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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已经快急出了眼泪“胡叔不是我又连累到你什么吧,我得怎么还你们啊。”
“唉,太太,不是你连累我,是我也被范大姐划到朋友圈外头了。今早,他们就给少爷转了医院,我竟然不知情,所以,我特意开车拐到这里来,知会太太一下,别去协和那边,以范大姐的做派,转到哪儿了,她不说一时半会我们是猜不到。”
“啊――”胭脂轻轻的啊了一下,便僵在沙发边上,一时又有点魂魄抽离。思维跟不上。
殷斐不在那了,我看不到他了,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啊?
“胡叔,殷斐,能去哪了?b市就这么大,他还必须住院,能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白天我会查一下。”胡大重又现出深沉严肃认真的气派。
“好,我不坐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情,太太你也别急,有少爷的消息我会打电话的。”
胡大干脆利落的起身,告辞。
“胡叔,对不起。尤其是张护士长的事,代我说句对不起,有机会我一定还她这个人情。”胭脂送到门口还十分歉疚。
“太太放心,一定带到信儿。”
胡大挥挥手关门。走廊里响起皮鞋的哒哒声。
徐嫂对着胭脂做了个诡异的笑。
“徐嫂你还笑?”
徐嫂眨眨眼对胭脂说“太太,你一门心思放在先生身上了,没有细细琢磨胡大哥的眼神神态和某些话。”
胭脂苦着脸往客厅里走“我是没觉得胡叔什么异常,就是殷斐的妈妈把殷斐转到其他医院才异常。唉,这个人,真不知道怎么思维的。”
“嗨,殷先生的妈妈,就是白矮星来的。哎,太太,胡大哥在说到那个护士长的时候,你没觉得那措辞,那语气,有点不一样吗,尤其像胡大哥这样严谨话少的人,竟然能多用几个字来特意说明和一个护士长的关系,太太,你不觉得――”
“觉得。”胭脂转头看着徐嫂“你这一说,我觉得了。”胭脂忽然想到那次晚上她给殷斐买红酒后遇见张护士长,她特意告诉自己,晚餐是个胡大吃的。
苦笑笑“如果是真的,也不错,胡叔孤单半辈子了,能遇到一个知心人也算晚年有伴,过一个美好的夕阳红。”
“唉。”徐嫂轻轻地叹息一声。
从胭脂身边走开,那声轻轻的叹息让胭脂看向徐嫂的背影儿,忽然有点明白过味来,徐嫂莫不是对胡叔有点意思吧。
可惜,这世上多大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知道殷斐这淌水,到底流到了哪里去。
他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恢复记忆?
三天后是幼儿园的绘画比赛。
园长早就打电话要胭脂去做评委。
胭脂特意到商场准备买一些儿童用品作为最后奖励孩子们的。
东城这边的柳树似乎特别绿,进入夏天都繁茂的不得了。
商场里白天暑热,人不多。
拐过天井,电梯门正巧打开一个倜傥的身姿走出来。
浅色格子的衬衫浅灰的西裤。男人的气息弥漫出迪奥的淡雅香气。
胭脂下意识的抬头林可思正眯眼盯着她审视她头发更长了,已经齐腰。
素面套一件宝蓝色过膝盖的亚麻长裙裹着单薄的身体。原本曼妙的身材瘦得就像立体的衣服架子,晃得人担心随时会倒。
233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不能忘情()
胭脂下意识的抬头林可思正眯眼盯着她审视她头发更长了,已经齐腰b》
素面套一件宝蓝色过膝盖的亚麻长裙裹着单薄的身体。原本曼妙的身材瘦得就像立体的衣服架子,晃得人担心随时会倒。
“胭,脂!”意外变成惊喜从林可思表情上蔓延开来。
隔着面前的几个人,直接走到胭脂身边。
胭脂也很是意外,直愣愣的瞅着林可思“呀,林可思,你还好吧。”
瘦高的男人此时已经来到胭脂面前。
“好不好,你说呢。快半年没见你了。你还好吗?”
