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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把手搭在我脉上,皱皱眉:“阳盛火燥。”
我上火了么?自己都觉得这想法逗比。不过,鬼柳哼笑了下,握着绿珠,似乎暗暗使劲。我惊讶的看着那珠子忽然就碎了,碎了也就罢了,却没有渣。那本来要掉落的碎渣,顷刻间变成了气息。是那种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气息。
更让我惊异的是,那气息里忽然出现了一尾白色的小鱼,若隐若现,身体半透明,几乎看得到骨骼,像小时候养的热带鱼。这鱼像蝾螈一样,眼睛退化,在空气中游了几下,被鬼柳一手拍在我眉心之处。
顿感又一阵清凉袭来,身体居然能动了。
空明鱼我觉得思考能力迅速回归,记忆也逐渐的贯通起来。
“哼哼。”他看着我挣扎站了起来,笑了两声,我听着这笑里有笑,却也没多问。
倒是孙教授讶异的看着我道:“你的体质特殊啊。”
我苦笑了下。不知道他这是话里有话,还是只是单纯的说笑。
在看周围。跟刚才没什么区别,问:“我昏过去多久?”
“一分钟而已。”鬼柳随口说了一句。
这么短?我有些吃惊,但也没过多追问。忽然想到刚才的强光,“刚才有没有一道光闪过?”
“光?”回答我的不是鬼柳,而是孙教授,“你说的是那个?”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我看到一个光点。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第一眼看到的光点么,没有变大。像星芒一般,并不闪烁,更像是一个灯塔。
是一种指引?
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幻觉?还是第三类奇迹?难道我看到的是罕见星芒状脑瘤引起的视觉强光幻象?诚然,我不是约翰屈伏塔,但我觉得,某个人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鬼柳。
我看着他的背影。
然后他察觉了,转过脸来,跟我对视。
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心里也忽然莞尔,倘若,这里没有别人,他会不会一秒变逗比?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怎么知道,冥玉可以让我恢复?冥玉里有空明鱼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过去看看。”马六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想法。
什么也没问。我依然走在后面。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没有半点儿想法。老树不知所踪,煤球回了孙家,表哥在世俗中奔波,守候着本该我去守候的一个家。高中的哥们儿只在群里打屁扯嗓子,大学的舍友有心相聚,无力相见。
一个人。
说不上孤独,有点寂寞。
分得清孤独和寂寞的区别么?都是一种状态,但心境不同。这种状态,一直追随我。至今。只不过,那些年少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孤独,但不寂寞。现在,天平有些倾斜了。
孤独,是我知道自己无法沟通,但却自享的一种状态。绝望中,有一丝的快感。换句话说,我单着,但我不需要人陪。
寂寞,是在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之后,一路走来,那些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断的离开。一种怅然若失的憾。忽然,希望老树能够出现在我的灵台,哪怕你让我知道他在那儿也行。好吧,其实我知道他就在那儿,但一时间,又不确定了。
嘛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也许是跟这帮看不清本来面目,或者说,那之后有着我无法理解的背景之人,一个人,戴着面具,和他们兜圈子。我可以做的很好,但我不喜欢。
有那么复杂么?
我从后面看着升爷,孙教授,陈燕儿,姬伟杰,马六儿,胡麻子,以及鬼柳。这些人相形各异的身影。
就算再复杂,到了眼前,你看到的不还是这样一个人。
黑哥如果在,也许会大笑一番,然后说我天真。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人心隔肚皮。但我无惧。
光点逐渐接近。
“没路了。”胡麻子在得到马六儿的首肯后,去确认了下。
换句话说,这条甬道终于走到了尽头。
却,没有出口。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光点所吸引。
光点来自头顶。像是投影仪投射到上面去的。而这投影仪则是来自洞壁上的八个点。
奇怪的是,投影仪本身却没有光,却有光线射出,这基本上不符合光学原理。想到这里,我就想笑,特么毛病还真难改,是逻辑学还是科学强迫症?
