺天盖地的彼岸花宛如通往地狱的红的地毯,红的绚丽,红的凄凉。
一声声鞭策之音回旋环绕耳畔,一道道灵魂排列整齐的队伍,一步步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前头的幽冥山靠近。
鬼卒举着鞭子站在一旁,看守者灵魂,那传来的鞭策声让招娣浑身发毛,但是,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那些受到鞭策的灵魂大都是刚刚知道自己死了所产生的不甘,张牙舞爪的向着地府唯一的彩色扑去。
人间花红草绿,阴间,黑白灰以外,也就这彼岸花红的绚丽多姿了,那些突然意识到自己死去的灵魂,不免对彩色的东西充满向往。
好几个,被鞭策的魂飞魄散,散落与绚丽凄凉的彼岸花丛之中。
“快喝!时间都是耽误你们自个儿的。”
一声慈祥却铿锵有力的老太太声音传来。
此刻,招娣似乎才清醒,仰头看去,竟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古朴的茶馆内,而身后排着长队像是买一家很有味道的早餐铺一样,长龙一条。
收回目光,一眼看到一位老婆婆,不停的给人乘着淡如水的羹汤,她一直没起身,身边就隔着一口大缸,里头放着长把勺子。
喝完离开的人只要走出这铺子,都被一些穿着古代服饰,面容冷漠的人分批带走。
“地府?”招娣似乎很后知后觉的惊呼,手里的碗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几个鬼卒见状,走上前来,一下下的狠狠抽打着招娣的身子,你中痛入灵魂的感觉,深入骨髓,好像那鞭根本不是打在肉身上的,而是直接抽在灵魂深处,痛入骨头缝儿的感觉。
。。。
第385章()
“是啊,我已经死了!死了”招娣的双眼迷茫,眼看着那婆婆面不改色,动作轻柔,不疾不徐的又盛了一碗清淡的汤水。
死前的一幕在这个时候才映入脑海。
她似乎重新尝受了一遍被碎石碾压身体的痛苦,所有的回忆都蜂拥而上。
关于柳岩,关于所认识的所有人,他们的一言一笑,竟然让招娣觉得活着是给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一个交代。
玉麟?空墓?还有还有卞城王?
“喝!”你婆婆疾言厉色,却嘴角挂着诱惑的笑容将那口碗递到招娣面前。
鞭策仍未停止,可是,招娣已经感受不到一丝痛楚,所有的一切都被思绪带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目光涣散早就穿透了千山万水,落在了一个叫做心的角落。
“我不喝!”招娣拼命的摇头,碎发散落满脸,突然,一鞭抽在招娣的面颊上。
那股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突然发现,她还有个人可以依靠。
“我要见卞城王我要见卞城王”
招娣的双手被禁锢,只有一张嘴。
“卞城王?来的冤魂都会这么说!给我打,打到她明白为止!”
孟婆言辞声音不高,嘴角依旧挂着世界上最慈祥的笑容缓缓说道。
“卞城王宅心仁厚,设立了枉死城,所有的冤魂都希望走进枉死城,那是大王得天独厚悲天悯人,岂能是你这区区小魂说去就去的地方?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怎么死的,如果你生前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此刻,你早就被带往观孽镜前忏悔了”
一个鬼卒,扬起的长鞭劈下,招娣有一种被人抽散灵魂的痛楚。
人都说皮开肉绽,可是,灵魂还在,没有肉身承受的状态下,这鞭策直指人的内心灵魂,疼已经无法形容这种苦痛。
“嘶”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将近,传来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
画面一下子静止了。
孟婆捏着那碗薄汤就递到招娣的嘴边。
招娣的身子被鬼卒压制着趴在地上。
扬起长鞭的人,长鞭落下,没有一丝力度,齐刷刷的看向马儿嘶鸣的方向。
殊不知,这战马嘶鸣,是第六殿卞城王出征时的标记,每次都凯旋而归,即便有一次,连阴君都准备下达阴诏,通告天下,卞城王战死沙场。
可是,他还是凭借着一把碎魂刀,全军覆没之际,杀出了一条回朝之路,那一次开始,阴君亲自迎接凯旋而归的卞城王,那战马悲鸣之音早就在地府每个人的心里烙上了印记。
谁都不容忽视这战马的长啸!
这战马代表着卞城王胜利的标志,若不然,地府不存!
招娣突然脑子一明,这是卞城王的马匹!
难道卞城王来了?自己浑身是伤,他该好好整顿地府纲态才是,一时之间,招娣差点热泪满盈。
可是,下了马背走进孟婆庄的人却不是他,招娣的竟然有一丝凄凉和失望。
“卞城王有旨,第六殿缺乏丫鬟打理,选此女为第六殿贴身丫鬟!”
一句微微之句,却是尖锐的嗓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半边身。
这种失落感,胜过生死。
“老婆子当是谁呢”孟婆站起身,说道:
“是你啊,卞城王久经沙场,府上确实没有什么丫鬟,这也是卞城王自己推脱不喜女子照料,这回儿倒是闹哪门子风?如果第六殿需要丫鬟,可与阴君请旨!”
“卞城王劈死这个孟婆,但是考虑他的修行,担任孟婆一职,若是请示阴君,招娣还是一不全魂魄左右两难!”半边身想着,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招娣,竟不忍直视。
“听说孟婆生前有健忘症,所以不计愁苦,不计前嫌,为人更是过目就亡,往往六亲不认,正因如此,才积攒功德入地府为孟婆,若真那么健忘,不妨六殿观孽镜前一试,帮你回复一番记忆可好?”
半边身单手背后,捏着卞城王的旨意,说道。
孟婆瞬间大怒,殊不知她生前因为过目就忘,所以记不得愁苦,更是记不得双亲,才得以封号。
可对于孟婆来说,这一切都是她的软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假象慈爱的笑容更浓了。
“你一个管家是如何盘上六殿高堂的,孟婆也知道!听说你生前是个盐商,穷苦不堪,与老母相依为命,跑商的半道儿上捡回来一个乞丐媳妇,打扮打扮,相貌出众,收为正室,却不料”
孟婆放下手里的孟婆汤,往木椅子上一座,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继续道:
“那媳妇儿趁着你跑商的时候偷男人被老母撞见,与奸夫合谋杀害,待你回家,奸夫又与您媳妇儿将你杀害,并且碎尸如不是卞城王瞅着你可怜,便不会容你”
“你给我住嘴!”半边身的身子在颤抖,他怎么会忘记,他最大的幸运就是,入了地府,枉死城刚刚建立。
他为枉死之人,必须要等到谋害他的仇人死去,他才能投胎转世,可是,每天站在枉死城的高台上仰望,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霸占了自己半辈子的基业,那笑容满面的样子。
他却不希望她死。
一个背负了心的男人,不计前嫌主动要求不愿意等到妻子死去才转世投胎,此举,竟让卞城王发自内心的共鸣。
卞城王爱白玉,爱小迪,但是,他永远都没有希望她死过,她还耗费精力,将一个为了别的男人的女子制作成纸人,帮助她转世。
他觉得男人的心可容海,只是一个等待的时间罢了。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生前记性差,现在可不一样,不要以为观孽镜为第六殿管辖,便可随意拿来威胁别人!”
孟婆说道,起身,看了都没看被气的浑身发抖的半边身,捏着方才搁在方桌上的孟婆汤,另一只手捏着招娣的下巴,眼看着就要往下灌。
“他是准王妃!”半边身身子向前一纵,推开了孟婆,汤碗摔在地上。
这几个字,顿时满堂哗然,招娣惊讶的看着半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