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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是起犯罪未遂案件。如果凶手得逞了,也许就像前三起案子那样,成为碎尸后取走器官的第四起案件。
不过这次案件比起前三起案件还是有区别的。
首先,之前的案件,死者被取走的都是外部器官,像是下体,双手,头,而这次凶手要取的内脏。
其次,前三次案件死者都是A型血,这次的受害人是O型血。
那么,这四起案件是不是一个人做的?
012章 遇袭()
基于这两点,警方暂时没有把案件并案处理,但这毕竟也是起恶性案件,公安局还是抽调了不少人手去调查这件事。
根据那个屌丝的供述以及提供当初约她出来的那女人的QQ号,警方的便衣很顺利的在酒吧约到了那个女人,并把她带回去询问。
那女人的长相真不敢恭维,下垂的眼袋比眼睛都大,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也遮盖不住因为肾气亏虚而造成的疲惫和衰败,这面相一看就是个小姐,经过询问果然是小姐。我不由得感慨那屌丝的饥渴程度,如果因为这种货色的女人而送掉了性命,估计到了地下也会被其它鬼嘲笑的。
染了头黄毛的小姐一脸无所谓,在派出所的审问室还嚼着口香糖,直到办案民警告诉她,她昨晚下药迷晕的小伙差点被人杀死,现在怀疑她涉及谋杀之后,她才慌乱起来。
小姐哭诉说她完全不知情,她昨天接了个活儿,在酒吧吊个人去开房,然后在对方的水里面下安眠药,随后她就可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把房门虚掩,并把房间号告诉对方,她就可以收到1000元钱。这个价钱是她平时包夜价格的两倍了,所以她就屁颠屁颠的答应。
经过核实,基本认定她说的是实情。那么杀人的嫌疑人就是和她对接,给她安眠药的人了。不过随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还是有麻烦。
那个直接跟小姐接头的人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也是受别人指派。指派他的人和他是单线联系,他也没见过那人的面,是接受另外的兄弟介绍的活儿。再去追查那个兄弟,发现他已经不在本市了,这条线索暂时先放了下来。
不过,在调查这个屌丝出事的宾馆时,侦查员发现了件有趣的事。他出事的宾馆离上次那个农村小伙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垃圾桶距离挺近。
然后,那个屌丝是附近一家洗浴中心的搓澡工。记忆力超群的侦查员联想到,那个农村小伙出事前也曾经说过要去附近买点衣服,泡泡澡之类。
如果只是这两个人和洗浴中心有关,那只能说是巧合。但当这个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马上想到据霍蕾说,霍林也经常去那家洗浴中心泡澡。
三个人都和洗浴中心有关,这应该就不是巧合了。我们好像看到了曙光。根据对那个死亡的小歌手周边朋友的走访调查,朋友们反映,那小歌手没事也喜欢去那个洗浴中心,找那里相熟的姑娘做按摩,基本上每半个月都要去一次。
四个人都和洗浴中心有关,警方马上把目光锁定在了洗浴中心的员工里面。经过排查,还真有个人有作案嫌疑。
这个人姓樊,相熟的人都喊他老樊,也有很多人喊他老烦,因为他整天烦。说起来他确实有烦的理由。40出头的他,1米6的身高还有点驼背,算是侏儒症患者,眼神也不是很好,看谁都是眯着眼。这幅尊荣自然没有女人要跟他,据说他现在还是处男。
警方找他审讯的时候,我看到了老烦的模样,跟个灰老鼠似的。最重要的是,在这几个人遇害的期间,老烦恰好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在霍林遇害的那晚本来该是他值夜班,他偏偏还请假了,问他那晚的去向,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头顶还冒出了虚汗。
看来曙光就在眼前了。这个人符合我们的预期身心不健全,仇恨社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闪光点的他,仇恨那些天生条件好的人。
然而,这个人真是凶手吗?
