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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驿-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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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快,”常无心虽然不知道刘墨心中所想,但是对他的回答并无意外,“那么便随我先去看看王英雄吧。”

    二人结伴而行,隐约间彼此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微妙情绪,却又各自保持着静默。

    出了狮洞,步行约十余分钟,二人来到临海一处廖无人烟的岸边。

    刘墨远远便望见那西装女子面无表情地站着,身边的王英雄正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气息极为虚弱,更像是已然失去神识一般。

    “刘应之,”西装女子并未开口,声音却已传了过来,“你总算是来了。”

    刘墨闻言止步,因为他看到西装女子的手指已经轻轻抬起,指向了王英雄的额头处。

    “刘老板,咱们打个赌如何?”常无心似乎并没有听到西装女子说话,而是半眯着眼睛,侧过脸望向刘墨道,“实际上,你也没有选择。”

    刘墨点头,眼睛却未曾从西装女子的脸上移开。

    果真是她,千年鬼王的妻子。

    “你要赌什么?”刘墨转过脸,望着常无心道,“说说吧。”

    “我不赌你能不能救走你的朋友王英雄,”常无心说着,甚是得意地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我赌你来不及回去救你的女朋友,以及你留在独南苗寨的所有人。”

    “什么?!”刘墨闻言大惊,胸中一阵狂跳,斥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常无心笑了,他摊着手耸肩道,“我就在你面前,我能做什么?”

    刘墨顿时觉得一阵眩晕,恨不能将自己撕作两半,回到独南苗寨,可是又自知绝无可能,他的心中已然怒不可遏,却强忍下来,咬着牙狠狠道:“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测,常无心,我扒了你的皮……”

    “呵呵呵……”常无心笑着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抬手整理了一下衬衣衣领,然后指了指鬼王妻子和王英雄,轻声说道,“你先救你的朋友吧,袭明真人。”

    刘墨此时心知着急无用,索性也沉稳了许多,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鬼王妻子道:“白幸帝,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白幸帝唇齿微动,却有百千风华骤然升腾,一时间阴风骤起,化为一阵青红相间的尘幕环绕其四周,待片刻之后散去,现出一名身材高挑,穿着一袭青色长衣,身材高挑丰腴的绝美女子。

    原来鬼王妻子白幸帝本相并非之前显露的冷傲女子,而是如此倾城的佳人样貌。

    “我可是杀了你的爱徒,又打散你爱子的仇敌,自然也要记得你啊。”刘墨冷然道,他计划以激将法使白幸帝失了冷静,伺机救人。

    “井上无寿?”白幸帝柳眉轻扬,朱唇半启,“他算不得什么爱徒,只是与我有些缘分罢了,杀便杀了,这事情,几十年前我已告诉过你,可是我的孩儿的魂飞魄散,却是令我一直难以释怀。”

    刘墨也笑了,他扭了扭脖子,说道:“你那儿子不争气,既没有他爹的气魄,也没有你身为罗刹的本事,枉生得一副好皮囊,却不知修行,入了邪道,不也该是杀便杀了的么?”

    “放肆!”白幸帝勃然大怒,猛然间化为一道青光,闪现在刘墨面前,抬手便是一记掌掴。

    然而刘墨既然用了激将法,自然也预判到白幸帝的愤怒,所以身如柳枝,轻盈一摆,闪了开去。

    见白幸帝现真身与刘墨比斗,常无心心中暗喜,却悄无声息地又退开一些,不再做声。

    白幸帝一掌击空,更是愤怒,竟然以一化三,行分身之法,借由罗刹凌厉无双的速度,瞬间将刘墨包围其中。

    几十年来,刘墨再未遇到过如此强敌,今日也不再隐藏,只是祭出最强道行,身体上显现出《道德经》纹身流转,还有如同火焰般的道气化形呼啸而发,与白幸帝战在一起。

    所谓罗刹,即食人肉之恶鬼。又作罗刹娑、罗叉娑、罗乞察娑、阿落刹娑等,意译作可畏、护者、速疾鬼。女性之罗刹称为罗刹斯,又作罗叉私。《慧琳意义》卷二十五中记载:“罗刹,此云恶鬼也。食人血肉,或飞空、或地行,捷疾可畏。”同书卷七又说:“罗刹娑,梵语也,古云罗刹,讹也…乃暴恶鬼名也。男即极丑,女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其中罗刹女分十名,依《法华十罗刹法》所述,有蓝婆、毗蓝婆、曲齿、花齿、黑齿、多发、无厌足、持璎珞、白幸帝和帝释女等,其中鬼王妻子便是白幸帝,“形如顶鸣女形,衣色红青,右手把裳,左手持独股”。

