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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我看到他从土里抠出一只蚯蚓,然后放入口中,接着嚼了几下。虽然不知道活生生的蚯蚓是什么口感,但只看一眼,我就恶心的想吐。
那男人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只不过,他并非因为口感,而是因为其它。随后,他一边嚼,一边念叨着什么。十秒后,突然张口喷出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青绿色气息。这气息如被吹动一般,向我们飘过来。
面对敌人的功夫,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那绿雾飘来,自然轻而易举的被卷入其中。
随后,我听到下面传来砰砰的爆响声,低头一看,只见腿脚上没有弄掉的蚯蚓,此刻被绿雾沾染,纷纷爆裂开来。一蓬蓬绿色液体四处飞溅,它们如硫酸一般,让人浑身发疼。我痛的大叫,希望能引来张元奇的注意。
他确实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等我带着期盼的目光瞅过去时才发现,张元奇的腿上,也早已爬满了蚯蚓。那些蚯蚓在绿雾的作用下不断爆裂,炸出的液体,比我要多出数倍。
只不过,张元奇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那让我疼到两腿发软的液体,对他没有产生太大影响。在察觉到我的危机时,张元奇迅速躲开两个人的攻击,一脚将其中一人踹开后,伸手咬开自己的手腕,将血向我撒来。
我被他撒的一头一脸,血液顺着皮肤流下去,身上立刻传来清亮的舒爽感。由此可见,张元奇说自己的血能够克制蛊虫,确实是真话。
只是,不等我松口气,便见那边的白衣男子面色一喜。他看见张元奇咬破自己的手腕,就像看到了某种希望。只见其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刀插进了自己的大腿上。紧接着,他用刀挖出一块肉来,捧在手心,念念有词。
腿上那么一块伤口,血跟不要命似的往外流,他却连看都不看。而在其念叨声中,那块从他腿上挖出的肉,开始不断的腐烂。
与此同时,张元奇闷哼一声,我举着鸟笼转头,只见他被人一棍子砸在肩膀上。紧接着,又有人拿刀子从后面直插心口。若非躲避的及时,这一刀,可能要把他捅个对穿。
没有什么时候,让我比现在更害怕了。连张元奇都受伤了,我还能怎么办?
那两个人一棍一棍的砸下来,不像要杀人,更像为了吸引张元奇的注意。我也明白,自己其实就是个累赘。如果没有我,张元奇无论要打要逃,都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但是,他的战斗力,怎么会下降的那么快?刚才还勇猛无敌的样子,以一敌六尚且占了上风,这眨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压着打。眼看又是一棍子砸在他的后背,我再也忍不住,举着鸟笼子将其中一名敌人推开,然后一边跑向他,一边猛力挥舞自己手中的“武器”。
与张元奇汇合后,敌人反而没有继续追击,他们围在四周,虎视眈眈。除去最开始便被张元奇一棍子砸中脑袋,到现在也未能起身的那位外,周边还有五人站立。他们的模样很是狼狈,大多带着伤,要么胳膊被砸断,要么肋骨折了几根。
俗话说的好,受伤的野兽最是凶猛。我不知道这些敌人算不算野兽,但他们的眼神,确实吓人,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一直在远处动作,没有上前的白衣男人冷笑一声,他手里的肉,已经完全腐烂,像一滩脓水不断滴落。那脓水在半空中,便化作了灰色雾气消于无形。他盯着张元奇,一脸阴狠的说:“中了血咒,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撑下去!”
