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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心底忍不住要骂人了。什么是精血?有精血在,人就还有一口气,取精血必然不能等到这人已死,按照常夏说的话,她应该是找马上就要死的那种。没错,兵荒马乱的年代,将死之人绝大多数不会得到医治,基本上是没生还的希望的,但那也是一条人命啊。至于常夏口中的精血,我大概也知道,那就是人的心头一滴血,必须一刀毙命,凶器离开心脏之后,滴下的第一滴血。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山里有个传说,将死之人乃阴盛阳衰,阴极盛时,便会招来鬼祟,第二天清晨时便会亡故,心脏的位置常常会有一个红斑,便是被取走了精血。没想到这个传说竟是这么来的我看着眼前脱俗的美女,她那无邪的眼神,女人这种动物我不想妄加揣测。“如你所说,眼下太平盛世,即便只有九十八滴血,似乎也是遥遥无期的吧。”
“我只取恶徒的精血,不会去害好人的。”
“时间最难分的就是善恶,你又如何去界定?”我看着眼前的这位,想必她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却没有把自己归为坏人一类吧,但是在传说里,那取人精血的恶魔又是谁呢?我怎能告诉她,那个因她而亡的陈宇刚是长辈们眼中的孝顺娃,朋友心里的义气汉呢?虽然他也有错,想到这山里来偷猎,为的是给贫苦的弟妹攒点学费,不过也错不至死。只是话说多点,那些不犯人的狐狸又何错之有,竟然被人猎杀这样说来,身为花妖,取几个将死之人的精血来救自己的心上人,又是什么大错呢想到这里,我也糊涂了,便换了话题,“那些盗墓的也是你所为?”
常夏点点头:“这些人很有来头,有个人手里竟然有七彩雪莲,我本想即便只有是十数人,若是有了这七彩雪莲,便可以成倍的增加精血,这样就可以少些人命,也可以短些时间,却被那老狐狸打扰,坏了我的大事,不然爷爷也早就解封了,哪里还会出更多人命,哪里还会耽搁更久。”
“七彩雪莲?”
“公子有所不知,七彩雪莲乃八寒地狱狭缝中少见的瑰宝,虽出身恶寒,却是至善至阳之物。持有者代代家传,寄于心魂,覆八丈有余,近身者百邪不侵。”
我听了倒也惊讶,既然百邪不侵,这小姑娘竟然有本事弄倒:“你倒是本事不小。”
“公子见笑了,这蒙山本就是我主场,何况这些人的目的尤为可恨。蒙山乃穷桑后地,古来许多圣贤沉眠于地下;因此蒙山更为天道偏爱,此地生灵亦均守护。若是爷爷见此也必诛之,只不过是蒙山的草木之灵藉由我手惩奸除恶罢了。”常夏提到那些人,没有丝毫的掩饰,**裸的鄙视。
好吧,我大致明白了。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这事儿还多少有些恩怨,不过在我看来,老狐狸倒是没有什么错。我正这么想着,互听洞壁上,“咚”的一声巨响,整个山洞为之一颤。
第二十三章 头顶一朵花()
“怎么了?”慌忙中,我想扶住身边的树根,却只是抓了一下,又脱了手,跌坐在一旁。
却见常夏面向声源,眉头一紧,喃喃道:“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不死心。想要硬闯,道行差太多。”说罢,轻轻扶住我,引我去暗河边的一处石台坐下:“公子且先在此休息,待我处理完,再与公子叙谈。”
我点点头,看她离去,转念一想,又叫住她,摆摆手:“我看还是不必劳师动众了,胡三爷是为我而来,不如让我就此离去,也少了一番争斗。”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干脆的答应送我回去,羊入虎口,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果不其然,常夏在不断震动的岩洞中,犹豫着,然后小心开口:“公子,还要帮他?”