没人注意我的心里动态,那头顶上的光点,显现出来的是一副图画。
说是图画,牵强了些。
应该说是一些线条。
画的是一些人。
“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孙教授忽然说。
他这么一说,我就本能的想去思考。古人?还是都是男人?
中间的,是一个持剑的男人。外围围了一圈,像是王公大臣一样,神色各异的看着他。虽然画风非常的简洁粗犷,但那些眼神和表情,非常的传神。有些冷眼,有些狂热,有些尊敬,有的不屑
“长的一样。”孙教授说,“你看这些人有个共同的特点,眉心偏左都有一颗痣。如果是不同的人,这种概率也太小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仔细观察,的确发现如他所言。果然厉害,观察的这么仔细。
不过知道了这个点,再去看这幅画,忽然觉得诡异。一群自己,神色各异的盯着那个神态祥和的中间人。是什么意思?影分身?还是猴毛一撮?
不知道。看了一眼孙教授,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光影找出来的屋顶壁画看的专注。
忽然,马六儿大声道:“胡麻子呢?!”
我愣了一下,几秒钟过去,没人回答。
马六儿的手电扫了一圈,道:“报数。”
“一。”孙教授的声音。
“二。”陈燕儿。
“三。”升爷。
顿了下,姬伟杰说的:“四。”
“五。”鬼柳。
“六。”我心底有些犹豫,知道坏事儿了。
果然,一片寂静。
按理说,我们十个人进来。黑哥和姬夏雨做了门神。还应该有八个。出去马六儿自己,报数应该是七。
唯独少了胡麻子。
等了一会儿,洞里一片寂静,连手电的光都静止了下来。但凡胡麻子有些气息,能喘口气儿,这会儿也能听到了。但什么都没有。
马六儿的手电开始搜寻。
这洞壁的尽头,地方不大,比着胡麻子挖的地洞都要小上一些,说白了,就是一条断头路,甬道的尽头,没多大点儿地方。
除了我们来时的路。
手电扫了过去,非常的安静。
气氛很诡异。
这么大点儿地方,殉葬坑也很浅,一眼到底,没什么地方可藏。
要说胡麻子逃跑了,连我都觉得可能性不大,又没有什么宝藏,说手黑埋了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要说害怕,他一早就可以不来了。
如果排除了他自身的原因那就更恐怖了,黑暗中隐藏着什么?
我开灵识不断确认,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一片黑暗。若是有生物,我定然可以知道的。哪怕就像天然虫洞里的狭缝生物也是有气息的,但这里没有
如果不是生物那就是机关?!
之前的幻境让我们大意中招,而后,一行人对机关的关注转移到幻境上,如今,难道是机关再现?
或者这里有什么吃人深坑,我们没发觉。指不定哪一刻就掉下去而不为人知?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手电的光束在甬道里不断的交叉而过,像ktv里的旋转灯一般。我的手电也一样,流转在墙壁和地面之上。
某一刻,我忽然看到了某个影子在洞壁之上。
愣了下,随即我意识到,那是我自己的影子。然后不断调整光线的角度,终于在某个点上,我的影子重新出现了。
“镜子。”我喃喃说道。
234。谁的记忆()
“醒了?”