“血咒?什么血咒?”我愣了一下。
张元奇靠在我身上,喘了几口气,难得见他如此疲惫。听见我问,张元奇唉了一声,忽然把铁棍交予左手,然后把右臂伸出来给我看。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灰色的污痕。看起来像泥灰,又像刺上去的图案。除此之外,没看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张元奇见我不懂,便示意看那图案,说:“这是苗语,是对身份的一种标记,类似就是他或者凶手的意思。”
“凶手?谁给你纹的?”我更加不解的问。
张元奇侧头看我一眼,说:“还能是谁,除了你,我这段时间也没见别人了。”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刺青什么的,是真不会。再说,我也没梦游的毛病,怎么可能给别人身上纹了东西却不知道。张元奇见我一脸迷惑,只好解释的更加清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之前中的蛊咒是什么作用吗?之前我也不明白,可给你解了怨气后,我才知道,那蛊咒,其实是为了标记一个人的位置和身份。谁解了怨气,它就落到谁身上,并在手腕处形成一个特殊的痕迹。”
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惊声说:“这么说来,老男人的死,是你做的!”
张元奇有些无奈的说:“不是我做的,只不过这咒认定是我,而这些人,也因此当作是我罢了。”
这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我们成了替罪羔羊?虽然不知道张元奇说的有几分可信,但就目前来看,似乎没必要再骗我。
第三十八章 又逃了()
敌人因为蛊咒的标记找到我们,要为老男人复仇。w纳硖迨艿郊笥跋臁u旁嫠淙豢梢钥垦豪锤艟频牧a浚侵洌庵直裙聘有槟獾牧a浚翟诤苣训挚埂?
能够撑着不倒下,已经可以算他张元奇有能耐了。
我听的眼皮子一阵跳,忍不住问他:“这么说来,咱们现在就是待宰羔羊?”
“在他们看来是。”张元奇回答说。
我听出了弦外之音,便问:“那在你看来呢?”
“现在算不上什么大麻烦,但解决了他们,可能会惹来极大的麻烦。”张元奇说。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口,我以为,他是认出了敌人的来历,怕会惹来后续的报复。但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麻烦不麻烦,那都是以后考虑的事情了。我们如果不抵抗,说不定会被人打断四肢,削成人棍然后抬走。
这里打了那么半天,路上虽然有看热闹的,却没一个人敢下来帮忙。现实就是如此,看戏众乐乐,演戏则是独乐乐,我们都不是自私的人,何必亲身参与?更何况,一心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是古往今来,从未变过的真理。我不是道德圣人,没法因为这个去批判谁。
张元奇很有些犹豫,我不知道他在忌惮什么,便说:“你还想什么?现在跑不了,难道还有以后的事?能走一步算一步,想个锤子!”
张元奇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否能劝动他,毕竟自己在这场战斗中起到的作用很小。另外,如果他说的都是真话,那这次被人寻仇,全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跑去老男人的屋子找线索,也不会中那么莫名其妙的蛊咒,张元奇不替我解怨气,也就不会被蛊咒认定为凶手了。
他是不是凶手,这个暂且不提,我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杀老男人。就事论事的话,今天全是我的错,除了紧紧抱住大腿外,也没别的事可做了。
周围五个人,似乎都在等张元奇身上的蛊咒进一步发作,而远处的白衣男人也是如此。他手上的那块烂肉,已经全部化作脓水,快从指缝中流光。被张元奇提醒我才注意到,白衣男人手上的脓水消失一滴,张元奇手腕上的图案就清楚一分。看来,那些烂肉不是真的消散,而是化作蛊咒的力量,钻进了张元奇体内。
时间逐渐过去,我能感觉到,张元奇的身体在不断发抖。他身上的温度在往下降,从脸上来看,应该很不好受。我不知道那蛊咒会给人带来什么影响,只知道如果继续等下去,我们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不过,最先失去耐性的,反而是敌人。
白衣男人手上的脓水消散一空,他皱起眉头,看着仍然强撑不倒的张元奇,一脸疑惑和惊讶。又等了几分钟,他终于忍不住挥手,说:“上!把他们抓起来!”
