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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冰块动作一停,对着我的门口,大喊:“小宝,躲开!”
说完他迅速往那里窜过去,但这时已经晚了,在外面张望的小宝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冰块过去抱起小宝,然后大叫一声不好!
我和小楼急忙跑过去,只见小宝脸上乌黑,双眼紧闭,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我有点紧张的四周看了看,生怕隐形人躲在暗处,偷袭而我们。而冰块却冷冷地说:“他逃走了。”
躲在过道里的男女主人这时也跑了过来,他们虽然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宝贝儿子可是真真切切躺到了地上,这足够他们心惊肉跳的。
我们乱成了一锅粥,最后还是冰块按住了男主人给小宝掐鼻子的手,轻声喝道:“别乱动,他不是没有呼吸,而是中了邪气!”
冰块抱起小宝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我们想跟进去,他却把门关上,甚至连老两口都被关在门外。
小楼见老两口急着就要冲进去,急忙说:“大家相信冰块,刚才发生的情形你们也都看到了,冰块不是普通人,也许只有他才能救小宝。”
老两口六神无主起来,我上前安慰了好一番,他们看来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疾病,这才决定不再强行进门,但还是决定在门口等待。
我和小楼也早就睡意全无,跟着老两口坐在门口。
天快要亮的时候,冰块一脸疲惫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老两口一眼:“小宝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了。”
老两口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跑进屋子把小宝抱了出来,小宝一动不动地躺在女主人的怀里,脸上的黑色淡了很多,但是比起以前还是显得发乌,而且小宝眼睛上还被蒙了一块黑布。
女主人对着冰块急忙问道:“小宝怎么不说话?”说着,就要去揭小宝眼前的黑布。
冰块飞快抓住女主人的手,冷冷地说:“小宝的眼睛已经进入了邪气,他眼里的世界已经和我们的不一样了,不能让他看见外面的东西。我只能让他保持沉睡,否则他一醒来,就会被自己眼前的世界吓疯的。”
男主人似乎知道点什么:“以前我们村里来过一个老道士,说小宝天生有阴阳眼啥滴,会看到阴间的东西。这可不是好事情,我和他娘苦苦哀求,那个道士为小宝做了七天什么滴法术,然后说等到小宝再过一年,阴阳眼就会长死了。”
冰块冷冷的点了头,又说:“昨晚那个人给小宝体内放入了大量的邪气,若是正常人只要驱邪就行,但是小宝却不行,他的阴阳眼已经疯狂的吸入了大量的邪气,我怀疑如果此刻小宝醒过来,不是入魔,就是疯掉。”
女主人看着怀里的小宝,眼里的泪就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冰块对小楼,说:“你抱上小宝,这就跟我去镇里,我需要买些东西给小宝驱邪,而且有些东西需要你的身份去当地警局那里筹备。”
冰块的表情很严肃,女主人没敢迟疑,急忙把小宝递到了小楼的怀里。
冰块往前飞快的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看向我,说:“你当心点,我觉得那个隐形人的目的是你,他虽然被我所伤,但也有可能会趁你不备偷袭你。”
我心里一震,不过现在可不是去疑问耽搁冰块脚步的时候,救小宝才是头等大事。至于那个隐形人,昨晚听搏斗的声音就知道他被冰块伤的不轻,我也不是纸糊的,如果他带伤敢来,鹿死谁手也说不准。
冰块见我认真的点头,这才放心的和小楼疾步出去。
我一直提着心,但是白天还是平安的过去了,到了晚上,我把门窗关严,开着灯,手里握着一把铁棍,两只耳朵一直竖起来,心里想着隐形人今夜会不会来!
