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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说，怎么婆婆妈妈的，能不能痛快点！”赵云涛可没那个好性子和陈诚打哑迷了。
“我想把老秦搞回来的那批军服里面抽调一部分，分配给缺冬衣的……人，不……知……二……位……”
“就这点事！”赵云涛气得差点背过了气，他在陈诚的肩膀上重重一拍，说：“你是管家，是大管家，你来决定。唉！磨磨唧唧半天，原来就这个，真是急死个人了！”赵云涛笑着坐回到沙发上，瞧着陈诚直乐，把陈诚倒弄成了一个大红脸。
“老赵说的没错，但有一点，军服可以分配下去，但要让他们爱惜一些穿，明年我可是要收回的！”
第273章 据理力争（）
如果是一般的物资进行分配调拨，陈诚层层当然可以自己做主。但是把军服挪作他用，他还是心里没有底。
所以，陈诚只能来找秦川和赵云涛。向两人说了他的想法，打算把军服暂时提供给那些没有冬衣的人过冬之用。。心里面还是很坎坷的陈诚没有想到的是，秦川和赵云涛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这让陈诚很高兴。
虽然秦川说了军服只是暂时作为应急之用，冬天过后还是要归还的，陈诚并不介意，只要能解决问题，他已经很满意了。
等陈诚走后，赵云涛黑推了秦川一把。鄙夷的说道：“你也太小气了，军服给就给了呗，怎么还要收回呢？”
抠门，小气，这是秦川从赵云涛眼睛里读出来的两个关键词，秦川笑了，他搂住了赵云涛的肩膀，向赵云涛解释说：“三千多人没有过冬的衣物。那些冬季军装放着也是放着。我可以拿出来给那些缺少冬衣的人使用，但是必须收回。因为军服不同于其他，它代表着士兵的荣誉。我只能说是暂时作为应急之用。等冬天过完以后，这些服装肯定要收回。”
赵云涛不是军人，他也当然无法理解军装对一个军人意味着什么？
“不说这个了，来老赵你在旁边帮我把把关。”
赵云涛一头雾水的问道：“把什么关？”
秦川坐回到办公桌前，拿了纸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赵云涛站在旁边歪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
没一会儿，秦川画完了四个勋章草图，站在他旁边的赵云涛不住的摇着头，秦川的画功真是不敢恭维，这都画得什么玩意！
等秦川放下笔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赵云涛调侃着问着，“你这画的什么玩意儿？过年辟邪用的？你是不是打算贴在大门上？”
“胡说什么呢！”秦川爱惜的用手把纸上的勋章抚摸着，说：“这都看不出来，勋章啊！”
秦川看着纸上自己画的四个勋章，也觉得奇丑无比，上不的台面。他自嘲的说道：“如果把我画的这个图案给九贾的那父子二人，他们看到我这丑陋的东西，人家会不会笑死？”
“那倒不至于，他们要敢笑，我就杀了他们。狗胆包天，竟然敢嘲笑咱们秦大老板的画作！”赵云涛用手比成手枪的造型说：“老秦，你信不！我只要掏出枪来，你的画就是唐伯虎也会跪下来甘拜下风！”
“你呀，真够扯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秦川指着纸上的四个勋章图案，一一向赵云涛解释道：“这个有麦穗和齿轮的，叫做英雄勋章。主要奖励那些非战斗人员的。只要是为我们大家做出过贡献的，有突出成绩的，我都会授予他们这个勋章。
而这另外三个，上面的图案有一把利剑和鸽子，这是军功章。我把它分为三个等级。主要是奖励那些在各种战斗中表现突出的战士们。”
“噢……”赵云涛恍然大悟的说道：“那是鸽子呀！我还纳闷你在勋章上画麻雀是个什么意思！”说完，赵云涛自己先笑了起来。
在秦川和赵云涛在谈论勋章的同一时间，刘明也找到了陈诚。
他知道秦川之前曾经让陈诚组织了三个人，让他们起草关于奖励军人的规章制度。现在，秦川又把工作交给了他，刘明就向陈诚来索要这份关于军人奖赏的规章制度。
陈诚的那个起草军人奖励规章制度的小组得到陈诚的命令，很爽快的就把草稿转交给了刘明。这也算是帮他们解了一个很大的困境。
因为这三个人并不是军人，在制定这方面的规章制度的时候，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好在他们很聪明的套用了现代企业奖惩制度，奖励和惩罚的细则和等级评定等方面已经很详尽，刘明看过之后十分满意，他只需要对这份奖惩制度稍微修改，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了，也就不用他费心劳力的从头做起。