周围五名敌人,早就等的不耐烦。听到这话,立刻持刀拿棍的跑上来,对着我们的脑袋就砸。看那架势不像抓人,反而更像要把我们当场宰掉。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张元奇身上又冷又热。他浑身大部分地方,都冷的吓人,唯独右手臂,热的好似一颗小太阳。在其裸露的手腕和手掌上,血色逐渐浓艳,从淡红到深红,从深红到艳红,最后,璀璨而发亮。
我的身体,在一瞬间,如陀螺般旋转起来。张元奇用左臂夹住我,同时,噼里啪啦和惨叫的声音再度响起。有温热的液体,洒落在我脸上,那是血,大量的血。
在转圈的时候,我抬头,看到一根铁棍,被红色的手掌掰弯,然后砸进了一个人的胸口。那人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他整个胸口,都被轰出一个大洞。弯曲的铁棍,被塞进了那血洞里,毫无疑问,这人死定了。
只是一圈,我便停了下来,因为战斗就在这一瞬间结束。
围攻我们的五人,全部倒下。有人脖子扭曲,有人半个脑袋被砸碎,他们个个都死的很凄惨。张元奇抬起头,看向远处已经被惊呆的白衣男子。那人已经傻了,他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张元奇往前踏出一步,似乎想要击杀这人,而后,他忽然转头看向西方,面色微微一变。二话不说,将我放下,拔腿就跑。站在一堆死尸中,我有点傻眼,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跟在张元奇身后跑开。至于那个下咒的白衣男人,我已经没心思去管他。因为张元奇现在的举动,看起来好像是在逃跑
敌人都死的一干二净,他逃什么?
此时,张元奇已经散去右臂中的血液力量,恢复了正常人的能力。因此,他跑动的速度虽然比普通人快些,我也能勉强跟上。一边跑,我一边问他:“你跑什么啊!怎么了这是?”
张元奇没有回话,他带着我跑上马路,直接用身体拦下一辆回城的出租车。车门被他一把拉开,司机只说了句满员,就有两名乘客被张元奇拽了下来。一开始被他拽下来的人还想横两句,但是当他们看清我们两个都浑身带血时,顿时脸色一变,连半句话也不敢说,迅速逃开老远。
司机也被吓的够呛,说:“两位大爷,我这刚接班,就拉了一趟活,你们这”
“开车!”张元奇说。
司机不敢多说,只能踩着油门前进。张元奇坐在中间位置,他旁边是一个年轻姑娘,刚上车的时候还在玩手机,现在,已经吓的连眼睛都不敢眨。可能是怕真像小品说的那样,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过去了。
车里的血腥味,着实重了些,我看清张元奇脸上的阴沉表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问他什么。
很快,出租车到了市区,张元奇没有让他停下,而是要直接穿城而过,去渭河边。这可把一车人吓的够呛,出了城,外面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两个“杀人犯”穷凶极恶,谁知道能干出点什么来?司机本打算仗着到了市区人多,我们身上没看见刀枪什么的,硬气一点。结果,张元奇一巴掌拍碎了中控台,他又老老实实开车了。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能一掌拍碎汽车中控台的,把你拍成二等残废也没什么问题。什么刀啊枪啊,要我看,都没身体有威慑力。也就亏的我不用诺基亚手机,不然让张元奇来个手撕诺基亚,还不把他们全吓死?
另外两名乘客,现在已经认命了,他们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招惹来无妄之灾。
很快,我们到了渭河,张元奇二话不说就下了车。生平第一次坐霸王车,最开始我其实是拒绝的,但看到司机自己都把车扔了,鬼哭狼嚎的逃走,我只得收回付钱的打算。
到了河边,张元奇洗干净身上的血气,然后又带着我,砸下两千多,请人送去河对岸。这下可好,我们在天水来的河这边,现在又重新回到那边,果然是生命不止,轮回不休。
到了对岸,我这才有时间问张元奇,为什么如此急匆匆的赶路,跟被狼崽子追了一样。
张元奇脸色很是难看,说:“真是狼崽子追,我还真不怕,怕就怕,来的比狼崽子更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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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狼崽子()
比狼崽子更难惹能让张元奇如此忌惮的人,我还从未见过,不禁问他:“是什么人?”