深情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到胭脂身上。
他习惯性的搂上胭脂的肩膀“走,去那边喝杯咖啡。”
胭脂肩膀拱了一拱,林可思并没有将手放下的意思。
胭脂眼光斜睨到肩膀上他那只手,对他说“手——”
“哈,胭脂,你还是老样子。”林可思豁达一笑。
综合性的商场,四周都是餐饮。
咖啡厅是星巴克连锁。
里面人不多。
胭脂内心里对林可思一直有点歉疚。
毕竟是他一辈子第一次的婚礼,还有林瑾,那么要强的一个老头,就这么一个儿子,请回来方亲友,四海宾朋的,然而,殷斐捣乱,然后自己被劫持。
怎么说怎么窝心啊。
这个月其实她偶尔回忆会惦记林瑾,林可思。
听赵姨断断续续说过,林瑾气住院的事。
但是,殷斐的霸道,胭脂是知道的,而且最主要,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可思。
难得看见林可思的笑容还是那么阳光,神态还是那么没心没肺。这她就放心了。
招手向服务员点了两杯拿铁,胭脂正式注视着林可思的眼睛“小林子,对不起,那时候,给你带来难堪——”
林可思勾唇。沉沉深眸,一时寂静,眉宇间尽是恍然如梦。
“胭脂,你过的还好吗?”眸光里掩饰不住的遗憾和温情。
胭脂躲开林可思的视线“挺好的。你看,我给小馒头幼儿园的小朋友买这么多好玩的。”
胭脂转移话题,就像彼此从来没有过亲密的关系也没有过久别一样,随手从花花绿绿的购物车里捏出一个沙漏,在林可思面前比量“看这个,我小时候梦寐以求呢。”
纤细的手腕,皮肤白净加上瘦的,透明一般,好像一不小心就能给弄折了。
林可思闭上眼,闻着身侧女人桔花般的淡淡香气,鼻息似乎还有他抱着她下楼坐进婚车的体香。
一把握住胭脂的小手腕,眉目之间却是怀疑和担心“他就是这样爱护你的?看看你比和我在一起时瘦了多少,这软软的手臂都变成了一根棍。”
服务员端着咖啡来了,摆在桌面上。
胭脂乘机缩回手,将桌面中间的一杯咖啡向林可思推过去“哪里啊,一直这样,你想多了。”
林可思低头,接过拿铁,勺子搅拌几下,用温润清亮的目光去看她,唇边是纠结复杂的笑意“还记得我爱喝拿铁。不止是我长情,对吗。”
胭脂不接话,低头轻轻吸着咖啡忽然被热咖啡烫着。尅尅咳嗽几声。
一双白净的男人的大手将暂新的一杯咖啡推到胭脂眼前,随手又把胭脂刚才喝的那杯移到自己面前。
“喝我这个,搅拌的温了。”
她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谢谢。”气氛忽然好尴尬,胭脂想找借口走了。
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喝咖啡,好像他今天坐这就是负责搅拌的。
幽幽的眼神看她锋锐了些,清越的眉皱起“我给你打过手机,但是,他接的。”
“哦——”胭脂心里一晃。啥时候?殷斐接到的不是要炸锅吗?
抬眸疑问的看林可思“两个月前,我在市遇见王阿姨,她准备和老公一起去b市投奔你,我要了你的电话。”
“哦——”心下仔细回想,忽然想起来那次在机场殷斐毫无征兆的变了脸子。原来——
林可思眼眸敏感的捕捉到了她的神游,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胭脂,我心里还有你,你呢。”
“额,林可思,我得走了,家里还有事。”
她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牵扯,使劲往回拽着被林可思握紧的手腕,急急解释“林可思,你真的很好。任何一个女人接触到你,都会被你吸引的,真的。你完全可以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
“那你呢?你不被我吸引,是吗?”
林可思眼神漆黑,他已经不想再和她像以前一样玩躲猫猫的感情游戏了。
分开的几个月里,林可思不断的想过,自己失去胭脂的原因,就是优柔寡断。
在温哥华,他和她有大把的接触时间,他没有霸道一点进一步。
这是他的善弱,是他的优柔寡断,错失良机。
所以再相遇,他一定不再那么错失——
胭脂低着头,觉得自己怎么样才能说清楚呢?