三天后，刘明敲开了秦川办公室的门。
他这次带来了军队整备方案和奖励惩罚条例。
在军队整备方案里，结合当前的实际情况，刘明初步编制了一个团，团下面下辖三个营，营下设连、排、班，从营至班实行三三制。
在军衔方面，军官的军衔设为二等六级，校官级别设有上校、中校、少校；尉官级别设有上尉、中尉、少尉。
士兵军衔设三等七级，军士有军士长、专业军士两种；士官分为上士、中士、下士三种；士兵为上等兵、列兵。
这完全照搬了现成的成熟军衔体系，秦川看过后，没有任何意见。
但是在军官任命及级别上，秦川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这份名单上写着，你和扬子、阿丙，还有马青山是中校，我没意见，实至名归嘛。但是军事培训学校的第一期学员里面，像刘千和狗王，还有万子这些人是上尉，其余的也全部是少尉，这一点我不同意。”
“理由呢！”刘明心头一震，马上问秦川原因。
在来见秦川之前，刘明自信他的这份授衔名单应该会得到秦川的同意，毕竟除了他和扬子等人外，像军事培训学校第一期的学员可是秦川的掌上明珠，是秦川寄于厚望的准御林军，他真的没想到秦川会反对。
秦川拿起刘明交给他的奖励惩罚规章制度，说：“想知道理由，那我就用你的这个矛来攻击你的盾。咱们就按你的这个奖励惩罚中的相关条款来说说。”
翻到勋章授予条件这一页，秦川说道：“很简单，他们大多数经历过很多次战斗，有很多人也有立功表现，那他们可以得到相应的勋章，以示肯定和鼓励，而不是在军衔方面。
要想晋升，那就在他们的岗位上做出成绩出来。有了成绩，就按照你的这个奖励惩罚规章制度上的来办，满足条件了才能晋级，否则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少尉这个位置上，给我慢慢磨军功。”
刘明还是想争取一下，他充满感情的说道：“这些人如何辛苦、如何肯吃苦，你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以说我们是看着他们慢慢成长起来的，那可都是咱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宝贝疙瘩，你真的忍心这么做？”
秦川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毫无商量的余地，“就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宝贝疙瘩，我才要好好的磨砺磨砺他们，根基不牢，站得高摔得更疼，是不是这个理。”
第274章 特别通行证（）
“我保留意见！”刘明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跟秦川怼上了。
瞟了一眼刘明，秦川淡淡的说道：“随你便！但我还要告诉你，这些少尉军官都有半年的实习期，在此期间，不能很好的行使一名指挥员的工作，那就降为上士，从头做起，好好的当个兵吧！”
“啪！”
刘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秦川，嘴巴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狗R的，你他娘的还反了天了，敢跟老子拍桌子瞪眼睛！”秦川把手里的笔一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关你的禁闭。”
……两人四目相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
“怎么着，想打老子不成！”
“你老秦是什么人，我哪敢呀！”
“瞧你那说话的语气，咬牙切齿，还哪敢？是不是在心里已经把老子骂了千百遍了？”
“我敬佩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骂你，说笑了！”
“哼！别给老子戴高帽子，就是你再不爽，决定了我就不会改的！”
“不改就不改，那帮小子们只要上了战场，别说中尉，上尉，少校也是手到擒来！”
“那你还跟老子争个毛线。”
“这样我回去才好说，我特玛的已经尽力了，是姓秦川的那老小子不批，小子们以后要靠自己了！”