我站在审讯室外面,看着被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清楚的老烦,觉得有点荒谬。那个穷凶极恶,犯下这么多起恶性杀人碎尸案件的人,会是这么个懦弱的像是老鼠精的人吗?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老烦死活不承认自己杀过人,随后侦查员在他家搜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大量的井盖、电缆、自行车配件、钢筋,以及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样子都是偷来的。
正巧,有小区保安,说小区里一些居民的自行车被偷了,监控录像正好录下了小偷的样子。视频里,老烦趁夜摸黑到了小区里面,扛起自行车就走,他鬼鬼祟祟的嘴脸在镜头上活灵活现。
随后,老烦自己也招认,他是个惯偷,这些年来偷的东西着实不少。霍林遇害的那天晚上,是有同伙喊他一起去盗割电缆,所以他才请假的。派出所的接案记录也证实了这点,确实有电力公司的人报案说自己仓库里的电缆线被人偷走了,时间确实是霍林遇害的那天。
气急败坏的警方决定把老烦这个惯偷从重处罚,根据他自己供述的和在他家里发现的脏物,判他个几年应该不成问题。
好不容易抓到的疑似犯罪嫌疑人被证明无罪,这让办案的人心里都沉甸甸的。案件好像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不过,四个死者都和洗浴中心有关,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经过讨论后,杨茂觉得,如果不是洗浴中心的员工,那也有可能是经常出入洗浴中心的常客。只不过这个范围就太大了,总不可能把去过洗浴中心的人都抓过来盘问吧?
最后,杨茂定了个大胆的计划,引蛇出洞。已经连续发生三四起恶性案件了,公安局长这半个月来都没睡好觉,再出事他可真是要辞职了。
根据凶手经常出没在洗浴中心,而且专门挑去那些外表有优秀特征的人来下手,局里派出个年轻刑警来当诱饵,天天去洗浴中心晃悠,在里面洗澡,没几天就和里面的不少人熟络了。这个小子体格魁梧,肌肉发达,头发浓密,身上充满了男性的魅力,让同为男人的我看着都有点嫉妒,我觉得凶手看到后一定会忍不住下手的。
没想到这个凶手像是学精明了,或者是知道了警方的意图,连续好久都不现身。这期间,霍蕾的伤势已经好了,我接她出院后,把她送回了家里住。这儿虽然死过人,毕竟是她自己家,长年住宾馆也不是个常事。
霍林不在了,我和霍蕾可算是过了几天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出于对她的歉疚,我现在对她是千依百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天,她大半夜忽然想吃海底捞,但是又不想出门,我二话不说,披上衣服就出门步行到几公里外去给她买。
现在已经是立秋,晚上还是挺冷的。我在火锅店等着食物煮熟等会儿好打包的时候,呆呆的看着窗外。透过窗户的倒影,火锅店里那些热热闹闹的情侣们的身影映入我眼帘。
扑鼻的香味钻入我鼻子,鲜活的声音钻入耳际,让这一段都身处在凶杀案中的我总算有了片刻的宁静,感觉自己还在人间,而不是地狱。
那一刻,我真切的觉得能平平安安的真好。兴许是因为心态的转变,那个帮我打包菜的女服务生我都觉得特别漂亮,虽然她胸不大,脸上还有麻子。
就在这时候,我依稀看到街角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虽然看不真切,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把打包好的涮羊肉之类的拿走,我裹紧衣角,走出了火锅店。
霍林家的所在的小区离大马路比较远,到了深夜就是人迹罕至。这种环境在卖房的时候是优点,号称“远离城市的喧嚣”之类,但是当你孤身走夜路的时候,估计还是希望不要离开城市的喧嚣吧。
因为刚才看到那个人影的缘故,我现在自己走在小区的路上,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尤其是夜风吹动路旁的大树,树叶沙沙作响时。
我忽然发现不对劲的感觉来自于什么地方。太暗了。小区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现在全靠月亮和我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照亮。
天空中月儿姣姣,小路旁树影憧憧。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我低下头,发现在我身后,还有个人的影子。
013章 他是真凶吗?()
兴许是发现我注意到他了,背后那人猛地行动起来。我不用回头也感觉到风声朝我袭来,不知道是用的铁棍,或者是沾了乙醚的手帕?