我惨淡一笑,却不想骗她:“在我看来,你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老狐狸却没有错,山神老树更无可厚非,而且,我已然答应过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常夏听我讲完,一脸的阴郁,顿了顿足,对我点点头:“公子的为人,常夏知道了,不敢再苟求公子,只是为了心上人,也要稍稍得罪了。”
说罢,她走上前来,我身体一颤,登时麻木无法动弹,看着常夏手里变魔术一般,翻手间便出来一朵石竹花,将它置于我的头顶百会穴,才对我讲:“公子不必担心,这是一朵锁灵花,不过只有一天的寿命,对公子没有什么伤害,只是锁住了你的灵气,这样老狐狸的奸计就不能得逞了。直到下个月圆之日,到时,我将再送给公子一朵,这样就好了。”
听完这番讲解,我一愣,然后苦笑,这女孩儿说话间,四肢有能活动了,我伸手就要去摘头顶那朵花,心里郁闷,这是在比喻鲜花插在牛粪上么我勒个去,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头顶上长棵盛开的花儿,这是什么节奏
“千万别摘!”常夏慌忙抓住了我的手腕:“这花现在跟你的灵气是锁在一起的,若是不等它自行枯萎,擅自拔掉,你的灵气就一起枯萎了换句话说,灵智就没了”她说这话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越说声音越小。
好么我总算明白了,这一手够狠。跟她天真的表现极为不符。“好吧,已经这样了,你也不用担心了,送我回去吧。”
“恩。”常夏低着头,上下点点脑袋,随后看了我一眼,宽大的袖口扫过我的脸庞,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醒来是被人拍醒的。
“喂,小子,还魂儿了,就别睡这儿了,回去睡床才舒服。”
我被人大力的拍着脸颊,半晌,直起身来,有些头疼。适应了片刻之后,才意识到是黑哥的声音,同样是叫人醒来,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见我醒了,黑哥没有再拍我,让我自己清醒过来。
等我甩甩头,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眼前却有两双眼睛。一个是黑哥的,仍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笑的看着我。另一双是胡三爷的,不过他不再是狐狸的模样,而是一个黑瘦的老头,那眼神我忘不了,看我的眼神里一股子怨气不爽,我哪里得罪他了?
“模样不错,顶了朵花回来了。”黑哥戏谑的笑我。
“哼!”胡三爷黑着脸,听到黑哥说这话,一声不吭,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下个月再说吧,我会提早来的。”
我当即就明白,是常夏在我脑袋上种的那朵花让老爷子不高兴了。也就没有拦他,解释多了也没啥意义,反正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这头上的花我想伸手去摸,又想到常夏的话,收住了手,一脸的无奈。
“没什么大不了,睡一觉就好了。”黑哥向我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顺便在我耳边轻语:“普通人看不到这花,别担心。”
听到这话,我才放下心来,问道:“几点了?”抬头看看天,日头偏西了许多。
“四点多吧。你睡了不到一小时。”
“这是灵魂出窍么?”
听到此话,黑哥哈哈大笑:“你在河边喝水,就已经中了幻术了,是我把你从河边捞起来的,衣服还湿着呢,赶紧回去换衣服吧,不然因为着凉感冒而死,也算是我的失职不是。”
这我看着他,那么说来,黑哥刚刚是进入到我的幻觉中去了?虽然我一直觉得他不是普通人,看来还是低估他了,至于鬼手大奸大恶之辈么我总觉得不像。
“想太多浪费脑细胞,”黑哥朝我笑笑,“这笔生意真不错,我看你丝毫没有性命之忧啊,这笔钱就是捡来的啊,哈哈。”他大笑完之后,突然说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赶紧回去休息吧,最近你会很累的。我也要回去休息了,”边说边打个哈欠,“强行进入别人的幻术中,还不能破了幻术,也是很累的。”
然后,我看着他消失在林子里,摸摸身上的衣服,还真有些潮湿,连忙回了护林所。只是耽搁了一个消失,刘伯也只是问了问,我随口说想抓鱼,敷衍了过去,其他就没啥了。
直到晚上入睡前,我还觉得最近的境遇实在是有够诡异,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可以安静一个月了。只是一想到常夏说还差精血,不免心情沉重。我这一个月虽然清闲了,但常夏必然明白时间紧迫,反倒会加紧取血的过程,如此一来,这山里更加不太平。而且最近市里要进行景区审查,又要封山育林,出入的人就更少。倘若常夏在山里凑不够人头我怕她会狗急跳墙唉我翻个身,又想到头上顶着朵花,想去摸又不敢碰,索性趴着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做梦了奇怪的是,明明知道是在做梦,却控制不了身体,仿佛已做第三人,做壁上观。这种梦也不是没有过,已然知道是梦,便随它去。只是即便如此,梦里的场景仍然让我一个堂堂男儿心悸