睁开眼,我有点儿意识不清。使劲儿揉揉眼,猛的睁大,才听见物理老师是声音。抬头一看,卧槽,刚才那题还没讲完。果然是磨叽。
“我睡了多久。”转头低声问同桌。
那货抬腕看看表,说:“五分钟。”
这么短?我愣了下,感觉睡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不过醒了就是醒了。看着卷子上大大的叉号。抬头再看看磨叽讲的内容,果然还是这道题。
算了。下课让旁边儿这货给我讲讲算了。“我再睡会儿。”
“醒醒吧,刚才磨叽已经盯了你一会儿了,所以我才踢你。”同桌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板。
我也是佩服他。不过,他肯定不敢睡,我嘿嘿一笑:“你是嫉妒我。”
“滚。”他嘴动了动,默声问候了我一句。
果然。
说来,这货其实人还不错。啧,还是个什么二代。比起我那开小卖部的老爹,人家爹可是副局长。长的也比我高。我搭眼看了他腕上的手表,特么还是名牌。不过,我看他也不懂,别人说起来一脸懵逼的蠢样。
他没说过,我听别人说的。这货表哥好像以前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我们这级上来的时候,人物已经毕业了。据说牛校。道上的人挺敬的。我就奇怪了,跟着这么个风云人物,这货怎么就成了这副怂样。嘛,也不怂,老师眼中的乖学生,跟我不一样。哼,牛鼻子班头把他塞我身边就是想来镇我的,当我看不出啊。
不管了,再睡会儿。我把卷子立在前面,又从同桌那里拿了几本厚书,摞在我的上面,试了试差不多能挡住,然后再度趴下。
刚趴下就感到小腿肚子中招。心中一股无名火窜上来,丫还真想镇我?“毛?!”我抬眼瞪了他一下,这货边听讲解边记笔记。我特么就更火,他这道题明明作对了,装孙子!
似乎感觉到我的怒火,这货不愠不火写完公式,才看了我一眼:“三分钟下课了,忍忍。”
“忍个p。”我踹了回去。
这一脚跟他踢我的那脚可不同,我是带了火气的,踹了之后才后悔。这有啥好气的,自己是嫉妒了,唉。这货没反应似的,我心里有点儿难受,你说我踢的不轻,他难道不疼?还是我太废?或者;;唉,随他去。估计他是忍着,等下课说不定要收拾我。
刚调座位才一周,我跟这货不太熟。毕竟这是他们的本班,我是分班分过来的。班长;;跟我一桌。不知道班头怎么想的;;
md;睡不着了。我心里有些不爽。看着卷子上的字都特么活动了起来。
“叮铃;;”
下课了,我重重的趴在桌上,磨叽看样子要拖堂,不管了,睡。
这货没反应,也没再踢我。
“好,同学们,下课之后呢,课代表到我办公室,拿一下模拟试题。”
班里一阵低声唏嘘,还有啊;;苦逼的高三党。
磨叽终于滚蛋了,旁边这货还没反应;;还真是怂,估计在家被他表哥调教的吧。
“肖喆!打球去。”
我脸换了个方向睡。这声音不用说,是班长圈儿的,都是他们班儿那几个学习还挺好的。谄媚!
“李松,一起去?”
我愣了下,没动,这货是在叫我?我刚才踹的真的挺重;;他这啥意思?
“走,打打球提提神,下节英语课,你懂的。”
我抬头,看这货正脱校服,手表也脱了扔桌洞里。疯了,我顺手就能卖起码五百。
“快点儿,就十五分钟。”肖喆脱了外套,里面是件短袖t恤,田猛在门口转球,一边儿不耐烦的叫他。
我犹豫,这货已经着装完毕,等我;;
我叹口气,“走!”
“哟!八班神投手终于也加入我们队了?”田猛愣了下,戏谑的调侃,“卧槽,班长果然牛。”
我心里一阵火大,刚要反驳,就见肖喆按着他脑袋给拧了出去:“md,废话真多。不想要?”
“要!怎么不要,咱叫不动啊!我去,这下大发了。”
我心里一乐,这帮混蛋!分班俩月了,八班分过来的,只有四个。三个女的;;我特么服了。
几周之后,我终于好像有点儿融入新集体,拜这货所致。不过,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前科。初中的时候,有段时间,我跟着道上的哥们儿偷过东西。后来出了乱子,没有命案,但是见了红。我因为年纪太小,只有十三岁,没进少管所。我爹在局子里把我打个半死,这事儿对方也就不追究了。
说实话,也没偷多少东西,我爹虽然开小卖部,但也能过日子,只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我;;其实是后悔的。果然,二模之后,因果报应就来了。
“李松波!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我们就找不到你?”
