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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咧嘴一笑:“看来,你真是好久没见他了。我估摸着,他要是知道我也在,怕也不会放过我。”
姬夏雨听到这话,投来疑问的目光。
“你知道他在那个组织里吧。”
姬夏雨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你知道他曾经收了徒弟吧。”
姬夏雨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黑哥。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
“你知道他徒弟死了么?”黑哥看到姬夏雨的表情一变,说到,“你猜的没错。”
这番对话,我听的认真。心里盘算着,那时候蒙山的行尸,看来是今天阵前来者的徒弟了。那徒弟怕也是被黑哥咔嚓了。心里默默在想,不知道,今天这位是否知道,当日一战,我也在场呢?虽说,当时,我还是个初出茅庐,一张白纸的所谓鲜肉。如果他知道那么他会对老树感兴趣,么还是对我?那所谓的元阳丹,看起来的确是个好东西,作为原料产地的我,是不是真该有点儿自省的觉悟了
姬夏雨没回答,或者说没来得及回答。
孙教授已经把许多根青铜乳丁钉进门里。说来也该惊艳全场,只是现在这情形有些变数,意外的惊扰者,所以大家都忽略了,开门的震撼场面。
但即便我思绪飘了很远,依然在门开的一瞬间,完全的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木门,本来已经和周围融为了一体,分不出边沿,更别说有什么缝隙。但此刻,却像便利店里的感应门一般,自动向两侧分开,我甚至看不到连接处的泥土有什么细微变化,仿佛这门的两侧有别样的一种空间,硬生生的把门收到那个未知空间里去了。
地面上,也丝毫没有门开动的轨迹,这下面的泥土,就这样兀自延伸,毫无违和感。
门后面就胡麻子之前的说法,应该也是泥土吧。
但老孙开门之后,门后却不是意料中的泥土,也没有我所想象的,像是机器猫任意门之类的五光十色的虚幻空间,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甬道。
对。
墓地甬道。
中间修的平整,当然,不是水泥路面,也不是沥青铺就,只是平整的土路。两侧有殉葬坑其实说是殉葬坑,里面有累累白骨,看上去也倒有些气势,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骨魇就跟二荆条似的,给我烙下了深深印迹,对骨骼,已经彻底免疫。
仔细看去,发现并没有人骨。
这也说的过去,商早期,并不流行人殉。若这甬道是成汤的作为,倒也符合常理。
“走。”
孙教授之后,马六儿先走了进去。升爷二话没说,也跟了上去。姬家叔侄和黑哥,原地未动。我有些犹豫,只听到鬼柳说了这么一个字,便扳着我往那甬道里走。
我想拒绝,却发现他好像对我使了个眼色。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意识却忽然变了主意似的,鬼使神差的跟他进了这一扇奇怪而诡异的洛书之门。
转脸一看,姬伟杰被姬夏雨也推进了门里。胡麻子才和陈燕儿闪进门内。
而姬夏雨开始从身上拿出些奇怪的物件儿。姬伟杰在看到那些物件儿的时候,眼睛里透出些悲戚之意。
黑哥呢?从背后抽出尘斩,随意的把玩儿。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鬼柳忽然对我道。
这话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231。魇之甬道()
“黑哥他”
我忍不住再度回头,看着甬道来时的尽头,悬挂在高处的强光灯下,偌大的洞窟里。
一个是站着的清瘦老头,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老式墨斗,他正专心致志的缠着墨线。
一个是坐在地上的黑脸汉子,手里把玩儿铸铁黑刀,玩世不恭的调笑着老头。
一个神情严肃。
一个嬉笑于表。
似乎感到了我的张望,黑哥居然背对着我,伸出尘斩晃悠了晃悠。这是在道别么?
