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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之墓攻 作者:怒涛雪(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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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感觉到呼吸的困难,原来这甬道里的氧气就十分稀薄,因此上我们还用了一段时间的氧气筒。在岩洞中相对来说能好一点,因为那地方有水。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回到岩洞中去。
    我坐在黑暗的甬道里,用舒慢呼吸的方式维持着生命并努力去想如何脱身的确切办法。
    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罢,我察觉有人在甬道外开始挖掘塌掉的土墙。会是谁?“杰克”有这样的好心吗?还有谁知道我的下落?
    夏陆!
    我的眼里闪过一粒亮亮的暖色。
    ①吴兴李瞎子:在民国时期安徽、江苏一带一些市井传说中的一位异人,擅长奇门八卦之术。
第二卷:真相  第二部 真相 第二十章 

    15、回家
    “找你可真不容易。”
    夏陆英武的脸上有一抹日久奔波的蒙尘之色。他是从杭州一路跟来的。和他一起到杭州的还有萧曼。萧曼便是刘强派来协同调查爆炸案的人,但他们 来的时候,正巧我去赴张三之约就此错过了见面的时机。萧曼去了杭州市公安局,而夏陆的身份不宜公开,便一个人到市内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我,果然,他 看见我和张三一起从那家韩国烧烤店里出来,随后又进了一家茶坊。他不便直接到茶坊内去找我,就想创造一个机会和我见面,但机会还没有创造出来,我便被“杰 克”等人胁持而去了。他因为一直就在留心我的动静,所以,当张三走进洗手间又面带一丝慌乱的仓促奔出,他便知道我一定出了事。以他神秘莫测的跟踪之术,很 快就到了王国庆为了请“杰克”入瓮而特意租下的大宅,(自真的赵师傅去世之后,他的亲戚就急急张帖了出租告示,所以王国庆才能轻易的入主其内)而后一路跟 随,直到青溪镇上才遇到一点麻烦,(他的神秘行色被当地的公安机关认为是一名犯罪嫌疑人)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无中生有的纠缠来到这莲花后山时,“杰克”早 已带着昏迷不醒的王国庆远走高飞了。他看到了那堵塌掉的土墙,他看得出这墙是被人用物理方法推倒的,如若不然,即便是一只大象也很难实现这一目标。这下面 一定藏着秘密,不是修必罗,就是一个不希望被别人发现的机关或者洞口。在那时候,他这样想。
             
    温暖。柔荑般软软的水波使我满身的疲倦荡然无存。
    外间的音响放着邓丽君甜腻的歌曲,这位香魂已逝的可人,依然能让一个置死地于后生的家伙想入非非。
    这是在四川广元市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我刚吃了一顿大餐,再泡一个热水澡,这心里就非常的愉快了。
    夏陆已给萧曼打过电话,并告诉她我们准备明天起程返回A市。
    现在,他就坐在外间客房的沙发上等我。我知道有许多事情是需要我们彼此进行一些沟通和交流的。
    当我回到宽大舒服的真皮沙发里,吸上一支烟,品一口紫阳新茶的清香后,夏陆才缓缓的开口说道:“萧曼曾经告诉过我一把刀的名字,这把刀的来历很是奇特,为此我对萧曼作过分析和解释。”
    “什么刀?”我不经意的问道。
    “大马士革。”
    我猛然地坐端了身子,把夏陆从头至脚的用眼光筛了一遍,才沉声说道:“她怎么对这种不详之物感兴趣?”
    “大马士革刀怎么成了不详之物?它应该是千载难逢的刀具极品,那怕是仿制的,也算上品之选,怎么能说成不详之物呢?”
    “正因为真正的大马士革刀早已在人间断绝,后世能够仿制它的人物怕只就剩下了一个。”
    “你说的是?”
    “叶玄。”
    整间客房突然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我和夏陆心中都明白这种诡异感来自何处。
    “叶玄?是那个叶玄?”
    “是的,叶玄只有一个。”
    “能铸大马士革刀的印度乌兹铁石早已告磬,但我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替代它。”
    “你说的可是黑霜铁石,威尼德拉岛的黑霜铁石?”
    “是的,黑霜铁石价值可比钻石、黄金、一般人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能用它去铸刀,可叶玄不是一般人,他甚至可以说不是人。”
    (有关叶玄此人物与主人公的种种较量请看修必罗传奇之暗器)
    “那根据你的分析,那天晚上出现在山城殡仪馆的人物是叶玄?”
    “不,不会是他,在传说中他被困在了喜玛拉雅山南麓已有一年之久,至今生死未卜,又怎么会是他?但是,这把仿大马士革刀的锻造很可能是出自他手,也许,他把这柄罕世无比的刀送给了一个人。”
    “什么人?”
    “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我离开沙发走到了满城灯火璀灿的窗前,喃喃的道:“‘杰克’一定去了河南,夏陆,你去查查看,明代的宝应府是现在河南省的那座城市?”
             