    佛经中说,罗刹虽为恶鬼,但喜佛经之智慧,往往成为佛教的守护神,而常常参与法会,随佛闻法欢喜喜行。

    然而今日看来,白幸帝显然并不是良善之辈,而是更近于恶鬼的狠辣角色。

    常无心须臾之间已不能看到刘墨与白幸帝之间的争斗,只好闭目凝神,以绝高道行探知二人争斗情况。

    眼闭心开,常无心顿时一阵惊讶,因为他神识所至,所见到的竟是一场他从未想到过的凶险恶战。

    白幸帝快绝凶戾,刘墨也道法通神,然而大道归简,此时此刻的二人并无太多法门的比较,而是以各自道行硬拼对方,拳脚鬼爪交错,尽是招招夺命、险象环生,白幸帝一道道凛冽鬼气如刀如剑,于四面八方封杀刘墨各处要害,而刘墨则于密不透风的防守之中不时施展绝妙手段,不仅有纯厚道气化解攻势,更有一股源远流长的真龙气息环绕身边,挟金石之声伺机反攻。

    战况如斯,连常无心也自心中生出艳羡之情,却又隐隐夹杂几分不忿。

    天下第一修行者?

    说时迟,那时快,常无心心神一分之际,刘墨已然暴喝一声,掐法诀,印罡步,一记满含雷火之力的重掌荡开白幸帝暴雨狂风般的鬼爪,同时剑指疾驰,竟有一道金白光华爆射而出,正中白幸帝右肋处!

    白幸帝受击而退,战事戛然而止。

    风停。

    只见白幸帝身上青气飘渺,面色痛苦,气息紊乱,她,已然战败。

    不过再看刘墨,同样满头大汗,身上更有十余处衣服破损,露出血痕,其中后背、腰间和右膝各有一处伤痕较重,已流出鲜血。

    “你……”白幸帝虽败,但却阴恻恻笑了起来,“道行比之前…差了很多啊…”

    刘墨紧咬牙关,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作答。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常无心听白幸帝这般一句,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不是滋味,他本以为自己若拼力而战,当于刘墨不相上下,甚至还会有一分取胜可能,然而如果真如白幸帝所言,那么多年前的刘墨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今日我败于你手,倒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你堂堂袭明真人,被我伤了几处关节要害,我觉得还是很高兴呢…”白幸帝缓缓站直身子,接着说道,“何况若不是你的小徒相助,我想…”

    “是,若非魏晃,我已身死你手,”刘墨忍着身上的伤痛,冷笑一声,望向常无心道,“既然我赢了,让我带王英雄走。”

    “我没有意见,”常无心点点头,却是话锋一转,道,“可我的另一位小友未必同意,对吗?”

    “刘墨!”常无心话音甫落,自不远处已猛然传来一声暴喝,“你竟然如此辱我!”

    莫说是刘墨,就连白幸帝也被这满是愤怒的吼声吓得一跳,于是二人循声望去,只见王英雄身后,正有一人持剑而立,是龙虎山传人张乘风。

    之前张乘风约战刘墨,二人切磋比斗,刘墨有意示弱,生生被张乘风拧断手臂,只为让张乘风不再找寻自己麻烦,却不想常无心竟然将他约至此处,更亲眼得见刘墨真实实力,才知道自己的胜利是刘墨故意为之,一时间恼羞成怒,恨不能将刘墨挫骨扬灰、杀之后快。

    “哼哼…哈哈哈…”张乘风双目血红,狂笑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刘墨,今日便教你知道,侮辱我张乘风是什么后果!”与此同时,张乘风已高高扬起手中利剑,不等任何人反应,一剑斩向王英雄!