“如果他死了,那真是件儿天大的喜事儿。”鬼柳在背后推搡了我一把,“祸害遗千年,你担心也没用。”
我才发现,此时,我俩已经到了最后了,连姬伟杰也走在了前面。这家伙,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
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我看着甬道深不见底的前方,踏出的每一步都觉得特别不真实。
“打起精神。”鬼柳指指前方:“仔细看着,这里面不会这么简单。”
鬼柳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脑袋上。当下清醒了许多。黑哥的境况看上去很糟,我这里又何尝不是?
甬道黝黑。
前方有些光亮。应该是应急手电。说话间,我身边也亮起一束。是鬼柳。
黑哥留下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跟着我。也不再避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照顾,又或者是相互照顾?这个人层亲口说过,和我注定是势不两立的状态,这么想,我也只能觉得好笑。
难道在我不知情的状态下,黑哥跟他做了交易?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也许我是自作多情。
随它去。
我从背包侧边取下挂着的手电,打开灯照亮前路。
没有任何异样,就跟一条简易的地下隧道一样。两边的殉葬沟,倒像是排水渠。只是少了通风和照明。所以多少有些压抑,却没有丝毫的窒息感。
脚下紧跟了几步,追上前面的若干人。
才发现,在马六儿的前面还有个东西,这个东西不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
我用手电扫过去,看那东西像是个木头做的物事儿。下面是四个轮子,有点儿像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马。当然只是意会,诸葛亮的木牛流马虽然被传的神乎其神,但在实际的演化过程中,有人按照记载将粮车改造,发现最终的成型作品已经脱离了同样意义上的车,有些像耕牛,这也是木牛流马的一种臆测。
所以,我都说是臆测了。那些执着于神化孔明,包括祈禳之法,七灯续命的神迹,也就不多说了。反正,即便时日至今,我本身已经脱离了现实认知所谓人类,也仍然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所谓神秘,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一如魔术。
这个咯咯作响的东西,离着马六还有十米远。再看马六儿手中似乎有根线,在牵引着前面的木牛。
一瞬间,我猜到了它的用途。
这里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墓葬甬道。但毕竟还是古墓的一种。
但凡古墓,撇去那些千年老鬼当然,我们这里还有个御鬼大师。
再撇去那些不同等级的僵尸,当然,我笑了,队伍里也有控尸的高手。
突然明白了,这里的建制缘何而来。
再撇去古墓中常用的施毒伎俩,当然,说到用毒,你想到的是谁?四川唐门,还是西毒欧阳锋?莫不过是三苗后人犹最。所以,才有了升爷的加入。其实,古墓夯土中添加的毒物,除了防止盗墓,更多的是防蛇虫鼠蚁。
但,实际的墓中,最常用的守护措施,既不是僵尸也不是厉鬼,除了毒,更为常见的是什么?机关,陷阱。
马六儿是业内元良。他趟过的墓,比我知道的还多。手中的牵引的木牛,自然也是趟雷的工兵角色。更何况,我听到那东西身上传来些声响。
开灵识去看,发现有些微弱的生气。想来,不是鸟就是鼠。对于那些活气儿触发的机关,也是动了心思。
所以马六儿虽然走的慢,却很放心。
随行之人,莫不相从。
这就是权威的信任。嘛,也是如下社会缺失的东西。马六儿的权威,是用脑子和命换来的。
走了一会儿,也见不到尽头,更别说什么光亮。四周几乎是重复的景色,一成不变。
我在某一刻,忽然转头,发现身后也变得跟前面一样,哪里还有黑哥和姬老头的影子,那到诡异的木门也消失在视野之外。
换句话说,前后都一样。我们几个人,走在这样一条甬道上前方视野之外一片漆黑,后边儿不远也都陷入墨色,左右是白骨累累殉葬沟,和土质墙壁。上下都是夯实的泥土。