    我们是坐飞机到郑州,又乘汽车回到A市的。
    A市地处中原腹地,历来兵家必争,而且此处佛教自北魏拓跋氏迁都后就开始兴盛,虽经多次兴废,但许多名寺古刹至今犹存。
    我和夏陆道别之后,他先去了位于市中心的国立图书馆,而我直接回家。离开自己的破窝快一个月了,但开门入内,眼前仍是我临行前的模样。“杰 克”和他的手下当然偷偷的进来过,但以他们的手段,即便曾将这里搞了个天翻地覆,一般人也不会看出一点端倪。所有的东西都似乎没有动过,只有一些我故意布 置的细微之处,才可发现有人曾经来过。我给自己烧了点开水,又冲了杯巴西咖啡,径直走到书房里,把扔在桌上的一本新华字典拿了起来。
    这本字典陪伴了我将近二十年,到如今已变的十分陈旧,像这种普通的、毫不起眼的工具类书籍,“杰克”即便要怀疑,也只可能随手翻翻而已,它太让人一目了然。
    但是,我从玩偶腹内取出的那张图就藏在这本字典当中。
    只要把字典的外包书皮取下,再卸开做过特殊伪装的侧棱,里面会出现一个狭长的空间,如果藏别的大件东西恐怕有些困难,但藏一张折叠起来不过火柴盒大小的布制地图还可绰绰有余。
    我重新查看了一遍地图,并用三种以上的显影方法对其进行了特别处理,但仍未能发现它的秘密所在。
    王国庆为什么到如今还要索回这张图?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头有些疼,经过了缺氧的脑袋要恢复它的全部功能需要一段时间,我索性不再想这些费心费力的事,回转到松软的床上,也懒的把多日积落的尘土清理一下,便呼呼睡去。
    下午四点多钟,,萧曼从杭州赶了回来。
    她急匆匆的敲门时,我还躺在被窝里正给我的老板——那家广告公司的头儿在电话中苦口婆心的解释着自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回来上班的原因,他的态度倒蛮和蔼,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们之间,有些秘密彼此都心照不宣。
    二十余天没有见面,萧曼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憔悴。她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以为你不会活着回来了。”
    在我的破窝里,我们相互的、充满热情的进行了交谈,把这段时间里彼此的经历都像倒豆子般的说了一遍。当然,我要说的内容比她的丰富,再加上 我天赋极强的言语表达能力,因此,使萧曼听的如临其境,如影随形,但当我讲到建文帝留在石棺上的刻字时,她对宝应府这个名字显出一种非常奇怪的神色,我随 口问道:“怎么,对这种旧式的地域名很感兴趣吗?”她摇了摇头,又侧过脑袋想了想,才语气坚定的说道:“你说的这个宝应府,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错,它应该 就是A市。”
    “A市?”
    我张大了嘴,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第二卷:真相  第二部:真相(20) 