“郑医生。”我喊出了口。
风声在离我耳朵不过数寸的地方停住。随即是短暂的沉默。
“怎么知道是我?”这声音音色醇厚,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慵懒和魅力,让人听了就有安全感,正是郑医生的声音。
我转过身,他站在我背后,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在他手里倒握着柄匕首,寒光闪闪。
这架势是要对我下杀手,虽然早有预料,并且对人性本来也不抱希望,但我还是略微有点难过。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是我暴露了什么吗?”郑医生退后两步,把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也是他一贯喜欢用的姿势,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告诉他,他没什么纰漏,我最开始怀疑他,是因为我在医院看女友的时候,恰巧看到他也在那个医院,并且他还对我撒谎。随后,我让杨茂查询了那医院当天的就诊记录,发现郑医生是去的肿瘤科。
肝癌,晚期。
肝癌在癌症里算是非常难治的,不管是放疗还是化疗效果都不好,并且一旦发现就是中晚期,治愈率极低。郑医生自己肯定很清楚这点。
说实话,知道这件事后我还为他难过了下,不过随后,警方的几次行动,凶手都好像知道警方的部署似的,警方派出卧底钓鱼,凶手就迟迟不出现。由此可以断定,凶手肯定有途径知道警方的消息。
而这个途径,就是杨茂。杨茂经常去拜访郑医生,言语间可能有意无意的透漏了些信息。
经过对郑医生的进一步调查,发现他的身世也的确是坎坷。他小时候患有兔唇,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歧视,并且他也是被亲生父母遗弃,被养父母抚养长大,不过,养父母对他也并不好。
长大后,他用自己赚的钱做了手术,治好了兔唇,但可能是因为童年阴影的影响,一直也没谈恋爱,没什么朋友。
更让警方觉得诧异的,是郑医生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都死了。他的亲生父母和他就住在同一个镇上,却从来没看过他。在郑医生18岁成人那年,亲生父母家的牛棚起火,老两口在屋里睡的死死的,都没能逃出来。养父母则在郑医生20多岁的时候,开车出去游玩,因为车辆故障导致坠山。
对他虽然有怀疑,但没有切实的证据。杨茂和我商量后,决定引蛇出洞。凶手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没道理放过我,只是因为我身边的防卫太强没法下手,既然如此,那就假装保护我的警察撤掉了,让凶手来杀我。
这事儿只有我和杨茂知道,对任何人都没说。
果然,保护我的人一走,郑医生就出来了。
“你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看不得那些人活得光鲜亮丽,所以要杀掉他们?”我问他。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杀人而已,和杀鸡杀狗有什么区别,哪有那么多原因?想杀就杀了呗。”
刀子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他离我只有三步。
“不许动,不许动!”
“举起手来!”
“放下武器!”
