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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他对我很热情,完全无视我诡异的左眼,这让我好感倍增。
第一个贝壳打开,啥都没有。
我感觉有些难堪,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万恶的左眼啊,你怎么时灵时不灵呢,气死我了。
李雪咯咯笑道:“孙脸盆,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我老着脸皮说:“没有吹牛,只是偶尔失手,第二个肯定有。”
结果还是没有。
我抑郁了,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季无尘抢着打开第三个。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一颗直径半厘米的珍珠出现在贝壳里,无尘尖叫道:“哇!真的有珍珠!”
李雪高兴地直拍手,乐道:“哇塞!咱们运气可真好!”
我说:“李大姐,这颗珍珠我还有用,剩下的留给你啊。”
天知道剩下的有没有珍珠,我可不敢再赌一次。
李雪阴沉着脸,说:“你倒会捡便宜,贝壳是我买来的!”
她老爸嬉笑道:“无所谓的,送他又何妨,重要的是,你们玩的很开心。”
季无尘捶了我一拳,骂道:“李雪刚刚20岁,正是年轻时候,干嘛喊人家大姐?要喊小李妹子!”
这事儿和年龄有关么?我感觉关联不大。可是李雪很开心,乐道:“还是无尘会说话。”
两个人打情骂俏,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闷着头拆开剩余的贝壳,结果发现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惊讶的我们齐齐大叫。
李雪一个劲儿的瞅着我们看,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
季无尘得意至极,炫耀道:“咋样?我们家脸盆有能耐吧?”
李雪冲着我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道:“你真的很有本事。”
我却很不满意。
此次蚌中寻珠,堪称完败。
如果我真的掌握了左眼妖力,根本不可能失手,哪里用得着购买500块钱的海产蚌,只需要购买两颗就搞定了嘛。
季无尘见我意兴阑珊,当即体会到我的想法,宽慰道:“高粱观的法术不是那么好学的,世上也没有速成之法,慢慢来。”
李雪更加惊讶了,瞪大了双眼说:“你们会法术?”
季无尘指了指我,笑道:“我不会,他会。”
“真的吗?”李雪兴奋了,抓着我的胳膊说:“表演给我看看呗?”
人家刚刚以极其高昂的价格替我买来海产蚌,我不好意思拒绝。其实也没想着拒绝,巴不得在她面前多多的表现一番,立刻点头道:“表演可以,但是你得替我保密啊。”
李雪连连点头,激动地小脸通红,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好了,一定替你保密。”
我跟她说:“施展法术这种事儿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开,咱们得换个地方施法。”
李雪老爸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能扯淡,把法术都搞出来了,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嘛。”
我信誓旦旦道:“李叔叔,我真的会法术。”
李雪老爸忙活着照顾买卖,胡乱挥手道:“没时间看你们瞎扯,要是想着闹腾,回家闹去。”
李雪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拉着我们飞快的跑远。
她们家距离水产市场很近,间隔不足1500米,很快抵达。
进屋以后,我们径直来到客厅。
我让李雪找出捣蒜用的石臼,三两下把珍珠拍碎,紧接着处理鲫鱼皮。李雪是卖水产的,非常善于处理鱼类,主动要求说:“我来替你弄。”
我冲她摆了摆手,说:“你取的鲫鱼皮我用不了,必须得有独门手法才行。”
季无尘也比较好奇,定定的看着我。
我把活鲫鱼放在水盆里,捏出一点点珍珠粉小心的混合好,然后,伸手一指,口中默念道:“逐浪滔天,鱼过龙门。”
水盆中忽的升起来一条水柱来,差不多得有一米来高,拇指粗细。
白色水柱围绕着活鲫鱼飞速旋转,刹那间鱼皮分离。
“我考!”
李雪和季无尘齐刷刷惊叫。
半晌过后,两个人终于回过神来。
季无尘还好,他早就知道我身具妖法,相对来说比较镇定。
李雪惊骇莫名,恍恍惚惚道:“原来世上真的有法术存在!我算是开了眼了,请问这是什么门道?”