    “是的,就是A市。我看过这里的地方志上面写的很清楚,明初、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并诏改九州四十八郡地名,将宝应府更名为建德州。那就是说,在明以后直到中华民国初期,A市的名字一直叫建德,而在明以前,它叫宝应府。”
    我经常自恃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今天才知道实在是不学无术,就连自身相处了好多年的城市之来龙去脉,姓甚名谁也不甚了了,又何来的才高八斗之谈?
    我想我的脸恐怕有些泛红了。但萧曼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昊天寺,地方志上却没有记载,我想它即使早已毁损也应该有迹可寻,除非?”“除非什么?”“除非这昊天寺从来都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刘队长怎么样?”我见她眉头紧虞,就把话差开了说。
    “刘队长我回来还没见到,这不,一下车就直奔你这儿来了。”萧曼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问的是他最近怎么样?”
    “哦,他很忙,但对你一直很关心,自杭州方面通知了那起爆炸事件后,他就三番五次的催促我马上奔赴杭州,去救你的驾。”
    “哼,这家伙,表面文章作的漂亮,实际上要是我死了他比谁都会开心。”
    “殡仪馆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如果你真的见到过王国庆,那么,哪天夜里我所见到的那具‘复活的尸体’也一定是他,龟息功,到底是什么玩竟儿?”
    “对了,杭州市刑侦队的李警官对你擅自出走的事情非常恼火,他可能这几天会莅临A市。”
    “谭队长,就是他们那边的谭队长,你这次去见到了吗?”
    “没有,但听说谭队长可能出了点事。”
    “什么事?”
    “具体我不清楚,事关他们内部的事情,我这种外来的同行是没有理由去随便打听的,而且,有违反纪律的嫌疑。”
    “你的电话呢?手机?”
    我想到了我的移动电话还在“杰克”那里,他对这部我花了三千多块买来的摩托罗拉是进行了怎样的处理?扔了?还是一直都带在身边?这个“杰克”!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
    在分不清是晴是阴的天宇间忽然升起了一只风筝。
    如此寒冷的季节当中竟然还有人在无聊的摆弄一只风筝,他是不是有病?
    正巧,这只风筝向我的窗口飘来,于是,我看到了一只眼睛,用粗线条勾勒出的眼睛。
    我看到它,便明白了。
             
    夏陆裹着一身寒气闯进我的居室,他一进来就气喘嘘嘘的说道:“我查过了,你所说的那个宝应府就是现在的A市!是我们生活和战斗的地方!”
    我冷静的冲着他笑了笑,转身对坐着的萧曼说:“你再将殡仪馆里的遭遇叙述一遍!”
             