就好像走在某个截断的空间一截,又像是一个大型的跑步机,平地电梯,我们在这一段空间里,反复的行走,感觉总也走不出去。
彭罗斯阶梯,或者说是悬魂梯。
没有了台阶的上升限制,在这里实现起来更加简单。
走了很久了。
我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
看看身侧靠后的鬼柳,似乎气定神闲。
前面的几个人,有的仍然冷静,有的似乎也有些烦躁,比如胡麻子,连带着升爷都有些异样之感。
其实,让我沉不住气的原因,还是来自于灵识。
无尽的黑暗。
按理说,不该如此,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这个空间,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因为,胡麻子实地勘测的结果,这门后应该跟前面一样,都是土壤质地。
但,我们却进入了甬道。修葺的如此工整。
之前,我灵识中,也查看过,前后无异。连同这门都无异。
但,甬道的确存在。我进入的时候,也毫无违和感。仿佛它本就该存在于此。
可笑的是,就在我进入之前,灵识查看的结果仍然是跟周围无异。
直到我进来之后查看,才发现,已经是一片漆黑了。只是我不能后退。不然我会反身回去,验证之前的阳性对照。
这甬道像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春天,寂静的世界。万籁俱寂。一如魔都灵识里的世界,一如肉眼之中的夜之戈壁。
“有些不对劲儿。”开口的是孙教授。
“你才发觉?早就不对劲儿了。”燕儿姐调笑。
“不。”孙教授摇摇头,“我说的不对劲儿,是这里”他停下来,想要靠近殉葬沟。
却被马六儿一把拦住,手中的指头一动,前面那木牛便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缓缓向殉葬沟里走去。
手电的光束照在木牛身上,我才看清了它的结构。你不说,我不觉得,说到木牛,又觉得似乎有点意思。这木牛车底,两排轮子中间,有一根长杆,似乎可以伸缩。
我觉得好奇,不知道平时马六儿把这么个东西都放在上面地方,看上去分量不轻。难不成有七龙珠的胶囊,还是随身空间系列?
这木牛在马六儿的控制之下,穿过了殉葬沟,直到碰到墙壁,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随后,马六儿对孙教授点点头。
孙教授走到殉葬沟,戴上手套,拿起一根骨头。端详了一下,便道:“果然,不出所料。”
马六儿没有动,姬伟杰和陈燕儿,凑过去。
我有些好奇,也凑了过去。
到了如今,这些人对我的忌讳也少了一些,我觉得可能是已经上了一条船,而且黑哥之前的见面礼,再加上,他果然说到做到,如果有什么意外,他留下,保大家。这样的黑哥带来的我,这些人的抵触心理也少了些。
尤其是孙教授,看到我过来,居然主动招呼:“你过来看看,认得这个么?”
我借着灯光一瞅,心里一揪“八显骨魇”的确很像!
听到我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小伙伴儿们看我的眼光都变了。
孙教授倒是不觉得吃惊,微微一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知道的东西不少。”
这话说的我很不好意思,我这是道听途说,知道些皮毛。厉害的是方觉才对,这些都是那家伙在母煞那地儿告诉我的。
“但,这不是八显”孙教授一句话转了话锋。
哈我就知道,装逼露馅儿了吧。
姬伟杰也点点头:“的确不是八显,八显出现的时间要晚的多。这上面的字更早。应该是甲骨文。”
甲骨文我心里一万头神兽奔过历史刚及格的人,别跟我说考古。
“甲骨文是对殷商晚期文字的说法。这东西不是正统的甲骨文,兼有符号掺杂其中。应该是商早期的东西。”
“那么说,这里果然是汤墓?”陈燕儿语气中带着些惊喜。
孙教授却摇摇头:“这里不太像墓地,更像一个通道。这东西算不上甲骨文,我对商早期的文字做过些研究,那些大部分都在讲祭祀或者是农耕,还有些记事。但这个不同,我看不懂它在说什么。有些看懂的地方,似乎是说这条路通向某个仙境。可是仙,这种说法虽然在先秦有所出现,再往前西周之前,还是没有这个概念的。所以,可以理解为一个神秘而又让人敬畏的地方。但是,同时,经过这里的人,需要被沐浴。沐浴意思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它的隐含意思,应该是净化。”
炎黄()
腹背受敌。
合?