    血光。

    刘墨呆呆望着王英雄被张乘风斩下的头颅落在一边,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沉,他的脑海中并未回想起任何与王英雄并肩战斗时的过往,只有一片空白,漫无边际地铺散开去。

    那爽朗的笑声变得模糊起来。

    那狂傲的身姿变得模糊起来。

    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气概变得模糊起来。

    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是泪水吗?

    刘墨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伯牙绝弦。

第一百一十八回 少年但饮莫相问() 
    日出。

    冰冷的阳光映红了从王英雄尸身处流淌着的鲜血。

    一阵冷风袭来,刘墨开始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在听着风、听着心跳、听着脑海中王英雄的笑声。

    呼,吸。

    呼,吸。

    呼,吸。

    刘墨终于又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满溢泪水的眼睛,也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常无心,你这卑鄙之极的东西。”

    “刘真人,”常无心对于张乘风的出现似乎显得也有些意外,“此事并非我所安排,这一点请你不要误会。”

    “小子……”刘墨并不管常无心的解释,而是缓缓抬起眼睛,遥遥望向正邪笑着的张乘风,“你可知你杀了谁么……”

    “王英雄,你的朋友,怎样?”张乘风双手持剑,嘴角咧着,居然毫无半分愧疚或惧怕。

    “好极了。”刘墨话音甫落,人已自当场消失,正是五行遁法的土遁之法。

    张乘风身为龙虎山所出极强的修行者,自然知道土遁之法攻守兼备、适宜突袭和逃走的特点,当即横剑而立,以备刘墨抢攻。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意外的是,刘墨土遁之后所现并非张乘风前后,更不是常无心或者白幸帝,而是王英雄尸身一旁。

    只见刘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起王英雄身体,探手抓住王英雄头颅,竟然再施土遁,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来,刘墨悲愤无比,却也明白逝者已矣,报仇之事其实并不是眼前至关要务,他不敢恋战拖延,他要逃走,因为遥远的黔省还有他所在乎的更多人需要他的救助。

    可是……

    刘墨拼上道行,连续施展土遁之法,直到自己都不知道逃到何处,只知距离方才交战之地已然百余里之外才力尽倒下。

    王英雄的尸身就在一旁,刘墨瘫软坐着,发现自己此时已经在一片松柏林中,四周也并无任何修行者存在的迹象。

    既然安全,刘墨也放松几分,靠着一株松树调整着气息,点燃一支香烟。

    一边抽着烟,刘墨一边又难忍悲痛,流下泪水,他只觉得王英雄今日身死,全是因为帮自己取那真龙骸骨所起,心中更是悔恨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却又无济于事。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又抽出一支香烟,是这一盒里的最后一支。

    “最后一支,这次归你了……”刘墨于泪眼中挤出一丝苦笑,点燃了烟,立在王英雄尸身旁。

    待香烟燃尽,刘墨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四下张望,默默掐指诀盘算片刻,却是暗自惊讶,原来此处地势虽形貌平平,却暗含极佳风水,山脉蜿蜒至,祖宗、少祖、父母山气晕连绵、过峡拨换,左右有内外白虎、青龙护卫,砂水秀美,罗城得局,案山、朝山均低平合水,乃上佳阴宅选地。

    刘墨心念至此,索性决定将王英雄安葬入土,也算是随缘起止,终于佳所。

    于是刘墨也不顾其他,在确定四野无人之后,以雷火之劲相助,挖掘墓坑,并将王英雄尸身安葬其中,覆以沙土,简作坟头。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刘墨终于将王英雄葬好,并在一旁林间选得一块苍松残木,咬破手指,以血书之“蓬莱派掌教王英雄之墓”。

    事毕,刘墨对王英雄坟墓长鞠三躬,却又忍不住酸了眼鼻,便侧过脸去静了许久,才平复心神,转回身低语道:“老王,我这辈子朋友不多,是非不少,总是招来一些祸患,大概是凡事有失有得,我得了许多,也当失去许多。可是你我相交一场,情同兄弟,也算是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今日你因为我的事情身首分离、枉死张乘风之手,我却不能第一时间为你报仇,还因为黔省有木颜等许多人等我前去,望你泉下有知,莫要怪我。待他日燃眉之急解除,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张乘风剥皮抽筋,杀个魂飞魄散,纵使背负天谴,也定为你报仇雪恨。”