月满梢头。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吹着,我似乎突然想起,今夜该是中秋了,该是回家的日子。然后才想起来,之前二姑父提到审批申请项目的事儿,我因为惦记着胡三爷这事儿,就赶紧揽了下来。表哥在我爸耳边吹风,说年轻人刚进去,抓住机会就得表现,这中秋不妨就等十六的时候,家里人全活的时候再半。之前说了,我爸是独子,三个姑姑中秋都得去婆家。他这么一说,我爷爷倒也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话。今天白天,遇到了那么多邪乎事儿,我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突然想起来,又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满月,我抬头望着月亮。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难道不该是在睡觉么?难道我在做梦?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脚下一直在行走。另我啧啧称其的是,这脚步轻快的吓人,明明是山路,崎岖不平,路时有时无,却如脚下生风,越走越快。果然是做梦,我苦笑。只觉得“我”不停的在山林间穿梭,时而登峰临顶,一览众山,时而月入山谷,静坐溪边。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真正让我突然心脏一缩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突然出现很多气息。这静谧的夜里不该是安静而又清冷的么。当我在溪边小坐之时,突然有根筋一转,四处打量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这漫山遍野,满满当当,都是活物啊。虽然我事后也在安慰自己,本来么,这夜晚就是夜行性动物的天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泥潭蛙声,半夜猫叫,虫鸣犬吠,这都再正常不过,只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就好比你刚刚还在荒郊野外,下一秒被导演剪辑进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夜市儿,什么吆喝叫卖不绝于耳。太过突兀,还有就是我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后来,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清静地,就这样静了下来,再然后,感觉自己睡了好长一觉。
醒来的时候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如同平日,打个哈欠,揉揉眼,好好伸个懒腰不过这懒腰没有伸的尽兴,我就吓出了一头冷汗。还好我反应快,伸手抓了一把,这才没从半空摔下去。
登时,困意全无。抬头观察了一下,先不说为什么,我刚才就是从头顶上这根枝子上掉下来的。伸懒腰一个不留神就给翻了下来,亏得我身手敏捷,当时就挂在了树枝上,差不多就像结了一巨大人参果我ca谁能给我解释下,这是个神马状况
等等,我不是在床上睡觉么?我不是应该伸个懒腰,看看时间,然后起来洗漱么算了,低头看看双脚随着晨风摇摆不定,我还是先下来再说吧。
一人多高的距离,下来的时候,就地翻了个滚儿,稳住身体。抬头看着上面还在震荡的树枝,心里一片空白。或者,是花妖常夏捣的鬼?这里还是幻境么。对了,想到常夏,我伸手到头顶上摸索摸索,黑哥没骗我,花好像没了。当下心里松口气,或者我现在这个状况跟这花有莫大关系。四下看了看,心中不免一惊,这里不是表哥种植园的那个山头么不管怎么说,先回护林所再说吧。
第二十四章 梦游事件()
等我回到所里,已经8点了。刘伯问我去哪儿了,我借口晨练,避口不谈。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当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次的见鬼事件不过是花妖在我脑袋上种花之后的后遗症时,真相立刻扇了我一个大嘴巴。八月十六晚上,我没有回单位,打算在家住一夜,睡个安稳觉。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脾气一向很好的我也有骂娘的冲动了。想来,任谁连续两天醒来,伸个懒腰就被挂在树枝上,都会想口吐脏字儿的。回到所里,就接到我妈的电话,着急的问我,没出什么事儿吧,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连制服都没穿。值班室里看到我一身睡衣从外面回来,都纳闷儿的看着我。我能怎么解释,打个哈欠,跟大家打个招呼,就直奔宿舍了。