这时,从树丛里窜出数个刑警,他们一致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郑医生的脑袋。
杨茂和我订完引蛇出洞的计划后,就把明里保护我的人撤掉了,但在暗中增派了人手。
郑医生很平静的举起双手,随即被警察们压到在地,戴上了锃亮的手铐,随即被警车带走,警方开始连夜审讯,并去他家搜查。
当我把外卖的火锅带回霍蕾家的时候,早已经凉透了。她看到我进来,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的数落我,买个菜为什么出去快两个小时,为什么不开机,她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快担心死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察觉到我的异常,逐渐冷静下来,任由我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你……”她刚张嘴,樱唇被我用指头堵上。“别说话,吻我。”
说完,我深深一吻,亲了下去。
闻着她的香味,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我觉得活着,真好。
温存了好大一会儿,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情形大致说了下,她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踹了下去。
“你疯了!那个警察也是疯了!那是连续杀人犯,杀人犯!你被杀了怎么办?当什么卧底?我爸死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她像只母老虎似的咆哮着,我感受到无限的柔情蜜意。
“好了好了,我错了。为了补偿你,今晚让你怎么蹂躏我都行。大爷,来吧!”我把她一把拉倒,踢掉了鞋子……
随后,在郑医生的家里,警方据说搜查出了各种各样的犯罪工具。匕首,麻绳,手术刀,小羊角锤,蒙面用的丝袜。在他住所的墙上,贴着的都是各种各样血淋淋的图片。书架上也都是关于犯罪方面和心理学方面的书籍。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他书桌上面,还有几个瓶瓶罐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形态怪异的死婴儿。这郑医生着实是个变态。
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也供认不讳,招供爽快的让警方都吃惊。他绘声绘色的说了自己是如何认识霍林,如何敲开他家门,在霍林客厅用斧头砍倒他,割掉他的下体;如何在天桥下面遇到那小歌手,砍掉他双手,以及在家附近溜达时,看到那个满脸憧憬的农村小伙,那双对生活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他满心厌恶。
他直言不讳,自己因为马上不久于人世,而且这一辈子没感受到多少温暖,看到那些过得好的人,那些被上天宠爱的人,就觉得打心眼里痛恨。
当被问到,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时,据说他笑了,好像听到个很傻的问题。他说自己在18岁的时候就杀死了自己亲生父母,过几年又杀了自己养父母。原因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不好。他本来当时就做了束手就擒的准备,没想到办案的人太笨,把两次事件都定义为意外,让他逍遥到了三四十岁。他觉得每活一天就是赚了,至于杀人,杀完第一次后,就没什么感觉了,和杀鸡,杀狗一样。
这件案子看起来像是大功告成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只有凶手的证言,关键证据却没有找到。在他家发现的那柄匕首上检测出了那个差点被取肝的屌丝的血迹,郑医生和取肝未遂案有关是毫无疑问的。但是,霍林案,小歌手案,行凶用的斧头并没有发现。郑医生家是有柄小斧,不过在上面没有检测出任何指纹和血迹,不能认定就是凶器。
不过,有了凶手自己的认罪,再有完整的证据链,即使没有直接证据,间接证据充足的话,也是能认定和定罪的,这案子的间接证据就很充足。
公安局内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只有一个人例外。杨茂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找到了我。
他递给我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郑伟应该不是凶手。”
那本小册子是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随处能买到的类型,非常厚,足有几百页,纸张边角都发黄,变得毛糙,看得出来有年代,而且应该被人经常翻动。
杨茂告诉我,这是郑伟的日记,记录了他从青春期到成年后的事,是在他家墙壁的暗格里面发现的。
我打开他的日记,读了下去。
014章 扑朔迷离()
郑医生今年30多岁,这本日记从他青春期开始记,时间跨度足足20年。不过郑医生写东西的风格很简练,也不是每天都记录,有事写两句,没事就不写,即使有事也只是寥寥几笔,所以我们看的还算快。
开篇第一篇日记是描写他的第一次遗精。当时他很慌张,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快死了,为此还担惊受怕了很久。我看着有点想笑。郑医生在我心里的形象也由一个单薄的杀人狂魔变得稍微有点温度。
不过这种温度没有维持多久就褪去。郑伟日记的整个基调都是灰暗而压抑的,这和他的形象缺陷(兔唇)和不幸的家庭生活肯定脱不开关系。在他少数对家庭记载的文字里面,对养父母也是怨气冲天。
他提到,养父母抱养自己的目的只是因为他们生不出来孩子,想让自己给他们养老送终。他的养父母好吃懒做,郑伟从小时候就承担起了做各种家务的任务,而且养父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他打骂,说他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