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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语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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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掌眼呢?顾名思义,验货,销货。有些掌眼,是看上了东西,找支锅下地去搜,我觉得,这次就是。”

    “腿子,就是技术工。这些人里面,说起专业的,还的是马六儿。楚老爷子当年是什么人?你只见过他人老没落的时候了,想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这我信,楚老爷子可是多了两魄的人物。

    “这种业内的元老级人物,尊称元良。所以支锅的虽然是胡麻子。马六儿如果开腔了,他一定也会听。”

    “现在看,未必了。姬老二和你把他的脸都扒下来当拖布使了。”鬼柳哼哼着。

    “这货干的活儿叫望风。这个你懂。”

    我点点头,就是望风的,很通俗了。

    黑哥指指自己,“我,姬夏雨,就是跟你认识的那姬家后生一起的老头,还有升爷,陈燕儿,按理说,都算下苦。就是下地干苦力的。”

    “这苦力的配置也够高了。”

    “恩,是啊,所以,也都是半腿子半下苦的类型。”

    我笑:“那纯下苦的是我和姬伟杰。”

    鬼柳白我一眼:“下苦?算不上,你俩属于坑货。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就是那头大肥猪。”

    我去我一头黑线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基础课就到这里,你跟他说说这个项目的内容吧。”黑哥对鬼柳抬抬下巴。

    鬼柳看他一眼:“你不是知道么?”

    “我知道的不如你清楚啊。”黑哥耸耸肩。

    鬼柳疑惑的看了看他,忽然明白:“特么你是张不开嘴吧。”然后问我,“他是不是什么都没跟你说?”

    我顿了下,点点头,的确,什么都没说。

    鬼柳哼哼的瞪了黑哥一眼:“让我做坏人,行。”然后指着黑哥道:“你是坑货,也是被这货坑来的。我告诉你,这货带你来盗的,是汤陵。”

    “汤陵?”我愣了下。

    “商汤,成汤,子履,天乙,主癸的儿子,契的子孙,玄鸟后裔,灭了夏朝,商朝的开国皇帝。就是他了。”

    这说到曹县,说到陵墓,我还以为是春申黄歇的呢。不过鬼柳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曹县殷庙,不就是商朝的五代相伊尹墓么。伊尹墓和汤陵相去不远,遥遥相望。

    “关于汤陵,可能是地方最纷杂的一个了。商朝大部分的墓葬都在河南洛阳偃师一带,因为古墓有子从父的说法,商墓也被盗的最多,因为历史久远,而且商朝晚期大兴厚葬,值钱的东西也多。早期的话,墓室都比较小,天子四墓道都是后期才定下的规矩。最早的连椁都是简化的木条。不过这汤陵最为神秘,各地都有汤陵。不管是衣冠冢还是纪念陵,谁都不知道这老头埋哪儿了。再说了以前都不起坟,不种树,压根儿就找不着。汤王墓因为说法众多,所以也有汤王十八墓的称呼,十八个墓啊,我看不止,你问问黑三儿,他去过几个了?哈哈。”鬼柳说着就大笑起来。

    黑哥不说话,嘿嘿笑着吃花生。

    “以前这里也来过是吧。”鬼柳问。

    黑哥不置可否,只是嘿嘿一笑。

    “最有名的汤陵,就三处,曹县、亳州和偃师,到底是哪里,始终没有定论。”鬼柳哼哼道。

    我一时有些惊讶,不过冷静下来,忽然想到一件事儿,以前历史课老师讲的故事:“我记得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盗墓事件是西周晚期,盗的就是汤王墓吧”

    鬼柳看我的眼神微微有点儿喜色:“历史学的不错,不过这也是野史。”

    我不好意思一笑,历史不咋地,野史记得牢。

    “汤王墓被盗的时候,其实也经历了快一千年了,这一千年之间就没人盗过?鬼都不知道啊。”鬼柳哼哼两声,“鬼什么时候才有的,切,懒得跟你说。”

    说的有道理,“汤陵有三千多年了吧。”

    “三千六百年。”鬼柳道。

    好吧,那么最早记载的盗墓之前一千年,和之后的两千多年这么长的历史,这么多的人,“得不少人光顾过了,那我们还去干什么?观光历史痕迹么?”