“噗……”两人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
“老秦！”刘明乐呵完了，说道：“说心里话，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当时只想着不能亏待了咱们那第一期的小伙子们，就一心想在军衔方面照顾一下。还是你想得周全呀！”
秦川感觉自己的一记猛拳打在了棉花上，剑拔弩张不得不发之时，秦川硬生生的收起了自己的一张黑脸，故作高深的嘿嘿干笑了两声。
刘明侧着头，念叨着秦川刚才的话，好像在深入消化秦川高屋建瓴的思想。
“嗯！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只有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踏实的脚印才能走得更远，爬得更高。自古慈母多败儿，我们对刘千他们抱有厚望，不能放任他们，要让他们有压力感！”
“别瞎吹捧了！”秦川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说，“你这话怎么让我闻到一股很浓的马屁味？”
“呵……呵呵，你不是喜好这种味道吗？”
越说越没正形了，秦川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外套，对刘明说：“今天正好你来了，我们两个出去一趟！”
“干什么？”刘明夸张的帮秦川穿上外套，在身后问道。
“跟着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秦川给刘明卖了一个关子，故意没有告诉他。
找上了阿丙，秦川和刘明乘坐上一辆车，开着车就出门了。
现在大半个拉曼城已经在秦川和赵云涛的掌握之中，沿途的很多建筑已经住上了人，由于天气太冷的缘故，街上即使有人，也是三五成群正在搬运材料的人，刘明告诉秦川这些人是给正在修筑的关卡运送建筑材料的。
巡逻的民兵不时出现在街道边上，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卫各自辖区的安宁。
过了三个街区，阿丙说了声“到了！”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向门口的警卫出示了证件，阿丙带着秦川和刘明进门后，直接往里走去。
“阿丙，这证件是怎么回事？拿来让我也瞧一瞧。”秦川问道。
阿丙掏出自己的小本本递给了秦川，说道：“这都是陈诚想出来的点子，他把整个拉曼城，还有李奉天的码头和陆家的发电厂、炼油厂划分成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是自己不同等级的出入证。如果没有这玩意，那被巡逻队抓住了，可是要送到就近的警务室仔细盘问的！”
秦川把阿丙的证件打开看了看，上面有阿丙的照片，以及个人的基本信息，之上盖着一个骑缝钢印。一个大大的红色“A”特别醒目。
刘明指着A说：“这代表最高等级，除了联合指挥部等一些特殊地方，需要有另外的特别通行证发外。任何地方都可出入。”
“你也有？”秦川把这个红色小本在刘明面前晃了晃问道，这太让他吃惊了，怎么这么大的事他完全不知道，心里不禁升起了一点点失落感。
“那是当然！”刘明得意的说道，“只不过我比阿丙多了一个特别通行证。”
“为何？”秦川追问道。
“因为阿丙按我们的编制，他不属于联合指挥部的人，所以他——没有！”刘明向秦川平静的解释着。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秦川有点愤怒了，感觉自己被这帮兔崽子给架空了。
“这算什么大事，我准备向你汇报来着，这不是刚才和你谈军衔的事给耽误了嘛！”
对于刘明的轻描淡写，秦川狠狠的瞪了刘明一眼，这小子是故意的呀，就是想给自己难堪，所以才忍关没告诉他。
想到自己为了军衔的事跟刘明对峙了半天，秦川也就没在纠结通行证这个事，他问刘明，为什么阿丙没有进联合指挥部。
“岂止阿丙，连扬子都没进联合指挥部。”
“那总要有个原因吧，我告诉你刘明，你今天要不说个一二三出来，我现在就下一道命令把你踢出联合指挥部，收缴了你那个狗屁特别通行证。”
刘明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严肃的秦川，然后向阿丙递了一个眼神，示意阿丙自己来向秦川作这个解释。
