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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哈哈大笑:“你果然仁厚,不过要知道,天道不是仁道,而是不仁之道。”
“不尽然。”榆罔也道,“天道无所谓仁或者不仁。三千大道,吾选一条而从之。至始至终。”
“唉说你顽固好呢?还是该说你坚持?”青年实在无奈,一屁股坐到大鸟背上,纠结了半天才道:“不然就打一场!天选!意下如何?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了,灭族,对你,我下不了手。我们没有竞争关系,而且是一大损失。如果你赢了,我轩辕氏遁走北方,任由他蚩尤壮大,也不会对你下了杀手。但若是我赢了跟我合作。我要打败蚩尤,行天道。”
他默默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评价,只是说到:“你的天道。”
“好,就算是我的天道。那也是我坚持的正义。”青年再度起身问他:“天选,如何?”
他犹豫了很久,心里各种声音不断响起。
“好。战且战!若是我赢了,你不必遁走,我依然要攻打蚩尤,但不灭族。”
“天真!”青年笑,“不过,如果你赢了一切听你的。若是我赢了”
“一切听你的。”他点头说到。
板泉之战,榆罔大败。其实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根据现有情况做演绎推断分析,神农的战力都无法和轩辕相提并论。若是那位还在不,榆罔摇摇头,作古之人便让他安息吧。
“你输了。”青年道。
他俯下,道:“依约而行。”
青年跳下鸟背,双手将他扶起:“不必如此。你我不用君臣相称,你族人也不并入我族奴隶。部族联合,意下如何?”
他惊讶:“为何如此?”
青年双眼有神,道:“我敬你!”转身回收对众卿道:“部族联合!炎黄相称。”
他大惊,青年居然将他放在前面。
青年身后的卿臣果然有些异议,他手一挥:“不必再说,我意已定。接下来,战蚩尤。”
榆罔有些怅然,看着青年的背影。却不知该如何评价。
若干年之后,涿鹿爆发人神大战。各种传说不绝于世。九天玄女,夔牛鼓,轩辕剑不胜枚举。
“涿鹿之战,是说距今大约5000余年前,黄帝部族联合炎帝部族,跟来自南方的蚩尤部族在今河北省张家口市涿鹿县一带所进行的一场大战。“战争”的目的,是双方为了争夺适于牧放和浅耕的中原地带。涿鹿之战对于古代华夏族由野蛮时代向文明时代的转变产生过重大的影响。”度娘。
再过经年。
昔日青年已至垂暮,坐在车上,问他:“为何我已老去,而你却变化不大呢?”
榆罔沉默片刻,才道:“孤独,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哈哈大笑:“说的也是。”笑过之后,又喃道,“我好像还有许多事心愿未了。”
“金无足赤。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何必纠结。”
“你说的,我都懂。”他笑,“如果能用一种方法,可以延长寿命我研究了大半生的阴阳之道,发现如果把运行在人体内的阴阳二气和肉身分开只用气息供养,似乎可以延长的更多。”
他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天才,他的方法,其实他也知道,而且,曾经反用之。不是用在人身上,而是在树身上。人化的过程,就是要先把树灵提取出来,然后塑人身。
到了气息的层面,人和树有什么分别。树可以,为什么人不行?
人魂提出来,然后再塑身,为何不行?
“你是不是见过某个人?”榆罔问到。
他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一如当年的青年:“还是被你察觉了。”
“帝夋”他叹道。
“哦。”他随口不在意的回答,却难以隐藏一丝慌乱。
“天人合一,是自然之道,也是天道。”榆罔叹道,“有些人的偏执”说到这里他顿住了,每个人的天道都不同,这也是天道的一部分不是么?分合之事,本就是一种常态,一如阴阳。“罢了”
“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好吧,我知道了,反正也不强求了,该死的时候就死了。不会再挣扎些什么。”
“活得久了,未必是一种享受。”
“唉,说不过你。”
再过些时候,榆罔亲自为他寻了一处。
尸身埋下,春天,作为树木的养分。
精气散于四野,流转于天地之间,作为灵物的基石。
榆罔推演岁数。实际上,就算是树语者,因为本命树的不同,寿命也相差迥异。他的本命树是榆,但因为环境因素,比上一任的那位要短上不知道多少倍。不过这也够长了。
他说过。我敬你!