生硬的拒绝他,她不忍心,但是这样令他怀抱希望,她都觉得自己很可耻。
“林可思,你很好,真的。但是,我已经有自己的归宿了,你知道的。殷斐他,很,爱我。”
为什么说‘很爱’这两个字时有点困难。胭脂咽了口唾沫,抿紧嘴唇。
“很爱你,四年多的时间不认可你,四个月的时间,不娶你?小馒头都三岁了,这是很爱?别告诉我,他很忙,事情太多,之类的。”
这一句说到了胭脂的痛处。
她身子一抖,手里的咖啡杯子也一抖。
眼泪就涌到了眼底。
本来她的心就是一层厚厚的积雨云啊。
已经在努力克制。
软弱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想逃跑。
此时,她真想走出咖啡厅。
抬头,眼底有水汽“林可思,我们就不能做朋友吗?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谊吗?”
林可思凝望她就要滴水的双瞳,轻轻笑了“可,以。”
男女之间可以有友谊,可是,我对你做不到,胭脂。
接下来,静寂,彼此都不说话。桌子的两端回响着金属勺子碰触瓷器杯子的脆声。
“我该走了,林可思,小馒头要放学了。”胭脂放下小勺,站起来。她心事重重,哪里有在这闲情逸致饮咖啡的轻松。
“好。”林可思也站起身。
伸出双臂“来——”
他想要一个抱抱,一个拥抱,哪怕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尽管他知道他对她的心思不单纯。
胭脂退了一步,笑笑“小林子,我们都不是二十岁了,是吗。希望你幸福,我先走了。”剩下瘦高的男人徒然的伸着手臂,脸上挂着尴尬的失落的笑。
“胭脂!”林可思看着胭脂的背影走到门边,忽然抢前几步,扳过胭脂的肩膀,男人的自尊已经降到零点。
他只知道自己一直不能忘情,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一面,他甚至不知道她现在住在b市的哪哥角落,眸光笃定的“60;60;过的好,我祝福你,如果你过的不如意,记住,有我。”
林可思清越的眉心涌动难言的认真和温情。那些本来是他要一股脑的给她的,但是,她太美好,美好的事物总是有强大的对手。现在,他只能克制的把爱变成祝福,把自己的心思,细密完整的告诉她。
“啧啧,斐哥哥你看那边。”此时咖啡厅的另一个门金婉柔和殷斐走进来。
眼尖的金婉柔马上看见了另一个门口胭脂和林可思上演的温情一刻。
“在病房没有到你,这边马上就投怀送抱,这下,斐哥哥信了吧。”
男人湛黑的眼神深沉,眉间隐隐有粗蛮的戾气,两片棱角分明的薄唇紧紧抿起。长睫眨动两下,再睁开,眸底一片冷厉清寒。
这个女人,他当她是花痴特护本是嫌弃的。
但是,此刻看见她被另一个男人搂住双肩,心底里却升出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他不知道。
关于她,他问过殷母,殷母的说法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不过是一个偶然遇见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见她和别人死缠烂打,他很是不爽呢。
胭脂被林可思的告白弄的一瞬间蒙楞。接着点头“恩,我知道。”小手急急掰着林可思的大手,却被有力气的男人带进怀里轻轻的环抱。
他就是想要这样一个拥抱,哪怕轻轻的。
哪怕今生,他只能遥望,有这样一个拥抱也好回忆。
忽然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哒哒声,胭脂的身体瞬间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晃动。
234 他没有理由阻止殷斐拉走自己的老婆()
忽然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哒哒声,胭脂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晃动b》
殷斐一只大手就足以把住她的肩,突兀的将她转了个身,拉倒自己身边,女人的气息袭进他鼻端,他心肺一动倏忽的躲开又像过了电似的,推搡她,将她推到门外。
手掌使了力道,胭脂被他推的一个趔趄退到门外扶住玻璃门的门框才站稳,怒目细看忽然袭击她的人,揉揉眼才看清楚将她从林可思怀里拉出来的竟然是,殷斐。
嘴角不自禁的张开,一时没了思绪,殷斐?他恢复记忆了?
