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胭脂蹙眉,这才是金婉柔的真面目。
她终于要开始演一场了。只是她到底想干什么?
“你有话就说。”胭脂松开手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金婉柔及其敏感的察觉到身后胭脂的反应,厉声道。
哧――
一道火光,金婉柔手指点燃了一根火柴。
轻轻向上举着。
”绚烂的烟火,胭脂,你要是再动一步,我就把这跟火柴扔到*边那里。至于那里又什么,你自己看――“
胭脂视线马上往*边扫了一眼,刚才没看到,她推开门之后还也搜索了一下房间都没有看见,在*下面有一桶汽油。
难怪房间里香水味道那么浓,金婉柔是想掩盖汽油味。
瞬间鸡皮疙瘩一身。不寒而栗。
急忙去抢金婉柔手里的火柴:”金婉柔,你别闹了,这样很危险,难道你自己的命不也不爱惜吗?”
金婉柔手指摇一摇,火柴灭了。她举着烧尽的炭黑的火柴头凝视:”你知道吗,这四年,我玩的最多的就是火柴。擦!擦!擦!火柴瞬间燃烧的时候是最美的。但是,也是最短的。就像――我和斐哥哥的爱情。那么美,那么童话――我小时候,最喜欢让手指扎刺,这时候,喜欢在外面疯跑疯玩的斐哥哥就会留在我身边,耐心的给我挑开刺进细嫩手指里的小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木刺,那种刺的疼痛和被心爱的斐哥哥疼心的温暖,就像――就像是日本人吃河豚的心情,尽管知道吃了会中毒甚至会死,但是还是要贪恋那种美味,对,用美味这个词最合适。斐哥哥对我的爱,就是美味,天下最美的美味,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美味――可是,突然就被你夺走了!你这个恶人,践人,坏女人,你夺走了斐哥哥对我的爱!”
本来好好的叙说,一直平缓回忆的叙说,最后一句声调突然又高涨,尖利。
金婉柔回头狠狠的凌厉的眼神瞪着胭脂:”呵呵,你们双宿双栖,*悱恻的时候,你们花前月下恩恩****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痛苦?我的心?我的心都是生生的破裂碎掉,淌着血――血,那些血,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每天都在梦里把我浸透了,我有多悲凉!多痛苦!多无助!你们知道吗?
……》》
213 我不能让你爱上我;但是我可以带走你的爱()
这个女孩子却失去了爱人和体会别人的爱的能力,四年来,她的心里只有自己,世界里只有自己,她认为全世界都抛了她,背叛了她b》
“不是。”殷斐眼角有晶莹的雾气“婉柔,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的声音忽然有点哑。
雾气立时弥漫了金婉柔的视线,她憋着嘴,努力看遏制住想嚎啕大哭的冲动,大眼睛一眨不眨,细眉蹙起蹙成八字,就那么孤单单的缓缓流泪的看着殷斐”那,是什么样,斐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会想我吗?会因为我消失了就怀念我的好吗?斐哥哥――“
金婉柔紧紧闭眼,睫毛颤抖,语调已经泣不成声”呵,你会再,再爱我,一次吗――斐哥哥,我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你怨我躲我漠视我,我只是――我只是――爱上了你――我只是爱你啊――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这样――“
金婉柔仰头,眨着眼睛才能挤出眼里汪着的碎花,露出一点视线。
深深的深深的呼出肺泡里压抑憋屈的空气,似乎,努力的平缓着情绪,每吐出一个字,一组词,都那么的艰难“斐哥哥,你约我来b市,其实,不是为了和我,重叙旧情,也,不是为了对我回心转意,你看,我多傻――我多傻――“
泪珠串了线似的滚落在金婉柔的裙摆上,她也不擦,微微摇着头,眼神绝望看着殷斐“你只是为了治好我的腿,让你们没有良心的谴责,幸福的踩在我的伤口上,甜甜蜜蜜,是,吗?”
“是吗?”眼光凌厉的却又那么绝望的射向殷斐“斐哥哥,现在,事到如今,我,金婉柔,在你的心里,只是一个累赘,一个阻碍你荫妻封子的绊脚石,是吗?”