夜越来越深,我在炕上一直躺着,见隐形人迟迟不来,竟有点困意,但这时突然窗外发出了一点响声,我立刻拉开窗帘,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正贴着玻璃往里看。
我吓得连忙滚下炕,用铁棍指着她大叫:“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这里的房客,可能是病了,有些口渴,想过来借点水喝。”这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一身绿色连衣裙,有三十岁上下,体态轻盈,脸上的确有些病态,嘴唇也是干的出现了一层死皮。
看来的确是病的不轻,但是我还是断然回绝道:“对不起啊,我屋子里也没有热水了,你还是去前面叫醒男主人吧,让他烧给你喝。”
我可不想因为帮助女人,而遭到躲在暗处隐形人的攻击。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的女人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听着噗通的一声,我心里一跳,这下子摔得可不轻。别再摔出了脑震荡。我赶紧跑出屋子,因为昨晚发生过事,所以院子里开着灯,我在窗外找到那个女人,她正痛苦的蜷缩着身子,救人要紧,我急忙抱起她回到屋子,放到炕上后,我给她喂下了一些水。
她这才幽幽的醒过来,半张着小嘴说了声谢谢。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住进旅馆的,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我是今天下午刚住进来,可能中了风寒。”女人咳嗽了一声,慢慢地下了炕:“谢谢你了,我要回屋了,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我急忙搀住她,说:“还是我把你送过去吧。”
女人的房间就在东面的最墙角,屋子里亮着灯,但好像接触不好,一闪一闪,时暗时明的,感觉有点诡异。这里的房间和我那边的一样,就是一个土炕,我把女人扶到炕上,不知不觉我后背竟然有股子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这才察觉出来,屋子里的温度有些低得可怕。但道理说,这是不应该的,六月的天,正应该如火如荼啊!
6泥人()
土炕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大红色得落地窗帘,感觉怪怪的,我还没细端详,炕上的女人,突然痛楚的大喘了口气,然后迷糊了过去,呼吸依然有些急促,显然病得有些厉害。我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就要转身离开,而这时突然电灯闪了一下后,彻底的灭了,我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中,我被冷不丁的吓了一下,然后急忙往门口走,但这时却出奇的发现门口看不见了,不对啊,外面院子里亮着灯,门口应该有光啊!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我只能奔着门口大体的方向跑过去,但是砰的一声,撞到了墙壁上,我捂着脑门,赶紧摸去四周,但是摸到的地方都是冷冰冰的墙壁。
眼睛彻底没有用了,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但我本能的反应还是瞪的眼睛大大的,在四周乱摸索,但我马上害怕了,全是墙壁,哪里还有门口的影子啊!
墙壁光滑而且冰冷,我越来越心慌,怎么可能啊!屋子里的墙壁可是粗巴巴的泥墙啊!怎么会这样?我恐惧的慢慢地往后退,直到碰到了炕沿,我摸索着摸到上面女人的胳膊:“喂,你醒醒,你这间屋子怎么走不出去?”
她看来还在沉睡,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低低痛苦的呻吟声。我想,这个女人肯定是被这间屋子折腾病的,这里温度这么低,而且泛着邪气,想生龙活虎都不可能。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墙壁上哗的一声,挂在外面的大红窗帘正徐徐的自己拉开,里面突然亮起了一只蓝幽幽的灯火,灯火照亮了四周,原来一个粗大的白蜡烛被摆在下面的黑桌子上,蜡烛两边是上下几排木架子,木架子上面全是黑色的小泥娃娃,每一个都像存钱罐那么大。
蓝色的烛光滋滋的往上冒,两边有二三十个小泥娃娃,他们的面目栩栩如生,每一个身上都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看着看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的面目实在是可憎,甚至是恐怖,根本没有半点孩童可爱的样子,粗眉毛,脸上肌肉像四十岁的男人,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
我腿哆嗦了起来,每个泥人被烛光映照的蓝盈盈的,说不出来的诡异。忽然这时听到了几声嬉笑声,我一下子绷紧了,立刻死死地看去对面,然后就看见有两个泥娃娃伸着懒腰动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动作声猛然间响成了一片,上面的那些泥娃娃全都动了起来,他们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低低的声音就像是蚀骨的磨牙声,然后他们突然发出清脆的笑声。片刻,嘻嘻哈哈的声音骤然停下,他们猛然一起看向我,眼睛里闪动起红幽幽的光芒。
我顿时吓得大叫:“我的妈呀!”那些泥娃娃嗖嗖的全都跳了下来,然后一窝蜂的朝我冲了过来,我立刻就想跑,但这才想起来看去周围,借着诡异的烛光,我发现自己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封闭空间里,门口依然看不见,屋子四周都是黑色的墙壁,而且炕上昏迷的女人也被困在这里。
仅这一眼的时间,我已经被泥娃娃包围了,他们跳着爬满了我的身上,然后露出密麻的细齿对着撕咬起来。
我痛的大叫起来,连忙从腰间掏出那根准备对付隐形人的铁棍,挥舞着猛砸下去,只听到一片凄厉的叫声,泥娃娃立刻炸开了窝,然后乱哄哄的逃离我的周围,在对面一直仇视着我。
我发现,我刚才那一顿乱舞,有几个泥人的胳膊或者腿被我砸了下来,掉下来的残肢在我脚下又恢复了泥土的原色,而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对面那些泥娃娃伤口处却流下了绿色的脓液,绿色的血吗?