“怎么,不扮成特护改扮职业女性勾搭男人?”殷斐也回眸盯着她,男人的怒气尽显,粗眉紧皱,冷漠起来阴森可怕。
他讥笑着牵扯嘴角,低沉着嗓音讥讽地说,他本来是暴怒想发脾气的,额角上的青筋都跳跳的凸出来,但是终究自己都感到不可理解,对一个特护这么上心动气干嘛。
林可思只觉怀里一空,在胭脂被人从他怀里拽走之后,他一瞬间是要冲动的打人的,但是清冷的眸子看见拉走胭脂的,是殷斐。
一瞬间,他没脾气了。甚至有点理亏。
自己和胭脂是青白,到那时毕竟殷斐和胭脂的关系,是等同于夫妻。
他没有理由阻止殷斐拉走自己的老婆。他尴尬了数秒,做好了和他对掐的准备。
但是,看看看着,林可思疑惑了。
这是什么画风?什么戏码?殷斐和胭脂之间怪怪的,而且不远处,竟然还站着金婉柔。
更奇怪的是,殷斐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像他发威。而是定定的和胭脂对视。
仿佛很陌生的样子。
他们之间出了什么矛盾?
殷斐要说胭脂到处勾搭?不是很奇怪吗?
作为夫妻并且还是恩爱的夫妻,这不是很奇怪吗?
被殷斐辱骂的胭脂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在最初的惊诧之后,嘴角渐渐弯起,浑身充满了生气,小脸绽放微笑往他身边走“殷斐?你记起来了是吗?我是谁?”
“斐哥哥,你何必和一个冒充的特护动气呢,她喜欢勾搭就让她勾搭好了,麻雀总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们走吧。”
金婉柔拄着拐急忙赶过来抱住殷斐“走了斐哥哥,姨妈该等急了。”
男人的头忽然开始剧痛,他右手揉着额角,斜睨着胭脂。
是啊,自己这是犯的什么毛病?莫名的被一个花痴左右了情绪,真是生病,心胸都不豁达了。
注视胭脂的视线移开,和金婉柔两只情侣拐杖哒哒着走出门。倒是一道奇葩的风景。
林可思到这时也没看明白。
但是哟一点他却肯定,他们之间并不像自已以为的,胭脂说的那么美好。
殷斐,不要胭脂了?他食言了,他不再爱她,胭脂该是忍着多大的委屈。
却不和自己说。
心痛眼前凄惶的女人。她正眼巴巴的等着殷斐的回话,不想殷斐却和金婉柔双双驾拐而去。
“胭脂――”林可思上前,不料胭脂却在失望片刻后猛的向殷斐和金婉柔追去。
“殷斐――殷斐――”
星巴克外面的大门早已经停着奔驰,还是那辆他刚送她不久的奔驰,疾驰而去。
胭脂追到马路边正看到奔驰的绝尘“殷斐――”
她蹲在马路牙子边大叫。
恨自己反应迟钝,恨自己太容易蒙圈,恨自己没有及时跟上他问问,现在他住在哪家医院?
还会有谁像她这样傻,痴痴的看着爱人跟人走,傻傻的没有办法。
恨自己双商不够,握不住到手的机会。
她蹲在那,抱着膝头,汽车已经开过几分钟早已看不见一丝丝踪影,她还是蹲在那里,眼神发直,呆呆的涌出眼泪。
直到,一双白净的大手,将她拉起来,轻轻环住。
“怎么了?殷斐他,变心了?”林可思问的沉重。
虽然这是他内心希冀过的结果,虽然他这样盼过,但是最终他不希望从殷斐那里抢回胭脂是因为,胭脂被殷斐抛弃了。
那样的伤害,他猜想,胭脂后半生会很难站起来走出来。
“是不是?”林可思轻轻拍着胭脂的后背,不敢大声的问,怕她更委屈。
“不是――”胭脂摇头,使劲摇头,只能摇头。
“不是?我请清楚楚看见。”
她被林可思温润的修长手臂,清秀的五官,沉墨般的视线,以及男人的担心疑惑环绕包围“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
胭脂摇头,已经列流满面,钻出她的包围圈“林可思,别问了,你别问了行吗?”
“林可思――”忽然胭脂身后传来一道清亮欢快的女声。
胭脂诧异的回头,小手擦掉眼泪。
一个白白胖胖却很是靓丽的女孩拿着两桶冰激凌跑过来。
“林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