    黑哥伸出大拇指:“这句话还算问的好。告诉他!”

    鬼柳瞪他一眼,跟我说:“有人放了消息,说这地下,还有东西在。”

    我呵呵一笑:“不信,这么多年,没人翻着?”

    鬼柳也呵呵一笑:“商早期的墓为什么不大兴土木?为什么不厚葬?”

    我不知道,只能摇头。

    “这下面存在的地方,是域外。”鬼柳神秘的说到。

    我愣住了。

    黑哥对我一笑:“看来你猜到了,茅山的见识没白长。”

226。打点() 
鬼柳只是吃了个便饭,便匆匆离开。

    我和黑哥落脚的地方是县郊的一所小旅馆。靠近车站,人来人往。住店需要的证件,被黑哥一包烟给解决了。

    按理说,现在的情况,我实在找不到这个时候单独行动的理由。

    我和姬伟杰在旁人看来是十足的坑货。黑哥表面上跟这些人熟络,但事实上并非队里的核心,尤其是擅自带生面孔来,本就让这些人起了疑心。

    但我没有多问。直到,黑哥睡了一小觉醒来,洗了把脸,对我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

    “等等。”我开口叫住他。

    黑哥已经握在把手上的手又松开,转身对我笑笑,“什么事?”

    我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道:“你回来之后呢?”

    黑哥似笑非笑的跟我大小瞪小眼儿,然后回:“回去。”

    果然,我看看桌上的半包烟,忽然想拿一根出来,就算不抽,拿在手里也行。但我没那么做,停了一会儿,转头问他:“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让我留在那里?”

    黑哥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这让我有总错觉,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知道你跟那小子的区别么?”黑哥忽然道。

    那小子?我略微皱眉,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走吧,我改变主意了,你跟我一起去。”

    我坐在沙发里,听到这话有点儿意外,抬头看看黑哥,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犹豫只持续的很短的时间,我起身,跟了过去。黑哥咧开嘴一笑,转身转动把手。

    “对他们而言,那小子只是个后辈,不够格,但不陌生。你不一样。”黑哥抽着烟,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我。

    车停在车站的停车场,一辆灰色的朗逸,也不算新了,里面有种廉价精油的味道。车是租来的,谁租的我不知道。但,钥匙在黑哥手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明白那小子是指的姬伟杰。这么一想,黑哥说的没错。姬伟杰只是新人,不是外人。而我,看起来又像新人,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如果只是新人这么简单,倒也罢了,偏偏黑哥嘴里说出来的意思,我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杀手锏之类的存在,这不是很搞笑么?

    这里面的人,若说认识,怕只有姬伟杰,马六儿和鬼柳。若说熟悉,一个也没有。对我的提防么?黑哥带我一起出来,是为了让那些人安心,还是为了保护我?我没有问。

    “这次张罗的动作有点儿大。能协调的人,都出去协调下。”黑哥一边儿吞云吐雾,一边儿嘿嘿直笑:“不知道这底下到底是什么货,看来挺有意思。”

    “协调?”

    “你以为那些微冲是干嘛使的?对付僵尸还是对付鬼?”黑哥朝我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枪这玩意儿也就能对付点儿活物。到了,前面靠边儿停。”

    听到黑哥这么说,我左右看了下,避开行人,将车停靠在路边。县城比不得大城市,虽然违章停车也查,但查的没这么紧。前面电线杆子上挂着个蓝色牌子,圈叉上写这个大写的“p”。心里有一丝不爽,好好的中国字儿不写,非得写个p。

    抬眼看了一下附近。这条街像是刚修正过,地面上还算平整,离着市中心有些距离,但丝毫不影响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红绿灯形同虚设,沿街叫卖的摊位摆了一溜儿。不知道城管会不会来,也不知道到时候是一派如何景象。

    停好车,我转头对黑哥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黑哥看我一眼,“怎么?不想跟来?”