我又何尝不是
待到某年山漫绿,与尔同消万古愁。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在山林间若隐若现。
你可以消停消停么?一个壮年男人坐在树上。
有什么,他走了。连榆木疙瘩都走了,我还不能说道说道。
不久之后,我们也会离开这世间,这是一种过程,何必介怀。
你个木头,修炼了这么久都没什么人性。不过,我应该比你死的早,到时候你有的孤独了。
他怔了怔,看着树下活动乱跳的红衣女子,无言忽然开始珍惜她的唠叨。
一切都会过去。
人,兽,草,木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232。投食()
说完这段话,他仔细的思考着,没人去打扰。这一幕在我看来,非常可笑。一群盗墓者,如今却像科考人员,围在一起坐着各种推断。
“重要的是,”孙教授忽然直起身,指着这殉葬沟道:“你看,这些骨头显然不是人骨,而是兽骨,陈燕儿,你说这都是什么兽。”
陈燕儿笑了一声:“哟!孙老师,你这是考我呢。”话虽这么说,燕儿姐还是说到:“猪啊羊啊牛啊,都有,还有些虎狼之骨,嗯”她想了想,“还有些却真的是不认识了。”
“不认识也正常,过了多少代了。”升爷在原地和马六儿,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的还有鬼柳,他站在远处,闭着眼,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休息。
孙教授忽然道,“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些骨头几乎没怎么变过样,虽然腐烂的慢,但骨头也在腐烂。这里空气湿润,骨头却没有收到影响。”
我心里同意,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
“关键还有一点,这些骨头的排列是有顺序的。”孙教授缓缓放下骨头,似乎是在把它原样放回。
顺序我愣了下。抬头看他。
孙教授也刚好在看我:“你说的对。这的确是骨魇的一种。”
我更愣了。之前看到这骨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鲁东的骨魇群,那些死去之人的骨头,像不死亡灵一样,不断的复活和我战斗。包括后来的炼狱,热浪,那些幻象。但方觉说,那是有人有意为之,那些骨头上的八显文字就是一种阵法。
可是,孙教授也说了,那些文字不是八显这难道是早期的骨魇鼻祖?
“那为何不是人骨?”我终于忍不住,问到。
姬伟杰看看我,说到:“骨魇用人骨的话,那真的是很恶毒了。除了巫咒,还加上了怨灵。这种东西现在几乎见不到了。”
孙教授笑着看了我一眼:“看来你见过八显人骨骨魇,在哪儿?”
这问题,问的我一语堵塞。
“不久之前,有人在鲁东发现母煞巢穴,里面也曾出现过人骨制成的八显骨魇,你可曾耳闻。”
姬伟杰很吃惊:“真的?”
但这话是却是对我说的。他这么问,我一时间觉得这老头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了,在探我么如果我说是,或者不是,都有风险。若我说听过但这件事却鲜有人知。内情人这个水我不好趟。若我说没有,万一只有那里出现过人骨八显怎么破?就算很早以前其他地方出现过,如果这老头继续追问,我从哪里听说的,我该怎么回答?嘛黑哥的指导方针果然正确无比,我还是当哑巴吧。
“这是机密,我有幸在事后看到了资料。”孙教授对姬伟杰解释,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了,不说这个了。”
他换了话题,我顿感轻松。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的确是骨魇阵法的话,那么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中招了。”
我怔了怔,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六儿终于转头往这边儿看了看,说到:“因为这些骨头?”