    晚餐是在我的房间里吃的。
    吃的很简单,但是备了酒,是剑南春。
    我,夏陆,萧曼三个人都喝了酒。萧曼牢记公安部的六条禁令,她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但夏陆却喝的有些上头,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我向萧曼示意,让她送夏陆回去,她答应了,却还是陪我坐了好一会儿,才跚跚的离开。
    我起身打开房间的窗,一股扑面即寒的气息使我有点发晕的头脑变的清醒,我站了大概十分钟,就听到了具有特殊节奏的敲门声。
    从第一次见到张三这个人起,他的脸上就总是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此番依然。
    他进得门来先环视了一番我破屋里的布局,啧啧的称赞了半天,才于有意无意间转入了正题。
    “你在杭州茶坊里突然的失踪,让我的一单生意泡了汤。我本想在那位侍应生身上赚点银子的机会也错过了。”他长吁短叹的说,我看得出他的这份做作,所以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去刨根问底。
    明显的,他感到了冷场的气氛,话音一转,直奔主题。
    “你一失踪,我就意识到了绑架。对,是绑架。你本人的能力及有所擅长我是知道的,但现在是光子武器时代,你即便武功天下第一,也没有把握能 躲得过一粒小小的金属子弹。我说的对吗?”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作声,便继续说道:“对于绑架你的人,我做了一番分析,可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会是别 人,一定就是那个‘杰克’。凭着这种直觉我对杭州市区中所有值得自己怀疑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终于在火车站驶往四川的列车上发现了你们一行的踪迹, 列车开拔之后,我就呆在离你们不远的一节车厢里,一直盯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直到四川广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广元汽车站里为了一点小事竟把目标给跟丢 了。”
    他叹了口气,这回像是真的在叹息。
    “当你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你和你的朋友夏陆在一起,而‘杰克’他们,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是怎样毁在你们手里的。”
    对于张三,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难测。”
    他的确是一个难以猜测的人,无论是身份,经历,目的,甚至说年龄都显得云山雾罩,但我就冲着他有那个TKPO的标识,还有“猫眼”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两点,我还是把被胁持后的诸般经过都对他叙述了一遍。除了我一直隐藏的有关“聚宝盆”的秘密之外,其余的一字不漏。
    他在听我的述说时,坐姿不停的变换,尤其是两条腿,变换位置的次数达到了二十一次,这是一个人在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有时候一些不经意间的动作可以暴露一个人内心的世界,据我观察,他的思路非常复杂。
    沉默。
    我讲完故事后他开始沉默。
    热水汀里的水流“叮咚”作响。有人在楼上走来走去。街衢里传出警笛的呼啸声。
    我忽然有点心神不宁,想抽烟,却发觉烟已经光掉了。
    “给你。”他的声音有些遥远,显得空洞,不可触摸。
    递过来的是一盒“骆驼”牌的英国烟卷,我见过他抽这种牌子的香烟已不止一次,一个人的口味和习惯,就像他的胎记和毛发,没有十分特别的原因是很难改变的。
    我一般是不吸这种外烟国烟卷的,不太习惯里面散发出来的棕榈味,但现在已经不是适合讲究和挑剔的时候,于是,我点了一支,让烟雾统统填进我的肺里。
    “像你这样的吸烟会尼古丁中毒的。”他说。
    “只要是吸烟者,早晚有一天都会尼古丁中毒,你也一样。”我反唇而讥。
    他不自然的笑笑,对我说:“还有酒吗?我想喝一杯。”
    我不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喝酒有时只是为了打发寂寞。我想,张三也不会是那种十分贪酒的人,但一定是心中有了什么需要解开的难题。
    在书房壁柜里我藏着两瓶产于1982年的陕西名酒“西风”,近三十年的时光使这种酒闻上去似乎没有了扑鼻的辛辣之气,张三喝了一口,不由的赞道:“茶饮新,酒喝陈,陈年的酒很有生命的味道。”
    他此刻的样子又像一位睿智的哲学家。
    “有什么感想,说说看。”我对他说。
    “我不是说酒,而是说那件事情。”接着我又提醒了一句。
    “王国庆是被‘杰克’带走的,而他的兄弟,朋友都死在‘杰克’之手,可与他同族的曹剑平却死在他兄弟曹建华的手里,这个曹家,给人的感觉太 诡异。既然‘杰克’已经知道建文帝离开青溪镇莲花山之后一定是去的河南宝应府,而宝应府就是我们设身处地的A市,那么,他肯定已经到达了这个城市。但刚才 你说A市并没有昊天寺这个地方,甚至在方志记载上都没有留下它的任何记录,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昊天寺也许不是一座庙宇,而是一所宅院或者是某个庄园的别 称。这种有别称的宅院或庄园一般在历史记载里是很难有所记录的。而且,古代修行者中有一种人叫居士,居士是不落发的出家人,但道行一样可以和寺院里的方丈 比肩,这个段栖文的叔父很可能就是一个居士,所以建文帝在留言中才称段栖文的叔父为主持,那么,只要找得到段栖文叔父的只鳞片羽,我们就会知道昊天寺何在 了。”
    “再者,你所说的那柄大马士革刀和叶玄此人,能不能再给我讲的详细点。”
    他提到叶玄,我的目光便暗淡了下来。
    叶玄,杀人的叶玄。
第二卷:真相  第二部:真相:第二十二章 

    16、 夜奔
    本来这应该是另外一本书里的情节,是修必罗少年时的一段经历,但到此时却是非常有必要的提及,不光是因为张三提出了这个要求,还是因为自己对此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以下就是这个故事中的故事,为了方便起见,我改用第三人称叙述,不是作秀,只是为了和眼前所进行的章节区分开来。
    一九九六年的秋天,修必罗从西安警官学校毕业不久,由于家庭方面的一些原因,他并没有如愿以偿的进入公安系统工作,而是赋闲在家,过着自认为十分无趣的生活。这样,他在一个十分偶然的机缘下和当时的一位邻居有了一段不同寻常的交往。
    许多的周末他总是觉得无趣,除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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