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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和霍林保持情人关系一两年之久的一个女人,她的老公是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药罐子。他知道自己老婆和霍林的事,但因为霍林会经常给自己老婆花销,自己却没能力给老婆好日子,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个懦弱的药罐子就不止一次的向别人表示过想宰了霍林,而且霍林死亡的那两天他出奇的消失了几天。警方正在对他进行询问,但那人嘴很硬,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
这些情况都是杨茂事后告诉我的。在吃出来人眼珠,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期间我女朋友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因为在派出所不能接听只有都挂断了,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了。我心急火燎的打了个车就往她说的酒店赶。
当我赶到她说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还传出来说话声,好像是女朋友在和人打电话,或者是和屋里的人聊天。好奇心促使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像做贼似的趴在门边听她在说什么。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偷听到她的聊天内容。
霍蕾当时是在屋里和陪她的闺蜜聊天。她开始是在数落我,说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她。最过分的是明明约好今晚来看她,竟然不来,而且打电话也不接。闺蜜在一边附和,痛骂我。
我对霍蕾数落我感觉挺愧疚,对那个闺蜜就很不爽了。听到那小婊子骂我骂的那么欢,真想进去指着她的鼻子说关你鸟事。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贱,听到她们这么骂我,我倒不想进去了,就想在外面听听她们到底是怎么评价我的。
骂了会儿,霍蕾不再骂,反而是嘤嘤的哭了起来,说自己命苦,那个叫莎莎的闺蜜就在那里安慰她。
“莎莎,我真不想活了。小时候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就对我做那种事……现在他死了,你知道吗,说实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本来以为找到了个靠谱的男人,没想到党冲也是一样的死德性。”这是她的原话。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血一下子冲到脑门,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两个女人被忽然破门而入的我吓了一跳,刚才骂人的劲头没有了,面面相觑。
我把那个小婊子闺蜜赶走,关上门,按着霍蕾问,“怎么回事?”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对我做那种事”这几个字。任何男人听到这样的字眼都不会无动于衷,除非他是太监或者变态。
霍蕾本来不想说,我一问她就哭,但是看怎么也隐瞒不住了,在我再三追问下,终于给我说出了实情。
她说,自己爸爸霍林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霍蕾妈妈还在的时候,霍林就到处拈花惹草,妈妈就是被活活气死的。在她妈妈死后,霍林更加肆无忌惮。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各种花活尝遍后,竟然把目光放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在霍蕾成年前后,不知道被这个老东西虐待过多少次。所以,对他的死,霍蕾其实是很解脱的。
“草!”听完她的叙述,我简直愤怒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拳打到墙上,手掌的皮都蹭破了,满肚子脏话想说出口,却不知道该骂谁。
那个老混蛋,真是死有余辜!我本来对他的死很愧疚,想着竭尽所能找出凶手,如今知道了他的秉性,对于给他报仇这件事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霍蕾红着眼圈,看我在那里生气,一句话也不说。看到她这幅娇弱的样子,我忽然很心疼她。她做错了什么?
我走到床边,紧紧抱着她,让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闻着她头发的芬芳。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怒火和精力都发泄在和她的战斗上,想用这种方式发泄。霍蕾知道我的想法,默默承受着。事毕,我问了个非常傻逼的问题,问她,我和他爸爸的谁大。你可以说男人有时候都是贱东西,我也觉得这个问题不仅无聊而且猥琐。她扇了我一巴掌不再说话,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只是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那天晚上兴许是太累了,我的头沾到枕头后马上沉沉的睡去,然后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几乎从来不做梦的我破天荒的做了个梦。
是个噩梦。
梦里的场景和我在电影院看到的场景差不多,也是碎尸的场面。锃亮的斧头高高举起又落下,骨肉分离的声音让人牙齿都战栗。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碎尸现场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客厅。同样是在房间里面,但这个房间显得比较破旧和空旷,墙壁连粉刷都没有,还是水泥墙。在梦快结束的时候,我瞄到了地上有几根银的丝线。
梦到这里的时候,我不自觉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候我发现,天已经亮了。霍蕾也被我惊醒,经过一夜的温存她对我也不再生气,体贴的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最近的奇怪情况和做的噩梦都给她说了,她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有时候也很脆弱。这种事还得自己解决。
想了半天,我决定去医院看下。霍蕾提出要陪我,我也没反对。当即我俩打车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去直接挂了神经科的号。这里有我非常熟悉的一个医生。
事实上,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在这里渡过的,小时候我被人当做怪物。
006章 心理科()
在等待叫号的时候,我给她说了我的情况。
我生下来就有眼疾,看不到东西,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被亲生父母遗弃。我在福利院长大。按照福利院的传统,那里的小孩子都姓“党”,名字都叫“建军”“建国”之类的,我这个名字“冲”是来自于我襁褓上的字,福利院的人认定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就延续下来了。