孙教授表情严肃,对他点点头:“这些骨头并非散乱排列,而是排列有序。一般说来,不同的动物骨头交错在一起,很显然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动物尸体堆积,腐烂之后掺杂的。但,这里的肯定不是,因为每块骨头上都刻有文字,所以这些动物是死后被人取下骨头并且做了某种处理之后,再刻字,然后一块一块摆放的。”
听完这分析,我头都大了,前后扫了眼这殉葬坑里的骨头,我们走了有多久了?!这些骨头的数量有多少?每块骨头都如此的话,工程量是何等的浩瀚,谁特么吃饱了撑的,干这种事?意义何在?而且有没有人在意过这得多少的动物?!对于生产力低下的人类早期历史,这样的骨头数量,居全国之力,又要有多少的雕刻师当然若真的是成汤墓,倒也有这种可能,金字塔都在呢。
“这些骨头的排放应该按照某种顺序排放,进来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接受到了这种信息。人眼文字这种东西是需要大脑加工的二次信息,而直观的图形则不用这么麻烦,直接通过观感作用于大脑。不知不觉中招,我们都大意了。”孙教授叹口气,“一直在注意机关。”
马六儿低头沉思了片刻,问:“你的建议是?”
孙教授摇摇头:“这个骨魇阵法,跟人骨八显阵法不同。人骨一般是以怨气为引,主杀阵。这个似乎就如同它刻画的意思所言,是一种净化,我觉得应该是攻心为上的阵法。或者说它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攻击。”
升爷哼笑了句:“说的太啰嗦。不就是幻觉么?”
孙教授不以为意,点点头:“就是幻觉。”
我看着前面和后面几乎是镜像重合的甬道,有一种错觉,似乎我们正在往镜子里面走去,这种错觉是可怕的,因为在一瞬间我就意识到,这样走下去的结果是,离真实的世界,越走越远。
马六儿沉默了一会儿道:“幻觉基本上都是迷惑性的,去伪存真的法子,各家有不同。咬舌尖,人之精血至阳之物,舌尖之痛,贯彻心扉。这法子我用过,百试不爽。”说完这话,他顿了一下,“刚才我试过了,没用。”
我怔了怔,咬破舌尖,这种疼痛,马六儿表情都没变过。不过,回到他说的内容。
孙教授点点头:“道家的清心咒,佛门的金刚经,我也试过了,没用。”
升爷冷笑了下:“姓孙的,别卖关子了。我也试过了,这里跟外面没什么区别。幻觉的说法不成立。”
以上,我听完各位的说法,胡麻子一言不发,姬伟杰皱着眉。陈燕儿四处的查看。鬼柳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见我余光扫过他,他便抬眼回我一眼。
升爷说的不对。我心中非常清楚,这里虽然看上去真实无比,而且我也分不清幻觉和真实。但这里的气息不对。灵识里的一片漆黑,说明这里除了我们几个闯入者之外,生气全无。
对于已经习惯了,世界其实并不安静的我来说,差别非常明显。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安静的和夜里无二。
额头上渗出一些汗,这里并不热,而是我发现不了气息。这里是个无。有些像茅山那个卵里的感觉。
孙教授对升爷摆摆手:“我不是在卖关子,而是不敢确定。既然大家都验证过这里不是幻觉,那就该是幻境。”
幻境?!
陈燕儿走了一圈回来,对孙教授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幻境。”
“幻境?!那为何还搞些骨魇?”姬伟杰很是惊讶,忙道:“骨魇是形不成幻境的,必须”
“必须有煞。”孙教授道。
姬伟杰愣了下,一语顿塞。
愣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其他人有些惊讶,有些却不以为意,比如鬼柳,依然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是有人在养煞。”孙教授扶扶眼镜,“不过,不用太担心。这幻境从文字看上去有不少年岁了。这样的时间跨度,在煞来说,还算短。而且,这煞似乎被认为的控制了,生长的极度缓慢。这个九宫图就是封闭煞的封印。”
“哟!您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咱们好像干了什么坏事儿。”陈燕儿掩口而笑。
升爷抬起眼睑,看了她一眼:“哼!当表子立牌坊。”
陈燕儿听升爷这么一说,又笑了,不过这笑里多少含了些讽刺:“您老来什么目的,咱家是不知道了。不过我陈燕儿来这里的目的,怕是天下皆知。”
“有什么区别,你以为目的是寻找食谱,这挖坟的行径就能美化了?”