“峰哥,我要高考了,你放过我吧。”
晚自习放学,我被堵路上。看清楚来人,我就知道;;麻烦来了。俗话说的好,自己惹的祸,含着泪也得咽下去。陈峰关了两年出来了;;想要收人马,重立帮,谁不去肯定没什么好下场。那句话说的对,入江湖易,出江湖难。我错了;;
“高考?老子当年要高考的时候,还不是被你们给送进去了,要不是你们,老子指不定清华北大泡妞呢!”
“峰哥,别跟他废话了,揍了就老实了。”
“有道理,揍!”
我就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转身就跑,麻蛋,以后麻烦了,不过今天不跑,我有没有以后都两说着;;
“麻蛋,敢跑!小球,二蛋,绕了堵他!”
这声音;;是;;老背;;去你妈的,当年还跟我最好;;都特么没人性。
“堵着了!背哥!”
“别废话,揍。”
完了!我抱着头蜷起身体。踢吧,揍吧,这笔账老子早晚会还。我心里是憋屈的,这次摸底儿考,我分数还可以。牛鼻子说有希望上二本,最差也能去三本。老头子那天喝酒还给我斟上,说我有出息了,对得起天上的妈,他要好好干活,给我赚大学学费;;
揍吧;;揍不死就行,也许,揍完他们就能放过我?;;哈,太天真了;;我也在算在道上的混过的,规矩也是知道的;;
“草你麻痹!”我忍不住吼了一声。
夹杂着辱骂,我感觉肚子上一疼,肋骨是没跑了,嘴贱的下场。明明知道不该说话,抗着最正确。
“李松?”
一个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到我耳朵里。听这声音;;这没有顿挫的语气,平的跟直线似的;;肖喆?!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救兵?”老背的声音。
我没回答,实际上是痛的说不出话了,肖喆这个白痴;;
“你谁啊?来帮忙的么?”老背喊着,有些调笑的意思。
帮个p。这帮人有十几个,他一个人来有毛用。我快挂了,能不能参加高考不知道,肖喆这样的乖乖学生,要是因为我废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是李松吗?”
哈;;这货还真白痴,根本不理会老背。胆儿也够肥的。
“没死就吱一声。”
“卧槽!你听到老子说话了吗?我问你呢,你特么是谁?要是这小子的救兵就连你一起揍。”
“我已经报警了。”依然是不愠不火的声音。
高!我捂着肚子,想笑。真符合他作风,乖学生啊;;跟我不同。
“妈的,孬种!”老背吼到,然后有些急切的问:“峰哥?怎么办?”
那头静了一会儿道:“满十八的岁退,其他人揍!揍不死就行。”这话说完,我睁开模糊的眼,看到有几个人已经冲向肖喆了,这货居然没逃,煞笔;;
果然,被人一下就撂倒了;;这些人都特么是亡命之徒。弱的怕强的,强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最牛叉的是这些人,既不要命也不要脸;;
“等一下!”峰哥那边儿忽然喊了一句。
胖揍有了中场。
过了几秒,峰哥问:“陆爽是你老表?”
陆爽?我愣了下,这名字;;好熟。随机才意识到,对,我听说过,不就是肖喆他哥么?
“是!就是他老表!”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力气喊。
“没问你!”刚说完,肚子上又挨了一脚,撕心裂肺的痛。
陈峰好一会儿没说话,忽然又道:“这事儿你别捅到陆爽那儿,我就放过李松波,这交易做不做。”
哈;;这货认怂了!我心里哈哈大笑,睁开眼,看到肖喆的人影似乎站了起来。这小子挺沉得住气儿的。拍拍土,推开旁边抓他肩膀的人。
“这交易你稳赚。陆爽知道了,你知道什么后果。”肖喆依然半死不活的语气,“不过成交。以后,李松跟你们没半点儿关系,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见到了,陌生人。今晚就算什么都没发生。”
陈峰沉默了三秒,应道:“爽快!是条汉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