那么孤凄的眼神,那么无助的绝望的神态,嘴角,却噙着点笑意――越在笑,绝望的越深――越像一把刀,刺向她自己,刺向不忍她受伤的人。
殷斐高大的身躯那么颓然的,清冷的面对着她,薄唇紧紧弓成一条线,半眯的眼眸却罩上一层雾气。男人的心并不是铁打的。
彼时,她是天真娇蛮的小公主,她的小手没离开过他的胳膊;他是被耳提面命要保护公主的王子,他的视线没离开过她的身影。
彼时,他也以为那样的感情就是相守,就是,爱。只是,终究有一天,命运让他成熟了。
只是,王子长大了,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女。
婉柔,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呢,还是斐哥哥成熟的太早,在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终究亏欠了你?
”婉柔,斐哥哥并不是,忘了你,不是你说的那样――斐哥哥怎么会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是斐哥哥相信你也会找到你的幸福。“
男人眸底那些不忍和痛苦一丝一丝往外扩散,这毕竟是和她有着亲情与血缘的表妹,他纵使不爱,但是也不能由着她这样作死。
男人的眉眼,纠结,难得流露出来的感性,这些看在轮椅上的女孩的眼里万分的迷恋又痛苦。
她歪着头,手背擦了眼角的泪珠”真的吗?你还在乎我的幸福?你还是我的斐哥哥?呵呵,那你让我相信好不好,你做给我看好不好,你就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告诉她,你爱的是我呀。告诉她,你爱的从头到尾都是我,你不可能娶她。她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一个我不在的时候代替我的替身――只是一个借子上位的替身――斐哥哥,你告诉她,你告诉她――我只要你现在,马上告诉她――“
声音忽然尖利的歇斯底里,那种骄纵任性的小孩子迫切的要得到一样东西一分一秒都等不得的歇斯底里。胭脂紧紧咬着嘴唇,别过脸摆弄窗帘。她其实是替金婉柔心疼的。可是她视她为敌,她什么都做不了。
“婉柔,你冷静点,我不能那么说。“殷斐喉结急速滑动,他不想对眼前的女孩说更残忍的话,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伤心。
“婉柔,你你听斐哥哥说,胭脂是爱人,你是亲人都是一样的,对我重要的人,斐哥哥还是你的斐哥哥――“
“不要我不要听不要听这种话――”金婉柔苍白了脸晃头继而神情悲伤而绝望的看着殷斐”什么是一样的人,亲人?呵呵,亲人能和你白头到老吗?亲人能和你拥抱接吻造北鼻吗?亲人能每天每夜都睡在你的身边早上第一个吻你晚上搂着你入睡吗?呵呵,斐哥哥,我不要做亲人,我要做暧人,你让她走,让她消失,让她永远离开我们的生活,我们本来是那么的好,都是这个践人――“
“你够了!”
刚才被金婉柔的哭诉一瞬间感性的男人实在听不下去蹙眉一嗓子吼道。
金婉柔身子一抖,情绪兴奋的释放的神经忽然陷入虚无和空落。她呆呆的看着他的口型和怒气,像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睫毛上的泪,眨着,坠落。
终于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斐哥哥,我无能让你爱上,但是我可以,让你疼,一辈子――
擦!划亮一根火柴,举在眼前“呵呵,你吼我,生平,这是第二次,你吼我,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呵呵,斐哥哥,那我和她就永远的在你面前消失,永远――”
话音未落火柴就迅速向对面床单汽油桶扔去。
随即像轮胎爆炸一般砰的一声轰响红火瞬间大面积蔓延――
“住手――”待殷斐意识到要扑过去伸手推挡金婉柔的手时,一阵气浪将他推倒门边。随即走廊上传来人们惊慌混乱的叫嚷声――