我说:“高粱观秘法。”
李雪又问:“可以教教我么?”
我摇了摇头,说:“看见我的左眼了么?这玩意儿轻易学不得,大凶。”
虽然我的左眼天生如此,但是孙婆婆曾经说过,妖精法术,断福薄命,轻易传授不得。要不是我左眼残疾,又被父母抛弃,本来就属于薄福之人,她也不会传授我妖法。
李雪难以置信道:“你的左眼是学习法术之后弄坏的?”
我含糊其辞道:“大概可以这么说吧。”
李雪害怕了,胆战心惊道:“那我还是不学了。”
紧接着,她又问:“既然法术大凶,会不会连累其他人?”
季无尘抢着说:“不会的。”
李雪这才放心。
我感觉李雪有些恐慌过度,生怕吓坏了她,不想继续在她家里施展妖法,立刻提出告辞。
李雪反而镇定下来,笑嘻嘻道:“现在我已经不害怕了,你再表演一个法术给我看呗。”
我说:“你确定?”
李雪重重的点头,说:“确定。”
我说:“那好,我再给你表演最后一个法术——妖神附体。”
“什么?妖神附体?世界上真的有妖怪么?”李雪不淡定了。
我赶紧跟她解释说:“妖神附体只是一个统称,实际上,这门法术包含的门类很多。今天要给你表演的,乃是鲫鱼附体。”
李雪万分紧张,忐忑不安道:“你要附谁?”
见识过我活剥鱼皮的诡异手段之后,小丫头非常害怕我。
我说:“几个欺负过我们的混子。”
李雪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打着胸口说:“我以为你要对付我呢,吓死我了。”
季无尘开玩笑道:“你这个小傻妞,对付你还用得着施法?”
李雪瞪了他一眼,脸红道:“我呸,你才傻!”
季无尘呵呵一笑,跟她说:“咱们安静点儿,脸盆要施法了。”
李雪非常听话,立刻静悄悄。
水盆里,剥了皮的鲫鱼仍旧存在,活的无比之艰辛,看情形马上就要死掉了。
我得趁着鲫鱼死掉之前动手,如果鲫鱼皮成功回到了鲫鱼身上,那就证明我施法有效。
但是在此之前,我得把鲫鱼皮处理一下。
我把它平铺在桌子上,再把剩余的珍珠粉等比例侵泡在水里,最后把珍珠水粉泼洒在鲫鱼皮上。这是一个技术活,力求均匀通透,一般人干不了。
处理完鲫鱼皮以后,我把那几个混子的头发放在鲫鱼皮上,伸手往桌子上一指,口中默念:“鱼皮为媒,妖气牵引,发丝引路,鲫鱼附体。”
嗖的一声。
桌子上的鲫鱼皮凭空消失。
紧接着,水里的鲫鱼猛地跳了起来,马上又落下去。等鲫鱼落回水盆里的时候,鱼、皮合一。
如果不是水盆里充斥着鱼血,大家还以为它从来都没有被人家剥过皮。
“哇!简直太神奇了!”李雪惊喜莫名,干脆给了我一个拥抱,搞得我晕头转向的。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小丫头兴奋的拽着我胳膊,连连摇晃,双眼放光道:“脸盆你可真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人!”
我心里有些飘飘然,开心的忘乎所以。
可是这个法术非常累人,我有些透支过度,顿时饥饿难挡。
我喘着粗气跟她商量说:“李雪啊,帮我整点吃得呗。”
好歹我给她表演了半天妖法,索要点儿吃的不算过分吧?
李雪笑着问我:“你想吃点啥?”
自从我露了两手绝活以后,小丫头对我比较崇拜,说起话来温柔多了。
我说:“好东西不能浪费,把那条鲫鱼给我炖了吧。”
“我晕!你恶不恶心啊!”李雪使劲儿的拧了我一把,皱眉道:“那条鲫鱼里又是头发又是珍珠粉的,咋吃啊?!”
我嘿嘿一笑:“把头发挑出来不就行了?”