战?
他一个人站在门前。
那人的想法,你该明白,榆罔。心中,有个声音响起。
他没有回答。
心中又一个声音响起。怕什么,战就战。
之前的声音接着说到,别说些蛊惑的话,何去何从,让他自己去选。
我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他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长出两扇巨大的芋叶,叶子随风舞动,忽的又扇了两扇,像极了翅膀。
一阵风来,他借势飞到高处。远远的看到一只大鸟破空而来。
“嘿!你终于跟见我了。”大鸟上站着一个青年,穿着无袖丝袍,腰间系着兽皮,很是勇猛。双手抱胸,双脚分开与肩平。
这鸟本名天鼋,是一种翼龙,轩辕氏的本命兽。榆罔注视着他,半晌才道,“你亲自来了。”
青年人摸摸头,说到:“不然怎么办?我派出那么多使者,你都不理。”说完又道,“今天怎么有了雅兴?”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到:“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
“这么明摆的事儿你看不出来么?”青年指着南方,“那家伙自持强大,把别人欺于脚下。你被他烦的还不够么?”
他说的没错,榆罔已经有些不堪其扰了。不过榆罔看着眼前的青年,他跟蚩尤不同,蚩尤不过是想抢些粮食,而这个青年人有大野心。
神农氏是衰败了,但只是在军事上。太平了很久,强大了很久之后,民心已经不在打打杀杀之上了。虽然蚩尤的做法让不少人开始有了战意,但大势已定。神农氏专注于研究技法的精力更多。
也正是如此,蚩尤才只是欺扰,而并没有大规模的杀戮。因为他也知道失去神农这样的科技人员,意味着什么。
轩辕氏崛起了,榆罔看着眼前的青年。只因为,这个人。
他是天才。
神农氏居中间,是轩辕氏的屏障。
当然也是蚩尤的屏障。
如果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我站在哪一方,另外一方的结果显而易见。”他对青年说到。
青年看着他,无奈的笑:“没办法,我跟他势不两立。”
“因为同是兽语者?”他喃喃地说。
“因为同是兽语者。”他坚定的回答。
“既然同出,何必自相残杀?”
“你不懂。”青年看着他,“太阳的能量趋于无限。而兽语者的资源是有限的。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长。我们却要为食物奔波。如果我不杀他,他必然也会来杀我。先下手为强。”
他默然注视着青年。半晌道:“他本无过错。”
青年表情忽然变得冷峻,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有个兽语者氏族,首领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但是同期诞生的本命兽只有一个。这只本命兽是预言者口中代领众人行天道的人才能够拥有的。应该给谁?”
他愣了一下,说到:“天选?”
青年点点头:“果然是智者。天选是秘密进行的。两个孩子长到三岁的时候,被放进了封闭的山林。一个月之后,走出来的那个,是自然选出的百兽之王。”
他有些震撼。青年说到再明白不过,怕面前之人就是这其中一个孩子,是谁,不言而喻。天选个过程是残酷的,但是是人敬畏天道和自然的一种方式。两个孩子在山林里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怕是他自己也未必记得清楚。饥饿,寒冷。从相依相偎,到反目成仇。
原因呢?不外乎,百兽所从。
有些兽类选择了前者,有些选择了后者。各为其主,孩子不知道结果如何。但百兽知道。能出去的只有一个。这个人,将是他们的统领。
“是庆幸还是得意?”他专注的看着青年。
青年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我替两个人而活。行天道。”
他叹口气,“天地不仁,万物平等。”
“我尊敬你。不只是你的才华,还有你的品格。跟我合作,是天道的一部分。”青年坚定的说到。
他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你的道的确算得上是正道。但,我的道,不能偏。蚩尤没大错。灭族是不对的。”
青年哈哈大笑:“你果然仁厚,不过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