“老秦，这事你可怪不到刘明头上，他是准备留在联合指挥部当参谋，辅助你和赵当家的，而我自愿要求进入部队，领兵打仗才是我的兴趣，联合指挥部那个地方我是呆不住的。”
阿丙说明情况，秦川眼光才柔和下来，点着刘明的鼻子说道：“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希望你们不能彼此伤害。”
“唉！老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要不是按照传统，军队里不能结拜兄弟搞山头主义，我和阿丙、扬子恨不得要拜把子了。”刘明挤着眼，向秦川献媚的笑着说：“要不，你老秦破个例，就让我们这兄弟三人结拜了，然后认你当大哥！”
“胡闹！”秦川提起脚向刘明的屁股蛋子上踢去，“大家以后就是战友，这还不够铁？谁要是敢破例搞山头主义，我就军法侍候，这个原则不能破，记住喽。”
“行了，秦校长的指示我们都记下了！”刘明用鼻子嗅了嗅，说：“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第375章 视察老贾的工作（）
三人只顾着说话，经刘明这么一提醒，一股奇异的味道也让他们嗅到了。
在三人穿过一扇有卫兵把守的中门，贾氏父子迎了上来。
秦川看到这父子两人穿着背心还系着围裙，大冬天的头上还冒着热气，看到秦川他们，两人正在取下手上戴的护手的工具。
“秦老板，欢迎前来指导工作！”老贾站在秦川面前，稍微弯着腰，恭敬的说道。
“谈不上指导，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进度怎么样了！”秦川托了一下老贾的胳膊，然后让他在前面带路。
再往前走，温度高了很多，那股冲人的味道也更浓了。
老贾推开一扇双开门，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里面请，这里就是制作车间。”
跟随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两排长长的工作台面，在工作台上有七八个人正在埋头工作着。
在每个人身边放着一盏台灯，他们正在用焊枪和打金板等工具忙碌着，全然不顾整个房间里的高温和弥漫着的气味。
秦川和刘明、阿丙边走边看，老贾就跟在旁边向秦川他们解说着工艺。
“这次的勋章制作，完全使用了传统的制作工艺，例如花丝工艺、烧蓝工艺、錾花工艺……”
看到秦川停在一个工人的身边，看得很是认真，老贾马上转换介绍重点，他对秦川说道：“这就是花丝工艺，是将金银加工成丝，再经盘曲、掐花、填丝、堆垒等手段，根据装饰部位的不同可制成不同纹样的花丝、拱丝、竹节丝、麦穗丝等，制作方法可分掐、填、攒……”
秦川可听不懂这么，他摆摆手示意老贾不用多讲，他只是看看。
阿丙扯了扯老贾的围裙，向他使了个眼色，老贾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他向自己的儿子说道：“去把样品拿来。”
说着，往前跨了两步，站到秦川面前，说：“秦老板，请。你们到样品间坐坐，随后我把样品拿来，让你过过目。”
“怎么样品不在样品间吗？”
老贾看了看阿丙，确认了眼神，老贾这才说道：“回秦老板，这样品刚刚赶制出来，正在池子里进行最后一道工序，马上就给你拿来。稍等。”
秦川等人刚在样品室坐下，老贾给他们沏茶倒水，做完这些工作，样品也被他儿子拿来了。
老贾接过他儿子手中的托盘，小心的双手端着放在秦川面前。
秦川马上放下茶杯，揭去盖在托盘上的红绸，不禁眼前一亮。
五枚熠熠生辉的勋章闪着金光呈现在他们几份眼前。
拿起一枚勋章，秦川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这做工没得说，丝丝毫毫见功夫，拿在手里那沉甸甸的感觉真好。
“老贾师傅，就凭我给你画的那几副图，就做出这么精美的勋章，真是太感谢你了。”秦川把勋章递给刘明观赏，对着老贾说道。
“秦老板谬赞了，原来我曾经帮人修复过奖章，我只不过是借鉴一下，然后对照着秦老板画的草图，两者相结合罢了。”
“怎么这些勋章不是你们父子二人亲自动手做的？我看外面那些人……”秦川的头扬了扬，指向样品室的外面。
老贾慌张的双手摆了起来，“秦老板别误会，外面那些人有些是我的同行，有些也是手艺人。这次要的急，正好让他们过来打个下手，所有勋章的重要工序都是有我亲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