我神色凛然,朝前空舞了两下铁棍,突然大喝道:“来啊!”
这些泥娃娃看来是有些害怕了,互相的看看,没有再敢上前,而这时突然屋子里刮来一股黑风,蜡烛的火苗摆了两下,屋子里的黑风里仿佛藏着一个怪音,听不大清楚,就像是隐约的耳语声。
就在这时,所有的泥娃娃仿佛得到了命令,集体发出了怪叫声,然后他们窜着就飞扑而来,我铁棍不断地挥出去,但这次这些泥娃娃似乎变得机灵了,好几个泥娃娃都闪电般躲过了我的铁棍,他们细长的指甲抓住我的衣服,一个个开始往上爬。
他们开始撕咬我,我哀嚎的不停大叫,我全身的肉几乎同一时间都在疼,我发了疯似的,抓起泥娃娃就往下摔。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咬碎了,一大块皮肉被某个泥娃娃给撕扯了下来,他的嘴还在咀嚼,我气坏了,掐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摔下去。
泥娃娃摔到地上后,刚想爬起来对我冲过来,谁知道,下面的几个泥娃娃竟然对他发起了攻击,很快他们撕咬了起来,我有些傻眼,听着他们呼啸着凄厉的怪叫,显然把对方当成了敌人。在我的注视下,我终于发现了不同,那只被我摔下的泥娃娃脖子上面沾着我的血水,而其他的泥娃娃脖子后面却都有一道扭扭曲曲的绿色粗线。难道他们是根据这道绿线分清自己人?或许这道绿线上有什么咒语控制着他们,一旦咒语被遮掩,就会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算是发现了生机,在胸口抹了一把血,然后掐着泥娃娃的后脖子就往下摔,掉下去的泥娃娃果然没有在冲上来,瞬间和其他的泥娃娃咬在了一起。身上的泥娃娃越来越少,但我也已经成了血人,终于扔下最后一个泥娃娃,我踉跄的坐到了炕边。我紧紧抓住铁棍,没有丝毫放松,见还有泥娃娃想冲过来,我就给他一棍子。
床上的女人这时醒了过来,看着地下的泥娃娃,发出尖声的大叫:“啊……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大骂,要不是送你回来,我能被困在这里吗?现在我把泥娃娃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才醒来,你都不知道我给你义务当了半天的守护神。要不是我,你也许早就被泥娃娃给咬死了。
我站到炕边看着她:“你这间屋子有诡异,也不知道谁在你屋子里放了一片泥娃娃,而且这些泥娃娃都他妈的活了。我觉得你身上的病,就是在这里得的。我们现在要赶紧想办法逃出去,我已经遍体鳞伤,否则再发生什么怪事,我真没能力再坚持下去了。”
女人还在震惊中:“屋子里怎么这么黑,赶紧开灯啊!”
我叹气:“如果能开灯,看的见门口,我他妈的早就跑出去了。你没发现吗?这四周全是墙壁,连窗户门口都没有了。”
女人突然一指我身后,说:“快看啊,跑来了两个娃娃!”
我猛然回头,只见两个全身滴答着绿色脓液的泥娃娃一瘸一拐的朝我跑过来,他们是一番厮杀后仅剩下的最后两个,我昂然大笑:“你们的同伴都死了,让我也送你们归天吧!”