“别吵。这时候内讧,没意思。”马六儿打断二人的争执。
孙教授待气氛缓和下来才接着说:“坏事儿算不上。这门也不是完全封闭的,不然我不可能打开。这么久了,不可能开门的只有我一个。这么说来,修建这条甬道的人,似乎希望有人来,但不希望太多人来。”
鬼柳忽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定期投食。”
孙教授看了看鬼柳,“就是这么回事儿。据我推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有人在这里养了个煞,然后把它封印起来,那些开门的人就是人为筛选出来的。我猜主人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限制数量,一个是限制质量。能开门的人,多少都会懂些奇门之术。会奇门之术的人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是什么?”
等了一会儿,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但我其实是猜到的。无非就是气息我也是藉此来分别普通人和修士的。
孙教授似乎习惯了教室里的一人寂寞,自问自答到:“是灵气。他选择那些有灵气的人做什么?煞的生长想需要什么?需要灵气。所以”
“所以我们就是被选中作为食物的人?”姬伟杰有些掩饰不住的慌。
“差不多吧。”孙教授点点头。
“谁吃谁还指不定呢。”升爷冷笑道。
我觉得人和人挺奇怪的。虽然我个人不太喜欢升爷这个人,但无可厚非的是,他这句话,给斗志降下来的队伍,注射了一阵强心剂。
“你们看那是什么?”
一直不声不响的胡麻子忽然抬手一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方出现一个光点。
233。镜子()
话起声落。
待我抬眼去望时,那光点似乎一闪,变大了许多,再一瞬间。我终于看清了,那是一阵光束,这光束呼啸而来,甬道四壁像是虹吸一般被光吞食。
速度,快的我来不及思考。
然后,这阵强光打在我脸上,鼓膜发出“轰”的一阵声响。
我好像被炮弹击中一样,毫无痛感,意识在片刻间存在,或者已经不存在。无从分辨。身体像被破壁加工机震碎一般,碎裂成无数个镜像。
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沉睡百年一样,忽然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脸。
“醒醒。”
人中一阵刺痛,我扭动了下身体。
“他醒了,没事儿了。喂,好点没?”
“恩。”我迷迷糊糊的回答,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气吹到身上,一阵清凉。
我脑子清醒了下,然后听到一个平静的声音:“醒了就起来。”
或许是这阵清凉之感,又或许我真的睡醒了,只是浑身有些酸痛,放佛做了很长的梦。
努力睁开眼睛,我才发现,身边围了几个人。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鬼柳,他手中握着一个玉珠子,我觉得似曾相识。迷茫的小眼神,注视着这个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绿光的珠子,专注而无法旁顾其他,直到我忽然清醒过来,“冥玉!”这不就跟姚晶晶那个晴天娃娃里的珠子几乎一样么?!
“醒了。”鬼柳玩味的微笑着看我。
“忽然就倒下了。”姬伟杰似乎觉得跟我相识一场,并且之前对我虽然没什么过多接触,但似乎对我印象还不错。“你没事吧。”
我点点头。拍我脸的是孙教授,陈燕儿,马六儿都在。看到我醒了,马六儿便离开了。陈燕儿递给我水,我抿了一口。
“站的起来么?”鬼柳问。
我试了试,却发现无法站立。
孙教授把手搭在我脉上,皱皱眉:“阳盛火燥。”
我上火了么?自己都觉得这想法逗比。不过,鬼柳哼笑了下,握着绿珠,似乎暗暗使劲。我惊讶的看着那珠子忽然就碎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