    我抬手指指禁止停车的牌子。他嘿嘿一笑,道:“没人管,一起来吧。”

    “万一”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反正不是你的车。”说完,推门出去,绕过卖熟肉的小推车,径直往斜对面的店铺走去。

    我皱皱眉,呆了一会儿,终于也拔了钥匙钻出车子。心里知道,这一路下去,怕是节操终究要碎一地了。

    黑哥进的这家跟旁边几乎没什么不同,都是卖吃食的,店名叫,“文家烧鸡”。我只看了一眼,便拉帘子进去。店面不大,里面只有个玻璃冰柜,加上两个玻璃柜台。里面摆着些熟肉。

    这个点儿不是饭点儿,中饭过去不久,两三点钟,下午饭还没开火,店里正清闲。

    我进去的时候,黑哥已经没了人影。柜台里的是个妹子,见我进来,马上一副笑脸迎人。我有点不好意思,心道自己也不是来买东西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几秒钟,才张口道:“刚才有个人进来”

    话音未落,通往后面的半截帘子被拉开,黑哥的半个身子露出来,对柜台的妹子说:“小童,这人是我带来的。”

    叫小童的妹子看了黑哥一眼,点点头,然后回头朝我笑笑,大大方方说:“你好。”

    我摸摸鼻子,点点头,应了一声,见黑哥招手,就快步跟了过去。

    半截帘子后面是个小院儿。小院儿本来就不大,角落里支了口大锅,呼呼的冒着热气,下面是个蜂窝煤炉子。旁边是一地鸡毛,其实已经扫过了,而且还算干净,但那些陷入砖缝儿的,还是能看出长年累月的痕迹。另外一边儿是几只空的鸡笼。

    整个地方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这味道我不陌生,早先跟着老老头子去菜场经常会问到。那时候冰库里供应的鸡肉还少,僵尸肉也无从说起,想吃鸡的时候,我爷爷就会带着我,去鸡场的角落,选上一只。老板会在鸡爪上拴个塑料牌子,告诉你号码。然后排队宰杀。

    巴掌大的地方,鲜活的鸡一刀就被抹了脖子,放完血,丢在角落扑腾完,旁边的女人就会过来捡尸体,往烧开的大锅水里一放,过一会提出来,蹭蹭蹭的毛就拔光了。那水里飘着的,就是这小院里的味道。只不过,那时候,我总是很兴奋的问着,虽然难闻的很,我却总会联想到回家之后饭桌上的一盘儿青椒辣子鸡,所以记忆深刻。

    如今再看到角落里空荡荡的鸡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如何你要问,肖喆你准备改吃素?我不想点头。

    黑哥从对面的屋子探出头,看我在院子里发愣。

    我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过去。

    这屋子在西边儿,小院四面都是屋。这西边儿的是独立的一间,看起来像个仓库。一个架子上,放着各种调料。一桶桶酱油,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种香料。旁边一个盆子里,是大大的粗盐粒子。我皱皱眉。

    “怎么?觉得我是无良商贩?”

    粗粗的声音响起,我才转头。发现,刚才背对着门,弯着腰干活的男人已经直起身,转过来。

    四十多岁,肤色比黑哥要白上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皱纹不少。

    那人没生气,说话的时候,语气上有些戏谑,然后又对我和黑哥道:“等我下,洗把手。”

    黑哥靠门框上,拎出根烟,接着抽。

    我看到那人手上沾满了酱油之类的东西,等他出门,才往刚才他干活的地方瞅了一眼。是一个不锈钢的圆桶,很大,里面应该是刚处理完的鸡。想必是在拌料腌制。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从黑哥的嘴上拔出烟,自己深深抽了一口,然后才笑呵呵的对黑哥说:“三哥,你这烟瘾得收收,一天得两包吧。”

    黑哥被人抢了烟也不恼,自顾又拿出一根儿点上。吐出一口之后才说:“反正抽不死。”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转头看看我,说:“这小子是新来的?”