我铁棍舞起了一阵旋风,狠狠地砸向过来的两个泥娃娃,两声怪叫,他们飞了出去,然后落地后发出碎玻璃的声音,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泥块。
而就在这时,屋子里的灯亮了,依然还是一闪闪的,门口也出现了,我搓了下眼睛,要不是看到满地的碎泥块,我还以为刚才做梦呢。我来到炕边,背对着女人说:“此地不宜久留,我背你,我们赶紧离开!”
女人艰难地爬到我的背上,嘴里重复着感谢,她的身体凉的让人揪心,甚至把寒冷都传给了我。
我背着她出了屋子,随后我在院子中间蹲下,说:“你先下来,在这里坐着等一会,我这就给你去找药。”
但女人却依然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突然发出有些怪异的声音:“我害怕,才不会下去啊!”
7可怕的女人()
我有些生气:“我已经背不动你了,我也是满身是伤,我要赶紧去找药,否则我会早你一步死掉的。”
“嘿嘿,你死了,我就不用动手了。”女人的脑袋从后面探过来,我吓得魂飞魄散,她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意,赤红的眼睛看着我:“那些娃娃是我给你准备的,只不过你很厉害,但是现在你要死了。”
我吓得大叫:“你是昨晚那个人?”
“你猜对了。”
我大惊失色,昨晚那个只有一张嘴的隐形人,竟然还能变成一个风韵的女人!那他还不不会变成别人?
女人一双冰冷的手伸到了我脖子下面,我大叫:“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男人沙哑的声音:“我想要你死!”
女人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尖锐的长指甲已经刺进我的皮肉里。我大骂着撒手,然后用力去掰她的手指,脖子微微有了点松动,我立刻跳起来想把她从后背上甩下来,但她却紧紧的夹着我的腰身,胳膊继续用力的紧箍着我的脖子。
我强忍着窒息感,贴到客房的墙壁上用力的往后撞,女人昨夜受伤不轻,现在开始发出了一声声痛哼,但她仍然死抓着我的脖子,我只能发疯的撞击后墙。轰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我从东面客房前面的墙壁排着一直撞到了转弯的西墙,我用力的往后撞,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轰的一声,泥墙竟然被我撞出了大窟窿,我一跤翻了出去,外面的月光清冷,窟窿外面是一些碎石头,女人垫在我的身子底下,疼的发出了凄厉的鬼叫。
我趁机扯开脖子上的手,然后撒丫子就往前跑,接着女人的脚步声就追了过来。我从村子一直跑到了山脚,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只见她只离我几米的距离,她脸色变成煞白,披头散发,只留出一双赤红的眼睛在外面。
我吓得大叫着冲进了森林,里面阴森潮湿,树木影影绰绰,我跑的肺都要炸开了,我现在连回头看的时间都不敢有,只是发疯的往前跑,现在就是在和女人拼体力,看谁能撑下去。
不知不觉我已经跑得越来越远,甚至迷失了方向,我回头看了看,发现已然没有了女人的踪迹,我坐到树下大口的喘气,心想等到天亮再回去吧,希望冰块早早回来,也许只有他才能对付这个会变幻的怪物。
说实话,我现在特别不好受,全身疼的厉害,我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扭曲了,用手轻轻拍拍脸颊,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往来路上看,果然看到了草地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我惊得弹起来,不能在这里继续休息了,否则女人很快会根据血迹找过来。
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天色已经有些微亮,脚步一点点开始发抖,我实在没有力气继续跑了,扶住一棵大树拼命地大喘,扫视四周,发现前面不远树丛间有几顶绿色的帐篷。
难道有人在这里露营?我迈着发虚的脚步,过去叫道:“有人吗?”
有一个黝黑的壮汉正在帐篷中间看着篝火,穿着迷彩裤,黑色紧身背心,胳膊上全是彪悍的肌肉。他立刻警惕的站起来,对我喝道:“谁?”
看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指着我,我有些发傻,然后急忙举起手,说:”我是好人,别开枪。”
“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刚落下,从帐篷里钻出十几个迷彩背心的人,都是一脸的彪悍。其中一个雄壮的像个铁塔似的四十岁男人,狼鹰般的眼睛盯了我几秒,然后对那个黑汉子,冷冷问道:“黑子,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