“啊,殷斐――”胭脂撕心裂肺的叫着,火舌以令人想不到的速度燃气浓烟和火舌迅速遮挡了她的视线,浓烟立即阻塞了气道,那热烈的火烤着空间一切可以烧烤的物体,发出刺鼻的味道,向窗口这边有气流的方向蹿来。
胭脂看着火向倒还放一点心。起火点的床铺离门较近,第一时间已经将殷斐蹦出房间,并且火舌没有扑向殷斐的门那边而是奔着窗户直线袭来。
“里面有人,放开我,让我进去――”隐约听见殷斐撕裂的声音。
“棉被棉被沾水――”走廊上已经闹成了了一团。
火势爆炸的一瞬,金婉柔却仿佛呆掉了一样望着火势咳咳咳咳嗽却笑。
电弧光火石命悬一线之间,胭脂一直摆弄的窗帘提醒了她,平生没有过的那么大的力气在生死之时迸发。
抡圆了胳膊拽下纱帘一头迅速在窗棂上打结,一头缠住腰,就在火舌绵长卷来的一瞬间胭脂跳上窗台”金婉柔快上窗台,快啊――“
胭脂焦急不堪的喊。
金婉柔身子歪在轮椅扶手上已经昏迷。她的身上有十二包火柴更容易吸引火舌。
鼻子闻见火烤金属和肉的味道,胭脂伸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摸到金婉柔的膀子,一边把她往窗户外边带一边搂住她,俩个人的身子随着纱帘往楼下坠落,然后只有两秒钟,纱帘便被火舌烧断,胭脂搂着金婉柔的手被迫松开,意识模糊的往楼下掉,此时楼下也聚集了周围一些发现火情的人。
一个扫地的大妈及时的用扫地的扫帚横空搪了下落的胭脂一把,坠力得到缓冲,胭脂横着又飞出一小段距离落在草丛上。
那边却有人吵吵嚷嚷的打120,急的都忘了这里就是疗养院。
胭脂被扫地大妈扶着坐起来“姑娘摔着哪儿没?”
“没。”胭脂活动下手脚感觉还能动,视线却寻着金婉柔落下的地方,一滩血。
“大妈,扶着我去那边看看她怎么样了。”
胭脂的脚崴了,自己起不来。
“姑娘,幸好你们是从三楼掉下来的,我又用扫把搪了你一下,要不,啧啧,和你一起那姑娘可没你幸运,直直就趴那儿了。”
“大妈,救命之恩,谢谢。”胭脂手掌用力握握大妈。
脚步却惦记着金婉柔的伤势瘸着加快了速度,往十几米外的人堆里一踮一踮的蹭过去。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此时救火的人冲到房间得知楼下已有人逃生的三楼的人群冲下楼,殷斐第一个冲出来,远远看见扫地大妈扶着的胭脂,大男人立时就哭了,哭着就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
“老婆,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强势的男人把头顶在她头上哽咽出声。
“我没事,可能就是崴脚了,快去看看金婉柔。”
金婉柔倒在血泊里,在下来之前她就已经昏迷,腹部和腿有一片焦糊,懂门道的人正用给草坪浇水的水管往她身上烧伤部位喷水降温。
没等殷斐抱着胭脂挤到人堆里,急救室的担架已经抬过来,几个护士和医生将金婉柔抬上急救床往手术室去。
…本章完结…
214 谁是家属()
没等殷斐抱着胭脂挤到人堆里,急救室的担架已经抬过来,几个护士和医生将金婉柔抬上急救床往手术室去b》
“有没有家属?”一位中年女医生张望下四周喊道。
“医生,这还有一位从三楼跳下的患者!”殷斐抱着胭脂跑到担架前焦急的说道。
医生扫了一眼胭脂,顺手在她膝盖处敲打一下,转身边护送金婉柔往前走边说“不放心的话拍个片子,再去急诊处理一下踝骨。”
殷斐冰雕的脸有点放松,赶紧招手又要了一张推床往急诊小跑着。
胭脂这才注意到殷斐衣服都是被烟火熏的灰黑色,头发在火势爆发被蹦出去的一瞬间已经燎着了一半,呈细小的卷状贴着头皮。
胭脂摸上殷斐的头发忽然后怕的哭起来”没事就好,真的我们几个还能没事活着出来就好。“刚才的场景紧迫的要命根本不容思考一切凭着本能和机警在求生,此刻,细思极恐,看见亲人爱人还在,突然恐惧极了,这种事情真的会给人留下一段时期的阴影。
“恩,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怪我,没有预见性。”殷斐稳下心神,点根烟,才发现,自己的心扑通的很累,才安稳下来。
医生已经熟练的给胭脂的脚处理包扎。
“要紧吗?”殷斐咬牙,黝黑的脸绷着。
“肌肉挫伤,注意休息。”年轻的男医生,说完就喊下一个患者。转头又问殷斐“患者就是刚才楼上着火跳下来的?”