    黑哥从云雾里,看着我,抽了几口才过来,揽住我肩膀,对那人道:“跟你介绍下,我搭档,老肖。”

    那人愣了下,过了会才伸出手,对我道:“幸会幸会。”刚伸出手却发现指间有烟,赶紧换到另一只手,边说:“我眼拙,别见怪。”

    老肖我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貌似我直接跳过了小肖这个过程,从肖喆直接进化到老肖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伸手回握了下,心中倒是谨记黑哥的叮嘱,少说话,当哑巴没关系。所以只是笑着点点头。

    “这是老文,也是哥们儿。”黑哥用下巴指指那人,然后松开我肩膀,忽然指着那粗盐对我说:“这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工业粗盐,正儿八经的井盐晒的,可是老文的秘方之一,这文家烧鸡,每天五十只定量,卖完收工。老主顾知道的都提前两三天预约。”

    “哎,打住打住。”老文连连摆手,面露难色,“如今也不行了。税重,店免费什么都涨,小丫头说快入不敷出了,所以自作主张弄了些爪子翅子的在卖,我都怕她毁了招牌。”

    黑哥笑:“反正你也不是这一条财路。”

    老文听到这话愣了下,看看我,又叹口气,半晌才道:“那种钱,越少越好,世道乱了。”

    我心说难道这人也是土夫子么?

    却听黑哥忽然又道:“殷庙那边儿的事儿你听说了吧。”

    老文一听这话,来了精神,点点头:“闹得挺大。”

    黑哥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往地上一扔,道:“胡麻子还觉得自己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要不是那头请来马六儿,这事儿就真闹大了。”黑哥仔细的用脚捻灭烟头,对老文说:“这事儿,你来弄,把它压下去。不管谁来,都得压下去。里面有我要的东西。”

    老文皱皱眉,一声不吭抽着烟,直到那烟抽完,老文才有反应,头也不抬,点了点道:“行,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别管了。这里是咱的地盘儿,龙来了都得盘着,虎来了也得卧着。三天,我只能挡三天。”

    黑哥点点头:“够了。你忙吧,我先走了。”说罢,连手都没伸,转身进了小院儿,往柜台屋子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文蹲地上,也不说话,也没有想跟我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在想事儿。没再多言。

    到了前面,发现黑哥正把一张卡递给小童。那妹子有点儿茫然,黑哥一笑:“这是你爸的卡,他知道密码,我刚忘给他了,我急着走就不进去了,你给他吧。”

    文小童不明所以,刚要问明白,黑哥忽然说:“哎,我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是当兵的?啥时候结婚?”

    文小童脸一红:“还没影儿的事儿呢,三叔你不是急么,先忙吧。”

    黑哥嘿嘿一笑,转身要走:“行行行,小丫头长大了知道撵人了,当年谁坐我头上不肯下来?”

    “叔。”小童叫住黑哥,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子,“路上吃。”

    黑哥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忽然感慨了一句:“有闺女真好,要是我也有闺女,得跟你差不多大了。”说完,不等小童有回应,摆摆手说:“走了!跟你爸说,等空下来,我来找他喝酒。”

    “哎。”小童的声音消失在门里头。

    我跟着黑哥出了门儿,直到车开了,黑哥都没说话,抽着烟,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哪儿?”

    “回宾馆。”

227。鸣鸿刀() 
我觉得黑哥不是个健忘的人,给文小童那张卡,怕是黑哥觉得老文会拒收,不想过多纠缠,扯得谎:“老文是什么人?”

    黑哥从兜里摸出上车前从旁边烟酒小店里买的软包泰山,熟练的撕开封口,轻轻一抖,露出一个头。“怎么想认识认识?以后有的是机会。”叼着烟说完,摸火机点上,悠悠然抽了一口才说,“死了老婆一个人带着闺女长大的伟大父亲。唔为了给老婆报仇,从一个普通人成了自学成才的阴阳先生。怎么说都行。别人的敬意,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磨出来的,老文,在这一块儿,不说话比别人说话都管用。”

    我沉默了下,笑笑:“都是有故事的人。”

    黑哥沉默了会儿,忽然对我说:“从今以后,你也是了。”

    我微微一怔,脑子忽然清醒了一瞬,似乎有些明白黑哥的意思。

    “我把你带上道,怎么走,还得看你自己。”黑哥咧嘴一笑,“没办法,我知道你家保姆肯定有意见,但你的命是如此,早晚都得有这么一出,早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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