当我第三天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山里一根树杈上的时候我发飙了。
“常夏,你给我滚粗来,想玩老子别玩阴的。”
直到我嗓子哑了,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最终放弃,回到所里,我除了笑笑算是打个招呼,不想找任何借口搪塞,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出我不正常了,可是我没心情装。跟二姑父请个假,说最近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下。立刻就准了。不过,我的确是看医生了,却不是去的医院。
只身去了苗哥家,却扑了个空,嫂子说苗哥要出去几天办事儿。我心里一沉,这么耗下去,估计每天早上我都得挂树上,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出了院门儿,闪身拐到后院儿墙外,也不管这招有没有用,反正就趴墙上,不停的叫“胡三爷在吗?我是肖喆。”还不敢太大声,如果这个当口上,有人经过,看到我这副德性,绝对不会往好事儿上想,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尽管日头已经当午了。
“叫,叫,叫魂儿呢你!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听到这声音,我大喜,转身一看,果然是胡三爷,还是那老头模样。
“日子还没到,找我啥事儿?”言语间还有些怨气。
“不跟您绕弯子了,”我直奔主题:“我这两天梦游严重,每天晚上在屋里床上睡下,早上醒来之后,都是睡在山里树上。”
听我说完,胡三爷摸了摸胡子,直勾勾盯着我看。我知道,他是在怀疑我说话的可信度,基本上是狐狸的本能,不过,也只有数秒钟的时间,我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所以他盯着我眼睛看了几秒钟,便开始在我身上审视,左看看右看看,还用手上下拍了拍。“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从那天你见到我之后。”我心里怀疑是常夏那朵花搞的鬼,但没有想太多,一方面有可能会干扰老狐狸的判断,另一方面看看这老家伙的能耐,这家伙不是会读心么。
老狐狸围着我又转了几圈,后道:“我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得上你身。”
上身?我愣了下:“就跟苗哥那样,捆身?”
老狐狸白了我一眼:“我捆你干嘛,我是要到你身体里看看情况。”
“串窍?”
“你懂的到不少,不过你有的是木缘,不是仙缘,又不是我弟马,我才没兴趣。”说完这话,老狐狸突然脸色一变:“你哪这么多事事儿,不想让我上身是吧,不想就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别,别,算我年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上就上吧。”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跟化成人形的畜生打交道,我还知道好话管用,想来这老狐狸还有求于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老狐狸见我行了大礼,算了消了消气,我知道其实他就前几天的事儿还不怎么稀罕我,只是碍于我还得给他办事儿,才勉强搭理我的。“走,跟我进去,这里不行。”
“去哪儿?”
“屋里啊。”
我抬头看了下这后墙,倒是不高,不过光天化日之下,苗哥不在家,只有嫂子一人,我这行为不怎么地道
“赶紧的,我忙得很。”
胡三爷后面推搡了我一把,我向前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墙上,还没停稳,就觉得后领子给人揪了起来,回过神人已经到了后院小屋前。
“进去。”
说话间,那门就自己开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就听见老狐狸又不耐烦了:“我就不喜欢你这种性格,进就进去,想那么多干嘛,还要老子费力气读心?”
听到这话,我倒是乐了,原来他读心也是要费力气了,这倒省了我担心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逃不过他的掌控。罢了罢了,既然来求人,就豁出去了。抬脚进了屋子,后面的门吧嗒关了。“嫂子万一进来怎么办?”
“不到上香的时候,她不会进来的。”老狐狸进了门,转身往小屋的一侧走。我抬眼再打量了这屋子一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简简单单的摆设。不过顺着老狐狸的方向,看到一侧有个不起眼的龛,不知道上次却没有注意到,走近了一看,似乎供着牌子,我只看到保家仙