“你给我去死!”李雪骂了我一句,顺手端起装着鲫鱼的脸盆,直接冲到了下水道里去。
随后,她美滋滋的跟我说:“我让你吃!嘿嘿。”
我眨了眨眼,撇嘴道:“太浪费了。”
李雪冲着我摆摆手,吩咐道:“你们俩去客厅里看电视,我给你们做点好菜吃。”
我说:“不用太丰盛,弄点咸菜和馒头就行。”
李雪俏皮道:“厨房里的事儿男人不要管,赶紧出去!”
这句话特别的对我胃口。
以前时候,我被孙婆婆“欺负”的不行,每每替她做饭吃,现在终于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客厅里。
季无尘小声跟我说:“李雪看上你了,绝对的。”
我假装淡然道:“她只是对我的法术比较好奇罢了。”
009章 平淡爱情()
跟季无尘说话的时候,我拿捏着姿态装模作样,其实内心里澎湃不已。仔细回味当时的种种感觉,忐忑与希望并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季无尘非常了解我,当时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撇着嘴说:“脸盆,你真是头猪。”
我不是猪,可我不敢面对现实。我和李雪天差地远,如何能够举案齐眉?别看我平日里胆大包天,一旦涉及到感情问题,我比谁都胆小。
季无尘问我:“你是不是嫌弃人家是一个卖鱼的呀?而且长得也不够漂亮。”
我赶紧澄清说:“怎么可能嫌弃她呢?在我看来,李雪美若天仙,出身比我好多了,而且还是个大学生,只怕我配不上她。”
季无尘挤眉弄眼道:“你等我一会儿。”
紧接着,他冲着厨房里高喊:“李雪,孙脸盆说他爱上你了。”
这句话听的我目瞪口呆,犹如五雷轰顶。
我贼他个季无尘,怎么可以这么干脆的把我给卖了呢,我考啊!
厨房里鸦雀无声。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头脑轰鸣心脏狂跳,犹如等待末日审判。
片刻后。
李雪的声音悠悠传出,脆生生道:“孙脸盆,你给我过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大概和我一样激动。
我看了季无尘一眼,游移不定道:“到底过不过去?”
季无尘踹了我一脚,骂道:“你笨啊!当然过去啦!”
客厅距离厨房仅仅几步远,我却走的十分之艰难,恍恍若咫尺天涯。
见到李雪的时候,我头也不敢抬。
李雪问我:“孙脸盆,你真的爱上我了?”
此时此刻,她竟然比我镇定,声音也不再颤抖。
我低着头,大口喘着气,尽量鼓足勇气说:“是的。”
说完以后,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感觉自己呼吸困难。
李雪莞尔一笑,轻声问我:“你爱我哪儿?”
“啊?”
我没能回过神来,不知道如何作答,弱弱道:“不知道。”
李雪笑得更加开心,乐道:“你都不知道爱我哪儿,也不知道我有什么缺点,凭啥说爱我?”
我咬着嘴唇,使劲儿搅着手指,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李雪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等你想好了在跟我说好么?”
我感觉自己要失去她了,心痛的非常,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哽咽道:“李雪,我……”
李雪怔怔的看着我,蹙眉道:“你在哭?”
我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太狼狈,可是眼泪不听话,流的肆无忌惮。
有生以来,我极少哭泣。
孙婆婆和刘秀才死的时候我哭过,现在是第二次。内心里感觉,如果失去了李雪,甚至比二老离去还要让我伤心。
我使劲儿咬着牙,无声哭泣。
李雪呆呆的看着我,莫名其妙。
几分钟以后,她轻轻的拥住我,说:“乖,莫哭。”
我哭的更凶,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李雪问我:“脸盆,你说话算数么?”
当然算数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太激动。
李雪提醒我说:“翻来覆去,你嘴里嘟囔的只有一句话:生不同寝死同穴。”
我低下头,小声说:“那是刘秀才对孙婆婆说过的,我希望咱们两个人也可以那样。”
李雪轻声道:“你能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么?”