霍蕾也是第一次听我说我自己的事,听得泪水涟涟,估计是觉得我俩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继续给她说。7岁的时候,当时我们市有个项目,免费给眼疾的孩子做手术,我幸运的被选上了。更幸运的是,正好有角膜。角膜据说来自于一个牺牲的女警。我只知道这么些情况,想去感谢她的家人,却从医生那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角膜手术很成功,做完之后我就恢复了光明。只不过也留下了些后遗症,比如经常莫名其妙的头疼,以及会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是像你说的……在电影院你看到的碎尸现场之类的吗?”霍蕾明显是被吓到了。
我把她抱在怀里宽慰她,告诉她我也是最近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么具体的场景。之前刚换完角膜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当时告诉医生,医生说可能是飞蚊症,但我知道不是,因为那些影子都是会动的,有时候我感觉就像是活人似的。不过这些症状在我移植完角膜几年之后就慢慢消失了。
在被困扰最严重的时候,我经常往医院跑,也做过不少检查,最后问题没解决,倒是和医院的医生成了好朋友。当时和我打交道最多的是神经科的郑医生。他似乎对我很有兴趣,总是耐心的给我解答,还会额外告诉我很多事儿。郑医生学识很渊博,除了本职工作外他还兼修心理,我就把他当心理医生看。
他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变态心理,或者多维宇宙研究之类的,总之这是个有趣的人。有趣的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当我给霍蕾说完我的过往后,正好也叫到我的号了。我拉着霍蕾走了进去。看到是我,郑医生显得有些吃惊,不过更吃惊的是霍蕾,估计她也没想到郑医生会这么年轻,看起来顶多30岁出头。郑医生颇有点前段时间热播的《来自星星的你》里面都敏俊教授的气质。
我先是把自己最近又总看到奇怪的东西,以及做噩梦的事情给他说了。他给我开了些镇静的药物,然后等着我说话。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找他的动机不止是这么简单。
我把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源源本本的给他说了,他饶有兴趣的听完,对霍蕾表示了慰问。当然,我没有把霍蕾被自己爸爸虐待这种事告诉他。
“我是比较喜欢研究这种变态杀人的东西。你那个室友大林说的的确是种可能,然而,我有另外一种假设。杀人者未必是因为妻子红杏出墙之类的,倒有可能是出于某种崇拜,或者是补偿心理。”
他这话说的我比较懵逼。郑医生解释道,最简单的,就是“生殖崇拜”或者“以形补形”之类。古代先民,包括现在的某些部落,都有很明显的生殖崇拜的烙印。有些部落会雕刻出巨大的生殖器样的雕塑之类,男子成人礼的时候会去膜拜,然后摸摸,祈求自己也长个硕大的生殖器。或者像是中国人爱用虎鞭、驴鞭之类泡酒,通过这种“以形补形”的观念,来满足自己的心理。
我听得一阵阵恶心,霍蕾更是直接把这种恶心写在了脸上。“你是说,那个老不……我爸……的那个部位,有可能被那个凶手拿去吃了?世上有这么变态的人吗?”
郑医生不以为然的笑笑,说世上变态的人多了,而且他说的只是其中的可能性,并不一定是真相。然后,他问了个让霍蕾面红耳赤的问题。“令尊的那部位,想来很大吧?”
我一时惊呆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奔放的问出这种问题。霍蕾的脸色时红时白,非常尴尬,不过说实话,我也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霍蕾没有回答,她拿起挎包就要走,被郑医生劝住了。郑医生向她道歉,不过我看到他的脸色,觉得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判断。
然后,我忽然想到,郑医生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他难道通过察言观色,知道了霍蕾爸爸对霍蕾做的那些事?想到这里,我遍体生寒,这人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好啦。我为我的口不择言道歉。另外,冲,你想问的事,我的分析就是这些。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按时吃药吧。来这里签个字。”他把病案给我,我拿起碳素笔正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忽然在上面的签字栏发现了个非常眼熟的名字。
杨茂。
笔迹如新,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显然刚走没久。
“这个人来咨询什么?”我指着病案上杨茂的名字问郑医生,心脏砰砰直跳。
郑医生瞄了眼,略显惊讶的望着我,“你俩认识?”看到我点头,他接着说,“这倒真是巧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俩的症状倒是差不多,他也是我的老病人了。确切的说,我10年前刚行医的时候他就是我的病人了。他的情况那时候比你还要严重很多,说自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在一片空地上能看到高楼大厦,能看到半空中有人在上楼梯等等,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都影响到生活了。他在路上走路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闪到一边,说自己看到了狂奔过来的汽车,有时候还会给空气道歉。总之,我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治疗好他。”
“你的意思,杨茂曾经是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我的汗唰的下来了。
郑医生摇摇头,表情挺严肃。“我不这么认为。他的情况和精神病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至少他的认知能力非常好,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厉害。真要说的话,他倒是和民间传说那种有阴阳眼的人很像。只不过,我不相信这种状况。”
从郑医生这儿出来后,我的疑问不仅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更加疑惑了。杨茂这个人在我眼里越来越神秘。
忽然,我想起来一个地方。
“蕾蕾,陪我去花圈店。”
“大白天的,去那儿干嘛?晦气。我爸爸的葬礼有人张罗,我不想去。”对我完全敞开心扉后,霍蕾也不再避讳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是给你死鬼老爸买。”我不由分说的拉着她,不多会儿到了建设路那条丧葬佛道用品一条街。
那家半夜出现的奇怪电影院,我要在白天看看他是什么样子的。杨茂和那家电影院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要自己找出线索。
建设路作为丧葬用品街,大白天的就有股阴气,人也不多。我轻车熟路的跟着女友到了那家花圈店门口,老板正懒洋洋的搬着个板凳在门口晒太阳。旁边坐着几个老头,每人手里捧着个海碗大的瓷缸,喝着浓茶,这是我们这儿的传统。
我仔细打量着店主,是个很普通的白胖老头,慈眉善目,怎么看都是个和蔼的老头。两根帝豪递过去,我俩就唠上了。他本来以为我是要买花圈的,后来发现不是,就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估计也没遇到过在花圈店门口搭讪的人。
“老板,这片地方,没做花圈店之前是干嘛的啊?是不是家电影院?”