    然而松枝低诵,王英雄之墓安然无声。

    刘墨依稀间觉得心中更添悲凉,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摸出经过自己和白幸帝的比斗已经损坏的手机,只好无奈摇了摇头,大略观察了时辰,也不敢再拖延,转身离去。

    然而,即便是刘墨搁置暂缓报仇的事情,也未能快过常无心安排好的计谋。

    自刘墨离开,木颜便预计到自己、木喜和夏子禹有可能成为常无心用以釜底抽薪的对象,所以当天夜间,木颜便收拾好行装,让夏子禹背负仍旧昏迷不醒的木喜准备离开独南苗寨。

    三人趁夜色离开,方至独南苗寨前寨,木颜忽然止住脚步,抬手示意夏子禹保持警戒。

    原来,木颜是感受到一股颇为凶戾的气息出现在附近,而且正在向他们靠近。

    夏子禹虽道行不深,但心思较为缜密,尤其经历了王英雄遇袭一事,更是客观上大幅度增长了江湖阅历,所以此时也凝神静气,以备万全。

    “两位不要慌张,”夜色之中,sade曼妙的身影明晰起来,只见她额头上渗着汗水,甚至于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我是吴义的朋友。”

    木颜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sade,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sade对木颜的信任多少有些意外,下意识观察了木颜和一旁拧着眉头的夏子禹,才明白眼前的女子并非没有警惕性,而是因为她具备足够的自信的本钱,至于一旁背着木喜的夏子禹,也并非稀松平常的修行者,他身体中透发出的道气虽然尚算不得浑厚,也是出自高深玄奥的功法要诀。

    也是由于这一原因,sade确认了木颜的身份,所以她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由吴义亲手交付的丹辰火砂递在木颜面前,解释道:“吴义托我帮他将这丹辰火砂送来,他半路遇袭,受了些伤,目前虽无大碍,但也需要在医院躺上几天。”

    寥寥数语,将吴义情况大略交待一番,却又巧妙避开了关于吴义伤势究竟怎样的描述,木颜听后不禁大致了解了sade对吴义的情感,于是也不追问,只是表达了自己真挚的谢意和关心,并且告诉sade,自己正和夏子禹计划离开独南苗寨,避免成为刘墨的拖累。

    “这样也好,”sade对木颜的果断表示赞同,而且既然吴义交付的事情已经办妥,她也不想再多生枝节,所以话锋一转道,“那我就走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等等,”木颜本想直接与sade道别,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叫住了已经转身要离开的sade,“怎么称呼?”

    “呃……你可以叫我sade。”sade礼貌地微笑一下。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尤其巫蛊方面,”木颜似乎是又藏起了什么话,“可以来找我。”

    sade闻言,眼眉间微微动了一下,思量了片刻,终于露出一副毫无客套的真挚笑容,回答道:“谢谢您,真的。”

    木颜也微笑了,点了点头,向夏子禹招招手,便与sade分别,各自离去了。

    “木前辈,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待走出一段距离,夏子禹才有点怯生生地问木颜道,“那个sade,她身上杀气很是浓烈,不像是好人。”

    “咱们不应该只凭一面之缘就给人贴上标签,要多观察思考,通过一些细节去探知旁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否则不仅太轻率,对于旁人也不公平,对吗?”木颜一边在手机上写着什么,一边对夏子禹说道,“何况sade帮助吴义,不辞辛劳给咱们送那丹辰火砂来,应当是背负许多风险的,所以她对咱们本就有恩,礼尚往来去施以善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嗯,谢谢木前辈指点,”夏子禹点点头,扶了扶背后的木喜,“那咱们去哪儿?”

    木颜收起手机,望着远空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还不确定。”

    夏子禹应了一声,也不多问,只是紧跟着木颜走入夜色当中。

    待天色微亮,东方渐渐明晰出一道鱼肚白,草木的清香似乎也被唤醒一般,令一夜赶路疲惫万分的木颜和夏子禹都从心底生出一丝欣喜。人合于道,道法自然,大自然的起承转合总是牵引着人的感受,其中微妙万千,却又无以言明。

    “休息一会儿吧,”木颜示意夏子禹将木喜轻放在一处干燥的草地上,从背包中取出一个保温饭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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