张元奇闷着头行走,过了会,才说:“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这话说的太模糊,我想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那个势力的杀手。但如果仅仅是杀手的话,张元奇不该如此恐惧才对。当初我们为了桑切老司返回茅草屋时,他一脸决然,并无多少害怕。很显然,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
至于原因,张元奇唉了一声,说:“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曾遇到一个和我拥有相同力量的人吗?”
这个我当然记得,也正是因为那次的危机,张元奇才渐渐查出,这个可怕的势力,正在进行一项足以改变全人类的划时代研究。我心里微微一惊,问他:“你不会告诉我,那个人要来追杀我们吧?”
张元奇点点头,说:“我不想动用血液的力量,就是因为太容易被发现。他们好像对这个特别敏感,无论离的多远,都能轻易找到。我怀疑,血液里的力量在用过后,会残留一些特殊的气息,使得他们可以追踪下来。而知道我拥有这样的力量,他们自然不会只派普通杀手或者养蛊人,来的,多半比我更厉害。”
他这么一说,我也跟着慌起来,连忙问:“那怎么办,逃的掉吗?要不然,咱们直接坐飞机去北京吧,在首都,他们再厉害也不敢乱动。”
“没那么容易。”张元奇苦笑一声,说:“如果能逃掉,我也不用这么忧心忡忡。倘若估计的没错,顶多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会追上来。”
“一个小时”我吓的有点腿软,这么快,一点都不给人心理准备的时间。
现在已经入夜,渭河边上,连只老鼠都看不见。往来的渔船,早已回岸休息。我们俩走在河边,感觉像快遇到水鬼的倒霉蛋,谁也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到。过了许久,我实在受不了那沉闷的气氛,便问张元奇:“难道一点胜算也没有?你上次怎么逃走的?”
“那是得了高人的帮助,也算运气比较好。”张元奇说:“可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高人?像我爹那样的?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张元奇把父亲称作大能力者,但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无法把老头子和传说中的高人联想到一起。那个每天只知道遛鸟下棋的老头,真有很大的本事?
另外,张元奇觉得希望渺茫,可我却觉得,不管事情怎么样发展,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我不想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只求心里畅快。
看了看手里的鸟笼,恰好,笼子里的八哥也在抬头看我。它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昂着脑袋,一副等着我去求的样子。我笑了笑,轻轻拍了下鸟笼,说:“实在不行,只有把你卖了。”
张元奇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眼鸟笼,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同时,又很犹豫。这家伙明显知道八哥的来历,所以有着深深的忌惮。既把希望放在了八哥身上,又怕惹出大麻烦。如此纠结的张元奇,我还是头一次见,所以心里除了些许惧怕外,更多了对敌人的好奇。
到了月黑风高的时候,凉风不断从河面上吹过来,空气中,隐约多了一股紧张又沉重的味道。张元奇的步伐显得很是笨重,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黑夜,说:“他们追来了。”
我回过头,什么也没看到,黑漆漆的四周,安静无比。这时,张元奇说:“如果事情真像我说的那样,你就自己逃,不要理会任何事情。你逃走,我们就还有希望。”
“你逃,比我逃几率更大吧。”我说。
张元奇摇摇头,说:“我们虽然拥有一样的身份,但是,我的血液已经产生了异变。他们可以放过你,却绝不会再放过我。”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行了,别弄的好像真得死一样。说不定真的福星高照,半路跑出个高人来救场呢。”
张元奇看着我,似乎想从表情上分辨,我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用一个笑话来掩饰心中的紧张。我们俩都停住了步子,敌人就在附近,此时多走两步少走两步,没什么区别。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从四方而来,河边的防风林中,突然钻出许多人。粗略数一数,大概有十几位。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个个手持刀棍。张元奇先前中了蛊咒,又被人打伤,虽然靠着血液力量的爆发压制下去,但现在的战斗力比起之前,起码下降一半。
能到这里的人,比田地里的那些敌人更加可怕,哪怕是正常情况,我们的胜算也不是很大。更何况张元奇已经说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