我点点头,说:“好。”
我们两个人站在厨房里说话,季无尘走过来看了一眼,眼神古怪。
又过了很久,我把刘秀才和孙婆婆的事情讲完。
李雪的眼眶有些红,呢喃道:“原来你身世很苦,原来他们爱的更苦,可是我不想学他们。”
当时听得我手足冰凉,整个人都在颤抖。
李雪还在抱着我,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片刻后。
她说:“孙脸盆,你说话算数么?”
我重重的点头:“当然算数!”
李雪说:“那好。如果你说话算数,我愿意和你‘生亦同寝死同穴’。”
刹那间,愁云尽散,全世界的鲜花都在盛开。
我使劲儿的眨了眨眼,尽量平静道:“我应该高兴点儿不是么?”
说话的时候我激动过度,吐字十分不清晰。
李雪俏脸飞红,呢喃道:“冤家。”
那一刻我看呆了,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人,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她。这是一次真诚的回应,抱得非常瓷实,恨不得把她拥进怀里,揣进心里。
李雪蹙眉道:“你抱得太紧了!”
我慌里慌张的松开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案板上的菜刀,锋利的刀刃划过手掌,刹那间血流如注。
可是我感觉不到疼,我已经拥有了全世界,笑得傻里傻气。
李雪突然推开我,冲着门面骂:“季无尘,你鬼鬼祟祟的看些什么!”
季无尘缩了缩脖子,脸红道:“咳咳,你们两个人卿卿我我,要不要顾忌一下我的感受?老子快要饿死了!”
我想要帮李雪做饭,李雪皱眉问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雪啊?”我眨着眼说:“有什么不妥么?”
李雪撇了撇嘴,骂道:“活该你挨刀。”
这时候我注意到自己左手受伤了,疼的呲牙咧嘴。
李雪没好气道:“包扎药品放在客厅柜子里,自己拿去。”
我捂着手掌跑出去。
跑到客厅的时候,季无尘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你傻啊!都确立关系了,还叫她李雪!”
我满脸无辜道:“以前的时候,刘秀才都是这么称呼孙婆婆的,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季无尘一脚踹过来:“好的不学,学俩死人!我贼你的!以后你给我记住,喊她雪儿!”
我感觉非常为难,说:“太肉麻。还是李雪叫起来舒服。”
季无尘翻着白眼鄙视我:“傻逼。”
李雪在厨房里声援我:“季无尘,你说谁呢?!”
当时我很幸福,季无尘很无奈。紧接着三个人哈哈大笑。
平淡的爱情,突如其来的拉开帷幕,她不是公主,我也不是王子。她长得一般,我长得更差,可是我们同样拥有爱的资格。
不管以后的日子有多难,我们都想把这份爱坚持到最后,直到我们死去的那一天为止。
是的,我爱李雪,一见钟情的爱,至死不渝。
我能感受到她也爱我,虽然不是一见钟情,一样能够至死不渝。
所谓的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
李雪厨艺很好,尤其烧的一手好海鲜。
我和季无尘吃的狼吞虎咽。
李雪忍不住问:“你俩多长时间没吃饭了?有点像饿死鬼投胎。”
季无尘嘴里嚼着海鲜,含糊不清道:“兄弟媳妇,你啥都好,就是说话太直接。”
当时我正在吃贝壳,听到那句“兄弟媳妇”以后,差点把盘子吃进肚里去。心说完蛋了,这下子李雪要发飙了。
为啥?
我们俩刚刚确立了恋爱关系,兄弟媳妇这四个字叫的太早了。在我的概念中,只有结婚以后才能称之为“媳妇”。
李雪竟然没生气,笑呵呵道:“季无尘,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油嘴滑舌,不如我们家脸盆来的实在。我跟你说啊,在我和脸盆结婚之前,只许你喊我李雪,莫要胡说八道。”
当时我幸福毁了。
我们家脸盆?神马概念?看来李雪真的打算做我媳妇了!
我感觉很兴奋!
所以我立刻说:“李雪,你对我真好。”
李雪扫了我一眼,特别关注了一下我嘴角的食物,蹙眉道:“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