“恩。”殷斐微微点头。
“奇迹!”年轻的男医生深深看胭脂一眼,拍怕殷斐肩膀。
奇迹!殷斐唇边也绽出一个笑纹。
“老公,我们还是先去手术室看看吧,家属签字什么的看是不是需要,她,当时在楼上急昏迷了,我担心――“
“不可以,我带你去拍片,做完这个再说。”
“哎,我真的不着急,伯母不在,金婉柔家属不在,你要是再不在,不管她有事没事都需要个人张罗。”
胭脂蹙眉,她担心金婉柔抱着的那堆火柴。
殷斐蹙着的眉毛锁紧,他何尝不担心婉柔呢,但是她是自己作的,胭脂却是无辜的捡回一条命,大手揉揉胭脂的头发”你呀――“
在门诊雇了一个护工,推着胭脂的推床刚到前面楼的手术室门口,大门紧闭,红灯亮着。
还没站稳,正好看见手术室大门打开匆匆出来一个小护士。
“护士,怎么样,里面情况?“
“你们是患者什么人?”小护士不耐烦的问“表哥。”
“那你赶紧的张罗找血源吧。患者急需。 平板电子书毫升新鲜血液,b血型阴性的,我们院里只有200一小袋暂时顶顶,血源暂时没有,已经往血库申请了。”
“我是血,我万能的,抽我的试试。”殷斐说着弯起小臂,结实的肌肉蹦出青色饱胀的血管。
“患者是阴性,不知道你行不行,试试看,跟我来吧。”
“老婆在这等我。”殷斐暗暗胭脂肩膀,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我没事。“
殷斐刚走,出来一个实习的小医生,看见手术室门口只有胭脂“你是患者家属?”
“恩,是。”胭脂疑惑的不太敢承认的瞅着实习医生,亲属这词,在金婉柔眼里肯定不是。
“需要腹腔手术,家属签字。”
实习医生把一沓文件摊在胭脂面前。
“那个,等几分钟行吗?我老公的表妹,我不好做主,还是等会好吧。”
实习医生一个鄙视的眼神;“老公的表妹就不是家属了?患者生命等不得,快签吧。”
胭脂拿起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的术前术后各种预见性看着挺复杂,问题是,金家包括殷家,根本不可能允许,认可,她来做家属签字。
“医生,再等十分钟可以吗?“胭脂十分为难的看着实习医生。
实习医生的脸色瞬间冷的怒视着胭脂”知不知道什么叫手术?能等的话就不用开刀了,患者腹腔大量积液,不马上排除会引起水肿及多种并发症。后果――“
“好,我签字我签。”胭脂的心本来就一直没落底呢,现在又听见这么可怕的由她不签字带来的后果。
硬着头皮,在几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好,马上实施手术,但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手术成功出来,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胭脂恨不得刚才自己的手没带来,脸都吓绿了“好,医生快去手术吧,你再说容易把我都吓到旁边手术室里去。”
实习医生刷的收起文件走进红灯的大门。
胭脂担忧害怕的滋味简直没办法说了,自己这字签的不合适自己知道,但是不签字就不能及时手术,晚一分钟十分钟要是真耽误到影响生命的大事,就像实习医生说的那样,自己就是罪人,但是就是签字了,自己也会被埋怨,金家,殷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给金婉柔做主?
五分钟之前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作为金婉柔的家属签字,这,世界真奇妙。
坐不稳站不稳的让护工扶着她下推床,在长椅上等着殷斐,十分钟,这么漫长啊。
终于电梯门打开出现了殷斐和护士的身影。
男人颓丧着脸,高大的身影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催血库。
“不合适?”胭脂小心的问。
“不合适!”殷斐放下电话,转而看向胭脂,大手坚定的拉着她的小手“等一会儿,我妈过来,老太太和几个多年不见的姐妹聚会做sp去了,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殷斐温暖的目光看着胭脂,其实是传达另一种意思,他知道他妈来了看见金婉柔这样子,肯定要无理取闹,闹腾的对象,她不会说是金婉柔寻死作妖肯定要累及胭脂,令胭脂委屈”我让小吴送你去拍片,然后就开个病房观察休息一下吧。“
“好。”胭脂迎上他的眸子,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