这句话一出口,在门口晒太阳的几个老头脸色都变了。
007章 他到底是谁?()
他们的表情变化没逃过我的眼睛,果然是有情况。
“俩学生娃娃,打听这干啥?晦气!不买东西就走吧!”店主显然是不想多说,这时霍蕾上前,掏出几张红票子塞到了店主手里。“大叔,这事儿对我们很重要,这点钱你拿去买点茶水润润喉咙。”
女友家境富裕,从小就知道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该花钱的地方绝对不吝啬,想当初她也是通过送礼物请吃饭的套路倒追上我的,现在我倒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了这个憨直可爱的姑娘。
拿了钱的店主脸蛋笑成了菊花,说起话也爽快多了。据他说,这里15年前确实是家电影院。当时那个年代,电影院还是比较稀罕的,我们整个市也就几家,所以他记得很清楚。那家影院在某天深夜忽然起火,火势很大,把周围的左邻右舍也牵连了,天亮的时候据说警察从废墟里面抬出来好多尸体。
霍蕾乖巧的从旁边的小卖铺卖了条好烟散给那些老头,老头们得了好处也打开了话匣子,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从他们的描述里面,我们也大概了解到了当时的惨象,至少10来户房子被烧毁,因为是深夜失火,大多数住户都没能跑出来,死亡人数大约有二三十人。不过这个数字是老百姓私下传的,官方消息只是烧死了几个人,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火灾发生后,曾经有小孩儿绘声绘色的说看到这条街晚上的时候有很多灰扑扑的人影在行动。童言无忌,这种吓人的话传播速度尤其快,街上的老住户和商家陆陆续续搬走了,也没别的商家愿意入驻。火宅造成的废墟重建后,由于这儿的鬼神之说实在是压不住,加上附近正好有道观之类的,政府干脆把这儿规划成了本市的丧葬一条街。这一二十年下来,年轻人们已经逐渐不清楚当年的大火了,只有老家伙们还记忆犹新。
我们聊了快一个小时,最后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打算告辞。就在刚走出花圈店的时候,一个老头嘟囔了句,“话说起来,老杨头真是惨啊!自己小儿子先是失踪了,没过多久自己和大儿子也被火烧死了,这算是灭门了。”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一个激灵,拉起那个老头,让他详细说说。他告诉我,那家电影院的老板姓杨,之前跟他还算是伙计。老杨的小儿子据说当年在自家玩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丢了,他还帮忙找了好久。小儿子丢了没多久,老杨和他大儿子就被火烧死了。
我只感觉后背发凉,问他,“他大儿子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老头挠挠头,说他不知道学名,只听到老杨喊他儿子的乳名叫毛子毛子的。
毛子,茂子?杨毛,杨茂?
他被火烧死了?那我看到的警察是谁?
大白天的我有种被扔进冰窖的感觉。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家佛道用品专卖店门口,这里除了卖普通的香烛之类,店里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佛教和道教各种神祇的塑像,最大的跟真人差不多大小,做工精美,栩栩如生。
我从小就对石膏像,蜡像以及其他塑像感觉到恐惧,可能是小时候看过了部外国的恐怖电影,大意是一个变态,把美丽的女人们引诱到自己的蜡像馆,然后在她们身上浇上滚烫的蜡油,把活人做成蜡像,摆放在馆里任由人参观。他用这种手段杀死了几十个女人。这电影是我童年的阴影。
处在这间神像店里,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神像冲我龇牙咧嘴,我一阵阵发毛,感觉它们随时都可能活过来。
我问女友,来这里干嘛?她说之前他爸在这里定制了个等身高的关公神像供奉在家,尾款还没有结清,刚才她想起来这家店正好在丧葬街上,就过来把钱付了。霍林是商人,暗地里估计还混着黑道。关羽是黑道上人和商人的保护神。霍林买关公像供奉倒是不奇怪。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刚进她家的时候我还被那关公像吓住了,等身高的关公,威风凛凛,手里握着的刀也是闪闪发光,霍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